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突如其來的訪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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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夜空閃耀著點點繁星,南宮宇已經在這裏站了很久很久。從公司回來,南宮宇就站在這裏,沒有說過一句話的站在這裏。影一就這麽靜靜地站在房間門口,不敢打擾南宮宇的清靜。
也不知道南宮宇在這裏站了多久,影二突然來到影一身邊低聲道:“有人求見少主,見嗎?”
影一冷冷地看著影二,此時的南宮宇會見客人嗎?可是如果南宮宇就這麽靜靜地看著窗外,他真的很放心。當年米筱月失蹤,南宮宇就這麽站了一整晚,今天晚上南宮宇會像那天一樣嗎?
“是誰要見少主?”影一低聲詢問。
影二無辜地搖搖頭,慢吞吞地解釋道:“我不認識來者。他也不肯說自己是誰,他隻說是一個故人。”
“故人?少主的故人?少主在k市還有故人嗎?”影一低聲自言自語。
南宮宇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影一麵前,冷冷地道:“你下去告訴他,我隨後就下去。”
影一不明白南宮宇怎麽突然要見那個陌生的來訪者,不過南宮宇的話就是命令,他不敢多問。隻是點頭答應:“是,少主。”
故人?你到底是誰,敢稱故人的人不多。為什麽這個人會說是他的故人,他在k市的故人?這個人很有意思,他很想見見這個人到底是誰。
南宮宇從樓梯上看下去,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四十多歲的年紀。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頭發很整齊,給人很幹淨的感覺。
“你想見我?”南宮宇冷冷地坐在白亦銘的對麵。
白亦銘點頭,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有霸氣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早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年輕人,他身上似乎帶著天生的王者氣息。
“南宮少主,你還記得我嗎?我們五年前見過,你說算不算故人?”白亦銘冷靜地開口。
回憶了很久之後,南宮宇冷冷地道:“你就是那個住在gohome主題酒店,後來把出租車讓給別人,自己差點誤了飛機的白先生。”
白亦銘點頭承認,有些尷尬地道:“南宮少主真是好記性,還記得白某人。白某今天突然造訪,是有事想親口詢問南宮少主。”
南宮宇冷冷地問白亦銘:“你到底有什麽事情要這個時候登門造訪,隻是不知道我是否能幫上你的忙。如果幫不上,我真的很抱歉。”
白亦銘沒有想到南宮宇會這麽說,在他來這裏之前,他已經了解過南宮宇,外界都說南宮宇是冷血無情之人。他沒有想到南宮宇會這麽好說話!
“我,我想打聽米筱月的情況。”白亦銘聲音不由低了幾分。
米筱月,白亦銘為什麽要打聽米筱月。他到底想做什麽,現在米筱月前腳剛走,後腳白亦銘就跑到家裏來打探米筱月的消息。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希望你能老實回答我。你為什麽想打聽米筱月的情況,米筱月跟你有什麽關係?”南宮宇冷冷地道。
白亦銘十分清楚,如果他不告訴南宮宇事情的真相。南宮宇肯定是不會告訴他的,他沉思了很久很久,才慢慢地道:“南宮少主,我知道你覺得這件事情肯定很奇怪,也不會相信這是真的。我懷疑米筱月很有可能是我的女兒,隻是我現在還沒有證據。”
南宮宇看著白亦銘,他很久沒有說話。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白亦銘的時候,米筱月當時就覺得白亦銘很親切。難道白亦銘真的是米筱月的父親,米筱月的父親不是米國金嗎?怎麽會是白亦銘,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看到南宮宇半天不說話,白亦銘緊張地繼續道:“我知道你很難相信這是真的,但是我說的是事實。雖然現在我還沒有百分之百的證據,證明米筱月是我的女兒,但是我有八成的把握米筱月是我的女兒。你能讓我見見米筱月嗎?”
“我現在也不知道月兒去了哪裏,我真的不知道此時月兒在哪裏。月兒今天下午就離開公寓,現在我也還沒有月兒的消息。”南宮宇並不打算隱瞞白亦銘。
“怎麽會這樣,米筱月怎麽會無緣無故離家出走。是不是你跟米筱月吵架,米筱月才會不辭而別!”白亦銘冷冷地質問南宮宇。
南宮宇聽著白亦銘的質問,很想發火,可是想想,如果白亦銘真的是米筱月的父親,那麽白亦銘就是自己未來的嶽父。他應該還是不能太過於囂張,不然如果白亦銘不同意把米筱月嫁給他,那豈不是很糟糕。
白亦銘冷靜下來,也覺得自己不對。他現在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米筱月的父親,他就這麽對南宮宇說話,似乎不是很好。
“對不起。剛才是我的語氣不好,還請南宮先生不要介意。剛才聽到米筱月突然不見,我有些擔心。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嗎?”白亦銘低聲道。
南宮宇也不是小氣的人,再說他作為晚輩,也不該生白亦銘的氣。南宮宇搖搖頭,懶懶地道:“我今天早上去見一個很重要的客戶,我根本不在家裏。等我回家的時候,就發現她和可豪都不見了。”
白亦銘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有些擔憂地道:“南宮少主,你不會放棄尋找米筱月吧?”
