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再看,我就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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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冰看向我,微微一頓,還是從一邊拿起雪亮的手銬向我走來。

    我看著明晃晃的手銬不禁向後退縮,房間雖然寬敞,可也有走完的時候,修冰就站在我的麵前,雪白的手指上握著手銬。

    允文冷眼看著我,說道,“老規矩。”

    我不知道允文說的老規矩是什麽,但是從修冰的神色來看定然不是什麽好事,他遲疑了片刻,俯下身,好看的唇瓣用著隻有我們兩人能夠聽清的聲音說道,“得罪了。”

    我明顯看出修冰的不願意,可在允文的視線下,修冰隻能照做,他來拉我的手,我掙紮,修冰退開。

    我知道修冰是故意在拖延時間,我都能看出來,允文怎麽會看不出來,他眉頭一皺,不悅的說道,“修冰,你沒有力氣,我不介意多加一個人,四個人也不錯,刺激。”

    允文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出現一抹幽幽的光芒,似乎是亢奮。

    我向後退,修冰一手便抓住了我,手腕落進手銬裏,挨著的肌膚一片冰涼。

    修冰將我帶去床邊,看見那張床,我有著莫名的恐懼,不停的掙紮,他將我帶到一處黑色大傘的地方放下。

    這個時候,剛才還坐在寬大沙發上的允文從黑暗中出走,身上的裝束已經換了,穿著與修冰同一款的黑色皮質內褲,內褲十分貼身,他的頸脖上也拴著一根黑色的皮帶,裸露著胸膛,雖然他的胸膛沒有毛發,還是令我惡心。

    允文手中拿著一個相機向我緩緩走來,他調試著焦距,眯著一隻眼睛通過相機看著我。

    “將她的衣服換了,”允文吩咐道。

    我自然不願意,看見允文的動作,瞬間就想到了前不久網頁上的豔照門。我不是明星,我是一個小姐,可我也要臉,看這架勢有些著急的說,“不要過來!”

    修冰遲疑,允文又下了一劑猛藥,“還不動手,夜來香有的是等我青睞的公關!”

    修冰閉了一下眼睛,再次睜開就像做了決定似的。

    修冰抓住我的手臂,用力一拉,便將我拖到他的身前,一扯,我放在內包裏的手機就那麽掉了下來。

    手機跌落,正好劃開了屏幕,修冰看了我一眼,再看向地上的手機,他的雙腿閉合,遮擋手機,我慌亂的心猛然升起一絲異樣,修冰是在幫我。

    我快速翻開手機,隨意點了一個,修冰彎腰撕扯著我身上的衣服,衣服撕裂的聲音掩蓋手機撥出去的聲音,我的心跳動得厲害,我不知道按了誰的電話,當眼角捕捉到電話通了後,便大聲喊道,“救命,允少不要!”

    修冰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一腳將電話踢進床的縫隙裏。

    我身上的製服被扯落,渾身隻穿著黑色的內衣內褲,雖然我不是特別豐滿那種,但是薄薄的bra罩不住我的胸,露出一長節溝壑。

    修冰抬眼便看見我的胸前,眼神有些不自然。

    而我沒有衣服的遮掩,顯得更加慌亂,手拷在一起,卷縮在地,手臂遮掩住胸前,可還是露出了一小節白皙的肌膚。

    修冰眼角掃了一眼身後,俯身從床上拿起一件白色的男士襯衣穿在我的身上,純白的顏色,隱隱露出黑色的內在,若影若現。

    修冰給走向一邊,站立。

    允文調試好鏡頭,對著我,手停頓了片刻,原本眯著的眼睛忽然睜開看著我,黑色的眼球隱約出現一抹興奮的火花,唇一動,“難怪那麽吸引樓正齊,兩手也握不住!”

    允文說完,便對著我拍照,我自然不會配合他,抬手遮掩住臉與胸。

    允文雖然連續拍了幾下,卻沒有一張滿意,他放下相機,大步走到我的身前,狠狠打了我一巴掌,罵道,:“媽的,玩膩了的貨色,給老子浪費時間!”

