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電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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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他,她甚至告了他,可是,他還是想要她,從沒有這樣的想要一個女人,她是唯一的例外,不管有多氣,不管有多怨,他都想把她變成是他的。
莫曉竹的唇被壓著,一股欲嘔的感覺立刻湧了上來。
就算是氣頭上,可是,水君禦仍然怕傷著她,他的動作很慢,哪怕是自己忍得都快要爆炸了,仍然是小心翼翼的不想讓她難受,莫曉竹,她就是他的盅嗎?為什麽無論她說什麽做什麽,他都狠不下心來對待她呢?
她說她不愛他,她愛的是木少離。
她說她恨他。
就在剛剛,她還報了警告了他。
這女人,到底要他怎麽對待她呢?
想過要放手的,可是,他卻怎麽也放不了手。
不管與哪個女人一起,他眼裏的女人總是會不自覺的變成是莫曉竹,結果,就連做那個最後也沒了感覺,所以,每次都是在最緊要的關頭奇跡般的打住。
他是那麽的愛她,愛她都愛瘋了。
……
按著電梯關門鍵的手也該要歇一歇了,整部電梯一忽上一忽下,已經被他占據了足有十幾分鍾了。
腦子裏閃過電梯外的情形,這一刻,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上這部電梯,甚至一定有人是以為電梯壞了。
想到還在電梯裏,水君禦抬起了莫曉竹的下巴,讓她仰頭看著他,他竟覺得她是那麽的誘人,純真無助的表情也帶著在別的女人身上看不到的興感。
他突然間不想放棄了,哪怕是她不喜歡他她恨他,他也想要她,分分秒秒都想要,就想要把她綁在自己的身邊。
可現在,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要查到她把強強和薇薇藏到了哪裏。
“曉曉,我手要鬆開了,電梯要停下來了,你確定你還要繼續這樣跪坐在這裏?”
他的話讓莫曉竹一下子驚醒,也這才反應過來他居然是在電梯裏對她……對她……
急忙的就要站起來,可是兩腿早就麻了,才起了一點就又坐了下去,她著急了,手扶著電梯的牆壁,臉漲得越來越紅,眼睛轉首看向電梯上升的數字鍵,再有兩層就到她的住處了,“我……我……”她真的想要站起來,不然,她現在這樣子被人看到,以後,她還怎麽有臉見人?
男人的手一遞,就遞在她的麵前,順著他的手,她看到了他,此時的他全身上下都是整齊的,褲子的拉鏈也早已拉好,那份整潔與她的狼狽相比是那麽的諷刺,明明是他強要了她,可是,到最後,難堪的隻有她一人。
真不想要拉過他的手,可,電梯真的就要停下來了,誰知道電梯外會站著什麽人呢,若是看到現在的這樣的她,她寧願死了算了。
小手終於在遲疑了兩秒鍾之後放在了男人的大手中。
那隻溫熱的大手迅速的包裹住了她的,然後輕輕一拉,那力道就帶著她站了起來,腿還是麻的,軟軟的讓她站立不穩,他突的一個彎身,然後打橫一抱,就抱著她躺在了他的懷裏,就在這時,電梯的門開了,剛好就停在她住處的那一層樓上,耳邊聽到了人語聲,莫曉竹急忙一歪頭,把頭埋在了男人的胸口,同時,臉上的淚還有屬於男人的白灼都盡數的一點也不浪費的擦在了男人的衣服上。
