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印象深刻的第一次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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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若琳滿臉淚水,一會悲傷一會堅定的,兩片幹裂的嘴唇緊緊閉住。張文智進門後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其實,說心裏話,一開始張文智對這個女人一點好感都沒有。

    第一次見麵,是自己去a市談生意,從酒吧出來,準備回酒店休息,打開車門剛要上車,就看見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橫衝直撞的坐進自己的車,自己的位置。當時覺得很憤怒,覺得是酒吧裏的小姐耍的小手段。張文智黑著一張臉站在車外,司機見了趕緊下車,到後麵來叫醒那個喝的爛醉的女人。

    “小姐,你醒醒啊,小姐,你是不是上錯車了,小姐,小姐你能下車嗎”司機看見老板的臉是越來越黑,額頭的汗也是越來越多。他這是第一天上班,本來還想在老板麵前好好表現的,沒想到就遇到這樣的瘋女人。真的是太倒黴了。

    “小姐,麻煩你下車!”司機大聲的在江若琳的耳邊喊,江若琳秀氣的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一巴掌拍在小司機的臉上“我就不走,賤女人”說完,整個人就像八爪魚一樣死死的纏住前排座椅不放。

    小司機被打了一巴掌後站在那急的都快哭了,張文智的嘴角也忍不住額抽搐了一下。隻能把她帶到賓館。第二天一早就離開,沒有留下任何消息。

    隻是,令他想不到的是,竟然在自己公司旗下的報社再次看見這個女人。張文智的第一反應是這個女人真有心機,都打聽到公司來了。但是隨後她做的報告,又讓張文智刮目相看,原來這個女人不是個花瓶。

    那天上錯自己的車可能也是個誤會,絕對不是酒吧小姐什麽的人了吧。可是就在報告快要結束的時候,她又突然地暈倒了。張文智毫不猶豫的抱起她,把她送到醫院。

    本以為沒有什麽大問題,沒想到意外的得知這個女人懷孕了!這個消息讓遇到再大的事情也是鎮定如常的張文智震驚了。難道孩子的爸爸就是之前讓他痛苦買醉的負心漢。就是這種好奇心,引導著張文智在江若琳住院的這個星期裏每天都來報道。

    “你怎麽又來了?”張文智被江若琳的聲音喚醒。那巴掌大的小臉在病號服下顯得更加的蒼白,可是那臉上的戒備卻絲毫沒有改變。沒錯,就是戒備,在張文智來的這一個星期裏,江若琳總是以一副戒備的眼神打量張文智。她似乎是忘記了當初是誰在酒吧門口,賴在我的車上耍酒瘋,不肯下車,還打了我的小司機一巴掌,把小司機嚇得半死,搞得現在,小司機每天送自己來醫院時都以一種珍重的眼神注視著我。

    “咳,你好點了嗎”張文智立刻走進,掩飾了自己的片刻尷尬。說著便把手上提的保溫瓶放在病床邊的櫃子上,非常自然地坐在了病床邊,完全忽視了病人那“火辣”的眼神。江若琳是在很煩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無論這個男人是為了什麽接近自己,都讓江若琳覺得非常煩躁。

    特別是他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探究。江若琳非常厭惡,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是案板上的一塊肉,被看透被估量。最重要的是,這讓江若琳想到與關哲剛認識時候,關哲也是用這樣的眼神打量自己。她現在不想想起任何和關哲有關的事情,哪怕自己懷了關哲的孩子。

    所以江若琳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和關哲是同類,有錢人家的大少爺,覺得自己永遠是對的。就像現在一樣,對自己好點就想要自己對他感恩戴德。

    “你來做什麽?”江若琳說著便往床的另一邊移了下,和張文智保持了一段距離。張文智毫不在意,漫不經心的打量著病房,修長的手指輕敲著病床的欄杆“我來看看我的下屬怎麽樣了,什麽時候能回去繼續為我效命”

    說完,一雙深邃的眼睛盯住江若琳,似乎不想放棄她的任何一個表情。頓時,江若琳像一個炸了毛的貓,明明心裏火大的要命,卻又生生的壓下“張總,你放心,等我好了,我自然會回去繼續為您賣命”

    賣命兩個字被她咬的特別重,似乎還能聽見上牙床和下牙床的摩擦聲,一張小臉也是憋得通紅,又像一隻河豚。張文智覺得自己如果在她的嘴裏,一定早已被她嚼爛。嗬嗬,真是個可愛的小貓,怎麽看都不像一個就要做媽媽的人。

    張文智強忍住笑意,一本正經的對江若琳說“我剛剛已經去問過醫生了,你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平時自己多注意,不要太勞累,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聽完,江若琳的臉頓時垮了下來,是啊,怎麽會忘記現在自己不是一個人了呢。馬上就要出院了,自己懷孕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訴父母呢。媽媽的身體不是很好,估計知道後又難免操勞了。對了自己住院的這段時間回家要怎麽和父母解釋呢。

