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戒不掉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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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一攬她的腰,“曉曉,我們走。”才去洗手間的空檔,洛婉已經被解救了,木遠樓想跟他玩,其實,真不知道是誰更嫩了些。

    “水君禦,放手。”眼看著水君禦的手攬住莫曉竹的腰,那隻手,在木少離的眼裏是真的很刺眼,來得時候喝了點小酒,其實,從莫曉竹和水君禦一踏上t市這片土地他就知道了。

    兩個人一起去了華翔,然後,再來馨園。

    那樣的親密,他早就猜到了一切,可是看在眼裏,依然會心痛,可,水君禦的那隻手根本不移開,定定的落在原處,根本不理他才說過的話。

    眉挑了一挑,眼睛看著莫曉竹,木少離強壓下心底的不自在,“曉曉,難得遇見,一起喝一杯吧。”

    這哪裏是遇見,分明就是木遠樓故意打電話告訴他的,她想拒絕來著,可是,看著木少離因為酒意而有些泛紅的臉,還有,他臉上的那股子淡淡的落寞的感覺,她突然不忍了,反正洛婉也被水君禦救走了,目的也達成了,現在,不急著回去了吧,手輕輕一掙,“水水,你先回去看你媽吧,我想與少離一起喝一杯。”

    “不行。”水君禦根本不給她掙開,霸道而強勢的還是緊擁著她,“走。”

    隻是輕輕一個字,卻一下子就掀起了她心底的無名大火,“為什麽我一定要跟你走?水君禦你放開我,我的人生是我自己的,我的朋友也是我自己的,與你無關。”她覺得她現在真的沒什麽朋友了,她把木少離也就隻是當成朋友來看待了,水君禦還要讓她怎樣呢?

    媽媽的事,到底是沒解開的,她的心,一直都不甘來著。

    “曉曉……”臉色一沉,扯著她的手腕越發的緊了,有些痛,痛到了心底裏一樣,討厭他在人前這樣的霸道,一低頭,再一抬手,帶起他的手用力的一咬,她就是想要點屬於自己的自由的時間呀。

    不知道有多用力,可是,男人連吭一聲都沒有,就是任由她咬著。

    真的是咬累了,牙齒酸疼酸疼的,他卻什麽也不說,讓她連鬆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牙齒真的很酸,不情願的鬆開,他的手背上紅鮮鮮的一片,流血了。

    他的手也終於鬆開了,淡淡的看著她,“坐一下就回去,我在外麵等你。”

    終於是妥協了,卻不知道是因為她咬他,還是其它的什麽,可是,他在外麵等她,她能和木少離坐多久呢?

    那樣怎麽坐怎麽都不自在。

    他現在又不是她的誰,她也還沒嫁給他他就這樣的強勢和霸道了,真真是讓她討厭呢。

    轉身就拉住了木少離的手臂,看了看大廳,幾乎被木遠樓的人占了一大半,可,木遠樓是木少離他老子,所以,隻要有木少離在,她也是不怕木遠樓的,“少離,那邊坐吧。”最角落最不顯眼的位置,她想要的,就是那樣的位置。

    拉著木少離旁若無人的走過去,坐下,“要喝什麽?”對麵的男人卻一直傻呆呆的看著她,仿佛現在不看以後就沒有機會看到了一樣。

    他不說話,還是看著她。

    手遞過去,在他的臉前晃了一晃,“說呀,要不我給你點橙汁了。”木少離是最不喜歡喝橙汁的,他說那是女人才喝的玩意,他是男人,他隻喝酒。

    木少離的眼睛一亮,“曉曉,你都記起來了?”他不喜歡橙汁,那還是他最初逼她訂婚的訂婚宴上的事,這說明,她什麽都記起來了。

    莫曉竹微微一笑,“嗯。”頭在日內瓦撞了風雪中的護欄,一下子的痛,然後就什麽都記起來了。

    “威士忌吧,你呢?玉米汁如何?”

