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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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黃昏。

    人頭攢動、車流不息的大街上,白若語和龍和彥手牽著手,十指緊扣的慢慢的走在落滿了白雪的街上。

    白若語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圍著圍巾,雪地靴踩在地上,發出吱嘎吱嘎的翠響聲音。

    “會冷嗎?”

    白若語笑的大大的杏眼彎彎的,轉頭對著龍和彥說道,“不冷!”

    就算是天氣很冷,下著紛飛的皚皚白雪,就算是刺骨的寒風在吹著,刮得小臉通紅,她也不會覺得冷,隻會覺得很溫暖,很溫暖…

    因為她的心是溫暖的!她心愛的男人,願意放下自己的身份,這樣平凡的陪著她漫步在街上、陪她渡過生日,當然心裏很是溫暖的!

    而且,白若語沒有想到的是,龍和彥竟然真的一個保鏢都沒有帶在身邊,在經曆過上一次被追殺的事情之後,這恐怕是龍和彥第一次沒有把保鏢帶在身邊吧!

    白若語和龍和彥牽著手並肩走著,兩人就如同是世間最平凡的一對小情侶一樣,牽著手在大街上慢慢的走著。

    龍和彥轉頭看著白若語忍不住微微上揚的嘴角,開心的笑臉,又低頭看了看他們兩人緊緊牽在一起的手,骨結分明的大手,牽著柔弱無骨的小手,和他的大手十指交纏,緊緊的握著。

    龍和彥忍不住的嘴角上揚也露出了跟他冷酷形象完全不相稱的溫馨笑容,“我們現在是要去幹什麽呢?”

    已經答應了她如最普通的情侶一樣約會,作為她的生日禮物,所以還是讓她來決定吧!

    白若語看著龍和彥的臉認真的想了想,又掏出口袋裏的手機看了看,“嗯…我們還是先去吃飯吧!”

    “然後吃完飯去河邊看煙火,就想最平凡最簡單的情侶一樣!怎樣?”白若語偏頭對著龍和彥說道,“好就這樣決定了!今天我說了算!”

    白若語快速的說完,好像是不想給龍和彥有反對的時間,便做了最後的決定,龍和彥輕輕的勾起嘴角笑了笑,並沒有反對。

    “好的!你說了算!”這樣的事情又不是什麽大事,都讓她做決定好了!

    龍和彥寵溺的看著她,隻是笑著伸手將白若語的圍巾理了理,遮住了她被寒風吹得有點微紅的小臉,又繼續的握著白若語的小手,往前走著。

    正往前走著,突然龍和彥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白若語看到龍和彥掏出手機,看了上麵的來電顯示,眉頭不經意的皺了皺,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怎麽了?是重要的事情嗎?”

    “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龍和彥將手機放回風衣口袋裏,繼續牽著白若語的手往前走著,“都是集團裏的小事情!”

    “今天我隻想認真的陪你過生日!”

    “嗯!”白若語看著龍和彥溫柔的眼神,笑著點點頭。

    誰知道過了一會兒,龍和彥口袋裏的電話又響了起來,一直不停的想著,龍和彥的眉頭皺的越來越深,掛斷了電話,可是電話還是接連的打來了三、四次。

    白若語看著龍和彥緊鎖的眉頭,毫不猶豫的從龍和彥的手中拿過了電話,頗有禦姐風範的掛斷了電話,按下了關機鍵,對著龍和彥晃了晃手機。

    “既然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那就不要讓它來打擾我們的約會!你的手機我暫時來替保管吧!”白若語有點調皮的將龍和彥的手機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對著龍和彥笑的一臉的燦爛。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甚至是從來沒有哪一個人敢在他的麵前這樣肆無忌憚的,但是這樣做的人是她,還有她那一臉燦爛無比的笑容。龍和彥怎麽會生氣的起來!

    隻是,隻是那個電話!算了還是不要因為不想幹的人影響了他們約會的心情!

    約會?

    約會,對他們第一次的約會!

