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三章 番外:折翼的天使-格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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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是ej打過來的。

    龍墨紳接起,“除了顧晚安的消息,什麽也不必跟我報告,顧晚安呢?”

    最後幾個字,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先生,你冷靜一點。”電話裏傳出ej的聲音,“我在這座莊園裏發現了有地下室,並且地下室有秘道往外麵,格雷一定是帶著少夫人從這裏出去了。”

    龍墨紳掛下電話,馬上帶著一身冰冷氣息向前走去——

    顧晚安醒來的時候,很不舒服。

    “……啊。”

    她撫著疼痛的脖子。

    她爬起來的時候,突然想起她昏迷前被什麽人襲擊了,想到這,她速度回頭望向周圍——

    那個金發藍眸的絕色男人正坐在對麵,白襯衫上滲著血,腹部,和手臂上都是。

    他帶著微笑,一頭白金般美麗的短卷發,襯衫上帶著血,顯然昨晚他腹部的傷口裂開了,手臂上的傷是他自己開槍打傷的,但帶著血的這個男人卻像渾身都像帶著致命的美麗一樣。像折翼的墮落天使,驚豔,黑暗。

    但唯獨他臉龐上,還是帶著天使般無邪絕美的微笑。

    他看著顧晚安,“晚安小姐醒了?不用看了,這是輪船上麵。”

    “什麽?”顧晚安馬上翻爬起來,然後脖子又一痛,“啊!”

    她撫著脖子看著周圍,果然是一艘很豪華的輪船內,金色的家私,絢麗的地毯,金燦的吊燈灑下無比耀眼華麗的光芒。

    這是輪船內的一個大廳裏。

    “你……”顧晚安眸子顫爍著,“格雷,你又想帶我去?你還要怎樣,你的人都死了,你還不肯放過我嗎?”

    等下顧晚安叫完了,格雷才眨了眨眸以微笑回應她,他的微笑很平靜,像風浪過後,再也沒有掙紮的平靜。

    “放心,我已經走不了了。”他聲音輕美地道,“就算我沒有受傷,我可以一個人開動這艘輪船帶你走,也走不了。”

    什麽意思?

    顧晚安正理解著他話裏的意思。

    輪船外麵,突然傳來廣播般宏亮的聲音——

    “前方船上的baal聽著,你已經被德國的軍隊包圍了,不要傷害人質,這樣你去到天堂神還會原諒你!”

    “你已經跑不了了,不要做無畏的掙紮,趕緊把人質放了!”

    “你犯下的罪不可饒恕,觸及了國際法,傷害了無數人的生命,放下你手裏的武器,出來伏法!”

    顧晚安走到大廳的窗前,見外麵海麵上,周圍全是些德國的軍隊,以及海軍的船,將格雷和她所在的這艘輪船包圍了。

    遠遠,一艘軍官的船上,那個德國的軍官正拿著廣播器對著他們這邊的輪艘喊話!

    身後格雷道,“我帶你從莊園的秘道出來後,剛上這艘船沒多久,外麵那些軍隊就來了,想必,龍墨紳和聯邦的人早就通知了德國的軍隊吧。”

    說著他又笑了笑,“三方勢力聯合起來抓我,他們也真是給我麵子。”

    顧晚安在輪船上的大廳周圍走動著,到處尋找龍墨紳的身影。

    終於——

    她停了下來。

    目光落在那些海軍的船隊後麵的那艘客輪上麵,遠遠地,顧晚安看見幾個身影站在客輪的甲板上看著她這邊。

    黑色的修長身影,大衣在海風上翩風的,不是龍墨紳是誰。

    “他果然還是來了。”顧晚安眸子微紅,唇邊綻出一絲欣慰的笑。

    身後格雷道,“他當然會來,你可是他的寶貝,龍家也比不起的寶貝。”

    顧晚安沒理格雷,隻是眼睛紅紅地看著那邊……

    不遠處的海麵上。

    龍墨紳站在甲板上,怒看著前方那艘被包圍的輪船,“聯係那艘船上的電話,讓我跟格雷說話,他有什麽事衝我來!”不要動他老婆。

    “哎,沒用啊。”禦司寒道,“若是能打通那艘船上的電話,這些德國的海軍就不會用個廣播在那喊話了,那艘船上的通訊設備一定被切斷了。”

    又道,“那座莊園裏的‘紅雀’戰機估記是被他用來當幌子的,他是準備用這艘船帶顧小姐走,不過幸好我們動作快。”

    旁邊流風邑用望鏡看著格雷的輪船那邊,看到了前方輪船上的顧晚安,“不過,看樣子顧小姐並沒有事。”

    這就是禦司寒流風邑跟龍墨紳的配合,在龍墨紳帶人和聯邦那些人攻進那座莊園時,禦司寒和流風邑便去通知德國的軍隊過來圍剿格雷。

    畢竟知道那個國際頭號恐怖份子在這,哪一國的軍隊都會馬上出動!

    龍墨紳負在身後的手,緊緊握了起來。

    “告訴她,別害怕。”龍墨紳對溟夜道。

    “是,先生。”

    溟夜對著那艘遊輪的方向,拿起一麵小旗子,作了幾個語旗——

    傳達龍墨紳的意思過去。

    顧晚安看明白了,她點了點頭,帶起微笑。

    她不害怕……

    龍墨紳就在周圍,他在看著她。

    顧晚安回過身,向格雷走來,“那你打算怎樣?其實,你如果不帶著我的話,你一個人也許可以跑掉,你為什麽一定要帶走我?”

    無論是坐莊園內那架‘紅雀’戰機,還是坐這艘輪船,以格雷的頭腦他也許都能再一次跑掉。

    隻要沒有帶著她。

    格雷隨性地坐在對麵的沙發,他看了顧晚安一會,微笑說,“我原來打算著,帶著晚安小姐萬一遇到警方或墨紳的人,我可以用你要挾他們,從而逃走;萬一,遇到了逃不了情況,那死之前,有晚安小姐陪伴,也是一件美事。”

    顧晚安抿了抿唇。

    華麗的吊燈光線下,他臉龐上笑得夢幻無比,“也許,我隻是不想一個人吧。”

    聽到他這話,顧晚安眸子有點酸脹。

    她咬了咬唇不忍地道,“其實你大可不必走上這條路,你可以成為柴爾羅菲德家族的繼承者,羅爾頓外祖父器重你,所有族人都擁戴你,以你的聰明才智,你可以像龍墨紳那樣,成為萬眾矚目的人,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

    “你知不知道。”顧晚安咬著唇,“以前龍墨紳真的把你當朋友,他還跟我講起過你,他很婉惜失去了一個摯友,他每一年都會去法國的阿爾卑斯山祭奠你,可你……你為什麽要把事情變成這樣?”

    格雷臉龐上很坦然,很平靜,“晚安小姐,每一條走過來的路都有當時不得不那樣跋涉的理由,每一條走下去的路也都有不得不這樣選擇的方向。我有我的情況,你們不知道的情況,不過,離開柴爾羅菲德家族,倒是自在了很多,嗬嗬。”

    看著他的笑容,顧晚安很想抽他兩耳光,為柴爾羅菲德家族抽他,為所有關心他為他難過的人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