    她一笑點頭,“好。”

    她是真的喜歡喝玉米汁的,熱熱的,暖暖的。

    玉米汁與威士忌很快就端了上來,她突然倒是不急著走了,就讓水君禦等著,況且,她也沒讓他等著,是他非要這樣子的,可,她是真的不習慣木遠樓一直望著這桌的目光,“少離,要不,我們去包廂吧。”

    木少離巴不得,端起酒杯道:“走,現在就去。”

    真去了,一是要躲避木遠樓的目光,二是,她好討厭水君禦的霸道,就是要與木少離好好的坐一坐,可其實說什麽,她還真不知道。

    兩個人一前一後正要繞過木遠樓的那一夥人,那邊,一個保鏢迎了過來,“少爺,老爺請你過去,說是有話要說。”

    “回家再說。”木少離看也不看木遠樓,引著莫曉竹直奔馨園的包廂而去,這樣的地方,隻要有錢就有一切。

    所以,這世上的人便個個都寧願為錢奴,而去拚搏著。

    可,兩個人才走了兩步,那保鏢又追過來了,“莫小姐,老爺請你過去坐一坐。”

    莫曉竹正不知要怎麽回答,木少離那邊直接道:“沒空。”拉著她的手就走,曾經真的做過夫妻的,有那麽一段時間,她甚至覺得自己就真的是他的妻子了,如今想想,那些過往就象是一場夢一樣的不真實。

    “啪”,正要踏進包廂,身後忽的傳來什麽東西碎裂的聲音,那方位好象是來自木遠樓那裏,心肝一個顫呀,這一個晚上,先是水君禦從他手上劫走了洛婉,現在又是木少離忤逆了他,她覺得木遠樓現在一定憋了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泄,“少離……”她抽抽手,想腳底抹油,她自己的命,她自己珍惜著呢。

    “別怕,坐這兒。”按著她坐在包廂裏的沙發上,他的酒,她的玉米汁,讓淡冷的空間裏一下子就生動了起來。

    木遠樓也再沒有派人進來過,這倒是讓她不自在了,木遠樓該不會是以為她和木少離進了包廂是要那個……那個吧……

    想著,臉便紅了。

    “曉曉,怎麽了?”木少離啜飲了一口酒,看著臉色紅通通的莫曉竹,都說秀色可餐,他覺得大抵就是這樣的了,這樣的她是真的好看。

    收收心思,再不能胡思亂想了。

    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低頭看過去,是水君禦的。

    八成是等得不耐煩了在催她吧。

    莫曉竹不接,端起又新上的玉米汁,她是真的很喜歡喝這個,甜甜的,還是粗糧來著。

    可,手機還在繼續響,木少離的眼睛瞟了過來,“曉曉,誰的電話?接吧。”

    她搖搖頭,“騷擾電話,不必接。”說著,手指就按下了拒聽鍵,是他要自己等她,真的不關她的事。

    她手指的動作,木少離看到了,一下子,竟是有點尷尬的意味,於是,誰也不說話了。

    他是一杯杯的喝酒,她是一杯杯的喝著玉米汁。

    空氣裏飄著酒香還有玉米汁的香,靜的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清楚。

    做了那麽久的夫妻,他卻沒有真正的碰過她,記起來的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很神奇,正胡思亂想著,門,“嘭”的被一腳踹開,一股門外的空氣飄進來,也攪亂了包廂裏酒和玉米汁泛著的甜香,“莫曉竹,為什麽拒接我電話?”

    水君禦來了,還來得真快。

    她轉首,手裏端著的依然是玉米汁,“我不想被打擾,你出去,或者,你離開也行。”

    他站住了,就停在門口,先是呆呆的看著她,然後,才反應過來的說道:“家裏有事,我先走了,你自己打車回去吧。”說完,水君禦真的就轉身離開了。

    可,門卻沒關。

    如果不是他才說過的話一直在她的耳邊縈繞著,她真的覺得剛剛隻是一場夢,他從來也沒有出現過。

    “曉曉,要不,你先回去吧。”

