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因案又見,感情回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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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察院,落塵在腦中回放著剛才碰見祁言之的畫麵。祁言之變高了,從前隻高出她半個頭,現在自己隻能到他的肩膀處。視線移到自己的手上,剛剛才和祁言之相握過,餘溫未了。與自己冰涼的手不同,祁言之的手寬厚溫暖。部長見落塵坐在位置上發呆,桌上的資料還未翻開。壓抑的用手在落塵眼前晃了晃,落塵一直沒有反應,知道部長輕輕的推了一下落塵,落塵才反應過來。落塵看見部長,沒有被部長驚到,隻是淡定的問部長什麽事,似乎剛剛發呆的人並不是她一般。部長似笑非笑的看著落塵沒說話,等待著落塵先開口。但是落塵並不上當,隻是對部長回以微笑。終於,部長按耐不住先開了口:“小塵,警局那邊傳話說明天精神分析師gabbard教授會去協助警方,你明天也過去一趟”落塵問道:“精神分析師gabbard教授?”部長稍稍激動的說:“這個精神分析師啊,年紀輕輕便有如此能力,實在難得,對比美國dr.david.hawkins精神科醫生隻強不弱”落塵偏頭思考了一下,對部長所說的gabbard產生了興趣。
第二天,落塵正睡眼惺忪的吃著早餐。因為昨天碰到祁言之,導致倆眼跟熊貓似得。陳小柏風風火火的從外麵衝進落塵家裏,陳小柏的眼神仿佛像餓了幾天的老虎看著食物,眼冒綠光。落塵被這樣的眼神嚇到睡意全跑光了,疑惑的問陳小柏:“敢問這位小姐,你是怎麽在幹什麽?”陳小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毫不客氣的拿著桌上的食物狼吞虎咽了起來,還不忘回答落塵:“塵塵,快點。我昨天因為知道gabbard要來,激動的睡不著,你知道有多少人搶著想接我這份活嗎!不過我排除了萬難,堅定的保住了,對了,你怎麽回事啊,難道昨晚你也失眠了?”落塵翻了個白眼,心裏不隻一次罵著祁言之,這都是因為誰啊。坐在落塵旁邊的林小柏感覺到落塵強大的怨念,默默的將口中的東西吞下。心急如焚的陳小柏吃完東西,便一直盯著落塵看,落塵被陳小柏充滿希翼的眼神看的吃不下去。落塵隻好轉頭對陳小柏說:“走吧”
倆人一同出發去看守所,路上陳小柏一直對著落塵嘰嘰咋咋的說著gabbard教授的神秘以及他幫助美國fbi破的案子。落塵一邊無奈的揉著太陽穴一邊表示自己知道了。到了提問室,gabbard教授並沒有在,隻有一名看守員和馬東旭在。落塵和陳小柏還未開口,馬東旭就先開口問候道:“倆位警官,你們好”此刻的馬東旭與昨日痛哭流淚伸冤的馬東旭判若倆人。落塵平靜的像馬東旭回以問候,而陳小柏注意力並沒有在落塵與嫌疑人身上,而是不停的往門口瞄去。
正當落塵旁敲側聽的想從馬東旭口中問出些什麽的時候,gabbard教授到了。陳小柏唰的一下站起來,向gabbard問好。落塵轉頭望去,一下子僵直了身體。麵部僵硬的站起來,祁言之伸出手說:“你好,我是gabbard”落塵機械式的伸出手。倆手相握,久久沒有放開。陳小柏在旁邊等得急了,用手肘碰了碰落塵。落塵回過神來,慌張的抽出自己的手。陳小柏用期待的眼神盯著祁言之,祁言之坐在落塵身旁,對落塵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落塵定定心,閉了一下眼。睜開眼,剛才那個慌張的自己已經不見了。落塵一開始先用冷靜的語氣與馬東旭聊著天,馬東旭也用輕鬆的語調說著話。看說的差不多了,祁言之對著落塵使了個眼神,示意落塵可以開始進入主題了。落塵看到祁言之的眼神,語氣鋒利一變說:“馬東旭,就在昨天有人提供犯罪證據,這是你和被害人在被害人出事的前倆天的微信聊天記錄,裏麵涉及威脅、性騷擾等多項侵犯事實,你還有什麽話想說”當落塵話音剛落下,剛才還用著輕鬆語調的馬東旭似乎像受了什麽刺激,一拍桌子,指著落塵就說:“你說什麽,我昨天都說了我沒有做,那些都是可以偽造的不是嗎!你們這些人會不會調查”說完又趴在桌子上跟個被氣哭了的小孩似的嚎啕大哭。落塵看到這個情況一直舒緩的眉皺了起來,轉頭看著祁言之,祁言之一臉深沉的看著一幕。終於開口道:“你覺得鄭心語這個學生怎麽樣”馬東旭抽泣著抬頭望向開口說話的祁言之回答道:“心語這個孩子成績好,平時又聽老師的話...真的,我真的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祁言之沒有理會馬東旭的情緒失控與斷言斷語,隻是繼續接下著問:“喜歡她嗎?”馬東旭回答道:“心語這孩子,很多老師也喜歡”說完,哭紅的眼睛躲避了一下祁言之直直望著馬東旭的眼睛。
