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花滿樓,月色妖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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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連忘返作為風雲都城的首街,平日裏的繁華本不用多說,近來卻因著三王府以及城內各方變故,略微顯的有些冷清,這兩日卻也不知為何,城中風波未平,這流連忘返卻又見車水馬龍之像,與之平時,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特別是口碑比之攬月閣略低的花滿樓的大門前,更是人聲鼎沸,頗有些騰飛超越攬月閣之意。
“王爺。”三王府的馬車緩緩停下,玉麵出聲打斷了尚還沉思在風清絕那一番話中的風清寒。
“怎麽?”風清寒揉了揉額,出聲略顯得疲憊。
“這個時段,我們的馬車怕是難得通過,王爺是等待明日再來,還是就在此歇息片刻,待花滿樓前人潮散去?”
“花滿樓?”風清寒稍稍攏眉,想著這兩日攬月閣幾次三番遣人上府,莫不是與這花滿樓有關?
思及此,風清寒抬手,稍稍撥開簾子,斜眼朝外邊看了看,觸目所及,無不是一群激動的滿臉通紅的男男女女,或老或小,或書生或地痞。
“這是怎麽回事?”風清寒倍感疑惑,這花滿樓說到底它不過是一男人風月之地,這些婦人孩童一道是湊的什麽熱鬧。
玉麵近來忙於三王府的各項事宜,對於這些事自然也不是很清楚,到是三王府的車夫頗有些眼色,早早的便去打聽了,這會,正趕了回來。
“王爺,今兒這車一時半會怕是過不去了,聽人說花滿樓今連上幾場好戲,這些人,都等著輪番入場呢,王爺您是換個時間再來還是?”
“輪番入場?”
語調拉長,風清寒抬眸瞥了一眼前方,這番場景,想必是花滿樓近來多搶了攬月閣的風頭,不然,負責攬月閣的三娘和香凝也不會如此著急。
隻是不知道花滿樓近來進了什麽人,竟能讓一向很有些頭腦的三娘她們二人如此束手無策,若不是他一心掛念著飛雪,他定要去好好會這花滿樓的人。
“是的,王爺,小的聽前麵那書生道,前幾日花滿樓進了一個神秘女子,花名月色妖姬,聽聞此女子甚是有些本事,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在行不說,還能說的一手好書。”
“說書?”玉麵不免也來了些興趣,“這*什麽時候竟還成了聽書的地方了!”
風清寒不言,隻眯著眼多看了前方那著青衣的中年人幾眼,此人,可是他父皇手下最為忠心最有實力的大將。
“竟然能讓魏將軍親候在此,想必那藍色妖姬定然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
“可不是嗎!”車夫望著前方歎道,眼裏露出渴望之色,“據說,那女子說書能包羅萬象,軍事兵法更為一絕,單隻說了個三十六計便將城中不少將領給引了過去。更別提,她口中的三國誌了。”
“三國誌?”風清寒擰眉,那什麽鬼東西。
車夫所知道的也不過剛打聽到的而已,具體是些什麽,他自然也不清楚,於是伏首道:“這個小的也不知道,不然待我叫人問問?”
“這到不必。”風清寒擺了擺手,這節骨眼花滿樓突然擺出如此大的陣仗,其中內幕旁人怎能輕易知曉。
“那,王爺,您是?”
“回…”聲音一頓,風清寒猛的僵了僵神,這般寒到骨子裏的戾氣,驟然抬首,花滿樓側麵的那一方半開的窗戶上,一道身影驀然入目。
身著水藍色紗裙的女子,半蒙著麵孔,單手倚著窗欄,雖隔的有些遠,但風清寒卻能實實在在的感受到那女子的目光,那是一道實實在在看向他的目光,仇恨而又冰冷的目光。
月色妖姬,隻一眼,他便能夠斷定,這個女子雖未做更多舉動,但在這個花滿樓,他相信,除了月色妖姬,不會再有第二個女子能讓他如此震撼!
月色妖姬,一個從未謀麵的女子,沉浸在骨子裏的恨意。
風清寒略有些心驚的愣了愣神,這樣一個突然出現的女子,是衝著他來的!
“王爺?”玉麵顯然也看到了那個倚著窗戶的藍衣女子,且頗有些擔憂,“您要不要去看看?”
風清寒搖了搖頭,見藍衣女子關了窗戶,便道:“回府吧!”