    “不用。”一仰首,將一大杯的玉米汁咕咚咕咚就喝了一個幹幹淨淨,他越是這樣,她越是不想跟他走,他真的不是她的誰,她也什麽都沒有答應他呢,他是太自以為是太大男子主義了吧。

    她沒賣給他,那就可以不必理會。

    可,再坐下去,真的無話可說了,莫曉竹甚至都覺得坐不下去了,玉米汁已經喝了三大杯了,她現在隻想去小解,想了又想,便道:“少離,走吧,我今天才回來,真的挺累的了。”

    木少離也沒說什麽,原本來見她也沒想過要怎麽樣的,隻是想她了,那便過來看看,他知道她的心在哪兒,他強求不了她把心給他。

    兩個人出了包廂,可,才要走出那條走廊就被攔住了,“少爺,老爺說一定要跟莫小姐談一談。”

    莫曉竹抬首,木遠樓居然還坐在原位,桌子上的空酒杯倒是擺了一大排,他一直是一個人在喝酒,喝了酒的男人是絕對不能惹的,真想越過這保鏢,可是,人家死死的盯著她,讓她根本無路可走,“木先生有什麽事嗎?麻煩你問一下告訴我。”她是真的不想過去。

    “莫小姐,老爺子要親自跟你說。”不容置疑的語氣,就連木少離也不看了。

    “曉曉,我們走,不必理會。”木少離扯著莫曉竹就往外走,手被握著,想起之前她和水君禦也是這樣明目張膽的從木遠樓的麵前離開的,他也不是沒說什麽沒做什麽嗎?

    這樣一想,心便放寬了,徐徐的往外走,可是,身後卻再度傳來“嘭嘭”的兩聲悶響,“少離,莫曉竹,給我回來。”

    老爺子親自站起來了,大步的朝著他們的方向走過來,快的讓莫曉竹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追上來了,一手握著木少離的手腕,一手握著莫曉竹的手腕,“兒子,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她?”他的眼睛是看著木少離的,可是問的問題卻是關於她的。

    “爸……我……”

    “你是男人不是?是男人就別吞吞吐吐的,快說是不是?”

    唇動了又動,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落寞和哀傷,“爸,我自己的事我會處理,你放手吧。”

    “你會處理什麽?既然愛她就給我抓牢了,少讓水君禦那小子占了自己的女人去,那是給我們木家丟臉,兒子,別讓老子我瞧不起你。”說著,他抓著莫曉竹的手就交到了木少離的手上,“給我帶回家裏去,自己的女人自己看住,明天就去登記,你媽她沒有理由反對的。”

    原來,木遠樓一直不走,就是要宣布這個,莫曉竹真的是無語了,木少離不是不好,他們甚至還做了那麽一小段時間的夫妻,可是沒感覺就是沒感覺,愛是半點也強求不來的。

    眼看著她的臉色變了又變,木少離一甩木遠樓的手臂,“爸,我不喜歡她。”

    這一聲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木遠樓恨恨的一跺腳,“少離,你真不是男人,看我的。”

    莫曉竹還沒有反應過來木遠樓這話是什麽意思,她的身子就軟軟的了,然後,軟倒向一旁的木少離,“爸……你……”想到那幾杯威士忌和玉米汁,木少離的眼底閃過慌亂,卻,已經無能為力了,懷裏是莫曉竹,他卻再也擁不住了,輕輕的閉上眼睛,兩個人一起被抬上車,然後被送去了他的住處。

    眼看著木少離和莫曉竹被送走,木遠樓靜靜的望著那個方向,越是水君禦要的女人,他就越是不能讓水君禦如願,想想洛婉,木遠樓的眼底閃過一抹痛苦,女人果然是不能愛的,也不能寵的,愛了寵了,那就是一個錯,就再也不服他管了。

    坐在房車裏,電話打了進來,他接起,“少爺和莫小姐到了?”

    “是,老爺,已經遵照你的吩咐放在了一張床上。”

    “她呢?”