    張文智一眼看出江若琳的思慮“王經理已近和你爸媽打過電話,告訴他們你要出差一段時間”江若琳抬頭複雜的看了張文智一眼,邊低下頭收拾東西進了廁所。

    張文智看著她進了廁所,目光落在桌子上的手機上,其實在她剛住院的那一個晚上,手機響過一次,他幫她接了,對方聽見自己的聲音後就掛斷了,再也沒有打來。張文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把這個事情和江若琳說,張文智感覺這個人肯定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有關,應為聯係人備注是“a”

    見江若琳推門從廁所出來,張文智大步向前毫不避諱的提起她手中的行李。江若琳怔了怔,邊跟上了快步離去的人。下樓時,江若琳突然叫住張文智“等一下,我要去繳費。”說著便要從張文智手中奪過自己的隨身包。沒想到,張文智手臂高舉,讓江若琳撲了個空,江若琳有生氣的瞪著張文智,張文智淡淡的看了江若琳一眼留下一句“交過了。”便帶著江若琳的東西走了。

    江若琳真的很生氣,這個名義上自己老板的男人又是以什麽立場替自己辦這些事,受夠了關哲的霸道,江若琳希望今後自己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都能由自己做決定。

    站在門口,看見張文智穩穩的開著車向自己過來,江若琳突然覺得很迷茫,好像一夜之間什麽都變了。平靜的生活中突然又多出一個和關哲有著密切關係的孩子和一個和關哲那麽相似的陌生男人。

    這一切都不在江若琳的計劃範圍之內,讓江若琳不知道如何麵對,如何處理。親手殺了肚子裏的孩子,江若琳不舍得,去找關哲,江若琳做不到。

    難道就要這樣莫名的接受這個陌生男子給自己的照顧嗎?江若琳深呼一口氣,街道上那些來來往往為生活忙碌的平凡生活中的平凡人,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

    北方的冬天一如往日的凜冽,這個冬天像額外的“關照”江若琳,把人世間所有的冷氣全都送給了她。她仿佛感受到了來自這個冬天的敵意,她緊緊的包裹著自己,來抵禦著這寒風的陣陣偷襲。

    可是老是在那麽一瞬間,她又會覺得有點神奇,她的體內住著一個柔軟的小家夥,和她的血脈相連,她嬌弱的身軀保護著這個小家夥,給他在冬天建築了一個軟軟的舒適的窩,似乎世界就剩下了他們兩個,此時的她會感覺自己不再是原來那個脆弱的不堪一擊的弱女子,她有了一種強大的保護人的力量。

    至於關哲,她當然也會時不時的想起,然後心房就會緊蹙一下,她便不忍心再去想,那一直是她心裏的一個格外陰暗的地帶,任其長滿了荒草,她想撥開那些荒草看到他,可是她不敢,她怕自己看到無法接受的東西。

    江若琳一直隱瞞著父母,因為爸媽那裏已經為她的事情夠亂了,她不忍心再去傷這已經兩鬢斑白的老兩口,她照樣會裝作去上班,其實是在若無其事的遊蕩著,在最近這段日子裏,張文智、主編、同事等等已經給她打了無數的電話,發了狂轟濫炸的短信,她偶爾會四處遊蕩閑來無事時候翻翻這些和她似乎無關的短信,全當這些短信的收件人不是她。倒是主編的短信寫的妙筆生花的,編輯部主編果然還是文采不凡。

    她經常性的會在路邊的母嬰用品店門口駐足而立,然後雙眼濕潤,她想所有的男人都是不可靠的,這個世界上隻有她和她的小家夥了,她偶爾會想想那小家夥是男是女,穿什麽樣的衣服比較好看,她原來是十分喜歡小女孩的,一直幻想著如果有一個小女兒的話,會天天打扮的她像是一個無辜可愛的芭比娃娃,為她搭配不同的衣服款式,怎麽說著那麽像徐嬌嬌呢,她又想起來這天真無邪的小姑娘,滿是愛意。

    這陣子嬌嬌一如既往的用那種酷炫狂拽的語氣對她發短信質問她為什麽不來,她還真是有些想她了,這個把那些花兒演繹的無比深情的姑娘,也見不到了,但願她一如既往的大小姐脾氣。

    她黯淡的臉低沉著,無所事事的劃著手機的屏幕,她看到了那串號碼亮了起來那個在她曾經在鍵盤屏幕上摁過多少次卻又始終沒摁下撥通鍵的號碼此刻就像一個魔鬼一樣在那裏覬覦著她,她驚慌失措的把手機一摔,可是手機屏幕卻一直閃著閃著,她像是中了邪念一般的撿起了手機摁下了接通,那個往日揮之不去的聲音在她耳邊、大腦裏、全身、全世界嗡嗡嗡嗡的一直響,她隻聽見了一句話“你在哪呢。”她有點疲憊,卻又用一個平靜的她自己都感到無比的害怕自己的聲音回複到:體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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