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牛永新和牛如花說話完，便見著牛永才已經出來了，卻沒有見到譚茂林，知道譚茂林留在了書房裏。

    牛永才看了牛如花一眼，還是說了一句，“你若把娘娘當做你姐姐，就不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了，這事情過了就過了，你往後和茂林好好過日子，不然你就在廟裏過一生吧。”要說剛剛牛永新的話嚇到了牛如花，那牛永才的話直接讓牛如花恐懼了，忙低下了頭做乖巧狀，再也不敢吭聲了。

    牛永新這人沒什麽本事，對牛永才的話言聽計從，從來都是二十四孝弟弟。牛如花也知道若牛永才真的發下話，下了決定，牛永新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執行的。

    兄弟倆出了譚家，牛永新心裏有些不安，當下道：“大哥別生氣，我回去收拾那婆娘。”牛永才看了牛永新一眼，輕搖了搖頭，“你也多把些心思放在家裏，從盈兒成為娘娘後，牛家就不同往日了，我們不能給娘娘助力，但也別給娘娘惹禍，或者拖了娘娘的後腿才行。”“大哥~”牛永新剛想開口，牛永才便打斷了，繼續道：“永新，我們牛家若是沒有出一個娘娘，現在會如何。”牛永新沉默，自從牛盈兒成為娘娘後，牛永新明顯感覺到了楊家態度的不同，便是整個縣看他們牛家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如果娘娘在宮中出了事，我們牛家的下場會如何。”牛永才再道一句。

    下場會如何？牛永新慢慢想著，冷汗了就下來了，呐呐道：“大哥~”。

    “日後娘娘越好，我們牛家才能越好，但娘娘若有個萬一，牛家輕則重頭開始，重則~”牛永才比了一個殺頭的姿勢。

    牛永新脖子一縮，又聽牛永才道：“所以我們跟娘娘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日後你可要管好家裏的事情，還有你那兩個兒子也要好好教養著。娘娘在宮中孤單力薄，我們不能給娘娘助力，但也不能拖娘娘的後腿了，現在最主要的就是不能給娘娘惹禍，讓娘娘受到危機了。弟媳打著娘娘的名號在外麵之事，你好好管管，我希望不要再有這樣的事了。”“大哥放心，我一定會管好那婆娘的，也會管好後院，絕不會給娘娘惹事。”牛永新立馬保證道，這一刻牛永新有了責任感了。

    見牛永新放在心下，牛永才才鬆了口氣，隻是牛永才這邊也是一大灘的事情，雖然教訓了牛永新，可他並不比牛永新好多少。

    一回家，牛永才便迎接著憤怒的楊氏和哭的梨花帶淚的賀憂兒，這情景和譚家的是多麽的相似，牛永才很是心煩。

    “你就不能消停一會麽。”牛永才道。

    楊氏的聲音變的尖銳了起來，“我消停，我也想消停，可你不知道這個狐狸精多囂張~”楊氏對著牛永才就是一通的報怨。

    “你別張口閉口的狐狸精，這是賀姨娘。”牛永才看了一眼賀憂兒說道，他本想兩不相幫的，但楊氏的話實在不中聽，而牛永才也知道現在不能和賀家翻臉了，賀憂兒他還是得好好對待著。

    “好啊，這狐狸精才進門，你的心就偏過去了。牛永才，你果然薄情寡義，攀上的賀家，是不是就得甩了我了。有個女兒當娘娘就了不起了是吧，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楊氏尖銳地叫囂著，整個人變的張牙五爪了起來。

    “不可理喻。”牛永才不想和楊氏爭著，避開了楊氏準備去見牛李氏，卻見管家進來了。

    “老爺，京城的述職令下來了，縣令大人請老爺過去一趟。”牛永才微皺眉，述職令沒到牛宅，肯定是在縣令大人那裏卡著了。

    聽到牛永才的述職令下來了，楊氏也不吵了，就是賀憂兒也正視了起來。

    牛永才當下離開了牛宅，到了楊家門口也遇上了譚茂林，兩人便一同進去了。

    楊縣令臉色沉沉的，見到牛永才和譚茂林過來，話也不多說，當下把兩位述職令遞了上去。

    牛永才和譚茂林同時一看，喝，兩人都是正七品縣令，譚茂林是榜眼當了正七品官，牛永才還理解一些，但自己也是正七品，就有些不理解了。

    “荊州安陸縣，幽州淩水縣？”“哼，那孫家的老狐狸，還有那個撿便宜的義安侯，本來賀刺史是要給你們安排進京的，但他們那裏卡著了。”“大人，外放也是好事啊，隻要曆練個幾年，到時候一樣可以有機會進京。”牛永才道。