    龍和彥這樣想著臉上不禁的又露出了溫馨的微笑!今天他笑的太多了,大概他以前一輩子的笑容起來也沒有今天的多!

    兩人牽著手往前走著,隻留下身後的地上一連串的一大一小的兩對腳印…

    擁擠、嘈雜、油膩、抵擋廉價。

    這幾個詞大概就是龍和彥在心裏對他們現在正坐著在吃麻辣燙的小店的綜合評價。

    身著高端定製的意大利手工西服的龍和彥勉強的在白若語對麵的凳子上坐下,永遠是衣著體麵,出入高檔飯店、私房菜會所的龍和彥真的是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到這樣子的地方吃飯!

    龍和彥低頭看著剛才他擦過凳子的白色紙巾上麵留下來,一片黑灰色的油脂,皺著眉頭,看著白若語問道,“白若語,你確定這樣的地方真的能吃東西?”

    “當然能了!怎麽不能吃啊?不能吃的話,這裏這麽多的人都是傻子嗎?”白若語舉著筷子正在夾菜的動作停了下來,用筷子指了指小店裏一屋的正在吃著麻辣燙的人們。

    龍和彥隨著白若語的手指,回過頭看了一圈,果然是很多人。

    龍和彥皺著眉頭,想著就是因為有著怎麽多的人,才會覺得擁擠嘈雜,就連空氣也因為這麽多的人變得嘈雜。

    龍和彥回過頭來,發現對麵的白若語,碗裏已經堆了一堆的東西,正吃的熱火朝天、小臉微紅。龍和彥看著白若語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碗,拿著筷子也準備從善如流的夾一塊菜試試看。

    可是看著鍋裏油膩膩的火紅火鍋鍋底和鍋裏飄滿了的紅色辣椒,龍和彥的筷子怎麽也伸不出去。

    這樣子的東西也能吃嗎?衛生嗎?白若語為什麽能吃的這樣開心的樣子,難道不怕鬧肚子嗎?

    龍和彥想著皺了皺眉頭,放下手中的筷子。

    白若語吃的正開心,往自己被辣椒辣的有點紅豔豔的小嘴裏,塞了一塊牛肉正香噴噴的吃著,看了眼對麵的龍和彥,皺著眉頭拿著筷子無從下手的龍和彥,問道,“怎麽了?你不吃嗎?很好吃的!”

    龍和彥放下筷子抬起頭看著白若語紅豔豔的一張一合咀嚼著菜的可愛小嘴,愣了愣。這個檔口白若語就已經,不由分說的夾了一塊菜放到了龍和彥的碗裏,“吃吧!吃吧!”

    龍和彥看了看,被放到自己碗裏的菜,一塊小小的附著著很多油的東西,他隻能大致的分辨出那可能是一塊肉類…

    龍和彥的眉頭越皺越深了,放在手邊的筷子,還是一動不動的放著。

    “怎麽了?怎麽不吃?”

    白若語看著龍和彥緊皺眉頭的樣子,很自然的伸出自己的筷子,從龍和彥的碗裏夾起菜,伸到了龍和彥的麵前,“來吃吧!很好吃的!”

    龍和彥看著那塊油膩膩的東西被遞到了自己的麵前,下意識的皺著眉頭,往後退了退。

    最後龍和彥看著白若語一臉熱切的表情,一直堅持舉在他麵前的筷子,終於看著白若語的臉,慢慢的張開了嘴巴,就著白若語的筷子,將那一塊油膩膩的菜吃進了嘴裏。

    “怎麽樣,好吃嗎?”白若語有點好奇的問道。

    白若語看到龍和彥皺著的眉頭變得更深了,一貫冷漠的俊臉也變得緋紅,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杯便開始大口大口的喝著水。

    龍和彥不說話,白若語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是不能吃辣的被辣壞了!

    白若語心裏想著覺得有點好笑,一邊伸手扯了紙巾遞給龍和彥,一邊笑著說道,“嗬嗬…原來你不會吃辣的!沒想到我們堂堂的墨龍集團的大佬龍和彥竟也有這樣狼狽的時候!”