祁言之用手有一下沒一下的用修長的手指敲著桌麵,微微低頭。看似沒有在看著馬東旭,實質上一直在觀察著馬東旭,馬東旭見這個高深莫測的人低下頭去,微微鬆了一口氣。祁言之抬起手,看了一下勞力士上的時間。起身對著陳小柏和落塵說:“今天就到這裏”說完率先走了出去。落塵與陳小柏不明所以,急忙起身跟在祁言之的後頭走出去。
祁言之察覺到落塵在身後跟著,下意識的放慢走路速度。落塵和陳小柏快步的走到祁言之的身邊,陳小柏耐不住疑惑開口道:“gabbard教授,您看出來些什麽了嗎”落塵沒有似陳小柏一樣表現的那麽明顯對答案的渴望,但是也用那雙亮閃閃的大眼看著祁言之。祁言之笑了笑說:“首先,馬東旭是按你的情緒的變化而變化,這說明了什麽?”落塵的陳小柏對視了一眼,眼裏寫滿了不明白。祁言之繼續說道:“根據三因極一病證方論,馬東旭隨著壞境氣氛的不同而做出的不同反應可以說是病理擴大化。也就是說常人的情緒變化不會變的太過於明顯,顯而易見的是馬東旭是嚴重型的,可以說是病態了”
陳小柏思考了一下,忽然一拍腦袋說:“啊,我知道了,馬東旭真是殺人凶手”落塵搖了搖頭說:“這並不能證明馬東旭是殺人凶手,隻是說明馬東旭有心理疾病而已”祁言之誇獎似得對著落塵笑了笑說:“塵塵說的沒錯,馬東旭行為方式與平常人看似不同而已,實質上他隻不過是受影響情緒放大化而已,從馬東旭的精神狀態來看,首先,馬東旭在被質疑是犯罪人時,他的反應是真實性嚎啕大哭,有三種可能,一真的不是他做的,二他知道誰是真正的犯罪人,並且這個犯罪人和他有親密關係,三是他做的,他想逃避承擔責任。但第三種的可能並不大。一般這種三因極一的患者,不能真正控製自己的情緒。我建議你們可以朝著另一種方向查一查”陳小柏和落塵認真聽著祁言之的分析,不時點點頭表示認同。全然沒有發現祁言之對落塵的稱呼。
突然間原來萬裏無雲、天氣晴朗的天氣變了臉。天色漸漸陰暗下來,開始降下一顆顆雨滴。祁言之迅速的牽起落塵的手往車上跑去,落塵沒有反應過來任由的讓祁言之牽著跑。等到落塵反應過來了,人已經坐在祁言之的車上了。祁言之一上車便拿起手帕幫落塵擦落在臉上的雨滴,落塵呆愣的看著幫自己擦臉的祁言之。待到擦完了。落塵依舊沒有反應過來,祁言之寵溺的看著呆愣的可愛的落塵,情不自禁的用手點了點落塵的鼻尖說:“塵塵”落塵被祁言之的動作嚇了一跳,臉有些發燙,微微低下頭說:“謝謝”祁言之正想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鈴聲打斷了祁言之的話。落塵劃開屏幕,是陳小柏。祁言之微微不爽的拿過在落塵手中的電話開口道:“你好”電話另一頭的陳小柏一聽是祁言之的聲音,本來要譴責落塵見色忘友之罪的心一下子掉進深淵,再也不見。笑成一朵花似的用諂媚的聲音回道:“啊,是教授啊,那個請幫我跟塵塵說一聲,她的車我開走了,我有點兒急事,請您把她送回檢察院,謝謝”說完不等祁言之回答,迅速的掛斷電話。開車而走。
在祁言之接聽過程中。落塵一直敢怒不敢言的盯著那個連接電話都那麽帥氣的祁言之,等到祁言之掛斷電話,落塵就一把搶了回去說:“你怎麽能接我的電話”祁言之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說:“塵塵,我不能嗎?”落塵像霜打了茄子,一下子焉了。賭氣的對著祁言之說:“剛剛小柏說什麽了?”祁言之看著麵前鼓起腮幫子賭氣的落塵,懷念似的溫柔的笑了笑說:“那位小姐說她有急事,讓我把你送回檢察院”落塵一聽,直接就氣笑了,心裏默默的誹謗著陳小柏。落塵看雨好像小了點就對祁言之說:“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去就好了”祁言之沒有回答落塵的話。直接幫落塵坐了決定,啟動了車開往檢察院。
落塵見此也閉上了嘴,這個鬼地方可沒那麽容易坐到車。一路無言,到了檢察院門口,落塵想開口道謝的時候,祁言之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說:“明天你下班站在這裏等我,我來接你”說完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爸媽很想你”本來想拒絕祁言之的落塵看到祁言之眼底微微的泛青,心微微的疼了一下,沒誌氣的點了點頭。等到落塵走近進檢察院,祁言之才開車離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