    “你懂什麽，荊州安陸縣，幽州淩水縣，都是偏遠苦寒之地，那裏貧瘠的很，是一毛不拔之地。安陸縣臨近西域，常有西域人燒殺搶掠，淩水縣也是如此，臨近著南蠻，當年淩水縣可是皇上被先帝貶去受苦之地，這些哪是什麽好地方。”楊縣令一通的抱怨，心氣不順的很。

    牛永才和譚茂林默默地聽著，又見楊縣令朝著牛永才道：“你不是見過三公主了嗎，惠貴嬪娘娘那裏沒幫你說話。”牛永才搖頭道：“我也不知，惠貴嬪娘娘到底身份低微，影響力有限，孫丞相的女兒可是後宮的賢妃娘娘，膝下還養著三皇子呢，而傅貴妃之父對皇上有救命之恩，傅貴妃在宮中又受寵，更不說孫丞相和尚書大人很受皇上重用。”楊縣令這才點了點頭，也收了憤概的表情，“你們先回去吧，過幾日就得去上任了，好好安排一番。”能離了賀家和楊家的勢力範圍，牛永才和譚茂林都鬆了口氣，可對於他們要去上任的地方，卻是玄著心的，一點底也沒有。

    很快楊雪晴也知道牛永才要去一毛不拔又偏遠又苦寒之地上任了，當下有些不樂意了，牛永才表示，楊氏若不去，可以不用去。

    隻是牛永才要帶牛李氏去上任，楊家便有些不同意，若是牛李氏離開了江寧縣，到時候牛永才翅膀硬了，楊家哪裏管的住。雖然有牛永新在，但楊家並沒有把牛永新放在眼裏，隻想留住牛永才最孝順的老母牛李氏下來。

    而楊氏不在願意跟牛永才去受苦，又見不得牛永才帶妾去，最終在楊縣令的發令之下，才不甘不願地跟牛永才離開。楊氏帶走二女兒牛如萍，舍不得大女兒牛如娟跟去受苦，又顧著小女孩牛如麗身體不好，便把大小女兒才最留在了楊家。

    縣令夫人顧著老大牛如萍，便把老小牛如麗送到牛李氏的身邊陪伴著牛李氏，心裏也知道牛李氏對牛永才的重要。縣令夫人並不像女兒楊雪晴那樣的糊塗，她對牛李氏非常的看重，就算骨子裏再瞧不起牛李氏的出身，可每次都會耐著性子來找牛李氏坐坐，就算不來，禮物也會送來，虛寒問暖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牛李氏的親閨女似的。

    牛永才帶走了一妻兩妾，除了賀憂兒，還有一位也是楊家的送的妾侍，縣令夫人也是想給女兒找個助手，怕女兒一個人鬥不過賀憂兒。

    譚茂林這邊，則是一家人出發了，譚母和牛如花還著女兒，還有賀憐兒一起去赴任。

    牛二嬸徹底被牛永新管了起來，也不知道牛永新用什麽法子收拾著，牛二嬸終於老實了。

    牛永才和譚茂林上任的地方都是苦寒之地，賀家和楊家的臉色都不好看著，特別是賀刺史，他萬沒有想到孫丞相和傅郎卡著他了。賀刺史是想把譚茂林安排進翰林院，牛永才安排進吏部，卻不知道司馬景那裏對譚茂林和牛永才早有了安排，司馬景決定的事情，孫丞相和傅朗自然卡著，況且他們也並不想遂了賀家的意。

    賀家如今跟呂家走的近，這是孫家和傅家最不願意看到的，賀刺史有意，呂家幫忙，就是沒有司馬景的決定，孫丞相和傅朗這裏也不會那麽好過。

    牛永才中進士的消息，也傳到了牛思遠這裏了，想到牛永才都能去考進士了，並且還真考過了，牛思遠更加的上進，更加的發憤了。

    陶山居士並沒有看在司馬景的麵子上收牛思遠為徒，但對於牛思遠，他卻是很用心地去教導的。

    那一早，在司馬景和牛盈兒離開後，陶山居士便把牛思遠叫到了書房，說道：“從今以後，你每日寅時到這裏跟老夫學兩個時辰，老夫安排的任務也必須當天完成。”牛思遠當即心一喜，朝著陶山居士拜下，“徒兒拜見~”。

    牛思遠的話還沒有說話，已經被陶山居士扶了起來了，“老夫並沒有收你為徒，你是個好學上進的孩子，老夫很欣賞你，但你並不符合老夫收弟子的要求。老夫每日會教導你，至於你學到多少，以後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你自己的了。”“思遠拜見居士，謝居士大恩。”牛思遠再拜了下來，這一次陶山居士再沒有攔著。

    這之後牛思遠便開始跟陶山居士學習，可盡管這樣，顧雪翎還是每時每刻都涉入到牛思遠的生活當中來，甚至每天都和牛思遠一起上課。（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