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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是血流得太多的緣故吧!我漸漸的感覺到身體發虛,一點力氣也使不上,而且眼皮也越來越沉重。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了一個模糊的身影,接著我便睡著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不再大牢裏了。而是在一家醫館裏麵,這醫館散發著濃烈的中藥味道使我非常的不舒服。而我的身上的所有的傷口,都被白布所纏繞。

    我躺在床上轉頭看了看,四周沒有人,非常的安靜。難道是有人救了我?那杜子康呢?他和我一起砍傷,怎麽沒看到他?

    我這心裏正納悶,突然門被推開了。我看見杜子康拄著一根棍子一蹦一蹦的跳了進來。他看見我醒了,臉上露出了笑容。以一種激動又擔心的語氣向我說道:艾瑪!小波你終於醒。他話還沒說完,然後傳來哎喲的一聲,他蹦得沒站穩,一個踉蹌摔倒了地上。

    我見此情景,忍不住的咧嘴笑了起來。我不敢笑的太用力,因為一用力就會牽動痛感神經。但沒想到笑的時候卻被口水嗆住了,這一下的咳嗽,可是要了我的老命。

    杜子康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見我咳得痛苦,連忙一蹦一蹦的蹦到我床邊幫我拍了拍背。過了好一會兒,我身上的傷口沒有那麽痛了。便問他道:“康哥,咱們這是哪?”

    他一臉喜悅的說道:“小波,放心吧!我們不在陰間,這是在陽間。”

    暈,我真懷疑他理解能力是不是有問題,還是故意理解錯誤逗我開心呢!我則也順著他的話說道:“那我們現在是在陽間的什麽地方?”

    “王冰家!他淡定的說道”。

    我則滿是疑惑的問道:“王冰是誰?”

    杜子康非常舒服愜意的“啊~”了一聲,然後坐在了我床邊,慢條不紊的對著我說道:“這個,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我隻知道他是個醫生,我倆的傷就是他治的。”

    說到傷,我在牢房的時候明明看到杜子康倒在了血泊之中,貌似受的傷比我還重。現在這怎麽看起來好受隻受了點輕傷啊!除了拄著棍子腿有點瘸之外,根本就是活蹦亂跳的一個人。哪像我,被砍了這麽多刀,現在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於是我對他說:“康哥,你好像沒受什麽傷啊!還有我們怎麽會在這裏,有誰救了我們嗎?”

    杜子康說道:“怎麽著,你好像希望我多受很多傷啊”!我忙解釋道:“你這說的什麽話,我在牢房裏看見你暈倒在地上,周圍全是血。還以為你受的傷很嚴重。”

    誰知他聽完哈哈一笑說:“老弟,那血不是我的,是你的!”

    是我的,這怎麽回事啊?我疑惑的問道!杜子康慢慢的講了獄差衝我們砍來之後的事。

    原來,一個獄差拿刀衝過來砍我的時候,我用手硬接了那一刀,握住了獄差拿刀的手。然後腦袋一偏,那把刀砍在了我的肩膀。雖然被我接住緩衝了很大一部分力,但刀還是砍中了我的肩膀。我當時一疼,手上的力便少了大半。那獄差朝我肚子踢了一腳,我痛得跪下來捂著肚子嚎叫。曉萱看見我受傷了,關心的蹲下來詢問情況。

    而杜子康,躲過了另一個獄差的攻擊。看見我受傷了咬著牙,也忙過來關心我的傷勢。據杜子康描述,當時的我忍著痛。站了起來大聲的說道:媽的,上次被劉通他們揍的傷還沒好利索,今天又被你們給欺負了。說完這句之後,我不顧一切的衝向那兩個獄差,抱住其中一個就在地上廝打了起來。另一個趕忙將我們拉開,但我就是不放。咬住了那個和我廝打的獄差的耳朵,那獄差一時情急,摸到地上的佩刀,就順勢往我腿上招呼了一刀。

    我一吃疼,放開了那個獄差。然後他借勢滾到一邊。另一個獄差對著我的腦袋就是一頓猛踢。我被那個獄差踢懵了,杜子康見狀忙上前幫我的忙。抱住那個踢我腦袋的獄差向我一樣在地上廝打起來。但沒打一會兒,他就占了下風,腳上被砍了一刀。

    而剛才和我廝打的獄差站了起來,見我還躺在發懵。便惡狠狠的舉刀向我砍來,牢門外那個當官的見他的表情和舉刀動作,忙說道:上頭交待,切不可傷他性命。那獄差聽見當官的這麽說,愣了一下,然後改變了舉刀動作,朝我身上不是要害的地方猛砍了很多刀。

    杜子康見我被砍,一著急,便掀翻了騎在他身上的獄差向我跑了過來。而此時,我身上的傷口不斷的往外冒血。他忙把衣服脫下來為我止血,而曉萱此時也是滿臉淚水的撲在我身上。她也許是太著急,就抱著迷糊的我往牢門外拖,但剛拖沒多遠,杜子康就被獄差用一個木棍打暈在地,倒在了我剛才被砍的地方。接下來的事,他也不知道了。

    我聽他說完這些,而我卻一點也不記得了,難道我腦子被獄差踢壞了踢得出現了失憶?