    “白若語…”

    龍和彥危險而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白若語看著龍和彥又變回了平時那張冷酷的臭臉,終於止住了笑聲,撇了撇嘴低頭往龍和彥的杯子裏又倒上了一杯水,然後從鍋裏夾出菜來,就著一旁碗裏倒著的開水,洗了洗才放進龍和彥的碗裏。

    “吃吧!現在的不會再辣了!”

    龍和彥平複了嘴裏的辣意,黑著臉抽了桌上的紙巾擦了擦額上被辣出的冷汗,看著白若語纖細的手指從滿是火紅辣椒的鍋裏夾出菜來,放在開水裏仔細的洗幹淨辣椒,然後再把菜夾到了他的碗裏。

    她的眼神認真而仔細,不由的讓他臉上冷淩的表情慢慢的開始融化、融化…

    龍和彥看著放到自己碗裏的食物,終於拿起了手邊的筷子,夾起來,往自己的最裏麵送著,而白若語看著龍和彥的動作終於臉上的笑意變得更甚。

    她從來沒有想過龍和彥堂堂墨龍集團大佬,有一天竟然會為了自己,為了陪她,來這種平凡甚至是有點雜亂的不符合他身份的地方,陪著她吃這種他從前大概根本就不可能會吃的東西!

    她喜歡他為了她而做出的改變…

    白若語笑著收回筷子又開始繼續吃著自己的,而當她多次不斷地在著鍋裏勺來勺去翻找自己想吃的美味之後。

    對麵默默吃著她上供過去的菜的龍和彥,終於忍不住的皺著眉頭,伸出他穿著高級定製手工西服的尊貴大手,不怕油膩的,撈著鍋裏的食物,對著白若語問道,“白若語,你要吃哪一個?我幫你夾!”

    白若語幾乎是不敢置信的睜大雙眼,看著正在往自己碗裏夾菜的龍和彥,溫柔的龍和彥,覺得自己想在就是像在夢裏一樣的!

    …。

    沒有月亮的夜空中,閃爍著飛向天際的煙顯得更加美麗、更加絢麗璀璨。曇一現般的絢麗之後,一切又重歸平靜。

    河邊。

    河風吹拂著,龍和彥敞開黑色的風衣,將白若語緊緊的擁在自己的風衣裏,白若語被高大的龍和彥擁在溫暖的懷抱裏,僅僅隻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

    “好美,好美!”白若語被龍和彥擁著,微笑著看著。

    “嗯,是的!很美!”龍和彥低頭看著白若語臉上純美的笑容,輕聲的回答著,低下頭輕輕的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了一個吻,一連串的吻,慢慢的輕輕的吻落到了她的臉頰上、眼睛上、鼻子上。

    白若語被龍和彥擁在身前,轉過頭,在龍和彥輕輕的溫柔的親吻中,睜開了眼睛。

    “你更美!”

    龍和彥看著微微仰著頭,滿眼愛慕的看著自己的白若語,動情的呢喃著,低下頭,火熱的吻上了白若語嫣紅的正想要開口說話的小嘴。

    “你…”,白若語的話都被龍和彥吻回了嘴裏,因為驚訝而睜大的杏眼,慢慢的閉上,被龍和彥擁在風衣裏的小手,慢慢的撫上了男人結實的後背,緊緊的抱著他,依偎在他的懷裏,感受著男人帶給她的窒息而火熱的深吻…

    深吻過後,龍和彥輕輕的放開白若語因為親吻而有點微微紅腫的嘴唇,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再一次的將她緊緊的擁在了自己的懷裏。

    靜靜流淌的河水,美麗煙,相愛著相互依偎著的一對愛人,人生大概沒有比這個還要完美的事情了吧!

    燦爛的煙不斷絢爛著漆黑的夜空,終於,煙熄滅,一切恢複到平靜。

    輕輕的歎息過後。

    “我們回去吧!”

    “好的!”

    龍和彥看著地鐵入口處長長的手扶梯,挑眉問著白若語,“地鐵?你確定?”