    “回去水宅了,不過,聽說水君禦的前妻回來了,好象在鬧什麽,好象是跟她……她吵起來了。”

    “快去查查,看看有沒有什麽要緊,若是要緊的事趕緊通知我。”

    “好的。”

    木遠樓掛斷了電話,他倒是小看水君禦了,想不到他敢隻身從他的手下手裏帶走洛婉,一個人鬥那部車上幾個人,他還真是有幾分膽量,不過,再是有膽量又如何,莫曉竹就要是他兒子的女人了,當初,洛婉從他的手上跑了,到了這下一代,他是說什麽也不能讓兒子再輸給姓水的,否則,他這木姓就倒著寫。

    其實,他完全可以讓人追上去再把洛婉給搶回來的,這樣多少也能挽回一些他的麵子,可是,想到水君禦居然能趁著去洗手間的短短時間就劫走洛婉,對那小子他還真是要刮目相看了,再與水君禦交手,也不能再馬虎大意了。

    想到兒子床上的莫曉竹,木遠樓臉上的笑意濃了,這一次,其實,他沒輸。

    水君禦開著車回到了別墅,他沒有讓安風開車,而是讓安風守在了馨園的外麵,本以為搶回了母親就可以帶莫曉竹一起回來的,卻不想真的遇上了木少離,原本他是要自己守著的,可是,提早回去的母親遇上了元潤青,兩個人吵起來了。

    洛婉是什麽性子,元潤青是什麽性子,他知道他必須要趕回去了,否則,家裏的傭人誰也勸不了,會鬧翻天的。

    車子才停好,那邊,安風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水少,出事了?”

    “又怎麽了?”眼皮一跳,安風的口氣從來也沒有這麽嚴肅過。

    “木遠樓把木少離和莫……莫小姐一起送去了木少離的住處。”

    “為什麽是他送?”水君禦一邊住大廳的方向走一邊問道,這句話有問題,木少離不會自己回去嗎?

    “兩個人好象都暈了過去,所以,是被抬上車,然後被送進了木少離的住處的。”

    “你現在在哪兒?”心裏咯噔咯噔的跳,一種不好的預感告訴水君禦,木遠樓一定是對木少離和莫曉竹做了什麽,否則,兩個人不會無端暈過去的,木少離是什麽人,他比誰都清楚,那也不是隨便什麽人可以對他做手腳的,可是這次,木少離栽在了他老子手上。

    “我在木少離別墅的大門外。”

    “守著,我很快就過去。”一手推開了大廳的玻璃大門,一邊走進去一吩咐安風,眉頭也越皺越高了。

    “姓元的,我兒子沒有對不住你什麽,你給我滾……”門才一開,耳朵裏就傳來了母親洛婉的吼聲,果然,與元潤青吵得很凶。

    “嗬嗬……哈哈……真的沒有對不住我什麽嗎?那你看,這是什麽?”“刷”,也不管是不是有傭人在,元潤青一下子就扯下了自己的外套,露出了自己的上半身,若不是還有胸衣擋著,隻怕,真的露點了,而她小腹上的刺青卻是那麽的清晰,那是很清楚的幾個字:裱`子,賤`貨。

    那是被人刺下去的,除非是去了皮,否則,一輩子也甭想洗下去。

    低頭看著,“我是裱`子,我賤是不是?若是沒有我,你以為你現在還能見到活著的水君禦嗎?”

    又來了。

    胸口上一疼,他也為她死過一次了。

    可是,男人對女人,說起這些,真的分不清楚誰對誰錯的,也永遠理不請誰還欠了誰多少的,“媽,上樓去。”他低吼一聲,元潤青小腹上刺上的那幾個字,當初看到他也是想要想辦法除掉的,可是真的用了很多辦法,最後也是沒有除掉,久了,她習慣了,他也習慣了,卻不想她現在居然拿出來說事了。

    “君禦,我覺得就是她偷走了薇薇和強強,你去她房間看看,居然有個通道,你快去看。”

    淩厲的目光射向元潤青,關係到薇薇和強強的事,他是一點都不馬虎的,“潤青,怎麽回事?”