以為他會嫌棄,以為他會扔下她,可是沒有,他安靜的抱著她步出了電梯,然後歉意對著進來的人道:“電梯剛剛發生了故障。”
什麽鬼故障,根本就沒有,都是他,是他對她……
她不敢說話,整張臉還是緊貼著他的胸口,他身後的電梯門合上了,可她不知道走廊裏還有沒有其它人了。
現在的她根本不能見人了。
頭繼續的埋在他的懷裏,她聽到了他的心跳聲,強烈的敲打著她的心,猛的,她想起了電梯裏的監控錄像,“監……監控……”若是剛剛電梯裏的那一小段插曲被拍到了,那她不是死翹翹了,天,一想到有可能有人看到她被水君禦折磨的畫麵,她全身立刻就繃緊了。
“放心,那台監控的攝像頭壞了。”他輕描淡寫的說過,一點也不緊張。
一顆心這才放下了,他居然早就知道,害她白擔心了。
很快,他抱著她就到了她的家門口,一推門門就開了,剛剛走得急,兩個人誰都沒有鎖上門,莫曉竹覺得自己應該下去了,再被他抱著,她真的沒臉見人了,被他欺負了,還要他抱著自己,她真是天生的被虐狂,身子一掙,她要下地,卻聽他沉聲道:“別動。”
“啊……什麽?”為什麽要她別動,他還要怎麽樣,從昨晚到現在,他一直在折磨她。
頭還在他的胸口,所以,她什麽也看不見。
突的,他停住了,就在她要扭頭看看他抱她到了哪裏的時候,頭上忽的傳來水聲,緊接著,溫熱的水落在了她的身上,打濕了她的衣物,還有,她的頭發。
莫曉竹轉過了頭,這一次,他終於放下了她,“洗洗。”
腳下虛軟,她真怕自己要跌倒了,隻好用手扶著牆,動作狼狽而又難看。
水,從蓮蓬頭灑落,莫曉竹一隻手顫抖著接著水,不住的把水往自己嘴裏送,隻想將口中的白`灼與腥甜的味道衝刷幹淨。
“嗚嗚……嗚嗚……”手抖著,一邊衝刷,一邊哭泣著。
一瞬間,眼淚、鼻涕、水和口中的白灼都混合在了一起,她看起來難堪極了。
她哭的那麽凶,那麽無助,水不斷的從頭頂灑下,把她散亂的發絲打在了臉上,她卻全然不顧,繼續的漱口,幹嘔,隻想要將剛才吞進去的白灼也吐出來似的。
“咳……咳咳……”莫曉竹哭的岔了氣,喂進嘴裏的水一下子嗆到了喉嚨,讓她劇烈的咳嗽起來。
那張小臉漲得通紅通紅,眼淚流的更凶了,整個人軟軟的靠著浴室的牆壁,隨時都有可能要摔倒在地上似的。
水君禦想要幫她,可是看到她如此痛苦的模樣,看到她哭的是那麽可憐無助,她哭到了他的心坎兒裏,她的哭聲還有夾雜著痛苦的咳嗽聲,把他的心刺得生疼生疼。
眼看著她的衣服被水打濕而緊裹在她的身體上,惹得她的身體曲線畢露,明明剛剛還醜的要命,這一刻卻又嫵媚的讓他心動。
伸手一撈,撈著她靠在他的身上,一隻手輕輕的替她捶著背,另一手則去擦著她的臉,隻想把她的小臉給擦幹淨。
他後悔了,看著這麽難受的莫曉竹,他真後悔剛才的衝動。
可,她居然去告了他。
她讓他生氣了,怒了。
可氣過之後就是滿滿的心疼,滿滿的自責。
他捶著她的背那麽輕那麽輕,就象是怕把她捶疼了一樣,直到她不咳了他才停手,抱著她就坐在了水下,水衝刷著兩個人的身體,她坐在了他的腿上,頭靠著他的肩膀,聽見他輕聲在她耳邊道:“曉曉,對不起,剛剛傷到了你。”他歪頭輕吻了一下她的唇角,心頭,都是歉疚。
這聲對不起,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他何曾對人這樣低三下四的道過歉呢。