    “確定!今天還沒有結束,我的生日禮物還沒有完全的兌換!”白若語拖著龍和彥的手臂有些傲嬌的說著。

    “好吧!好吧!”

    於是,在這一天裏,龍和彥堂堂墨龍集團大佬、國內最年輕的單身巨富,又多了一樣第一次!第一次在廉價的店子裏吃麻辣燙,第一次陪女人看煙火,第一次擠地鐵!

    龍和彥牽著白若語的手,下了長長的手扶梯,跟隨著擁擠的人群,慢慢的走著。

    經過長長的地下通道,有年老的乞討者,和年輕的賣場歌手。沒想到經過他們的時候,龍和彥卻放開了握她的手,從風衣的裏襯口袋裏掏出了錢包,抽出百圓大鈔放到了年輕的賣場歌手麵前的盒子裏,而對於年老的乞討者卻是無動於衷。

    白若語忍不住有點好奇的抬頭已詢問的眼神看著他。龍和彥輕輕的又握回了她的手,微微皺著眉頭淡淡的說道,“不勞而獲的弱者並不值得同情!”

    說完緊了緊牽著白若語的手,繼續走著。

    然而,地鐵站立不斷湧動著的人群,越來越多的人,擁擠著擁擠著。

    終於擁擠著的人群,擠掉了龍和彥緊緊牽著白若語的手,一個人站在車裏,一個人站在車外,滴滴滴的警示聲音過後,車廂的門關上了。

    白若語隻能眼睜睜的透過透明的車窗看到龍和彥黑著臉,被擁擠的人群擠下了車廂。

    “龍和彥!龍和彥!”白若語看著龍和彥那樣的表情,拍打著車廂,好想現在下去陪著他一起,可是她忘了這是地鐵,認她怎樣拍打廂門,地鐵車廂還是緩緩的啟動,開走了。

    白若語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龍和彥還站在原地,而地鐵載著她默默的開走了…

    地鐵到了指定的站點,白若語隨著人流,出了車廂,走到長椅上坐著,默默的等著龍和彥從下一次列車裏出來,可是白若語默默等了一會兒都沒有看到龍和彥的身影。

    “到哪兒去了?”白若語皺著眉頭拿出手機想要給龍和彥打去電話,掏出手機,卻發現手裏的手機真是龍和彥的。

    她這才想起,一開始她任性的掛斷了龍和彥的電話,關機,收到自己的口袋裏,防止有人再來叨擾他們的約會…

    白若語默默的將龍和彥的手機放回口袋,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龍和彥會不會還在原地等著她?

    白若語飛奔著走上了回程的地鐵車廂,回到了他們走散的那一個站點,果然,一身貴族氣質的龍和彥,身著筆挺的西服,低著頭,默默的坐在長椅上,等待著她的到來。

    “龍和彥!”

    龍和彥聽到她的聲音抬起頭,慢慢的站起身,看著眼前的白若語,果然回來找他的白若語,兩人之間隔著兩三步的距離,默默對視著對方。

    白若語看著龍和彥專注而愛戀的目光,突人感覺微醺微醉的,好像眼前的一切都有點朦朧了起來,周圍來來去去的人,往返穿行的列車,嘈雜的聲音,什麽一切的都消失了,世界上隻剩下對麵那個男人,用愛戀的目光注視著她的男人…

    白若語大步的走過去,伸開手臂,惦著腳尖,緊緊的抱住身材高大的龍和彥,而龍和彥也為了配合她的擁抱,微微的低著身子配合著她。

    “為什麽你一直在這裏等?”白若語湊近龍和彥的耳朵輕聲的問著。

    “因為我相信,你總會回來的!”龍和彥低頭緊了緊自己抱著白若語的懷抱,說道,“白若語,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不管你走到哪裏,有多遠,我永遠都會站在原地等著你!等著你回來!”