    “姓水的,你少跟你媽站在一條戰線上來審我,我隻是回來整理一下東西,然後就離開的,婚也離了,我沒必要偷你女兒兒子吧,再說那一段時間我在戒毒在治病,你去醫院裏打聽打聽,我有沒有與外界聯係過?若是有,你就真把你兒子女兒失蹤的事賴在我頭上,若是沒有,就是你們冤枉我。”

    元潤青說得極快,卻是有理,看來那通道的事得讓人好好去查查,但他現在必須要離開,莫曉竹暈過去了,還被送到了木少離的住處,他不能再停留下去了,“媽,你上樓去,這事兒我會處理,你不必再管,潤青,跟我走,回頭我把你的東西讓人都給你送過去,保證什麽都不少。”阻止兩個女人吵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分開她們,他是真的有事,時間太趕了,再不去,他覺得他的心都要飛了,莫曉竹,千萬不要有事呀。

    木遠樓是什麽人,他是真的太清楚了。

    他一聲吼,洛婉也住了嘴,轉身就上了樓,元潤青卻是餘氣未消,“姓水的,瞧瞧你媽就是這樣看我的,我若是對那孩子存什麽心,我早在她一生下來的時候就一把掐死了,還至於把她養大到今天嗎?薇薇小時候,我有少帶了嗎?我有多疼她,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我是從來不喜歡孩子的,可是對她,我真的盡了心了。”

    “走吧。”他是真的不愛聽這些,真的很煩很累了,帶著她坐上車,他心裏還是惦著莫曉竹,“潤青,我送你回去,以後,好好的生活過日子,若是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就嫁了,這次我出去,還真的找到了能除去你身上那字的辦法了,到時候我拿方子給你,不用動很大的手術,也不會很疼的。”

    “真的?”有點沒想到水君禦居然還記得她身上的字,一直留著,一是她不喜歡做手術留下什麽疤,其實更主要的是她想讓他時時都看到,然後內疚,可是以後,他不會看到了,那便也除去了吧,再留著,也忒沒意思了。

    “真的。”他是真心的在留意了,自然就找到了辦法。

    鼻子一抽,有些酸酸的,“君禦,謝謝你。”

    “別對我說謝,我們兩個人,一輩子都不要說謝謝這個詞,以後,有什麽事就給我電話,隻要不是刀架在脖子上,我一定到場。”

    元潤青吸吸鼻子,眼睛卻落在了他的胸口處,仿佛穿過他的衣服看到了他那裏的傷疤似的,“還疼嗎?”那一槍,她真的是瘋了才開的,現在想起都是後怕,若是他真的死了,那她真的會後悔的。

    “不疼,潤青,到了。”她這住處,也是他們兩個以前的房產,距離別墅並不遠,t市的鬧市區,還是一幢三十幾樓的大廈,而他給元潤青的房子是在最頂層,樓中樓,外加最頂上的一個小閣樓。

    元潤青下車了,“君禦,謝謝你送我回來,晚安。”朝著他揮了揮手,她是真的變了,多少年也沒有這樣對他說話了,心底裏還是歉然,還是覺得欠了她的,可,兩個人到底也是走到這一步了,以後,他多照看著她些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她也亦是。

    駛出那個小區,水君禦把車子飆到了最快,心口一直在跳,第一次的這麽的緊張,“安風,有沒有什麽消息?”

    “水少,沒有。”

    “我馬上趕到。”突然間就有些後悔送元潤青回去了,可是不送,他也會後悔,離婚了,卻連這樣簡單的事情也無法為她做到,她一定會傷心吧。

    曾經,他也愛過她的,卻不知何時,愛情變了味道,也成了變奏曲,搖搖頭,曾經,是她錯了,也是他錯了。

    但有些事,是再也回不到如初了,他的腦海裏最近始終掛著的都是莫曉竹的那張新的麵容,他是真的愛上她了。

    愛一個人,感覺真的不一樣,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會影響他的心緒,這不,他就在惦著她呢。

    隻希望,她不要出事。

    就快要到了,木少離的住處,他是來過的。

    也是從這裏,他帶走了被迷暈了的莫曉竹,也是那一晚,莫曉竹成了他的女人。

    腦子裏驀然回想起莫曉竹曾經被迷暈時的樣子,他的心又是一跳,木遠樓,到底對木少離和莫曉竹做了什麽?