莫曉竹因為他這話,微微的滯了一下,被他攬在懷裏,聽著他的心跳,耳邊傳來他柔柔的道歉聲,這一切都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一瞬間,她委屈的又哭了起來,無聲的啜泣著。
男人的手揉著她的發,輕柔的動作讓她一愣,身子就在他的動作中不知不覺間放鬆了。
感受到她緊繃的身體放鬆了,水君禦繼續的摟著她,手開始繞過她的身體解著她身上濕衣服的扣子,衣服濕了,得脫下來,她需要好好的洗個澡,然後回到床上去睡一下。
所以剛剛,他才抱著她進了浴室。
“乖,我幫你洗個澡,然後去睡一下,好不好?“
他的聲音,再加上他的動作,讓她慌亂的心仿佛不是她的了一樣,不由自主的就點了點頭。
濕了的衣衫很快被解開,再被褪下,一直坐在他腿上的她突的看到了對麵大鏡裏的自己和他,臉上一紅,她低聲道:“我自己來,你出去。”
“你確定你能行?”他低聲問她,根本就不相信她能行。
“能行,我自己來,請你出去好不好?”臉上還掛著淚,淚與水融和在了一起,讓他和她都分不清她是在哭泣還是在衝著水。
她還是怕他,還是怨他,還是不想讓他碰她,可現在的她根本不行,他鬆開了手,“你自己試試,若是行,我就出去,若是不行,就由我來。”
“我能行,真的能行,嗚嗚,你出去,好不好?”她哀求的低吼著,心傷到了極點。
驀的,她的瞳孔突的放大了,她想到了那兩個有可能是她孩子的強強和薇薇,“水水,孩子們真的不是我偷的,你快別管我,快去找他們去找他們呀,我不要他們出事,你快去。”這一下子,她有了力氣,人居然神奇的從他的腿上就站了起來,然後就要拉他起來,“你快去找呀,嗚嗚,不要有事,我不要他們出事。”
她哭得那麽凶那麽大聲,這一次,是因為擔心孩子們。
他一下子站起,手扯著她的手臂,“你說的,是真的?”
“嗯,是真的,都是真的,我沒偷,真的沒偷。”
水君禦一個箭步就衝出了浴室,顧不得滿頭滿臉的水,拿出放在外麵的手機就撥打了起來,“安風,快去查強強和薇薇的下落,他們不在曉曉這裏,查到了,立刻給我電話。”
他的聲音那麽急那麽切,剛剛莫曉竹的話真的不象是在說假的,她也在擔心孩子們,這讓他真的開始擔心了。
“好的,一直都在查,一有消息我就通知先生。”安風說著就掛斷了電話,一點也不拖泥帶水,跟著水君禦有幾年了,沒有誰比他更了解水君禦了,他這個人一向是要手下少說話多做事,結果才是重點,其它的,他什麽也不管。
交待給了安風,可水君禦的心卻沉沉的,如果真的不是莫曉竹,他昨夜折騰了她一整晚,不是都搞錯了?
而且,也錯過了最佳的尋找孩子們的時間了。
一下子,竟是那麽的悔。
取了根煙,進了陽台,點燃,風吹在濕衣服上,冷得讓他打顫,可是,真正讓他心顫的不是這冷,而是孩子們的失蹤,兩個孩子竟然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失蹤的,若是真找不到,他這張臉要往哪擱,他以後還怎麽在人前混?
他居然在自己的家裏把自己的兒子和女兒給丟了。
一根煙接一根煙的吸過,風又吹過來,讓從來不知道咳為何物的他居然咳了起來。
“咳咳……”這一咳,他才又想起還在浴室裏的莫曉竹,不知道她洗好了沒有。
急忙的扔了煙頭,轉身就走回房間,到了浴室前,裏麵的水聲淅瀝,可是,透過馬賽克的粗玻璃望進去,他卻看不到動著的莫曉竹,“曉曉,你怎麽了?”顧不得敲門,手一推,門就開了。
浴室裏,莫曉竹雙手抱著膝,呆呆的坐在蓮蓬頭下,水澆著她,可她還是他出去時的模樣姿勢,一點都沒有變化過。
“怎麽了?”