    白若語被龍和彥溫暖的懷抱擁抱著,聽著這個一貫冷漠強勢的男人,竟然會對她說出這樣溫柔,近乎低微的愛語,終於控製不住的滿臉熱淚,激動的雙手捧住了龍和彥的臉。

    “龍和彥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白若語一邊流著淚,一邊不停的激動的啄吻著龍和彥,“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她愛他!愛他!很愛很愛他…

    龍和彥將自己的嘴唇,臉、鼻子、眼睛,從白若語激動而毫無章法的吻裏解救出來,輕笑著,用他有著薄繭的大掌,擦幹她小臉上晶瑩的淚珠。

    龍和彥深深的看著白若語,伸手掏出了自己風衣口袋裏那個藍色的絲絨首飾盒,輕輕的打開放到白若語的麵前,“這個才是今天的禮物!”

    龍和彥拿出手鏈,托著白若語的手腕,溫柔的將手鏈帶到了她的手上,“這個原本是溫莎公爵夫婦的定情信物!”

    白若語淚眼朦的看著龍和彥在自己手上戴著,一條裝飾著有9個十字架的精致鑽石手鏈。

    龍和彥低頭輕輕的拿著手鏈上的十字架,說道,“十字架上麵刻著有溫莎公爵夫婦之間值得紀念的每一個重要的日子,包括他們的結婚紀念日,愛德華九世遇刺的時間,但是其中唯獨有一個十字架上麵沒有刻上日期!”

    “所以我想要將我們之間重要的日子刻在上麵…”

    兩人再一次的緊緊的相擁,很久、很久。

    地鐵車站裏,往來路過的行人,都不停的回頭看著,那一對緊緊相擁著的情侶。

    男人高大挺拔,貴氣的西服,如雕刻般的俊帥容顏;女孩兒在男人的懷抱裏顯得嬌小可人,潔白溫潤的膚色,如畫般的眉目。讓兩人看上去美得像是一幅畫一樣,賞心悅目,讓人忍不住的回頭多看兩眼。

    …

    而夜裏的白家別墅,現在卻完全是一副雞飛狗跳,手忙腳亂的場景。

    白家的男主人白修遠被發現在家裏書房暈倒了,於是急急忙忙的叫了救護車,現在救護車來了,警鳴的聲音響著,穿著白大褂的救護人員,抬著擔架將暈倒過去失去意識的白修遠抬上了救護車,洪玉琴也作為陪護家屬,一起上了救護車。

    a市第一人民醫院,vip病房。

    寂靜的醫院病房裏很安靜沒有一絲說話的聲音,襯得病床床頭,正在滴答滴答響著的心電監護儀器的聲音更是大聲、更是清楚,讓人心裏不由的透出一絲緊張的情緒。

    洪玉琴看著臉色蒼白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的白修遠,看著他那憔悴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他已近白的兩鬢。

    不管自己是愛他的錢財,還是愛他這個人,畢竟現在老頭子撐著白氏地產,可算是她們衣食無憂的保障,她還是不想讓他就這麽的死掉,死掉了她帶著女兒兒子投靠誰去,找上誰養她來讓她過著衣食無憂的舒坦日子?

    洪玉琴突然轉念又想到。

    說不定老頭子現在生病,正是他身心最為脆弱的時候,這個時候,她把老爺子伺候的好一點,說不定老爺子,一時心軟了回心轉意也不一點啊!又或者,趁老爺子生病的時候,她去幫著老爺子打理公司,順便小賺一筆…

    洪玉琴這樣想著嘴角露出了一摸陰毒的笑意。

    很快的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進來了。

    洪玉琴立馬裝作很著急、很急切的樣子,走上前去,問道,“醫生怎麽樣?修遠他?”

    中年醫生看著洪玉琴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泫然欲泣的樣子,推了推眼鏡,還是很委婉的說道,“白太太,白先生目前暫時是安全的渡過了危險期!”

    “但是,因為他白先生年紀大了,基礎疾病較多,哮喘,高血壓,尿病…這次他暈倒是因為受到了刺激血壓突然升高,導致腦充血而暈倒!”

