我走到近前，前後轉了一圈，仔細看了一遍這個老頭，真的很像，尤其是眉眼之間。

    “小子，看什麽呢，不認識我了，還是覺得我換了一身衣服太帥了喜歡上我了，先說好，我可沒這愛好，你不是我的菜。”

    “暈，我也沒那麽重口味。”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老人也真夠前衛的了，這話要是一個年輕人說出來也就算了，還有情可原，這可是看起來已經六十歲上下的老頭了，還張嘴就說出這樣的話

    “老先生，您和古山是什麽關係？”我問道。

    老人神情一滯，說道：“古山，古山是什麽東西，是吃的還是喝的，是植物還是動物？”

    “您真不知道？那次在天橋上和我一起來的人就是古山，我們主管，您看到他了吧，後來你就不在天橋那裏了，不是和他有關係嗎？”看著老頭子的反應他好像真的不認識古山，不過我並沒有死心，因為我怎麽看怎麽像，雖說很多八竿子打不著的，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都有可能長的非常相像，但是有些東西卻無法複製。

    “我餓了，想吃肉。”老人沒有繼續回答我的問題，說了這樣一句話。

    “得，這老頭子今天賴上你了，我看直接把他接到你家裏住得了。”駱何說道。

    “老先生，您要是回答我那個問題我就請你吃肉，讓你一次吃個夠，怎麽樣？”我說道。

    可誰知老頭一聽我這話，抬腳就走。

    “我說你這老頭，存心的吧，你走可以，把衣服脫下來！”駱何一看這情形從後麵喊道。

    我趕忙追上去，拉住老頭說道：“您別急呀，我請您吃肉還不行嗎？”我心裏那叫一個苦，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麽孽，怎麽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讓我攤上了，還沒完沒了了。

    “我知道你小子心裏想什麽呢，不就是覺得自己倒黴嗎，也行，你要真覺得委屈我現在就把衣服給你！”老頭說著就要脫衣服，我嚇得拉住他的手讓他停下。

    先不說別的，就衝他之前說的那句我是不是喜歡他的話我就覺得他真的能幹出來，他原來的衣服可是一件都不剩，連內褲我都給他新買了一條，這要是全脫了我就算不上新聞也得進警察局，逼得一個花甲老人當街脫衣服，我罪過大了。

    妥協的，隻能是我。

    我讓駱何先回單位了，順便給我請了假，這老頭粘上我了，我也準備粘上他了，要是不給我說出個所以然來我也不能讓他走。

    因為是早上，很多飯店都沒開門，隻有一些早點攤子，但是老頭子說了，他就想吃肉，而且還是燉肉。

    沒辦法，我打車走了很遠的地方，才找到一家開門的飯店。

    “水煮肉片、孜然羊肉、東坡肉、紅燒牛肉、香辣豬蹄……”老頭連菜單都沒看就說了一係列的菜名。

    服務員一聽有點發愣，手裏拿著的筆沒有寫。

    “先生，你們幾個人？”她看了看老頭，又看了看我，那眼神有點怪異。

    能不怪異嗎，大早上的兩個人進入飯店就點了各種肉菜。

    “我們兩個人，你就按著老先生說的菜做吧。”我見老頭沒有說話，主動和服務員解釋。

    “那這個時間可能會稍微長點的，麻煩多等一會，飯店早上剛開門，做肉菜的話需要一些準備，可以嗎？”

    “沒事，我可以等。”老頭說道。

    服務員一走，我看著眼前的這個老頭，心說這麽多肉真能都吃了嗎，一定又是在故意坑我。

    “我沒坑你，我就是想吃！”老頭說道。

    得，我忘記了，這老先生能看出來我心裏想什麽。

    借著這個時間，我想和他聊聊天，希望能多了解一些信息。

    “老先生，您貴姓，咱們也算正式認識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說道。

    “我本無名。”

    “你有家人嗎？”

    “不知道。”

    “怎麽可能不知道呢，難道您是……孤兒？”

    “不知道。”

    “那您是不是失去了一些記憶，也許您以前是很厲害的人物呢？”

    “不知道。”

    “您以前都在天橋那裏，那您每天吃什麽，住在那裏？”

    “不知道。”

    “那您知道什麽？”

    “不知道。”

    “我知道了，您是石頭縫蹦裏出來的，無父無母，天生地養的，和孫悟空是兄弟！”

    “滾，你才是無父無母的，小子再亂說話舌頭給你割下來！”

    ……

    這就是在等餐的過程中我和老人的一些對話，不僅我被雷到了，就連過來送餐具的服務員也被雷到了。

    可老頭還一副沒有發覺的樣子。

    接下來的時間是進餐的時間，肉菜一個接一個的上來，我親眼鑒證了老頭確實沒有胡說，起碼在表麵上看來，他吃的真的很香。

    我隻要了一碗疙瘩湯在那喝，偶爾夾了一點肉菜中的蔬菜配菜，看著滿桌子的油膩，我是真吃不下去。

    老頭一路風卷殘雲，肉菜上來一樣他消滅一樣，直到最後一盤。

    我看著他的肚子一點一點的鼓起來。

    “老先生，我知道你是怎麽養活自己的了？”

    “怎麽？”老人吃飽喝足要了一壺茶水在那喝。

    “不是有很多美食比賽節目嗎，比如大胃王什麽的，吃肉比賽之類的，您肯定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對，第一！”不遠處的服務員也忍不住說道。

    老頭放下茶杯，看看我又看了一眼服務員，說道：“看你們這意思，想說我是飯桶唄？”

    “哪有，您想多了，我是真心誇您！”我馬上解釋。

    “就是就是老先生，我們是真心佩服您，您都這麽大歲數了胃口還這麽好，一看就是長壽的人！”服務員笑著說道。

    老頭一樂，指著我說道：“你看看這個小姑娘，多會說話，你再看看你，完蛋樣，活該倒黴。”

    我一陣無語。

    “那現在您能告訴我了吧，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我說道。

    老頭站起身，拍了拍自己鼓起的肚子，我心想怎麽也有五個月大了吧。

    “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走，去結賬，我們去下一個地方！”老頭說道。

    “下一個地方？”

    “對呀，消化食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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