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食髓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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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藍佩服的看著他,有一種自己的廚藝得到認可的高興,尤其在她廚藝糟糕的前提下,這種認可就更加讓她開心了。

    腦子一熱,一句話就說了出來。

    “你住院的時候,我天天幫你做藥膳吃好不好?”

    話音落地,她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頭!

    做一頓飯就累死人了,還天天!她是嫌自己太閑得慌了嗎?

    卻不想展拓連眼皮也不抬下去,用一種理所當然的口吻道,“你不久前才答應要親力親為的照顧我,天天幫我做藥膳是應該的。”

    寧藍氣的瞪大了眼睛,這個男人怎麽一點兒都不知道謙虛,禮貌呢?

    媽蛋!

    她之前還懷疑他愛自己呢。

    愛個毛線啊!

    他分明是恨死自己了才對!

    寧藍鬱悶的把剩下的藥膳也一股腦兒的遞給展拓,希望她的黑暗料理把這個臭男人毒死,沒想到一向戰無不勝的黑暗料理不但沒將男人毒死,反而把他的一張嘴弄的更毒舌了。

    “不錯,下次再換幾道新鮮的。”展拓放下碗筷,評價了一句。

    寧藍一張臉已經黑如木炭了,冷哼了一聲,就扭著腰去洗碗了。

    自展拓受傷的那天起,寧藍過上了女仆的日子,她一旦要負責元帥大人的一日三餐,還要扶他刷牙洗臉,更可惡的是他睡覺脫衣服也要她幫忙!

    寧藍怒摔,“你瘸的是腿,不是手!你再拿我當女傭使喚,我就弄斷你的第三條腿!”

    她堅決的拒絕了展拓許多無理取鬧的要求,那點子尷尬和不自在也消失了,她第無數次的罵自己自作多情。

    她錯了,她不該問展拓是不是愛上她了,而是應該問,她上輩子到底和他有什麽深仇大恨,讓他這麽的對自己?

    早知道他這麽麻煩又龜毛,寧藍寧願中槍的是自己!

    好不容易伺候好了這位大爺,寧藍就準備回家洗澡睡覺了,奈何元帥大人說要方便一下,意思不言而喻,叫寧藍扶著他進廁所。

    寧藍隻能憋屈的攙扶著他,慢吞吞的挪到了衛生間,展拓看著她。

    “別看我!尼瑪,你沒長手嗎?總不會褲子都要我幫你拖吧?”寧藍炸毛了。

    展拓也知道不能把這個小女人逼的太緊,不然她一氣之下跑掉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隻能自己動手解開軍褲上的皮帶。

    寧藍想走,卻被展拓拉住,“你讓我靠著點,不然我會摔倒。”

    寧藍忍著想要揍他一拳的衝動,默默的把目光放在雪白的牆壁上,聽到悉悉率率的聲音,她在心裏默念。

    我什麽也聽不到,什麽也聽不到。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一分鍾的時間足夠展拓解決生理需要,寧藍像是受了一場大刑似得,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等他把褲子穿上好,才顫抖著兩條腿把他扶了回去。

    “上次在溫泉你不是挺坦然的麽?”展拓看向她的眸光多了一絲揶揄。

    寧藍小臉憋的通紅,上次是突發情況,猝不及防之下看到那些她根本就沒反應過來,而且那個時候的她想的很簡單,兩人是夫妻,離婚之前看看又怎麽樣了?

    但一旦涉及到感情,哪怕寧藍覺得展拓不喜歡自己,但他之前的樣子還是在她心裏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因此和他再相處時便有意無意的和他保持了一些距離,不敢再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

    有備無患也好比什麽也不做要好得多。

    “我要回去了。”寧藍開口。

    展拓挑眉,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醫院八點鍾就關閉大門,除非有院長或者我的通行令,否則出不去。”

    寧藍撓了撓頭發,“所以呢?”

    展拓靜靜的注視了她半響,突然來了一句,“這張床很大。”

    寧藍:“容不下我們兩個。”她可沒興趣和人同床共枕,尤其這個人還是展拓,誰知道他晚上會不會獸性大發化身餓狼把自己吃掉呢?

    “你可以試試。”展拓眼裏閃著瀲灩的光,表情無辜,“其實我叫你留下來隻是方便照顧我罷了,萬一我晚上想喝水或者上廁所什麽的,我一個人行動不便。”

    寧藍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見他臉上竟然帶著一種‘你居然會覺得我對你心懷不軌?’的嫌棄之色,頓時氣急。

    “好吧,送佛送到西!我答應了!”他如果敢對自己強來,她就一腳踢爆他下麵,讓他這輩子都做不成男人!

    擦洗了一番身子,寧藍沒有脫衣服的躺在床的另外一邊,這張床的size很大,容納三四個人都不是問題,她躺在床的邊沿,中間空出了很大的位置。

    “晚安。”寧藍把床頭燈關掉,屋子裏頓時一片昏暗,因為她沒有拉上窗簾,皎潔的月光透過敞開的窗子灑進來,在地板上留下深淺不一的光影。

    寧藍望著天花板,身體有些僵硬,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躺在一張床上睡覺,即便是前世她和阿澈那麽親密也沒有同床共枕過。

    展拓偏頭凝視著她,雙眼很快的適應了這種昏暗的光線,他能很清楚的看到她背對著他躺下,薄毯根本掩蓋不了她優美的身體曲線,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她一起一伏的胸口,那弧度勾的他眸光一熱。

    展拓察覺到自己的欲望逐漸上升,不由扶了扶額,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對這個女人不止有了濃厚的興趣,還有了一種超乎他想象的欲望。

    他想要她,每次見到她都恨不得狠狠的占有她,將她禁錮在他的懷裏,再也不放開。

    他有些難以理解這種欲望,在和寧藍發生關係之前,他清心寡欲了過了二十幾年,從未想過和哪一個女人上床。

    難道是他憋的太久了?還是食髓知味了?

    展拓目光複雜的看著她的脊背,寧藍當了幾十年的兵,敏銳力肯定是有的,何況元帥大人還半點也不掩飾,她身體繃的更僵硬了,恨不得立即逃之夭夭。

    靜謐的空間裏,隻有兩個人淺淺的呼吸聲。

    夜漸漸的深了,寧藍被展拓使喚了一整天,早就累了,本來想閉目養神一夜的她終究挨不過沉沉的睡意,合上了眼皮,呼吸變得均勻,顯然已經進入了夢鄉。

    臨睡之前,她心頭閃過一個念頭,展拓應該已經睡著了吧?那她睡會兒應該是沒關係的。

    小白兔放鬆了警惕,大灰狼終於露了他邪惡的爪牙。

    躺在她旁邊的展拓感覺到她入睡後,慢吞吞的挪過來,長臂一伸,將她軟綿綿的身子摟在了自己的懷裏。(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