花滿樓,月色妖姬,去是自然要去的,卻不是今天。
三王府連經兩場大火,使得景園同梨園都在重翻新,上官惜顏與風清寒本是新婚燕爾,卻因著諸多事情讓兩人沒有半點歡慶。
梨園毀了,上官惜顏也隻在風清寒的竹園歇了一晚便搬進了尚還空著的雪園,不知是不是那日被煙熏了的緣故,這些日子整個都有些病懨懨的,府中下人見了都不免有些憐惜之心。
偏偏風清寒對她關心有餘,卻是少了親近之意,人說相近如賓,他卻也是太客氣了點,上官惜顏心有千千結,葬花更是為她有些抱不平。
“王妃,您在這都等了差不多都有半個時辰了,王爺到現在都還未回,您身子骨不好,我看您還是先回房歇歇吧,王爺若是有心,回來了自然會去雪園看您的。”
上官夕顏搖了搖頭,嘴角泛起苦意,“葬花,你不了解他,趙飛雪若是沒走,他對我興許不會這樣,但,”
上官夕顏輕輕一歎,“她走了,王爺的心便也就跟著走了。”
“王妃,王爺他隻是暫時的,等時間久了他便會明白的,趙飛雪終究不如您!”
“葬花,七年,我錯過了太多東西!”
葬花上前攙著上官夕顏,勸道:“您錯過的,她不也未曾參與嗎,而您和王爺在一起的日子,您這些年為王爺所付出的一切,她趙飛雪更是忘塵莫及!您,又何苦這般消極呢?”
“葬花,這幾年幸虧有你!”
“王妃!”葬花紅著眼睛搖了搖頭,道:“葬花心疼你!”
“哎呀,葬花你看,”上官夕顏掂著腳尖望著前方,高興道:“那人是不是玉麵,王爺是不是回來了!”
葬花也望了望,點頭道:“是三王府的馬車,是王爺回來了。”
上官夕顏笑嫣如花,含羞間更似朝霞滿天。
馬車漸近,隨著玉麵的一聲招呼,風清寒撩開車簾,眸光在觸及到上官夕顏的那一瞬,卻是一愣,但很快又回過神來,下了馬車走近上官夕顏,關心道:“你這身子不是還未好利索嗎?怎麽又出來了?”
嚴肅而又較真,尚不等上官夕顏答話,風清寒神情一變,便又凝著葬花責道:“不是叫你好好照顧夕顏嗎?外邊風這麽大,你怎麽讓出來了?”
葬花低頭,心裏萬般為上官夕顏感到委屈,但,麵對風清寒,她卻是一個字不敢多說,隻認道:“奴婢知罪了,奴婢認罰!”
認罪,而非認罰?上官夕顏略略一愣,隻覺有些不對,卻又道不出個所以然來,也不及多想,便為葬花開脫道:“這事不能怪葬花,是我自己硬要出來的,況且,顏兒的身體已經好多了!”
風清寒卻似乎並未聽到上官夕顏的求情,隻凝著葬花輕輕道了句“是該罰!”便不在言語。
上官夕顏隻覺寒了寒心,不知是為了葬心還是因為風清寒並不拿她的話放在心上,本欲再勸勸,卻又有些卑微的垂下了頭,那般樣子,怎的一個我見猶憐!
風清寒看在眼裏,心裏不見些許憐惜之意,到是猛然讓他又憶起了風清絕的那一番話。
人總是會變的,若惜對他尚且說變就變,更奈何是一個七年未見的人。
七年,要改變一個人實在太容易了,葬花對他的忠心都能變,何況…
是她嗎?他和飛雪會走到這個地步,真的全是因為她嗎?
她曾經是這麽的善良,他如何相信呢?
或許說,他,根本不願去相信。
有種這樣的想法,無關情愛,隻是,他不願曾經年少那僅有的一點美好都變的這般充滿算計,最後,無影無蹤!
“外邊風大,我送你回房吧!”
上官夕顏默默點了點頭,隨著風清寒的步伐慢慢地朝雪園走去。
“王爺此次進宮,可是見著若惜了,不知她身體好些了沒有?”
“若惜身體已無大礙,你大可放心。”
“是嗎?”上官夕顏頓足,欲言又止。
風清寒走了幾步,見上官夕顏並未跟上,便停下腳步,回頭問道:“怎麽,有什麽心事嗎?”
上官夕顏抬頭朝景園的方向望了望,斟酌道:“景園重的動作很快,你,是否已有她的消息了?” 嫂索{半-/-浮=(.*)+生-廢材王爺多麵妃
風清寒不言,碧水般的眸子靜靜的凝著上官夕顏,他知道她還有下文。
“我在想,如果我們繼續呆在涼州不回來的話,你的生活是不是就不會這麽糟糕。”
“怎麽竟說些傻話呢,涼州苦寒你這身子骨呆在那邊,我怎能放心的下。”
“可是,”上官夕顏紅了眼眶,“我回來,你卻並不開心!”
風清寒驀的一頓,開心?
自打飛雪進了三王府,對於上官夕顏的歸來,實際上他並未期待過,隻是…
“寒哥哥,這七年,夕顏到底錯過了什麽?”(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