她聽到了他的聲音,緩緩的抬起頭來,可身體卻在不住的發抖,抖的一顫一顫的,“孩子們真丟了,是不是?”剛剛他出去的時候,她偷偷的聽到了他打給手下人的電話,她害怕了,如果那兩個孩子真的是她的,那要是丟了可怎麽辦?“是不是人販子?水水,你快去找,快去找呀,不要被人販子給打殘了然後拉到大街上去行乞,水水,那些人都很壞的,嗚嗚,強強是我兒子,薇薇呢,她是不是我女兒?”滿腦子都是疑問,她怎麽也記不起來了。
伸手摟過她,她的身子一直在發抖,抖的讓他心疼,真的是他不好,“是的,薇薇也是你的女兒,強強和薇薇都是你的孩子,他們是龍鳳胎,曉曉,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不相信你。”他摟她摟得那麽的緊,生怕她下一秒鍾就消失了一樣,她無助的模樣真的讓他好心疼好心疼。
兒子。
女兒。
強強和薇薇都是她的孩子。
可是,她甚至還沒有與孩子們見上一麵,他們,就丟了,就在水君禦的家裏丟了。
想到這個,她的心是那麽的痛。
手,用力的一推,居然推著他一個趔趄,“你走,我要去找回孩子們,否則,你一輩子也不要來見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如果不是他昨晚上折磨她浪費了時間,怎麽可能現在還找不回孩子們呢,手指著浴室的門,她恨不得要殺了他。
她的眼神是那麽的悲愴,她傷心極了,一是因為他對她做過的一切,二是因為孩子們真的失蹤了,水君禦的自責越來越重,慢慢的起身,腳步沉得仿佛灌了鉛一樣,一步一步的走離莫曉竹,“我去找孩子們了,找不到他們,我不會再來見你。”
他走了,真的走了。
房間裏一下子就空蕩蕩了起來。
莫曉竹繼續的坐在水中,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久到全身都被水泡的白了起來,她才軟軟的起身,脫了衣服,衝洗了自己的身體,鏡子裏的自己全身都是小紅點點,那一排排,讓她又不由自主的想起水君禦,都是他的牙齒惹得禍。
那些小點點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消失。
疲憊的回到房間,看著滿室的狼籍,她的心是那麽的痛。
下意識的衝到窗前,窗外的樓前,水君禦和他的車子已經不在,他走了,開車離開了她的小區。
她的眼淚一直在流著,許多事她都記不住了。
一邊流著淚,一邊扯下了床單和被子,然後通通的扔進洗衣房,換上了新的床單,一頭倒在上麵,手把玩著手機,輕輕按開的時候,才發現又有好幾個未接電話了。
其中有一個是小蔣的電話,她按下回撥鍵,小蔣很快就接了起來,“總裁,攻關部的小吳找你,說是那家小酒店的店主一直追問你要不要買了,若是不買,他就賣給別人了。”
咬了咬唇,誰都能倒下,就獨獨她不能。
她的天沒有誰能替她撐著,“買,下午兩點鍾我過去簽協議。”
“好的,我這就去通知小吳。”
“等等……”心裏,終是放不下那兩個還沒有正式謀麵的孩子們,她想見他們。
“總裁,請吩咐。”
腦子裏又一轉,她低聲道:“不用了,你去忙吧。”公司才成立不久,一切都還沒有完全的處於她的掌控中,對於人員也亦是,她還摸不清那些人的底細,若是被他們知道自己在找水君禦的兩個孩子,隻怕就會風起一些流言蜚語了,所以,想了一想,她還是決定不動用公司的人了,就去找上次幫她查出來莫氏倒閉是水君禦所為的那個偵擦社吧,那些人天生就是做這個的,速度一定奇快,打了電話過去,很快就交待好了。
可是心,卻怎麽也踏實不了了,她知道,隻要孩子們一天找不到,她的心就一天也不能踏實了。
悶悶的躺在床上,很累很累,早餐沒吃,她卻不覺得餓,虛軟的身體完全不象是她自己的了一樣。
一想到昨晚上就在這張床上水君禦對她的所為,她突的就恨了。
他憑什麽那麽對她呢?