    “目前是緩過來了!但是現在白先生的身體非常的虛弱,需要緊急輸血!但是白先生的血型是a型rh陰性血,這是一種非常稀有而珍貴的血型,我們醫院暫時沒有庫存!不過,你可以讓你們的子女來查一查血,或許可以輸血給白先生!”

    醫生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段,其他的洪玉琴沒聽明白,但是要讓給白修遠輸血,這個她倒是聽明白了!

    “那個,醫生…如果沒有輸血,病人會怎樣?”洪玉琴,試探的問著。

    “沒輸上血?沒輸上血的話,病人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所以,白太太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把你的子女叫來,查查血!”中年醫生透過玻璃鏡片,發現對麵的中年美婦在他說道找子女輸血的時候,臉色明顯的白了白。

    難道是現在子女都不在身邊?還是因為聽見了說會有生命危險而被嚇到了?

    沉默了還一會兒,洪玉琴才勉強的笑著說道,“好的醫生!我們會盡量想辦法的!”

    送走了醫生關上病房房門,洪玉琴走回白修遠的病床前麵。

    珍貴的稀有血型,沒輸上血就會死掉嗎?

    找來子女?若辰,不行,他還太小!白若語?

    那倒是他的正牌女兒!

    洪玉琴想到了白若語,心裏突然恨得牙癢癢,想著自己在書房發現白修遠暈倒的時候,老頭子,嘴裏就是不聽的叫著那個賤人的名字,手上還緊緊的握著電話,想要按電話的樣子!

    難道老頭子是想到了什麽,覺得對不起那個賤人,想要把那個賤人接回來?想要彌補她?讓她回到白家來跟他們爭奪財產?

    她這十幾年來一直悉心的陪在老頭子身邊,難道還比不上,那個已經死去的"dang fu"嗎?他難道就這樣的愛她嗎?即使他親眼的看見了她跟別的男人苟且的場麵,還是忘不了她嗎?不,不,不,不!她一定不會讓她得逞的!

    洪玉琴越想越恨,雙目憤怒的瞪得襯園,雙手緊緊的握拳,看著安詳的躺在病床上的白修遠,眼裏露出了陰冷的凶光。

    既然你不仁!也不要怪我不義!

    沒有珍貴的rh陰性血來輸血,還不是等死,與其日後讓白若語有機會來搶奪財產,還不如現在就讓你死!

    “這都是是你比逼我的!”洪玉琴死死的盯著白修遠毫無意識安詳的睡臉,抓住白色的被角,撤掉了白修遠吸著的氧氣,正想要將被角捂住他的口鼻。

    正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媽!爸爸怎麽樣了?”白若雅從白家別墅趕了過來,還是有點擔心的問道。

    畢竟白修遠即使是禁足了她,可是再怎麽說也是她的父親!

    洪玉琴這才回過神來,恢複了理智,顫抖著手,將扯掉的氧氣麵罩放回白修遠的臉上戴好,將手裏的被角掖了掖,好像是在替他蓋被子一樣。

    洪玉琴平複了情緒,這才轉過身看著白若雅,說道,“醫生說暫時是脫離危險了!”

    “哦!那就好!”

    “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需要輸血!但是你爸爸的血是很稀少很珍貴的血,醫院沒有庫存,沒有血了!”洪玉琴低著頭,聲音冷冷的說著。

    “沒有血了?”白若雅皺著眉頭,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那…那…”

    白若雅看向洪玉琴,有點不情願的想著,難道要讓她給輸血,那豈不是很痛、很難受?她不想要!

    “放心,不會讓你輸,你的不行!”誰知道,白若雅的話還沒有出口,卻是被洪玉琴打斷了。

    什麽,她的不行?白若雅突然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她不行難道是…

    “對了!若辰現在在哪裏?”洪玉琴的話打斷了白若雅繼續想下去。

    “若辰?”白若雅皺了皺眉頭說道,“那死小子好像是被嚇壞了!小紅哄著他睡覺了!”

    “難道要讓司機把他也接來醫院嗎?”