    允文手勁很大,十分響亮,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當下就腫了,他打了一巴掌還不解氣,高舉著手又要落下。

    修冰從一邊走了上來,握住允文的手,輕聲說道,“允少,臉打傷了拍下來就不好看了。”

    允文看著修冰,修冰對上允文的眼睛,片刻後,盯著我,罵道,“你他媽的再不聽話,老子就將你剝光了拍照!”

    允文走開,拿起相機,我的臉還是一片滾燙的疼,不受威脅的伸手遮掩,允文按下幾個快門後,看見相機裏的照片,勃然大怒,將手中的相機猛然摔在一邊的沙發裏,罵道,“你他媽的,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允文大步走在我的身前,一把揪住我的頭發拖上床,甩了我一個耳光,狠狠的說道,“我讓你遮!”

    允文撕扯著我身上的白色襯衣,布料撕裂的聲音響起,那些扯破的布條勒在身上,一陣生疼,我管不了,揮動著手不停拍打,冰涼的手銬撞在允文的身上,更是將他徹底激怒,允文抓著我的頭發又是幾個巴掌。我耳朵嗡嗡作響。

    修冰看著暴怒的允文,站在一邊,不敢動作。

    我的反抗減弱,允文脫下我身上的遮掩,我緊緊的環抱住胸前。

    允文看著我的身體,眼睛睜大幾分,隱隱跳動著異樣的火花,說道,“拍個片還算將就!”

    我倒在床上,掙紮的力氣漸漸減弱,可我還是在反抗、移動、遮掩。

    允文見我反抗小了,便從床上下來,走到不遠處的沙發拿起相機,又拿來相機架放在上麵,調整好焦距。

    他走向一邊擺放著琳琅用具的桌上,拿起一條鞭子,向修冰甩了去。

    啪的一聲,皮鞭劃破空氣打在修冰的身上,修冰一疼,身體一縮,看向床上的我,頓了一下腳,在允文甩來第二鞭的時候,大步上前。

    我的視線有些模糊還是看清修冰手上的動作,他一把搶過允文的皮鞭,向允文的背部打去,允文吃痛,大步向我走來,皮內褲是用帶子鏈接著的,允文這樣一拉,皮褲立刻就跌落下來。

    一抹閃光從允文的腰上出現,我微眯著眼睛,帶我看清時,猛然張開了嘴,渾身一顫!

    王霸天鑲了鑽石,我看著都惡心,而允文的更是變態,就像在上麵鍍了一層金似的。

    我看著都惡寒,更是無法理解允文對自己的一部分都那麽的變態。

    完全看不出到底用了多少黃金,完全就像某成人廣告上的那些獵奇的玩意。

    我不斷後退,身體更是緊繃,宛如張弛在臨界點上似的。

    允文的眼裏升起的火花越來越濃,臉上一片興奮,看著我的模樣,就像饑餓已久的猛獸看見食物似的,每前進一步,都讓我心顫,他身後的相機更是記錄著這醜惡的一切。

    我看著允文走近,心裏慌亂得厲害,這個時候,我隻有祈禱剛才那個電話能夠救我。

    允文跳上床,伸手便抓住我的腳裸,用力一扯,便將我拖在他的身前,強勢分開我的腿,我緊緊夾住,怎麽也不配合。

    修冰的皮鞭摔得啪啪作響,允文更是亢奮,他都跳動了起來。

    我拚命抵擋,允文不耐,一拳打在我的膝蓋上,我的腿瞬間就像被抽走力氣似的,鬆開了。

    他用力的拉開,動作蠻橫,差點成了一字馬。

    允文的腰向下一沉,我絕望的閉上眼睛,眼淚就那麽流了出來。

    嘭!

    忽然,不遠處的門口傳來踢門聲,房門震動了幾下,打開。

    千鈞一發之際,允文聽見聲音,立刻轉身看向門口。

    一身火紅色皮裙緊緊包裹著曼妙的身材,皮裙很短,胸前開口也很大,露出一對熟透的白色半球,或許是因為剛才的踢動,胸前一陣蕩漾。

    魏敏看見我,畫著眼線的嫵媚大眼微微一眯,一腳就踢倒立在房間裏的相機架,相機顛簸落下,魏敏抬手一揮,抓住相機,她將相機放在眼前一看,頓時就皺起眉頭,高舉著相機用力砸在地上,嘩啦一聲,相機四分五裂,存儲卡都掉了出來,魏敏不解氣的用高跟鞋狠狠踩碎,帶著憤怒的走向大床。

    魏敏沒有去拉允文,而是抓住我的頭發,用力的扇了我兩個耳光,尖細的指甲劃破了我臉上的皮,火辣辣的痛。

    魏敏用力將我推倒在地,憤怒的罵道,“媽的!賤人!我的男人你也敢搶!”