憑什麽就認定了是她偷走了孩子們呢?
可是警察早就被他買通了,她連報警也沒用了。
頭真痛,警察幫不了她,她就自己來,那個小酒店她就先買下來,若是他真的找不回孩子們,她要讓他好看,讓他後悔對她做了那些。
就那般的躺了許久許久,身體才恢複了一些力氣,看看時間,已經過了午飯時間,再不起來,兩點就不能去簽約了。
她是總裁。
公司的大事都要她做主,她必須要在約定時間之前趕到。
已經失約了一次,她不能再失約了。
換了衣服,離開了房間,身子軟軟的,咬牙堅持著走進電梯,可是現在一進電梯,她就全身禁不住的顫抖起來,最近,電梯好象特別的能跟她做對似的,不是差點要了她的命,就是在這裏被水君禦那臭男人給強行的要了,而且,還是口`交,想起,便是一陣不舒服。
若不是趕時間,她真想下了電梯走樓梯,從此再不坐這部電梯了。
下了電梯,總是感覺到周遭的人都在看著她,也許是知道之前她被水君禦從電梯裏抱出來吧,而且,她和水君禦還在電梯裏呆了那麽久,那麽久的時間難怪別人會想七想八的,那很正常了。
開著車,終於到了目的地,她已經一頭一臉的虛汗了。
身體,虛的不行。
可是腦子裏卻不住的閃過那個很象自己的小男孩的樣子。
那是她的強強,是她的兒子。
“總裁,你來了呀,在二樓。”小吳已經等在大門口了,所以,她車一停下,小吳便迎了過來。
“好,我這就上去。”看看時間,離約定的兩點鍾還有五分鍾,時間剛剛好,她並沒有遲到。
與對方見了麵,小酒店的轉讓協議很快就簽好了,莫曉竹懶懶的連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想說,直接說不舒服就離開了。
坐進了車裏,小吳彎身透過車窗看著她,“總裁,你臉色很差,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她搖搖頭,“不用了,酒店先接手過來,徹底的了解透徹,裏麵的員工願意留下的每個人加薪一百,不願意留下的直接走人。”她不想強迫誰給她賣命,一切全憑自願,你好我好,大家好,這才是目的。
“好的,總裁。”
驅車離去,胃痛了起來,她才想到她一整天都沒有吃一口飯喝一口水了。
可是,心裏,卻惦著那兩個不曾謀過麵的孩子們,好想好想見見他們呀。
不由自主的,她的車子就駛向了水君禦的別墅方向。
想著他一身濕衣的離開自己的住處時的背影,她雖然恨他怨他,可是有一點她是清楚的,那就是,孩子們沒了,他的急並不比她的差了。
隻是一切都是那麽的巧,居然就是在她去過之後,孩子們就不見了。
此刻想起,都是那麽的詭異。
到底,是誰做的呢?
那分明是在陷害她,就是讓水君禦懷疑她。
孩子們,到底在哪裏呢?