    我也沒多想,於是便向杜子康問道:“這個叫王冰的醫生是誰?”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從外麵推門進來一個人,身著藍杉,裹著頭巾,大概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他推門而入的說道:“鄙人便是王冰,是這裏有名的大夫,不知小郎君口中的醫生是何職業,是否和鄙人一樣也是大夫?”

    杜子康小聲的對我嘀咕道:“不知道他這是充愣還是裝傻,這醫生就是大夫嘛”而我則替杜子康的智商著急,說道:“康哥,這古代,沒有醫生的說法啊!”接著我對進門而來的王冰說道:“王大夫,在我們那,醫生就是大夫。”

    然後他走到我床邊,把我的手從被子裏拿了出來,替我把了一下脈。然後說道:“脈象四平中穩,甚好,甚好!”

    接著說道:“不知小郎君乃哪方人氏?前日這位杜郎君,言說你們來自公元2016年,恕鄙人才疏學淺,誠不知這公元2016年是何意。”

    我則在心裏苦笑了一下,想到:這杜子康也真是的,難道他不知道古代是沒有“公元”這種紀年法的嗎?古代的紀年法要麽就是以“甲乙丙丁、子醜寅卯”來紀年,要麽就是以皇帝的年號來紀年。

    於是我對王冰說道:“王大夫,我這個朋友出門忘了吃藥了,他有時候說話有點犯糊塗,你別見怪。其實我們是西域人氏,來大唐有好些年了。”

    其實我也想說我們是來自公元2016年的人,一來是懶得給王冰解釋一通,二來解釋了王斌也未必會相信。

    王冰這才釋然,但沒想到,他這古代人不懂我們現代人的幽默。我剛才說杜子康出門忘了吃藥,他還真以為杜子康有什麽毛病。向杜子康問道:“我之前把過這位杜郎君的脈,沒看出來他有什麽毛病啊!難道是我大意了?容我在仔細把一下脈看看。”

    說著便伸手想要把脈,杜子康忙把手拿開,滿臉著急的解釋道:“王醫生,哦不!王大、大夫。我沒沒、沒病。”

    沒想到這杜子康一著急就會結巴,這把我給整的非常無語。

    王冰見他這樣,也隻好尷尬的笑了笑說:“沒病最好,沒病最好!”

    我為了化解這被我整的有點尷尬的氣氛,便向王冰問道:“王大夫,請問我們為何會在您這裏呢?是你救了我們嗎?”

    王冰這才正經的說道:前幾日我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夢見有一位金甲戰神告訴我說:要我到京兆府衙門的大牢救兩個年輕人,說我要是不救的話,這天下就會大亂。

    我醒來之後覺得好奇,便到長安城裏打聽情況。我聽說有人看見有三個年輕人,兩男一女被官差押到了京兆府難道衙門大牢。心裏想,難道夢中的金甲戰士就是要我救他們?

    還好那京兆府尹韓登,早年他與我乃是故交,我曾又救了他一命。我便去京兆府找他詢問情況,他告訴我說此時衙門正有兩個年輕的犯人,不過已經傷得很重了。

    我則向他提出把你們放了,他雖然顯得非常為難,但還是礙於我們的情分,便答應我把你們放了。於是他便領著我到了衙門大牢,我看見你們都暈倒在地上,滿身都是血,又聽見你迷迷糊糊的再說什麽曉萱、行李什麽的?我便向京兆府尹韓登詢問情況。他告訴我說有一個女犯人被太子欽點,送到了東宮。並且叫人把你們的行李送了過來,我看了一下你們的行李,大多是一些我從未見過的物品。我也沒有多想,拿著你們的行李就叫他差兩個人把你們送到了我這裏。

    這位杜郎君在我這第二天就醒了,他到沒受什麽傷,就是腿上中了一刀。而你,全身上下被砍了不下十刀,到今日昏迷了三天才醒。

    我和杜子康聽到王冰說曉萱被送到了太子那裏,都重重的歎了一口口氣。特別是我,我現在恨不得馬上起來去救曉萱。一想到這我就急的不得了,但是也隻能是幹著急。

    你們以為我會不顧全身傷口的疼痛爬起來,然後杜子康和王冰則把我按在床上,安慰我說不要衝動,現在你全身都是傷救不了曉萱,萬事從長計議之類的。

    但其實,你們以為我不想爬起來去救曉萱嗎?隻是我全身被白布纏繞,而且一動全身都疼。我雖然現在不知道王冰是怎麽處理我的傷口的,但我能感覺到,他肯定是縫合的我的傷口,如果一用力,這傷口的線肯定會被繃掉。

    而且關鍵的是我腰部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氣,更別說從床上爬起來了。

    聽王冰這麽一說,我大概能猜出他夢中的那個金甲戰士是誰了,十有八九就是把我們弄到唐朝來的那個“人”。他肯定是不希望我們死在牢裏,所以才叫王冰去救我們。但踏馬的怎麽不叫人去救曉萱呢?我甚至嚴重懷疑我們所經曆的一切就是他一手安排的,目的就是拿我們當猴耍。

    眼下我雖然很著急擔心曉萱,但我也知道,隻好把傷養好了,才能以最好的狀態去救曉萱。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