    魏敏又走到我的身前,用尖細的高跟鞋尖踢我的腿。

    允文看著魏敏,半響後,他才摟住魏敏的腰,將唇靠在她的耳邊,舔了一下魏敏的耳垂才說道,“好了,一個賤人,寶貝何必動這麽大的氣,小心將腳踢傷了。”

    魏敏停下腳,沒有轉身,隻是冷冷的看向允文,畫著緋色口紅的豐唇上揚,露出一抹蔑視,譏諷的說道,“允少,你也下的了口,就這麽一個貨色,你真要睡了她,那我就惡心到心底了,瞧瞧她的模樣,渾身低廉的味道,我看著就惡心,我真不明白,你到底看上她那點了?胸那麽小,跟個旺仔小饅頭似的,摸著就不磕手?”

    魏敏挺直著背脊,高傲得像隻孔雀,允文看著魏敏,剛才落在我身上的亢奮已經消失留下嫌棄。說,“還不滾!”

    允文的視線轉向魏敏,也不顧忌在場的人,伸出舌頭就舔舐上魏敏的耳垂,環著魏敏細腰的手腕一動,轉過她的身體,向不遠處的床走去。

    “滾!”

    魏敏與允文走了幾步,轉身看向我,留下一道眼神,似乎是認命。

    不知為何,我竟覺得魏敏來是為了救我,雖然她打了我,但我的心裏就這麽堅定的認為。

    修冰從一邊甩了一件衣服蓋在我的身上,轉身跟上允文。

    我裹著衣服踉蹌的逃出了房間。

    我不曾想到,還會從允文的手中逃脫。

    房門沒有關閉,我再一次聽見皮鞭打在身上的啪啪聲。

    那一刻,我也不知是哪來的力氣衝出了門。

    一束明亮的燈光打來,照射在我的身上,我睜不開眼。

    我眨了好幾下眼睛才看清允文的別墅不遠處停放著一輛轎車,從燈光的亮度來看,肯定是一輛好車。

    燈光照射出來的方向,一個模糊的黑影向我走來。

    走來的人很高,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越來越近,淡淡的鬆木香飄來,我瞬間就認出,是樓正齊。

    他拉著我的手腕向車走去。

    夜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樓正齊將我安置在車裏,係好安全帶,跑車衝了出去。

    車裏還傳來一股熱氣,似乎剛到不久。

    我猛然想到魏敏,是樓正齊將魏敏送來救我的。

    樓正齊專注的看著前方一言不發,薄唇緊抿成一條線,隱約透著一股不悅。

    我本想說謝謝,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

    吱!

    跑車猛然刹車,我雖然係了安全帶,由於慣性,還是向前傾倒。

    我不明白樓正齊是哪根筋不對了。

    安全帶勒得我有些疼,一陣搖晃後,我才回到原位。

    樓正齊一手拍在方向盤上,罵道,“混蛋!”

    他的手按住了方向盤上的喇叭,猛然叫了起來。

    車外昏暗的燈光落在樓正齊的身上,他的臉陰沉得可怕。

    我不安的在座位上移動了幾分,剛才允文確實令我怕了。

    “他得逞了?”

    樓正齊一把將我拉過,迫使我對上他黝黑的眼眸。

    那一刻,我在他的眼中看見了憤怒,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看著樓正齊,我的心不安的跳動起來。

    最後,還是我受不住樓正齊逼迫的視線,在他的眸光下,我的聲音細如蚊蟲,“沒有。”