    難不成,就如同當年木少離對莫曉竹做的那般?

    想到這個可能,他真的有些慌了。

    他知道莫曉竹對他還沒有放下心結,可是許雲的事,他還是沒有想好要怎麽告訴她,若是她知道了,也許,也會難過。

    歎息了一聲,已經透過了車窗看到了安風的車,果然就停在木少離別墅大門外不遠的地方。

    打開了大燈,閃了兩下,那邊,安風就下了車,然後直奔他的方向而來,到了,他打開車門,安風道:“水少,怎麽辦?”

    抬頭瞟了一眼這院子的圍牆,自從當初他從這裏偷走了強強後,木少離就把圍牆進行了徹底的改裝,現在是圍牆上兩米多高的電網拉了整整一圈,大門那又有門衛,他想進去,似乎真的有些難。

    可,隻看了兩秒鍾,他的腦子裏就想到了辦法,拿起手機就撥起了119,“你好,請問需要什麽幫助?”美妙動聽的女聲。

    水君禦二話不說就報上了木少離住處的地址,隻說,他圍牆上的電網起火了。

    電話很快就掛斷了,不知道消防車要什麽時候到,而他就隻能幹等在這裏,真的是心急如焚。

    燃了一眼煙,狠狠的吸著,拿著手機打給莫曉竹,卻無人回應,再打,依然無人回應。

    煙抽的越來越猛,他心跳著,一定是出事了,否則,莫曉竹不會他這樣打她也不回應的,至少,也會如在馨園那樣拒接吧。

    開著車,繞著圍牆轉,一點一點,他開得極慢。

    終於,眼睛一亮,圍牆外的一株大榕樹給了他希望,停車,也不等消防車趕到了,“安風,我上這樹,然後跳進去,隻是,出來就沒這麽容易了,就等消防車到了我混出來,你在大門口接應,聽見沒有?”急急的說,他已經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了。

    “好的,水少,隻是,這會不會很危險?”

    手中的煙一扔,腳尖輕輕一撚,“沒事,我命大著呢。”要死,早就死了。

    身子,靈巧的爬上樹,盡可能的爬到最高,攀著一根樹幹的頂端,樹幹便開始顫巍巍的晃動著。

    不能等也不能猶豫了,否則,這樹幹一定折斷。

    手,突的一個使力,那是兩米多寬的距離呀,可他不管了,借著樹幹彈起的力道身體刷的就飛了起來,那力道那方向掌握的剛剛好,當身體擦過電網的頂端躍進院子裏的時候,他的額頭上全都是汗,稍有差池,也許就沒命了,可是一想到莫曉竹,他怎麽也要試試的。

    隻要進來了,找到莫曉竹就簡單了,多少也來過幾次了,他對這裏的地形超級的熟悉。

    很快就摸到了木少離住著的那個房間的外牆,跳上他的陽台,甚至可以透過路燈看到他房間窗簾的顏色。

    手輕輕的拉起陽台的那道門,他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門,開成了一道小小的縫隙。

    幽暗的房間裏沒有開燈,也是悄無聲息的,難道,莫曉竹並不在這裏?

    他一下子懵了。

    正想要離開去別的房間找,忽的,就從那黑暗中傳來了一聲嚶嚀,“嗯……啊……”

    軟軟的"shen yin"聲,讓他想起了房車裏那個每次與他做時水漾的女子,一下子身體就繃緊了,她果然在這兒,果然是被下了藥了,否則,她不會這樣叫的。

    她每次呻`吟的時候都是在她最情動的時候,否則,就總是嬌羞的咬著唇,死都不肯發聲的。

    沒有誰比他更了解她了。

    他的曉曉。

    天,他再晚來一步,是不是就要被木少離給吃幹抹淨了?

