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欠他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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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迫不得已的帶她來到了這個少有人知的島嶼,他掙紮過要不要告訴展拓沒死的消息。

    最終他決定把這個選擇交給寧藍。

    寧藍取彈手術後半年多身體才徹底痊愈,而她沒有選擇告知展拓。

    因為她那個時候已經活不過一年了,不,確切的說因為她身體大受損傷的緣故,她隻有半年的生命了。

    鬱望震驚了,立即想辦法救她。

    寧藍拿出藏在內衣裏的ds藥物和半成品解藥,和島上的人鑽研了好久,終於在她生命即將走向盡頭的時候獲得了重生。

    接下來就是無休止的治療,一直到三年後,她的身體狀況終於穩定了下來。

    期間,寧藍承受的苦痛若是說出去,聳人聽聞。

    “鬱望,你……”寧藍歎了口氣,沒說下去。

    鬱望那方麵的毛病在這個島上也得到了治療,他現在已經是正常男人一枚了。

    寧藍很感激鬱望,真的真的很感激,若不是他,她估計死了好幾次了。

    鬱望對她的感情她清楚,但很抱歉,她的心已經給了另外一個人了。

    他的救命之恩,他三年無微不至的照顧關懷,日日夜夜的陪伴,她早就接納了他,把他劃為親近的範疇內。

    寧藍無奈,上輩子她欠了阿澈,這輩子又欠了鬱望,且都是還不清的大恩。

    鬱望知道她想說什麽,轉移了話題,“你身體還有些弱,別吹風了,小心感冒,去休息會兒吧。”

    寧藍依舊望著已經化作一個小黑點的島嶼方向,笑意蔓延。

    “我靜不下心,隻要一想到很快就能看到阿拓,我就好激動。”

    說著,她有點忐忑,“他會不會生我的氣?畢竟我又騙了他,還騙了三年。”

    鬱望沉默了,再一次的轉移了話題,“到時間了。”

    回到船艙內的房間,鬱望取出幹淨的針管,抽了一瓶子藥水。

    寧藍用手挽起衣袖,屈指彈了彈血管,“紮吧。”

    鬱望把藥水推進了她的體內,“注意一點,ds殘餘的成分相當頑固,一個不注意,就回天乏術了。”

    “嗯,知道。”

    “這個痕跡不能弄掉嗎?”寧藍看著右手腕戴著的草綠色護腕,嗓音沙啞。

    鬱望頓了下,搖了搖頭。

    “哦。”

    寧藍握了握拳,感覺右手傳來一陣無力感。

    “我會幫你再找更好的醫生。”鬱望突然抱住了她,眼眶微酸,“別難過。”

    “我不難過。”寧藍輕輕的推開了他,笑的勉強,“我隻是有點遺憾。”

    “睡一覺吧,回帝都必須經過三角區,可能得辛苦一點。”鬱望拍了拍她的手。

    “好。”寧藍又想說謝謝,想起他的話便咽了下去,“麻煩你了。”

    鬱望幫她蓋好了被子,走出了船艙,打開了已經關閉三年的光腦。

    忽略了一大堆未接電話和短信,因為逐漸接近三角區,信號也漸漸能接收到了。

    他開始做出一係列的安排,盡量能讓寧藍輕鬆的通過三角區回到帝都。

    他不是白白給刑少擎幹活的,刑少擎的勢力都有他負責的痕跡,他想弄點手腳太容易了。

    刑少擎在三角區有自己的勢力,他自然也有。

    寧藍一覺醒來,船已經停下了,她換上了鬱望送來的男裝,看起來就像個瘦弱的清俊少年。

    寧藍跟在他後麵,對開船的大叔揮了揮手,“再見,阿肯叔,代我向他們問好。”

    大叔看著他們上岸,然後告別返回。

    寧藍看著站成兩排穿著清一色黑色緊身裝的壯漢,感慨鬱望的深藏不露。

    她從未小看過鬱望,但鬱望每次露出的實力都讓她感慨萬千。

    越是不顯山不露水的人越是不能小瞧。

    因為三角區有個勢力的頭目是鬱望的手下,在他的帶領下,兩人有驚無險的通過這塊危險的地方。

    坐了半個小時的車又上了飛機,終於在天黑的時候飛機降落在帝都。

    寧藍換上保暖的衣服,攏了攏圍巾,又戴上口罩,隻露出一雙精致的鳳眸,她深深的嗅著冰涼的空氣,口罩下的臉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

    三年了,帝都,我回來了。

    阿拓,我回來了。

    鬱望一身長款風衣,翩翩公子般俊朗溫和,依舊是一身白,他護著她上了一輛勞斯萊斯房車,坐在她身邊。

    “藍,你有想好你該用什麽樣的方式出現嗎?”他示意司機開車,同時開口詢問。

    寧藍懶得糾正他的稱呼了,她沉吟了半響,突然有些不確定了。

    在展拓眼中,在這個世界眼中,寧藍已經死了。

    “我”她咬唇,“先回寧家?不,還是先找展拓吧,至於身份問題,以後再說。”

    鬱望壓下心底的一抹歎息,“今天有點晚了,你不能過度勞累,休息一晚上再去找他吧。”

    明天是展拓和傅明珠的訂婚。

    他想瞞也瞞不住了。

    但他想著能讓她多開心一秒是一秒,實在瞞不住的時候再說。

    寧藍摸了摸自己的臉,ds的破壞給她的身體造成了很嚴重的影響。

    即便她現在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麽兩樣,但身體底子卻空的厲害。

    這種空乏得靠時間和療養慢慢的補起來。

    “鬱望,你說,我該去找他嗎?”

    她突然不明不白的問了一句,“我能去嗎?我和他能有一個好結果嗎?”

    鬱望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心下微疼,“順應你的心意就好。”

    寧藍吐出一口鬱氣,重綻笑顏,“不管怎麽樣,我總是欠他一個解釋。”

    這三年,對於外界的變化她知道的很少,一是沒精力,二是沒時間。

    鬱望隻告訴她兩點,展拓不再是元帥了,刑少擎成了真正的領導,並且因為展拓的放任自流,開始握住了一些實在的權利。

    還有就是她在世人眼中已經是展拓已死前妻的代名詞。

    後一點她早就猜到了,但前一點她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麽展拓不但不給她報仇,反而不聞不問,助長了刑少擎的囂張氣焰?

    隻能等見到他再問了。

    也許是近鄉情怯,也許是心內惴惴,當狂喜和期待轉為冷靜,她有些不安。

    “我明天再去找他吧。”她呐呐的道,“我得需要休整一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