    樓正齊的黑眸一動,看見我身上的衣衫,透著氣急敗壞,一拳向我揮來。

    跑車裏的空間就那麽大,我根本閃躲不開,隻有閉上眼睛,意料中的痛沒有到來,耳畔隱約刮著一陣風。

    樓正齊將拳頭打在車上,車響了起來,不停搖晃。

    我閉著的眼睛微微睜開幾分,樓正齊清俊的臉就在咫尺。

    他一手挑起我的下顎,俯身靠近,呼著熱氣的唇就那麽貼上我的嘴。

    我一怔,樓正齊趁著我失神霸道強勢撬開我的嘴。

    我後知後覺的想到樓正齊正在對我做的事情,那一刻,再一次想到允文,我害怕的掙紮起來。

    樓正齊的手牢牢禁錮著我的腰,不容許我退縮,他的吻有些用力,隱隱帶著憤怒。

    他的手也不客氣的移動,我的胸前一涼,紐扣不知何時打開了。

    涼風吹在我的肌膚上,立刻升起一層雞皮疙瘩。我就像被什麽附注似的,劇烈掙紮起來,眼前分不清是誰。

    樓正齊還是不鬆,隻是吻漸漸溫柔下來,有種有"qing ren"之間的遣眷。

    他的唇撫慰著我的肌膚,漸漸的,一種就像是羽毛拂過心間的感覺蔓延,伴隨著神經末梢上的輕癢,我的不安漸漸撫平。

    樓正齊的唇一路向下。

    黑夜就像一個大洞吞噬了一切。

    樓正齊的唇停在我的頸脖上,動脈的位置輕輕舔舐一下後,猛然張開了嘴,咬了下去。

    我的頸脖上一陣生疼,眼淚都流出來了,樓正齊還不鬆,直到流出血,他才放過我。

    “記住你的身體隻有我才能碰!”

    樓正齊的唇落在我的耳畔,帶著升起的沙啞沙啞響起。

    樓正齊鬆開了我,一股黑影落下,罩在我的頭上,淡淡的鬆木香味蔓延,緊緊圍繞著我。

    樓正齊將衣服脫下給我,他光著上半身。

    即便是昏暗的車裏,也毫不影響他鍛煉有素的身材的魅力,跳動的胸膛,胸肌一張一弛,精瘦的小腹,六塊腹肌顯露。

    我將衣服從頭上拿下,穿在身上,渾身都是樓正齊的味道。

    那一刻,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感覺,心變得很靜。

    樓正齊再次踩下油門,跑車疾馳。

    樓正齊將車停在他的別墅外,熄了火,打開車門,下車,摔門,一氣嗬成。

    我隱約感覺樓正齊似乎還在生氣,我不想深究,看著他走遠的身影,我打開車門。

    不想,經曆了一晚上的刺激,我的腿沒了力氣,在我一隻腳踩在地上,一隻腳緊隨從車裏走出,腳就像棉花上似的,沒有力氣,跌倒在地。

    又一次撞在膝蓋上,疼得厲害,好半響我都站不起來。

    我掙紮,可腿就像不是自己的一般,怎麽也爬不起來。

    經曆了允文變態的責辱。我真的有點不堪負荷,又一次起不來後,坐在地上無聲流出淚水來。

    滾燙的淚水從眼眶滑落,在涼涼的夜空裏散發走熱氣,落在身上一片冰涼。

    我低垂著頭,任由散亂的長發遮掩著我的狼狽。

    忽然,一雙錚亮的皮鞋落在我的眼中。

    那一瞬,我停止了哭泣,變得謹慎,就算是我要哭,也不會當著樓正齊的麵,也不知我是什心態,反正我就那麽倔強的坐在地上,也不抬頭。

    “真是麻煩!”

    我的頭頂上傳來樓正齊不耐煩的聲音。

    樓正齊彎腰一下將我從地上抱起,他光著膀子,一層單薄的衣服根本就阻擋不了他傳遞過來的灼熱溫度,我十分不習慣,輕微的掙紮,樓正齊卻是一鬆手,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再動一下試試!”

    也不知我是屈於樓正齊的威脅之中還是我真的累了,沒有掙紮。

    樓正齊打橫抱著我向裏麵走去。

    樓正齊的懷抱很寬闊,透著安全感,也伴隨著危險。

    我想喜歡上樓正齊的女人注定傷心。

    他抱著我上樓,直接走進浴室。

    他放下我。伸手去解我穿著的襯衣。

    我渾身一緊,阻止樓正齊的動作,不想我的手竟抓住了樓正齊的大掌。

    他手背上的溫度傳到我的手心,我就像被燙了一下似的,猛然鬆開。

    樓正齊趁我錯愕,解開我身上的衣服,丟在一邊。

    我不是第一次在樓正齊的麵前果著,可我還是不安,我知道自己抗拒不了樓正齊的力氣,他想對我做點什麽,我除了被動接受以外,根本無力反抗。

    今晚,這個時候,我心裏堵得厲害,樓正齊的鬆木香讓我呼吸不過來。

    我就像溺水的人呼吸不到空氣似的,掙紮,害怕,我的手緊握成拳,那一刻,我猛然呼吸了一下,輕聲帶著祈求的說道,“不要是今晚好嗎?”