    想想,都是後怕。

    木遠樓,一定是他,也就隻有他才能想到這麽壞的主意,居然把莫曉竹和木少離給送作堆了。

    門的縫隙在一點一點的打開,他不知道木少離現在是睡著還是醒著,還是半夢半醒的,所以,他一點也不能大意了,不然,不但帶不走莫曉竹,還會被木少離把他當成笑話來對待的。

    “啊……唔……”低低的呻`吟聲,那聲音吸引著他一閃身就進了房間。

    一直都是隻有莫曉竹的聲音,倒是沒有木少離的。

    他看不清莫曉竹的方向,便摸著黑一點點的移過去,終於到了,漸漸適應了這黑暗的他也看到了床上的兩個人形,高的是木少離,嬌小些的是莫曉竹。

    木少離還在睡著,一動不動的,倒是莫曉竹此刻就象是一尾蛇一樣在床上蠕動著,而且,正在爬上木少離的身體。

    他不出聲,受不了她這樣的行為,伸手一撈,再一提,女人便進了他的懷裏,再迅疾的一捂她的唇,也把她的呻`吟聲擋住在她的口中。

    懷裏的女人依然還在蠕動著,軟軟的如水一樣的身形讓他渾身頓時就起了反應,該死的木遠樓,怪不得他劫走了洛婉沒有表現什麽,原來,是早就打定了莫曉竹的主意,倒是他,大意了。

    回頭看看,木少離還在沉睡中。

    看來,木遠樓給木少離吃的東西與莫曉竹的並不一樣,真的是老謀深算呀,居然連這樣的事也能做得出來。

    正要轉身去陽台,木少離突然間低低的喚了一聲,“曉曉,別走。”

    這一聲仿佛他醒了也感覺到自己來了一樣,讓水君禦全身頓時湧過電流一樣的感覺。

    靜靜的站在原地,他一動也不敢動。

    懷裏的女人繼續的蠕動著,水君禦隻覺腿間的分身在迅速的漲大,她這樣,他沒反應才怪,眼看著木少離那一聲喚之後就再也不出聲也不動了,水君禦一閃身就到了陽台上,他的動作很輕也很利落,不是常人所能發現的。

    二層樓高的距離,隻輕輕一躍,兩隻腿便穩穩的落在院子裏的草地上,居然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響,如貓一樣的沿著圍牆走向大門處,隱約已經聽見了圍牆外消防車從遠處開來的聲音。

    他算計著的,果然對了。

    心裏竊喜,隻等著消防車打開大門,他抱著她強行的闖出去,到時候隻要上了車,便一切安好了。

    低頭借著月光看著懷中的小女子,莫曉竹猶自不知死活的還在他的懷裏蹭著,靜靜的看著,突然間就想到了那一年的那一天的那一夜。

    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初的開始。

    他的曉曉,也許從那一夜,她就注定了是他的,而他,也注定了再也逃不開這愛的糾隔了。

    愛她,真的真的很愛她。

    她是他的癮,再也戒不掉。

    女人,蠕動的越發的厲害了。

    一雙小手也不安份的亂揮著,而且,就摸到了他的身上,似乎隻要摸著他的身體就能解除去她身體裏的難過一樣,她不停的把手伸進他的領口,指尖也總是不經意的劃過他的肌膚,那一下下的相觸,讓他每一次都是渾身一顫,“小妖精……”低低念著,大門外的消防車也越來越近了。

