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章 她也會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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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識的一聲低喃,讓江景源全身一縮,一股涼意遍布全身,就連握著方向盤的手都開始抖了起來。
“爸,媽,別丟下我……”
江景源陰沉著臉,一聲不吭,將車速提到120邁。大概過了十分鍾,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江景源跳下車,把文靜從車裏抱出來,扶著她走到門口,然後掏出一串鑰匙來開門。
被風一吹,文靜倒是有些清醒了,卻仍是站立不穩,腦袋左右搖晃,整個胳膊有力無力地來回掃著,笑嘻嘻地說著酒話。
江景源一邊扶著文靜,一邊把鑰匙往鎖眼兒裏送,每到要送進去的時候,都會被文靜的手打到一邊。
他隻得緊緊地拉著她,耐下心來繼續開門。
“元鷹哥,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和你作對的,你不要去找顧小淼好不好?以後的日子我陪著你。”
江景源出了一身薄汗,才總算是把門打開。他一個猛力,把文靜拽進屋,讓她在牆邊靠好,然後將大門的防盜鎖落了下來。
文靜就那麽無知地靠在牆上,繼續傻笑,繼續滿嘴胡說。江景源卻把鑰匙往桌子上一扔,把她拽過來抱住,扭身一推,死死地抵在牆上。
屋子裏暗暗的,隻有院子裏的燈光從窗子裏透進來微許,卻足夠讓他看清她臉上的紅嫣與迷離。
“嗯……江景源,你個王八蛋,欺負我無父無母……”
“我要給你喝的咖啡裏加鹽……嘿嘿……在你洗澡的時候把水突然關掉……江景源是嗎?如果是江景源的話,我就不怕你,因為你愛我,因為你寵我……”
不等她說完,他已經俯下身子,狠狠地啄住她的嘴唇。
他的侵入不費一絲力氣,他技巧嫻熟地勾著她的靈舌,肆意汲取。
意識開始慢慢地渙散,莫名的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文靜隻覺得空氣被一點一點地吸走,整個身體來回起伏,如同置身深水中,來回飄搖而抓不到浮木。
她好難受,她想推開他,手抵在他劇烈起伏的胸口,卻軟的使不出半分力氣。
他用了好大的力氣抱住她,嘴唇的溫度在她冰冷的唇間鋪陳開來,似乎要融化她嘴角的僵硬,更像是要把她的靈魂也吸附而出。
他吻了她許久,終於,他舍得放開她的嘴唇,停止了掠奪,膩膩地用手揉著她的肩膀,再慢慢地滑向後背。
後背一空,一股冷氣襲來,文靜不由自主地顫抖了幾下,本能地抱住江景源,往他的身上靠了靠。
江景源把她橫抱起來,緊緊地盯著她微微發紅的臉,一步一步地向樓上走去。
隻聽砰地一聲,白色的漆門,關住了滿室的旖旎。
文靜醒來的時候,隻覺得全身死壓壓地沉。輕輕地動了動,這才發現被子下麵的自己,不著一物。一條腿被江景源的腿死死纏住,就連胸口,也被他的手給霸占了。
文靜認命地眨眨眼,努力地想要記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麽,腦子裏卻是一片空白。她隻記得江景源在教王小姐打台球,兩個人膩的像是一鍋粥,粘乎乎的。
酒可真不是個好東西,喝多了,真的會亂性啊。
她輕輕地把江景源的手拿開,江景源卻大手一攬,將她徹底抱進了懷裏。
“時間還早,再陪我躺一會兒。”
疲倦感還沒消失,連動一動都覺得酸麻麻的,江景源的懷裏又暖和的很,文靜很快就又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文靜終於被江景源的大手揉醒。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卻見江景源揚著嘴角,好脾氣地說:“發育的還不錯,多吃點木瓜,對你有好處。”
文靜惱怒地抓起枕頭,朝江景源砸了過去。江景源用手一把擋開,然後躬起身子,逮著她的手,壓在兩側,就那麽直直地看著她。
不得不說,文靜被江景源盯過無數次,卻沒有任何一次能讓她產生不自在的感覺。以前,他跟她鬥嘴,他盯著她,她亦死死地盯著他,往往能把他氣得胃疼。唯獨今天,她在他迷欲的胴眸的注視下,有了一絲慌亂。
“江景源,你不去上班了?”她別開目光,卻無法抹去臉上泛起的柔霞。67.356
“我是老板,怎麽樣都可以。”
“那……那我去洗澡……”話一出口,文靜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句話說的如此曖昧,大有邀請他一起共浴的意味。
果然,江景源眯起眼睛,將一個吻落在了她的肩頭,隨後爬起來,抱著她一起往浴室走。
文靜用力蹬著雙腿,大聲喊著:“你……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有腿,我會走。”
江景源停住腳步,似笑非笑地問:“你確定?”