    樓正齊落在我身上的手一頓,黑眸盯著我。

    “你以為我對你有興趣,也不去照照鏡子!”

    樓正齊一甩手,轉身走出浴室。

    關門聲響起。我才看見鏡子裏的人,頭發散亂,就像雞窩似的,露出的臉一片紅腫,就連眼睛周圍都腫了,嘴角還掛著幹涸的血跡,身上有著不少的紅痕,手腕上也腫了起來。

    這樣的我,與街上討飯的人有何區別?

    我不想去想樓正齊剛才的動作是為何?

    我走到一邊的花灑下打開水,任由熱水將我包圍,我真的害怕了。

    洗完澡,我裹著浴巾走出浴室。

    房間裏開著一盞暈黃的燈,樓正齊項長的身影帶著極具視覺力的坐在床前沙發上,他的頭發有些濕,淩亂的立在頭頂,身上已經換上米色的真絲睡衣,胸口敞開,露出結實的肌肉,腰上拴著一根帶子,遮掩住腹部,下麵露出一雙修長的腿。

    他看見了我,薄唇一動,“過來!”

    我站在浴室門口,沒有聽樓正齊的話上前,就是那麽站著。

    樓正齊的眸光幽幽的。我竟有點不敢直視,隻得低垂著頭,長發散落,遮掩住我的懦弱。

    樓正齊見我不動,從沙發上起身,木屐踩在地毯上根本沒有聲音,可我竟聽見了聲音,感覺到樓正齊向我走來。

    他在離我隻有手臂遠時,一把拉住了我。

    我向前倒,樓正齊的胸膛穩住我的重量,受傷的臉撞在他結實的肌肉上,就像撞在牆壁上似的,讓我發出一聲壓抑的嘶嘶聲。

    “活該!”

    樓正齊拉著我走向床邊,在床前的沙發上坐下。

    我緊張,心跳異常。

    樓正齊轉過我的身體,麵對著他,不知何時他修長的手指上夾著一隻藥膏,他擠出一些,塗抹在我的臉上,傷口被藥覆蓋,傳來一陣疼痛。

    我轉動著臉,可樓正齊一隻手扣住我的下顎,不讓我離開,節骨分明的手指還在我的身上塗抹。

    一陣疼痛過去,傳來清涼的感覺。

    我不曾想到樓正齊會給我上藥,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裏看,有些別扭。

    樓正齊又將我壓在他的身上,將後背檢查了一遍沒有看見傷痕後,將我提起丟在床上。

    我沒有防備,頭撞在床上,身體就像一盤散沙,沒有動。

    樓正齊的黑眸盯著我膝蓋上的傷痕,薄唇緊抿成一條線,呼吸格外大了幾分,他彎腰擠出不少的藥塗抹在我的膝蓋上。

    修長的手指一圈一圈的塗抹,好一會兒後,我的膝蓋有了知覺。

    我的心裏就像五味繁雜似的,原本,我是抵觸樓正齊碰觸的,但是在這個時候,我的心竟有點軟,聲音就那麽從嘴裏說出,“謝謝!”

    樓正齊塗抹的手一頓,抬眼看著眸,說道,“我隻是不喜歡在做的時候看見傷痕,影響我的心情!”

    我閉上嘴,房間裏一片安靜。

    忽然,樓正齊的手一動,我身上的浴巾被他拉開。夜風從窗簾的縫隙灌入落在我的身上,一片冰涼。

    我緊張的抓住浴巾,從床上坐起,防備的盯著樓正齊。

    樓正齊黑眸看著我,大掌猛然一使力,將浴巾抽走。

    我又在樓正齊的麵前果了。

    我雙手遮掩住胸前,長發落下。

    樓正齊卻沒有看著我,大掌捏住我的腳裸拉開我的腿,我不敢抬眼看向樓正齊。

    樓正齊動作太快,我反應慢了一拍,後知後覺知道樓正齊正在看著什麽的時候,臉已經紅透了不安的扭動著身體。

    “你要做什麽!”

