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江聽了他的話沒有來由的感覺到一陣好笑。

    “哈哈哈哈……”

    “你笑什麽？”

    “我笑什麽？傻孩子，你爹媽是不要你了還是咋地，怎麽就沒人好好教育教育你這榆木腦袋呢？這還算囂張？還有更囂張的呢！”李振江拍了拍梁玉峰的腦袋，將他扒拉到一邊去。

    抬頭看著閣樓中的美人，李振江高聲道：“久聞柳姑娘多才多藝，身姿搖曳，美豔不可方物，今天卻隻見識到了姑娘的才藝，可是身姿和臉蛋還沒見識到，姑娘何不出來讓本王見識見識。”

    雖然是問話，但是那語氣透露的是不容拒絕。

    隻聽樓上傳來一聲輕歎，“王爺何苦逼迫我一個弱女子？”

    “逼迫？本王哪裏逼迫你了？你既然入了這裏，難道不是出來賣的？出來賣就要有出來賣的覺悟，本王看看你怎麽了？要是長得還湊合，興許本王一高興收了你，從此榮華富貴不就來了？”李振江戲謔的說道。

    雖然其他人看不清，但是李振江明顯感覺柳姑娘臉色一變，眼中浮現怒色。自她出道以來也有三年多了，還從未有人敢如此調戲她！

    “王爺說話請自重，小女子雖然身在紅塵場所，但是僅賣藝不賣身。”

    “嗬，說的你好像多清高似的。難道最終你不嫁人？”

    柳姑娘沉默片刻道：“自然是要嫁人的。”

    李振江說道：“既然要嫁人自然是要嫁個好人家，難道在場的眾人還有誰的身世比得上本王？也就我大哥的背景比我硬，但是你認為他會娶你一個青樓出來的賤婢嗎？”

    “你……”柳姑娘胸膛急劇起伏。

    柳姑娘受到如此的侮辱，站在李振江身旁的梁玉峰自然看不下去，大喝一聲就要與李振江拚命。

    “滾一邊去，沒你什麽事。”李振江抬手就照著梁玉峰的腦袋上彈了一指，將他彈得吱哇亂叫。

    “王爺為何如此咄咄逼人，小女子為了生活來這裏賣藝已經實屬不易，為何還要如此作踐？”柳姑娘語氣變軟，打起了感情牌。

    在場的眾多權貴子弟聽了，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紛紛覺得李振江實在太可惡，太囂張了。然而，也隻是想想，誰會腦殘到為了一個戲子去與實權王爺去較真。當然，那個被人打得亂叫的白癡除外。

    “賣藝？”李振江悠閑地踱步走到一張完好的桌子前，拿起一個葡萄丟進嘴中，細細的品味。“你確定你那點琴技可以養活自己？恕我直言，你的琴技雖然還算可以，但是遠遠沒有達到讓你錦衣玉食的地步。這麽多權貴子弟來傾聽你彈奏，無非就是衝著你這個人，或者說你的身材，你的美貌來的，你還當真以為自己有什麽了不起的？其實，從你踏進如意樓的那天起，你賣的就是身子，你知不知道？”

    李振江的話可以說是毫不留情的將柳姑娘的本質給剝離出來，展示給大家看。這種感覺無異於將她置於眾人麵前，讓人一件一件的將她身上的衣服扒光，**裸的呈現在眾人麵前。

    “王爺當然可以這麽說，誰叫王爺有一個好出身呢？小女子家境不好，十歲那年被爹娘賣入如意樓至今為止已經有七個年頭。這七年來要不是憑借著幾分姿色，早與其他姐妹一樣了，這就是命運的不公，即使我再怎麽努力也終究跳不出這個圈。我……”柳姑娘還要繼續說，李振江已經揮手打斷了她的話。

    “說的好像誰的命運都很好似的。命運是什麽？命運就他媽的是個烏龜王八蛋，就是去讓人去踩的。你覺得自己命運不好，覺得在場的諸位身在官宦世家都比你要強是不是？”李振江的眼神像是夜幕下的狼。

    “我想告訴你的是，這個世界上有獲得就有失去。雖然你沒有高貴的出身，沒有一個良好的成長環境。可是，上天賜予了你一副好皮囊，你完全可以依附這具好皮囊待價而沽，將來可以嫁一個好人家享福。

    想法挺不錯的，但是你知不知道，嫁到富貴人家當妾大多數還不如你在這裏來的自在！整天為了爭寵勾心鬥角，非要弄個你死我活，即使你說你不爭寵，隻想安安靜靜的過生活，無心害人，但是你這麽想，別人可不這麽想，早晚有一天會害死你。

    不說你，就說在座的這幫人，一天天活在勾心鬥角下，不是弟弟想弄死哥哥自己上位，就是哥哥要弄死弟弟保留自己的繼承權。富貴人家的女子更是不堪，往往都是政治利益的犧牲品，從小灌輸的思想就是如何利用自己的姿色為家族謀取利益。這樣活著累不累？”這句話問的不僅僅是樓上的柳姑娘，更是問的在場的眾多權貴子弟，這樣勾心鬥角的到底累不累？

    一眾人羞愧的低下頭去，雖然李振江說的明白，說的有道理，但是他們的出身以及背景都不允許他們做出反抗。

    “都不說話是吧，累不累自己心裏清楚。其實我們人呢有些時候是需要暫時放下那所謂的尊嚴的，這不是讓我們去拋棄他，隻是為了達到更好、更多的尊重而做的前提準備。在人生的逆境時，哪怕趴在地上，流著血，吃著土也要堅持活下去，隻有活下去才會有希望不是嗎？

    所以說，你們那些無聊的自尊與清高先放一放，人要麵對現實。當有一天，你洗盡鉛華的時候再回頭，你會發現自己當初所執著的自尊是多麽可笑。”李振江說的那是慷慨激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玩應。

    不過他發現自己似乎有當老師的潛質，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的話，在高考完事填報誌願時他絕對會填上師範大學。

    沉默良久，樓上柳姑娘撥開輕紗，對著李振江遙遙行了一禮道：“小女子受教了。”

    李振江哈哈一笑道：“先別急著說，得做。”

    柳姑娘臉色一紅，有些不敢看李振江灼熱的眼神，聲音弱弱的道：“不知王爺讓小女子如何做？”

    如何做？眾人心中在滴血啊！

    早知道幾句話就能搞定，早先他們早就出手了，這朵花在哪裏擺放了三年多，到現在還沒有誰能采摘成功，現在偏偏成全了秦王！他們後悔啊，當初一個比一個能裝斯文，雖然識字，但是離出口成章還有老大一段距離，裝什麽啊！

    李振江嗬嗬一笑，雖然明白柳姑娘的意思，但是他今天來的目的可不是這個。

    “這個簡單，不是要放下沒那個沒用的所謂尊嚴嗎，很簡單，將你的內衣脫下來送給本王。”

    眾人瞬間石化。

    這說的也太過直白，太過無恥了吧！

    這個時代女子的內衣就是肚兜，那是隻能在床底之間給自己男人看的東西。讓柳姑娘當眾將肚兜脫下來送給李振江，這叫她情何以堪？

    “怎麽，眼高手低，說的容易，做起來難啊？要不要本王幫你？恩？”李振江眼睛一瞪，楊奇楊虎立馬將手扶在刀柄上。

    “哢嚓！”長刀已出鞘。一點寒芒在眾人眼中閃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