    身子,靠在了圍牆上,夜裏的風拂過他和她,卻一點也消解不了她的難過,還有她帶給他的難過。

    低頭一下子就咬住了她的手指,輕輕的吮入了口中,於是,她就越發的扭動得歡快了。

    小嘴裏也是含糊不清的在呻`吟著,那低低的聲音誘著他隻更加的難受了,他的曉曉,他最愛的曉曉,她終究就隻能是他的,這是命,是上天給他的權利。

    這樣的緣告訴他,他是絕計不會放過她了。

    消防車越來越近。

    眼看著她身上的衣衫已經淩亂,他伸手悄悄的為她整理著,鬆開,確定她沒有再露出肌膚了,他這才安心,也才慢慢的繼續沿著圍牆移向大門的方向。

    大門大開著,消防車在開進來,眼睛看著,就趁著這個空檔,他突然間從圍牆處移到了大門前,飛一樣的“刷”的就衝了出去。

    一切都是那麽的順利,他衝出去的時候正好消防車就在身側,也正好擋住了門衛的視線,也就沒有發現他。

    真的出去了。

    呼呼的喘著氣,他跑得飛快,一點也不敢慢下來,更不敢停下來。

    木遠樓,這一次又敗給他了。

    他覺得他是幸運的。

    跳上車,車門還沒關,就衝著安風吼道:“快開車。”就怕木少離醒了追過來,再有也是擔心木遠樓也在這周遭布置了人,那他就沒有那麽痛快的離開了。

    可是,懷裏的女人現在讓他根本就放不下了。

    安風一踩油門,車子立刻如離弦的箭一般的駛了出去。

    伸手拉上車門,才把車外汩汩的風擋在外麵。

    暖意襲來,懷裏的莫曉竹蠕動的更加厲害了。

    緊擁著她,感覺著她軟軟的身體貼上自己的那份軟,那種感覺真是該死的好。

    捂著她嘴的手微微的鬆了些,她立刻就吟`叫出聲,他便急忙的按下前排座椅和後排座椅間的隔擋玻璃,她這樣的聲音隻能給他一個人聽,是斷不能讓安風聽到的。

    那扇玻璃徐徐落下,他這才鬆開了她的唇,於是,她的呻`吟聲便毫無阻攔的響在他的耳邊。

    一點也不怕,這車的隔音非常的好,他試過的。

    他的車,又怎麽會差了呢。

    眼睛掃向車窗外,明明暗暗間,當街景閃過,他發現這裏離t市的一座小公園比較近,心思一動,隨即便按下了對講機的按鈕,明明是在一部車裏,他卻要以這樣的方式吩咐安風,沒辦法,誰讓莫曉竹一點也不乖呢。

    “安風,把車開到公園裏僻靜的地方,然後你下車再打了車去開回你的車,就早些回去睡吧。”

    “是,水少。”安風沒有任何的置疑,直接就把車子開進了公園。

    夜深了,公園裏也沒有什麽人了,偶爾車窗外能看到黑暗裏的一對的身影,那也是情侶在這裏享受著愛的甜蜜,難舍難分。

    車子,停在僻靜的角落裏的一株大樹下。

    安風熄火,下車,然後離開。

    周遭,一下子靜了下來。

    這個世界仿佛便隻有了他和懷裏的女人了。

    輕輕的按開了那塊隔擋玻璃,車裏的空間頓時大了許多。

    莫曉竹還在不老實的蹭動著身體,一點也不乖。

    水君禦掃了一眼車窗外,不得不說安風是聰明的,也許,就從莫曉竹的那一聲呻`吟聲他就猜出了什麽吧,所以,選擇停車的位置也隔外的謹慎,這周遭,真的沒有什麽人影了。

    按下了車裏的又一個按鈕,於是,座椅便變成了一張小床,把她放下去,她的手便不老實的扯著自己的衣衫,一會兒的功夫,居然被她扯開了領口,居然迷迷糊糊的也能自己脫自己的衣服了……

    那絕對是女人本能的反應,這女人,就是一點防備都沒有嗎?

    以後她再出門,他一定要跟著,再也不會把她一個人放任的留給其它男人了。

    她的上衣已經散落在了一旁,早就適應了車裏的黑暗,他居然可以把她的一切肢體動作都看得一個清清楚楚。

    伸手一拉車窗的簾子,這樣的她隻能給他一個人看,哪怕是大樹也不行,星星不行,月亮也不行。

    車子裏的溫度越來越熱,熱得仿佛能燙傷人的肌膚一樣。

    抬手,水君禦快速的除去了自己的一身衣物,輕輕壓在女人身,睜著眼睛是女人的味道,閉上眼睛也是女人的味道。

    夜,在車裏旖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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