    樓正齊看著我的腿上沒有任何的傷痕後,鬆開了手。

    我快速收回腳,縮在一起,拉著被子裹住身體。

    “矯情!”

    樓正齊走進浴室洗了手出來,上床將我拉在懷中,閉上眼睛。

    我不知道樓正齊要做什麽,被他這樣抱住,十分的緊張,心跳又不規則起來,防備的盯著樓正齊。

    由於距離太近,我眼睛盯得都酸疼了,卻還是緊緊的盯著。

    “再看,小心我辦了你!”

    在樓正齊的威脅聲中,我趕緊將眼睛閉上。

    我確實太累了,即便是被樓正齊抱著,在最初的防備後,漸漸受不住瞌睡侵襲,陷入了睡眠。

    當我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後,樓正齊睜開了眼睛。

    他的黑眸怔怔的看著我。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樓正齊的身影,陌生的房間,鬆木香味,讓我立刻就想起昨晚。

    我落地下床,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不少,不疼了,就連眼睛也能睜開了。

    房間裏沒有樓正齊的氣息,我走進浴室。

    鏡子裏的我,臉上的紅腫已經消散,肌膚雪白,唇帶著淡淡的粉色。

    我洗漱完走出浴室,房門敲響了。

    我打開門,潘森穿著整齊的黑色西服,手中提著的袋子遞到我的身前。

    “樓少,讓我交給你的!”

    我接過袋子,潘森便轉身離開了。

    我關上房門,打開袋子,立刻一件白色的短裙出現在我的麵前。

    袋子的下麵是一套沒有拆封的內衣,我看了片刻。還是將樓正齊送來的衣服換上。

    內衣內褲十分合身,短裙也很漂亮。

    我給樓正齊留下一張紙條:謝謝!

    我走出別墅,外麵的陽光普照,我站在溫暖的光線裏,停留了片刻,抬起手,閉上眼睛,細細的體味著活著的美好。

    我以為樓正齊不在別墅,卻不知,他在三樓陽台,俯視著樓下的我,樓正齊拿出手機,播出一個電話。

    汽笛聲在我的耳畔響起,我睜開眼睛,潘森麵無表情的臉在搖下的車窗裏出現。

    “樓少讓我送你!”

    簡單,公事公話。

    “謝謝,我自己可以打車。”

    “吳小姐,樓少還等著我!”

    我上了潘森的車,他將我送到小區外。

    我下了車,潘森立刻就將車開走了。

    我看著車消失在轉角,這才轉過身。

    “吳瑕,你昨晚去哪裏了?”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立刻抬起頭。

    何子燁的身影落進我的眼睛裏,他的臉上有些疲憊。

    “我等了你一個晚上,”何子燁的眼睛裏出現不少的紅血絲,不遠處的轎車外,一堆煙蒂散落在地。

    我不知怎麽回答何子燁,被喜歡的人逮住我徹夜未歸,有點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何子燁的眼睛微微眯起,視線落在我散落的頭發上,由於我轉動的角度,露出一截頸脖,頸脖上的牙齒印記就那麽出現在何子燁的眼裏。

    何子燁猛然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拉到他的胸前,帶著質問的語氣,說道,“吳瑕,你怎麽可以,明知道我有點喜歡你,你還這麽對我,你不是那麽愛我嗎,怎麽可以讓我看見別的男人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跡?”

    何子燁的脾氣一下暴漲,手指抓著我的手腕,短短的指甲扣進我的肉裏。

    昨晚,我被允文烤住,掙紮時傷了皮,樓正齊給我上了藥,好了些,可在何子燁的手指下。我剛剛愈合的傷口又裂開了,疼得我眉頭緊皺,可還是輕聲說道,“放手,何子燁!”

    “不放!”

    何子燁不但不鬆,還加大了力氣,我剛好的傷疤報廢在何子燁的力氣下,傷勢加重流出血來。

    我疼的厲害,甩動著手。

    何子燁的手就像狗皮膏藥似的貼在我手腕上,就是不鬆。

    我有些怒了。

    何子燁明明有未婚妻,還在我的麵前說喜歡我,幾個意思!