車子,徐徐的停在昨天她等孩子回來的那個位置,就是在這裏,昨天她親眼看到薇薇和強強走進了院子。
可是今天,孩子們已經不見了。
呆呆的坐著,她已無心其它。
小蔣又打過來電話了,問她一些公司的事要怎麽處理,她已經心不在焉的交給小蔣去處理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吧。
打開車裏的音響,她突的很想聽那首《世上隻有媽媽好》,那是強強點給她的歌,聽著,竟是那麽的好聽。
世上隻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是個寶……
可是她,一直都沒有守在孩子們的身邊。
她離開了孩子們。
聽著聽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她不是一個好媽媽。
她是壞媽媽。
一首歌,一遍又一遍的聽過,那種做媽媽的感覺仿佛陌生,仿佛熟悉。
她真的好想抱抱自己的孩子呀。
她跟水君禦之間到底都發生過什麽呢。
不遠處的大門前,一部車停在那裏,大門開了,車也開了進去,那部車赫然就是昨天接孩子們回來的那一部,昨天孩子們下車的時候她連看到他們的正臉都沒有機會,可現在,更沒有機會了。
呆呆的看著車駛了進去,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可是突然間,她的眼睛瞪大了,那車停了下來。
而且,從車裏也下來了兩個小孩子。
看那背影分明就是昨天的那兩個。
“強強……薇薇……”莫曉竹一踩油門,車子“刷”的就衝了過去,那是強強和薇薇吧,喊出這兩個名字的時候,她突的感覺到自己從前一定是無數次的喊過,所以,給她的感覺除了熟悉就是熟悉了。
車子,飛一樣的駛向水君禦別墅的大門前,“你……你怎麽又來了?”門衛認得她,吃驚的看著她。
“開門……”她一邊讓門衛開門,一邊衝著院子裏正走進別墅的兩個孩子喊道:“強強……薇薇……強強……薇薇……”
“莫小姐,你喊什麽?”
“強強……薇薇……他們回來了,他們沒事了,是不是?”所以,她現在想要進去見見他們,水君禦說了,說薇薇也是她的女兒,強強和薇薇可是龍鳳胎呢。
“莫小姐,你認錯人了,那不是薇薇和強強,那是花匠的兒子和女兒,他們才從幼兒園裏回來。”
“啊?你說什麽?他們是花匠的孩子?”
“是的。”
“那……那昨天這個時候回來的也是他們了?”
“是的。”
莫曉竹迷糊了,原來昨天她認錯了人。
“可……”下意識的呢喃著,那兩個孩子也象是薇薇和強強。
“莫小姐,你看你要不要……”
她開始倒車,腦子裏全都是那兩個孩子的背影,根本沒有聽到門衛的聲音,把車子重又倒回了原處,那不是薇薇和強強,她進去也沒有用。
就坐在那裏看著,天色,黑了下來,肚子一直在咕咕叫,她真的很累很累了,可是一想到孩子們失蹤了,她的心就痛著,就不想要離開,也許,她這樣守著孩子們真的能把他們守回來呢?
真的不知道坐了多久,也不知道時間到了幾點鍾了,她依然不想回去。
眼前,突的一亮,一部車停在了她的車的對麵,車上下來了一個人,看著那身形,她的身子便猛的一顫,怎麽也忘不了水君禦白天在電梯裏對她的所為,眼看著他朝她走來,她激欞一下坐直了身體,然後,開始倒車,轉向,腦子裏隻有一個信念,離他遠些,她不想見他。
她討厭他,真的很討厭。
若不是他認定了是她帶走了強強和薇薇,也許現在已經找回強強和薇薇了。
倒車鏡裏,男人在奔跑著,隻跑了幾步,他就停下了,莫曉竹以為他是知道自己追不上所以不追了呢,這才緩下了速度,勻速的往前駛去,卻不知道要去哪了,她還是想孩子們,很想很想,她從前一定很愛那兩個小家夥吧,真想抱抱他們軟軟的小身子。
前麵,是十字路口,紅燈亮了,莫曉竹的車剛好停在斑馬線前。
她的頭有些痛,胃也有些痛,各種痛揉和在一起,讓她難受極了。
搖下車窗,呼吸著車窗外夾雜著尾聲味道的空氣,渾濁的讓她想要吐了。
“哢”,耳邊傳來汽車的緊急刹車聲,那聲音吸引著她的目光望過去,車窗外,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正停在她的車旁。
那車,宛然就是水君禦的。
以為他不會追過來了,卻不曾想,他是回去開車追過來了。
“曉曉,我有些事要問你,跟我回去,行嗎?”