文靜點點頭,身子立刻變得重了起來。他把她放在地上,她卻又如受了驚的兔子,跳進了他的懷裏。
她忘了自己沒有穿衣服,不讓他抱的下場,就是一絲不掛地站在他麵前,供他欣賞。
聽著他在自己的耳邊哧哧地低笑,她恨不得立即昏過去才好。
浴室是一間不到17平米的小屋子,裏麵鑲著藍白相間的地磚,江景源抱著她走進去,將她放在梳洗台上。
冰涼的台麵,坐上去讓人直想跳起來。江景源卻緊緊地壓著她,不許她亂動,然後低頭吻住她的嘴唇。
男人果然是一心可以二用的動物,在吻她的時候,他居然還能伸出一隻手擰開水管,給浴缸放水。
嘩嘩的水聲就響在耳際,壓住他愈漸粗重的喘息,文靜攀住他的肩膀,望向對麵的落地鏡,越發地不敢相信,那個緊緊纏在江景源身上,滿眼迷朦的女人,會是她自己。
細密的吻由她的嘴角一路向下蔓延,他帶著溫度的嘴唇,燙得她全身都在顫抖。
“為什麽?我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你為什麽要找我?”文靜忍著心裏的抽痛,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終於問了出來。
江景源的胴眸一縮,渾亂揉著她的手驟然而停,他急促地喘息著,盯著她的臉,深深地凝視。
“江景源,告訴我,為什麽?”她繼續追問。
這一次,江景源依舊選擇不予回答,卻俯低了身子,狠狠地吸住了她的嘴唇,將她後麵還想說的話牢牢地堵住。
他越是不許她說,她就越要掙紮:“江景源,你在怕什麽?你到底在害怕什麽?”
她的話碎在他的強勢之下,含糊不清,卻字字見血,直抨著他心底最脆弱柔軟的某一處。
他放開她,向後退了幾步,就那麽直直地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勾起了嘴角:“我怕什麽?你說,我有什麽可怕的?”
“你怕你會情不自禁地說出來,你隻是想在我的身上尋找過去的影子;你怕你會忍不住告訴我,其實,我們都已經變了”
江景源緊緊地盯著她,蹙起眉頭盯了她一會兒,咬牙道:“你說對了,我就是恨你為什麽那一年要離開我,為什麽收下那筆錢離開我。”
文靜縮在梳洗台上,黯黯地垂下腦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這樣。”
“在你們一家人的身上,我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和精力,我現在必須要從你身上拿回來。文靜,你隻要乖乖地聽話,我不會虧了你。”
說完,他便推開門走出了浴室,幹脆、利落,絲毫不帶眷顧。
他居然承認了,一如繼往地坦然,就連善意的欺騙都不屑給她。
他太狠了。
她不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麽事,可以把他的心武裝的這麽強硬,以致於稍稍碰觸,便會被那些盔甲的棱角傷得滿目瘡痍。
她把自己整個兒埋進浴缸裏,多餘的水溢了出來,嘩嘩直響,頭發像是一塊塊黑色的海藻,四散開來,浮動遊移。
在水中沉溺,沉溺,再沉溺,聽不到任何聲音。她忽然想,其實死亡離自己隻有一步之遙。
可是,她為什麽要邁出這一步?她這麽做,又對得起誰?
文靜從浴缸裏坐起來,大口地呼吸,看著眼前漸漸清晰的事物,如同看見了新生。
她站起來,顧得不身上的水,追了出去,江景源已經穿好了衣服,準備下樓。
她不顧一切地嘲著他喊:“江景源,我不答應,我反悔了,我不想做誰的替身,我要做我自己。” /~.*?@++
江景源止住腳步,回過頭來看她,眼中滿是諷刺,就連語氣也帶著諸多嘲意:“文靜,你真有骨氣,可是,你的骨氣在我的眼裏根本一文不值。”
“我不需要你認識它的價值,我隻是想告訴你知道。”文靜揚起嘴角,一臉不屑。
江景源依舊淡淡地看著她:“你確定,你剛剛說的不是氣話?不是腦子一熱而遺留下來的產物?”
“嗯?”文靜嚅了嚅嘴唇,有些不解地望向他。
“如果你想收回剛才的話,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
文靜生硬地拒絕:“不必。我是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做什麽。”
江景源點點頭,麵無表情地走到床邊,從床單底下拿出一份文件,摔在文靜的麵前:“很好,那麽,我想你在看完這個以後,會覺得你的骨氣有多麽可笑。換句話說,文靜,是你先對不起我的。”(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