南宮宇肯定地道:“當然不會。我會一直等到米筱月出現,米筱月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米筱月的。”
於秀琴激動地從樓上跑下來,一把抓住白亦銘的衣領,高聲喊道:“你怎麽還好意思出現在這裏!如果不是你,我的女兒於蔓也不會那麽早死。都是你,都是你害死我的女兒於蔓。你怎麽還有臉出現在這裏,這棟公寓是於蔓留下給月月唯一的東西,你為什麽要來打擾我們平靜的生活……”
白亦銘看著抓著自己衣領的於秀琴,嘴巴張了張,什麽也沒有說出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心心念念的於蔓怎麽會死了呢?不可能,於秀琴肯定是氣他,才會這麽說的。
“阿姨,你騙我。於蔓怎麽可能會死,於蔓還那麽年輕,你怎麽能詛咒於蔓死呢?阿姨,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是無論你怎麽生氣,你都不能詛咒於蔓!”白亦銘急忙反駁於秀琴。
於秀琴冷冷地看了白亦銘一眼,一字一句地道:“我也希望於蔓還活著。但是於蔓真的被你害死了,你怎麽就沒有一絲內疚呢?如果不是你,於蔓也不會被別人指指點點。都是因為你,於蔓才會終日鬱鬱寡歡。你當年不是說找不到於蔓,你不會放棄嗎?可是還沒有過多久,你就放棄了!你現在又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做什麽?”
白亦銘也有些激動,聲音高了幾分:“阿姨,我真的沒有放棄過尋找於蔓。當年在我心灰意冷的時候,我便在無奈之下離開了k市。這一離開就是二十多年,這二十多年我沒有一天忘記過於蔓。但是我沒有勇氣回來尋找於蔓,我知道於蔓肯定已經嫁給別人……”
“白少爺,你說你現在跟我說這些還有用嗎?當年如果不是你媽媽,拿著支票找到我家,性格剛烈的於蔓怎麽會離家出走。當年如果不是你媽媽逼著於蔓離開,於蔓也不會在無奈之下嫁給米國金。雖然於蔓不愛米國金,但是米國金真的很愛於蔓。隻是我的傻女兒,心心念念是你們的大女兒,也怪我,如果不是我當年讓護士把秦絲雨帶走,於蔓應該也不會那麽年輕就離開了人世。”於秀琴眼眶裏蓄滿了淚水。
“大女兒?米筱月真的是我的女兒。阿姨,我跟於蔓沒有在一起,於蔓怎麽會有我的女兒呢?”白亦銘輕聲詢問。
於秀琴狠狠地瞪著白亦銘,高聲訓斥道:“白少爺,我知道你們白家很有錢,但是你沒有資格這麽說我的於蔓。那你還記得高考前的那天晚上,你被人灌了藥,後來發生的事嗎?”
“不可能!怎麽可能,那天晚上的那個女孩怎麽可能是於蔓。我怎麽會……媽媽說,那個女孩是……不會的,不會的!”白亦銘無力地搖著頭。
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情,白亦銘覺得自己對不起於蔓。可是第二天他準備跟於蔓解釋的時候,發現他再也找不到於蔓了。他每天都去於蔓家裏找於蔓,可是於蔓就是不肯見他。
他還記得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的時候,他媽媽說於蔓喜歡上了別人,讓他死心吧。他不肯相信,他媽媽說如果於蔓沒有喜歡上別人,怎麽不肯見他呢?肯定是於蔓喜歡上別人,才不願意再見他!
於秀琴冷冷地開口:“那天晚上你被下了藥,於蔓就這樣被你……於蔓哭著回來,也不敢跟我說。後來是你媽媽找上門來,在我的逼問下於蔓才說出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可是第二天的高考於蔓為什麽沒有去?”白亦銘還是不明白於蔓為什麽沒有參加高考。
“因為於蔓那天晚上回來,又害怕,又緊張。再加上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暴雨,於蔓淋了雨後就發起了高燒。第二天她當然沒有辦法去參加高考!”於秀琴冷冷地道。
白亦銘不敢相信事情的真相會是這樣,他想過很多種可能。他甚至想過於蔓是因為不喜歡他,才會離開他,不肯再見他。隻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於蔓從來都沒有不喜歡他。如果他再執著的尋找於蔓,是不是就不會跟於蔓錯過。
“阿姨,我真的是米筱月的父親,對不對?”白亦銘很久之後才開口。
“不是。月月的父親隻有一個,那就是米國金。你沒有資格當月月的父親,你這二十多年都缺席了,你有什麽資格當月月的父親。”於秀琴冷冷地開口。
白亦銘痛苦地閉上眼睛,雖然於秀琴沒有承認他就是米筱月的父親,但是他知道他真的就是米筱月的父親。於蔓真的給他生了一個這麽善良的女兒,他對不起於蔓,如果不是他,於蔓的人生肯定不是這樣的。
“是啊!我真的沒有一點資格當米筱月的父親,不過我希望能見米筱月一麵。哪怕以後我再也見不到米筱月也好,但是我現在隻希望米筱月能平平安安的回來。”白亦銘痛苦地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