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男人的話信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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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寧藍很厭煩被人拉扯,尤其是討厭的人。

    她條件反射的就要扣住她的手,打算直接給她來一個過肩摔。

    倏地她愣住了,目光如電的盯著傅明珠得意又隱含著恨意的眼神。

    她眸光銳利,閃著刀鋒一樣的冷意,一瞬間的氣場震得傅明珠一驚,下意識的閉上了嘴。

    寧藍冷冷的甩開了她的手,語氣諷刺,“你根本就不是滑脈,你也沒有懷孕!”

    傅明珠宛若被踩中了尾巴的貓,“你說什麽?我明明懷孕了!是展拓的孩子!”

    寧藍真是好氣又好笑,還有一些譏諷,“傅明珠,虧你還好意思來找我。”

    “你難道忘了我的職業?我是一個醫生,還是中醫!你有沒有懷孕我難道把不出來?”

    “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一個星期來剛來的大姨媽,血流量有點少。”

    “哦,對了,你最近心浮氣躁,記得消消火。”

    傅明珠的臉色隨著她一字一句的往後說漸漸的白了,到了最後,她臉上再也沒有剛才得意洋洋,而是一片灰敗。

    她往後退了幾步,不小心絆倒一塊石子,沉沉的跌在地上,痛的她一聲慘叫。

    她虛晃的眸光驀地不經意看到了徐徐朝這邊走來的展拓,她麵色變得慘白,突然明悟了。

    “拓,你是不是故意的?”

    展拓沒有理會她哀戚的眼神,徑自走到寧藍身邊,握住她的手。

    “我做過什麽沒做過什麽,我心裏有數。”

    傅明珠一顆心頓時沉入到了穀底。

    她今天說她懷了他的孩子,不過是抱著孤注一擲的決心來的。

    那天晚上,展拓喝醉了,她扶著他進了房,把他扶到了床上,脫掉了他的外套,然後隻穿了內衣內褲躺在他身邊。

    她不是沒有想過趁那個機會和他發生關係,隻是她那個時候眼瞅著和他即將水到渠成在一起,她沒必要作踐自己。

    第二天一早,展拓沒有問前晚發生了什麽,她也沒有說。

    若不是實在沒法子了,她也不會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來重新挽回展拓了。

    可她沒有想到,他竟然都知道,都記得!

    還故意裝作信了她的話,讓她主動送上門去給寧藍羞辱!

    其實傅明珠不知道的是,那晚就是她規矩的舉動使得展拓同意了訂婚。

    他注定這輩子都不會再碰除了寧藍之外的第二個女人,傅明珠的守禮和矜持讓他覺得娶了她也沒什麽不好。

    他會給她身為他妻子最起碼的尊重和體貼,但再多的就沒有了。

    傅明珠隻覺自己成了一個被扒光了衣服在陽光下暴曬的跳梁小醜,供四周的觀眾肆意的打量嘲笑。

    她一向驕傲自得的心萬分受不了,她抬著一雙含淚的眼直直的看著麵無表情的展拓。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展拓眼眸似含著一團清雪,涼的沒有一點溫度,“傅明珠,你該慶幸你曾經幫過我一次,否則單衝你傷害了寧藍的事,我就不會輕易饒過你!”

    “但,若再有下次,結果可不會這麽輕鬆了!”

    寧藍撇了撇嘴,心裏卻止不住的冒出一絲絲歡喜。

    傅明珠灰暗的眼眸迸發出強烈的恨意,雙拳緊握。

    寧藍!

    又是寧藍!

    為什麽人人都喜歡寧藍?

    她到底哪兒不如寧藍了?

    為什麽寧藍一回來就什麽都變了?

    是不是隻有她死了,一切才會回歸到正常?

    傅明珠怨恨的看了寧藍一眼,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丟下一句話轉頭跑掉。

    “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今天的羞辱,她記住了!

    早晚有一天,她會加倍奉還給寧藍的!

    寧藍看著傅明珠步履蹣跚的背影,忍不住的咂咂嘴,“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展拓淡聲答,“好了傷疤就忘了疼了?上次她把你踢的吐血你怎麽不記著?”

    寧藍說起這個心裏就不大快活,“她打我的仇我自然會記,但我更記得袖手旁觀的某人。”

    展拓:“……”

    他苦笑了一聲,想起那個畫麵,至今仍是懊悔。

    “對不起,我當時不知道你會躲不開。”

    寧藍抿了抿嘴,沒再吱聲。

    展拓那個時候不了解情況,他的做法她能理解。

    畢竟當時別說是以前的她了,換做一個普通的健康人,也絕對能躲得開。

    寧藍餘光瞥見展拓自責愧疚的眼眸,忍不住的心軟了一下,便轉移了話題。

    “傅明珠可是帝都第一美人兒,她追了你三年,你當真一點兒想法也沒有?”

    她不善掩飾,語氣含著的一絲酸意無比的清晰。

    展拓嘴角一彎,笑意點點呈現,他忽然低頭,在她耳畔曖昧的說了一句。

    “你放心,我的下半身隻為你硬。”

    寧藍:“……”

    呸!

    臭不要臉!

    她打開了他的手,低垂著頭不讓他看到自己紅透了的臉頰,落荒而逃。

    展拓望著她紅紅的耳尖,頓時一掃連日的陰霾,心情暢快又格外的滿足。

    寧藍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管展拓怎麽敲門都不開,她拍了拍熱騰騰的小臉,一陣苦笑。

    她暗恨自己意誌力不堅定,又暗惱展拓非要把她留在他身邊。

    如果她和展拓一直不見麵,她相信假以時日,她不一定忘不了展拓。

    但現今她和展拓同住他們以前的愛巢,時不時的喚醒以前那些恩愛繾綣的回憶,加上他經常撩撥她,寧藍不確定自己能堅持很久。

    她隻能通過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展拓並不是非她不可,他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愛她,而且她和他在一起沒什麽好結果,以此來磨滅心頭火熱的衝動。

    這個法子挺有效的,就像是心理學裏的自我暗示,說的多了久而久之便也信了。

    從歡喜中冷靜下來,她想起展拓之前對傅明珠的無情舉動,不免聯想起了鑽戒和婚紗的事兒。

    要說展拓曾經對傅明珠一點兒意思也沒有,誰信呢?

    把她的東西全部給了傅明珠,那樣的柔情蜜意,轉眼卻翻臉不認人。

    由此可見,男人的話信不得。

    寧藍越想越覺得男人不可靠,心底縈繞的那點子意亂情迷頓時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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