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醫生的天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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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和皮特在上半場比賽結束後立馬就看了錄像,見到寧藍的表現,皮特表示甘拜下風,他老師都承認技不如人了,他做學生的若還不死心,不是自找不痛快是什麽?

    皮特和安然在之前的比賽中表現不錯,評委也給出了一個相對來說比較高的分數,若是沒有寧藍,他們一定能借這次機會,嶄露頭角。

    可惜寧藍完全奪去了他們的光彩,觀眾甚至都沒來得及看他們叫什麽名字,注意力就放在寧藍身上了,再分不出一點心思觀看兩人的比賽。

    這真是一件悲傷的事情。

    皮特是個天性豁達的人,不豁達也沒辦法,寧藍比他們厲害了不是一點半點,而是絕對的碾壓。

    如果說對手厲害一點點,他們還有想努力超越的熱血和衝動,但超過的太多,就是崇拜和無可奈何的妥協了。

    安然可不這麽想,她早已視這個冠軍如探囊取物,寧藍把她壓的死死的,她不甘心,憤怒,怨恨等負麵情緒在她心裏累積,肆虐。

    她在比賽之前就對家人和朋友誇下海口,一定會奪到這個冠軍,如果她失敗了,她怎麽麵對那些人?

    顏麵掃地比讓她死還要難受!尤其那個人還是她恨的咬牙切齒的寧藍!

    不!

    這個冠軍是她的!

    絕對不能被寧藍搶走!

    安然眼底閃過一抹惡毒的光芒,突然站了起來,走出了休息室。

    現在正是吃午餐的時間,所有人都忙著吃飯,外麵靜悄悄的,各個攝像頭也暫時被關閉了,安然走過幾條走廊,七彎八繞後,來到一間醫療室。

    這個醫療室是之前被寧藍診斷出猩紅熱的那個病人所待的,經過被寧藍的施救,病人少年的生命體征已經穩定了下來。

    不再高熱,也不嘔吐了,身上的皮疹也在漸漸的消退。

    安然推開醫療室的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猩紅熱是什麽病,她是了解的。

    醫生可以救活一個人,也可以讓他輕而易舉的去死。

    她從懷裏掏出一個一次性的針管,抽了一管子藥水,掰開病人的嘴巴,把藥水注射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她收好針管,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而躺在病床上昏睡的少年身體突然抽搐了一下,緊接著打起了擺子,嘴角溢出一點點白沫,臉色也轉為灰白。

    下半場比賽在觀眾的期待下拉開了帷幕。

    舉辦方臨時決定,隻要寧藍再治好他們安排的一個病人,冠軍就是她的了,若是她不能,她則被淘汰出局,冠軍在另外兩人中決出。

    至於安然和皮特,他們的比賽流程不變。

    寧藍怒氣衝衝,這區別對待的也太明顯了吧?

    觀眾也表示不服,這個冠軍如果不是寧藍獲得,天理難容。

    舉辦方也是無奈了,中醫大賽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預想好的激烈廝殺和競爭完全不存在,寧藍以絕對性的勝利壓倒其他兩名選手。

    他們總不能現在就宣布比賽結果吧?好歹要讓流程走完。

    寧藍胳膊拗不過大腿,也覺得無所謂,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一半。

    至於另一半,她還在考慮。

    許是為了提高難度,又也許是舉辦方在試探她,下半場分配給寧藍的病人是一個中了一種蛇毒的患者。

    這種蛇毒是慢性毒,最初不會致命,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人的身體機能會逐漸被破壞掉,最後隻能躺在床上等死。

    寧藍皺眉,毫不忌諱的開口,“樓大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種毒在帝國是無解的吧?相當於慢性絕症了。”

    “即便是西醫也隻能保守治療,不能徹底的根治,舉辦方是故意來刁難我的嗎?”

    樓生也是震驚,“這個不是我能做主的,可能是舉辦方覺得你醫術高明,想讓你大展身手也說不一定。”

    寧藍冷笑,“我問樓大師一句話,樓大師能徹底治好這個病人嗎?”

    樓生一怔,隨即搖搖頭,“隻能延緩,不能根治。”

    觀眾席炸翻了天,連聲譴責舉辦方,連樓大師都不能治療的病人抬過來,欺負寧藍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有意思嗎?

    所有人聽到寧藍這麽問,都以為她是束手無策,雖然有些遺憾,卻也能理解。

    樓生都治不好的,她也不行不是很正常嗎?

    “寧同學別著急,我這就去問問他們。”樓生抱著和觀眾一樣的想法。

    寧藍斜睨了他一眼,“不用了。”

    “啊?”

    不止樓生不解,觀眾亦是同樣疑惑。

    寧藍似笑非笑,“我隻說舉辦方為難人,沒說我治不好啊。”

    聞言,病人躺在床上充滿期望的問,“寧同學真的能治好我嗎?”

    他是一個探險家,在一處熱帶雨林探險時被蛇咬到,那種蛇劇毒無比,至今為止,帝國都沒有研製出解藥,隻能壓製,延緩,不能徹底根治。

    原本他是想著死馬當活馬醫,根本沒抱什麽希望,聽到寧藍這麽一說,隻覺得不真實。

    寧藍看了他一眼,“過程有點疼,忍著。”

    在眾人竊竊私語和屏息以待的注視下,寧藍取了一把鋒利,極薄的小刀,做了消毒處理,在病人的傷口處用刀尖劃了一個十字。

    黑血立即湧出,她又在他的兩隻腳底板放了血,還有四肢某些經脈上,又取出銀針,飛快的紮在各個穴位上。

    在銀針的刺激下,黑血不斷的湧出,忍痛的病人臉色發白。

    一直到血液變紅,她才從容不迫的收了針,示意醫護人員包紮傷口,她則用馬克筆開了兩張方子。

    “這是清除體內餘毒的,這是調養身體的。”

    “好在你被咬不久,身體還沒被破壞的很厲害,養個一年半載就痊愈了。”

    寧藍把方子遞給他,“如何服用的方法我都寫在上麵了,注意調養,否則年老後會留下後遺症的。”

    “我真,真的好了?”病人仍是不敢相信。

    寧藍微笑,豔麗的五官多了一抹安撫和聖潔之色,和往日散漫,大大咧咧的模樣截然不同,聲音亦是帶了幾分溫柔。

    “你腦子應該不頭暈了吧?如果你不怕痛,可以試著走兩步。”

    病人依言而做,果然發現自己身體輕鬆了很多,雖然每一步都會碰到傷口,仿佛走在刀刃上,但能下床走動對他來說,絕對是莫大的驚喜。

    “謝謝,謝謝。”他激動的語無倫次,“謝謝你醫生,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

    寧藍失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種話我不會說,一個醫生的天職,本就是治病救人,這沒什麽可感謝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