她搖下車窗,理都不理他,目光直視著前方,眼看著紅燈滅了綠燈亮起,立刻一踩油門把車子駛離了出去。
保時捷的車旁,水君禦的蘭博基尼一點也不落後,就與她並駕齊驅著,她的車窗關嚴了,所以,聽不到他對著她的車喊出的聲音,可她知道他一直在喊著她。
皺眉,重又搖下車窗,她衝著他的方向喊道:“別吵了,我不想見你。”她去他的住處,不是要見他,而是要見薇薇和強強。
“曉曉,我想問一些昨天的事情,我要找孩子們,你幫幫忙……”他大聲的對著她喊道,聲音裏都是急切,似乎,他追上她真的隻是想要找到孩子們。
莫曉竹動容了,車子緩下了速度,看了看前麵,距離她送他請柬的馨園不遠,便指著馨園的方向道:“呆會兒馨園見。”說完,她搖下了車窗,再也不理他。
他似乎還在喊什麽,可她真的不想管了。
這樣飛速行駛的兩部車,喊什麽也聽不清楚的。
車子,駛在霓曉閃爍中,這一帶的道路兩旁尤其的繁華,t市是個不夜城,可以這裏為最。
到了,熟練的把車停穩,莫曉竹下了車,一旁,水君禦剛好也停了車走下來,他追到她麵前,見她不吭聲,便捉住了她的手硬是扳過了她的身體道:“曉曉,白天和昨晚的事對不起,可是,孩子們的事你不能不管。”
“放手。”她一掙,討厭他這樣的總是強迫她的行為。
“好。”他真的乖乖的鬆手了,“那我們進去再說。”
她先於他快步的走進馨園,這裏的一切都沒變,隻是比那晚多了很多人,那麽多的人,讓裏麵根本就沒有了位置。
莫曉竹皺皺眉頭,她現在什麽心情都沒有,她餓,她渾身都酸軟無力著,站一會兒就難受了,一轉身,衝著就在身旁的水君禦道:“要不,我們去我的車上說吧,這沒位置了。”這樣的酒吧,越是夜深越是人多,這個時候是酒吧的高峰期吧。
“有的,去包廂吧。”
“包廂有位置?”她詫異了。
“嗯,啥時候都有。”那間vip包廂他常年包著的,其實大多數時間都是空著的,卻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他為什麽一直都不想退。
“ok。”隨著他走,如果不是因為孩子們,她才不會理他,恨死他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包廂,早有服務生迎了過來,“水先生,點酒水嗎?”
“x`o兩瓶,另外,再來兩杯……”水君禦掃了一眼麵色蒼白的莫曉竹,“再來兩杯玉米汁吧,要鮮榨的,要熱的,要快,然後,去最近的飯店給我點幾個菜送過來,就要招牌菜,越快越好。”
“好的,水先生。”
服務生走了,莫曉竹手捂著胃,她真的很難受,“想問什麽,快說。”
他卻沒有先說,而是看了看她捂著胃的手,“胃痛?”
她是真的胃痛,“有點。”
他立刻按了鈴,很快的就有服務生進來了,“水先生,還有什麽需要嗎?”
“拿一個生物陶瓷過來。”
“好的,不過加熱最少要等三分鍾。”
“知道,快去拿一大一小放微波爐裏加熱,再先把小的送過來。”
“是。”
她不懂那是什麽東西,那服務生才出去去準備什麽生物陶瓷,酒和玉米汁就被端了進來,水君禦直接將玉米汁推到她的麵前,熱汽撲麵,她不客氣的端起來小小的啜飲了一口,熱熱的甜甜的,咽下時就連胃也舒服了一點點。
“是不是晚上沒吃東西?”
他居然猜到了,所以,才點了這熱的玉米汁,才叫了菜,輕輕的一點頭,“這些不重要,說吧,找我問孩子們的什麽事?”
他卻沒有喝酒,她看不到他超墨後的眼睛,隻看著他的手在桌子上點著鋼琴指,然後,他很認真的看著她道:“你昨天和今天是不是都把花匠的孩子當成是薇薇和強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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