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迷幻仙境之寂非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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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宸溪手握兵權,不管是誰坐上那個位置,對玉宸溪一定是拉攏拉攏再拉攏。他本也以為玉宸溪可能會一直這麽保持中立下去,沒想到探子的回報確是玉宸溪和太子越走越近……

    “國師大人管的可真是……寬啊?”玉宸溪的聲音拉長了,聽到這話,他心裏並不生氣。兩人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

    北齊朝堂有他寂非歡的人,他並不詫異,畢竟那家都搞過間諜反間諜這種事情。斕國朝堂也有他玉宸溪的人,隻是不到時候他還不打算用罷了。

    寂非歡笑了笑,並未答話。他已經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並不做糾纏。

    隱在暗處的白澤爪子一揮,兩人眼前的景象突的一變。

    寂非歡眉頭皺的高高的,他的身旁明明是玉宸溪,怎麽隻是他低頭的瞬間,這眼前的景象就已經換了。

    他抬目向四周望去,入目的便是他童年時候的種種。

    嗬嗬,有趣。這白澤竟然還會幻境。寂非歡心情很好的抬步向前走,既然如此,那麽白澤他就更要勢在必得了!

    而一旁的玉宸溪則是有點疑惑的看著寂非歡的舉動,隻見寂非歡一臉興奮的向後走去,難道不去捉白澤了?如果他真的放棄了,自己也就少了一個勁敵了。何樂而不為呢?

    玉宸溪此刻的心裏著實在糾結,寂非歡的反常舉動他不會單純的以為,是寂非歡想通了,然後放棄了。他總覺得寂非歡此時的樣子很像中了幻術。

    既然他現在中了幻術,那自己殺他不就是不費吹灰之力?殺了他,就能斬去斕國女王的一個有力臂膀,也解除了北齊的一個禍害。

    玉宸溪想到此處,收起了臉上的嬉笑之意,手上的折扇毫不猶豫的就向寂非歡的脖頸刺去。

    隻是折扇離寂非歡的脖子還有一寸距離,玉宸溪卻下不去手了。

    剛才的打鬥,兩人雖然是勢均力敵。但是他們自己的斤兩雙方都很清楚。寂非歡的武功卻是在他之上,並且剛才寂非歡隻守不攻,要說留情也留情了。他現在下手,心裏總感覺有點忘恩負義,卑鄙無恥的感覺。

    就是玉宸溪這呆楞的功夫,寂非歡的脖子已經離他折扇尖尖還有一丁點的距離,玉宸溪的衣袖一揮,折扇已經被收入袖中。若是再晚一點,他的脖子可真保不住了。

    寂非歡並不知道他剛才離死亡就差那麽一丟丟的距離。他還是一臉微笑的向前走去,因為他在幻境裏看到的是一個女人的背影。

    他雖然從小被女王撫養長大,而女王也有自己的女兒。但是他的衣食住行,吃穿用度跟幾位公主一模一樣。

    女王這個人的心思,他一直猜不透,也看不透。這個女人明明是利用他,卻光明正大的利用他。

    他還記得他十二歲那年,女王把他叫到禦花園。他那時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隱約聽周圍的下人提起過,他是女王收養的。

    明明是陽光和煦的下午,女王當時顯得風輕雲淡,說出的話卻如刀割般,“知道朕為什麽收養你麽?”

    當時的他早已聽說過自己的身世,所以並不顯得驚訝,也很平淡的回答,“不知。”

    女王笑了笑,一雙眸子深不可測,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內心,“朕當初被那個賤人追殺,從斕國到北齊,朕當時懷有身孕已經八個月,因為長途奔波,孩子早產。當時的局勢你也明白,那個賤人的人無處不在,朕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奪回江山。”

    女王說到這裏,便不再說下去,反而是緊盯著他,他當時聽了女王這番話,心裏的答案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不過女王不說話,他自然也不吭聲,就那麽直直的站著。

    女王盯了他很久,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笑了笑,緩緩開口,“非歡,你果然很沉得住氣。不枉我這麽多年的教導了。”

    他的心裏已經隱約猜到了答案,抬頭對女王淺笑,“是女王陛下教導有方。”

    女王頓了頓,不甚在意,繼續說道,“朕把朕剛出生的女兒放在了一戶人家,並且把她剛出生的幼兒抱了回來。朕的女兒,朕也就見過那麽一次,十二年了,整整十二年了,她如果還在的話,應該也有你這般大了。”

    女王的眼眸裏透露出絲絲的懷念和傷感,似乎是想透過眼前的小男孩,看到她那素未謀麵的女兒。

    他終於是忍不住了,出聲問道,“既然如此,陛下何不接回公主?”

    “嗬嗬,我何嚐不想!隻是,我斕玉的女兒,怎麽可以是個廢物?她如果沒有自保的能力,這斕國,她不來也罷!”女王的笑容裏帶了些許蒼涼。

    兩人一時間相顧無言,女王最後的意思是,隻要有朝一日,女王的女兒隻要踏足斕國,他就可以知道他的身世和他父親母親的下落。

    為此,他一直在努力。隻是他母親的線索他從來沒有找到過。女王的親妹錦王斕琳當初逼宮奪位,後被女王陛下反追殺,逐出斕國皇室,至今下落不明。

    他也曾捉到過斕琳的幾個貼身隨從,嚴邢逼供下卻一無所獲。這些年他也慢慢死了心,隻求早日找到公主,接公主回國。

    寂非歡的眼裏閃了一絲淚花,現在的場景,不正是女王陛下身邊的貼身女官琉璃調換幼孩的場景?

    無星無月,略顯昏暗的屋子裏,女官琉璃正在緊張的調換孩子,寂非歡激動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床上側躺的婦人,他也試過向前邁步,奈何他的身子仿佛被人定住了,隻能這樣看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失,他也知道這幻境不能呆的太久,奈何他實在是想看清那婦人的模樣。

    再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能看到床上婦人的容貌,變故就發生在此時。

    白澤懊惱的捶了捶爪子,他麵前的這兩個人實在是讓他捉摸不透。

    他能感覺的出來,兩人關係不是很友好,所以他才出了這個局,一人中幻術,另外一人定會有所動作,沒想到這個紫衣男子竟然如此廢物,既然如此,那麽他也隻好自己動手了。

    白澤爪子一揮,就地取材,無數的竹尖向寂非歡刺去,玉宸溪眼睛一眯,向四周掃去,看來這裏還有個人,幸虧剛才他沒有動手,不然可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竹尖以勢不可擋的姿勢如劍雨般籠罩過來,玉宸溪看著絲毫沒有任何動作的寂非歡,伸手一扶,從他腰間抽出軟劍,這個寂非歡真是關鍵時刻掉鏈子。

    他自己的扇子可以單打獨鬥,也可以耍帥。隻是眼下的場景,並不是耍帥的時候,還是用寂非歡的軟劍比較合適。

    玉宸溪扶著寂非歡的腰,長劍舞的虎虎生風,擋住各種刁鑽角度射來的竹子。

    可是竹子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玉宸溪臉上的汗水不斷的往下流落。有幾次他真的想把寂非歡給推出去,可是一想到他手裏用的長劍是寂非歡的,他就忍了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