    “不用了!我不想見到他!”洪玉琴聲音冷冷的說道。

    白若辰一向就跟她們母女不親近,反到是跟白若語那個小賤人親如姐弟,自從上一次若辰在老爺子的麵前拆穿了她,讓她們母女兩在老爺子麵前不受待見,白若雅更是被禁足了!著母女兩都有點憤恨他了!

    洪玉琴正想繼續的說輸血的事兒,剛才那位中年醫生,推開門又進到了病房。

    “你們真的是很幸運啊!市裏的中心血庫正好送過來了庫存血,其中就包括有很珍貴的a型rh陰性血!正好可以替白先生輸血!”

    “你們家屬跟我去簽個字,半個手續就可以了!”

    “真的嗎?謝謝醫生!謝謝醫生!”洪玉琴聽見醫生的話,臉上裝出一副很是開心的樣子,道著謝。

    “不用謝!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於是,洪玉琴跟著中年醫生到了護士站,簽字。洪玉琴將簽好字的醫療文書遞回到醫生的手上,中年醫生拿著紙筆,看了看,點點頭正準備轉身離開。

    卻是被洪玉琴伸手抓住了手臂,叫住了他,“醫生!您請留步!”

    “啊?”中年醫生有點驚訝於女人突兀的舉動,轉頭有點奇怪的看著眼前一臉熱切的看著自己的中年美婦,問道,“白太太怎麽了?是關於白先生的病情還有什麽不清楚的地方嗎?”

    “這個…醫生我。”洪玉琴看到護士站周圍正忙著的醫護人員,還有來來往往的病人,有點為難的指著前麵空無一人的走廊盡頭,示意中年醫生到那裏說話。

    終於走到了走廊的盡頭。

    “白太太現在你說吧!你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不方便說、不方便問嗎?”中年醫生看著眼前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還是止不住憐惜的問道。

    “嗚嗚嗚…醫生…”洪玉琴努力的擠出幾滴眼淚,哭哭啼啼的說著,“醫生其實我們家,我丈夫和我大女兒的關係並不和睦,因為我女兒愛上了一個窮小子,執意的要嫁給那個窮小子,我丈夫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才被氣得高血壓暈倒了的!”

    “現在我丈夫執意的不肯原諒我的女兒,這我很傷心!”

    中年醫生看著洪玉琴哭得梨帶雨的還用淚眼倪著他,樣子好不勾人,也不由占便宜似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肩,安慰道,“哎呀!這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了!”

    洪玉琴感覺到中年醫生伸出手在她的肩上輕輕的拍著,看著男人的眼神,也知道,這人已經上鉤了!

    果然天下的男人都是好色的!

    洪玉琴還在哽哽咽咽的,雙手住在中年醫生的手,說道,“所以,醫生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原本我也是想要讓女兒給她父親輸血,這樣,她父親念在她的一片孝心上,肯定也會原諒她的!但是我女兒才告訴我她現在剛懷上孩子,這個時候身體很是虛弱,所以不能給他父親輸血!”

    “所以醫生,你可不可以,幫幫我,把這件事情瞞起來!就讓我丈夫以為是我女兒一片孝心給他輸的血!這樣他們父女兩的關係也能夠得到很好的緩解了!”洪玉琴哭著斷斷續續的終於是說出了她的注意。

    “這個!這個…我…”

    “醫生,您就行行好幫幫我吧!您隻要瞞著我丈夫,讓他以為,輸血給他的人是我女兒,這樣就行了!”洪玉琴看著中年醫生滿臉猶豫的樣子,滿眼媚意的向著他眨了下眼,握著著他的手在他的手心畫著圈,“醫生,事成以後我會好好的報答您的!”

    …

    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了,洪玉琴滿臉奇怪的笑容,走了進來。

    白若雅看著自己母親臉上奇怪的笑容,也覺得瘮的慌,皺著眉頭,問道,“媽媽怎麽了?”

    “是病情又有什麽變化嗎?”

    “哼!沒有!你放心老頭子好的很!死不了!”洪玉琴冷笑一聲,回答道,“哦!對了,到時候老頭子醒了你就說是情況危急需要輸血的時候,是你主動的給他輸的血,才讓他脫離了危險!”