    雖然我是小姐,可也不是給人當小三的!

    “何子燁,你放手,我想要跟著誰是我自由,你管不著!”

    何子燁一怒,更是將我拉近,我的頭撞在他的胸膛上,抬頭狠狠的盯著何子燁。

    “吳瑕,我管不著,那個時候是誰抱著我說喜歡我,不能離開我?”

    何子燁盯著我大聲說道,我受不了何子燁質問的語氣,雖然何子燁給我解釋過了,我也原諒了他,可還是受不了何子燁這樣的質問。

    我冷著臉,一字一句無比清晰的說道,“何子燁,不要忘記你是有未婚妻的人!桑家,不是那麽好應對,你應該珍惜你現在擁有的!”

    何子燁聽見我這樣說,頓時臉色就變了,放在我腰間上的手加大了力氣,磕得肉疼。

    “吳瑕,他們認為我靠桑雪瑩,連你也這麽認為?你覺得我是那麽沒用的男人?”

    何子燁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我的模樣,帶著咬牙切齒,眼中露出的神情,就像侮辱了他的人格一般。

    何子燁是二中的學霸,各方麵都很優秀,現在因為桑雪瑩的關係成了跨國公司的總裁,大公司裏也難免會有人嚼舌根,說何子燁是靠桑雪瑩關係當了總裁。

    “何子燁,你弄疼我了。”

    我本想說我從來沒有那樣想過他,可話到嘴邊就變了。

    既然我與何子燁是不可能在一起,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他現在有個能給他康莊大道的未婚妻,而我什麽都不能給他,甚至還要給他抹上不好的名聲。我願意放手。

    喜歡一個人,並不一定要擁有,隻要看見他過得好就行。

    何子燁不明白我的用苦良心,他眼中的怒意還在,放在我腰際的手在收緊。

    “吳瑕,你變了。”

    何子燁的手緊了幾分,卻又鬆開,深深看了我一眼,放開我獨自離開。

    何子燁瘦削的背影在我的眼中消失,那一刻,我心裏有點酸,深呼吸幾口,轉身上樓。

    我趴在床上,腦中怎麽也忘記不了何子燁留給我的背影,帶著憂傷。

    我又一次將從前在腦中放映了一遍,心有些疼,一個人在房間,肆無忌憚的流淚。

    操蛋的青春,操蛋的初戀,真他麽的!

    我一點也不想去上班,六點的時候,給歡姐打電話。

    歡姐卻讓我快點到墮落天堂,何子燁找我在墮落天堂發酒瘋。

    想到何子燁,我還是起床梳洗,換了一身裝備,畫了個淡妝,穿著長袖雪紡紗裙去墮落天堂。

    我剛到墮落天堂,便被歡姐帶到樓上貴賓包廂。

    我推開門,便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是伏特加,這麽重的味道,至少開了五瓶。

    “吳瑕,我要吳瑕”

    我還沒有走進,就聽見何子燁在裏麵吵鬧。

    我將包廂裏的燈打開,明亮的燈光顯露出何子燁,他滿臉酡紅,眼睛恍惚,帶著一層血絲,看見我的時候,咧嘴一笑,歪歪倒倒的走到我身邊,手毫不猶豫環在我的腰上,低下頭說,“吳瑕,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喝醉酒的何子燁就像一個孩子,他半摟著我走到沙發上坐下,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口齒不清的說,“吳瑕,我真的喜歡你,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會賺錢養著你,不讓你吃苦,受累。”

    我聽著何子燁所言,心有點痛,嘴上說道,“何子燁,不要鬧了,你給桑雪瑩打電話讓她來接你。”

    我是不會接受有未婚妻的男人,即便是喜歡的初戀。

    “吳瑕,不要那麽絕情,你不是喜歡我,我現在也喜歡你,你怎麽就不喜歡我了呢?”

    何子燁說著又去拿水晶桌上的酒,我看著何子燁確實喝多了,伸手阻止。

    何子燁搶不到酒,鬧騰,我皺起眉頭,端起一杯滿滿的酒從何子燁的臉上潑下。

    何子燁渾濁的眼睛清明,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我。

    我將空酒杯放回水晶桌,冷眼看著何子燁,說,“清醒沒有,要不要我再潑一杯?”