    “不是醫院給輸的血嗎?為什麽要這樣說?”白若雅有些奇怪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為什麽怎樣說嗎?當然是為了討好老頭子了!”

    “可是,媽,剛才的事情,這,這、這中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白若雅又想到了剛才的事情,為什麽說她不能獻血給白修遠,她是他的女兒啊?

    白若雅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直直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聲音有點疑惑的問道,“該不會,我…”

    洪玉琴冷笑著說道,“對的!你不是白修遠的女兒!你隻是我跟別的男人生的野種!”

    不是白修遠的女兒,是跟別人生的野種?

    白若雅雖說已經想到了有這種可能,但是看到了自己母親滿臉不屑的表情,什麽?她不是白修遠的女兒?她不過是一個野種?

    “啊,啊,啊!這不可能!不可能!”白若雅尖叫著,不敢置信的睜大雙眼。

    “你給我閉嘴!”洪玉琴看發了瘋的白若雅,大力的捂住了她的嘴巴,說道,“所以,白若雅,想要繼續的做你的白家大小姐、繼續過著安逸舒適的生活的話,你最好給我閉嘴,乖乖的按我的來做!”

    洪玉琴看著眼前一副不可置信,一副淚流滿麵的白若雅,伸手掐了她的胳膊,厲聲說道“哭什麽哭?把眼淚給我收起來!”

    “白若雅你最好是給我裝的像一點,要是更給我漏了陷看我不收拾你!”

    “好了,白若雅不要再在我的麵前哭哭啼啼的!出去,我不想要看到你!”

    白若雅看著自己母親看著她的冰冷眼神,如棄庇護般的看著她,終於忍不住的捂住嘴巴,打開病房的大門,逃也似的跑來出去。

    白若雅像一陣風一樣的跑來出去,啪的一聲,病房的房門關上了。

    洪玉琴看著緊緊關上的房門,又想起了那些她永遠不願意再想起的往事,那些不堪的記憶,那些她想永遠忘掉再也不要想起的不堪往事…

    記得她是出生是在九七年,改革開放的那一年,然而改革開放還是不能改變偏遠山區貧窮落後的情況!

    比如,她出生的貧窮大山裏,依然是一層不變的貧窮落後。那樣子的偏遠山區,便注定了一輩子的貧窮落後。

    所以即使她從小就生的如似玉,長到十七八歲的時候更是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美名傳的十鄉八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可是她也還是擺脫不了一輩子貧窮落後的命運,因為父母想要將她嫁給村長的傻兒子!

    心高氣傲的她那裏甘心,就這樣隨便嫁給一個傻男人,一輩子在鄉下種田,帶娃,她想她念過高中,又長的如似玉的,她相信她一定能過更好的生活,於是她想要拚命一搏,她想要進城,到城裏去。

    於是她下定決心逃婚,從家裏逃了出來!躲在雜草叢生的苞米地裏,整整一天,躲過了全村鄉親的搜查!

    在去城裏的車上,遇上同村何芬大姐的男人,他在城裏承包工地,算是混得很不錯,對她也很照顧,於是她便和他結伴到了城裏。

    結果,等到年輕稚嫩的她,到了城裏才發現,像她一樣如似玉生的漂亮、然後又上過學的漂亮姑娘多了去了,而她土裏土氣的連一份像樣的工作也找不到!

    而身無分文走投無路的她,最後才知道原來何芬大姐的男人對她多有照顧也是存了其他齷齪的心思,而此時的她也再別無他法,隻能委身於這個她一貫看不起的大老粗…

    ------題外話------

    《霸道男神寵妻成癮》文/曼蒂

    她是服裝店的售貨員,天真無邪,心地善良,樂天調皮,對生活向來隻求安穩平淡。

    他是高冷律師,處事果斷利落,從不拖泥帶水,向來美女當前卻從不多看一眼。

    當他和她相遇…

    某一天,他慵懶的走過她的身邊,伸出大手一記鎖喉抱,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湊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住進了我的心裏,而且卡在裏麵出不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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