    何子燁滿臉都是酒,伸手抹去,眼睛一直看著我,我也不閃躲的看向何子燁。

    何子燁的手上還帶著酒水,忽然,他一把拉過我,將我壓在沙發上,唇就那麽落了下來,他幾經蠻力想要撬開我的嘴。

    我閃躲,緊緊閉上嘴,不讓何子燁得逞。

    何子燁氣急,他的手在我的腰上掐了一下,我吃痛,張開嘴。

    何子燁順勢進入我的嘴裏,帶著力氣翻攪,似要將我的熱情帶出,可我拚命反抗,牙齒咬住何子燁幾下,何子燁還是不鬆。

    我真的生氣了,咬住何子燁的力氣加大,直到嚐到血腥味,才鬆開。

    何子燁吃痛,放開了我。

    他抬手抹了一下唇瓣,垂目看見手背上的血漬,再看向我的時候,眼中一片沉寂。

    他走向一邊沙發,拿起公文包。從裏麵拿出一大疊的錢,重重的砸在水晶桌上,說,“今晚你的台,我包了。”

    何子燁說完,便將我一把拉過,這次,他沒有吻我的唇,而是轉向頸脖,在樓正齊留下的印記上舔舐。

    我掙紮,何子燁收緊手臂,掙脫不了。

    後麵,被他壓倒在沙發上,他的手來到我的胸前,用力幾下後,漸漸輕柔下來。

    包廂門半掩著,一抹修長的人影經過,他眼角掃了一眼,腳步一頓,渾身的冷氣不斷散發。

    “你們先走!”

    樓正齊向前走了幾步,才停住腳,見他們都進了包廂,這才後退來到門外,大刺刺的推開包廂門。

    啪啪啪!

    一陣掌聲傳來,驚醒了何子燁。

    何子燁鬆開我,轉身,我立刻從沙發上起身,將頭發攏到耳朵後麵,抬眼看去。

    藍色的襯衣包裹著樓正齊肌理分明的身段,修長的雙腿,分開幾許,雙手自然垂放,薄唇微翹,露出幾分鄙夷。

    “好一對癡情男女,要不要將我的套房讓給你們?包廂裏,門也不關就搞起來,讓人免費觀看嗎?”

    我渾身一緊,不敢對上樓正齊的視線。

    我低垂著頭,長發遮掩半張臉,耳朵卻分外清晰。

    樓正齊的腳步聲傳來,走到我的身前,一把拉過我,手直接落在我的腰際,有力的指腹收緊,我的腰上一疼,不敢開口。

    何子燁見我被樓正齊摟著,立刻就說,“樓正齊,放開吳瑕。”

    樓正齊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沒有溫度的笑容,說,“何子燁,你喜歡這種一雙手臂千人枕,一張嘴萬人嚐的貨色?”

    我聽著樓正齊所言,心裏堵得厲害,就連呼吸都疼了起來。

    何子燁看著我,大聲說,“吳瑕不是!”

    樓正齊冷笑道,“她不是,你不是聽過她的"jiao chuang"聲,是不是帶勁?”

    樓正齊的手又收緊幾分,我清晰的感覺到他的短短的指甲掐進我的肉裏,疼!

    我還是不敢開口,低著頭。

    “樓正齊,你放開吳瑕!”

    何子燁伸手來拉我,樓正齊後退一步,拖著我一起後退,何子燁的手李連我的衣角都沒有夠著。

    樓正齊垂眸見水晶桌上的一疊錢,他彎腰拿起,在空中揮了揮,薄唇一翹,說,“就這點錢,她是不會陪你睡,她價格高多了。”

    樓正齊從包裏摸出一張黑卡放進我的胸前。看向何子燁,說,“看見沒,這才是她的價格,拿著你的錢,滾!”

    樓正齊將錢砸向何子燁。

    胸口的卡烙得我心疼,可我沒有拿出卡。 .  首發

    一來,我不敢得罪樓正齊,二來我也不希望何子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何子燁見我沒有將卡拿出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沒有撿錢,大步走出包廂。

    何子燁走後,包廂裏一陣沉靜,呼吸都變得緊張起來,鬆木香一陣壓抑。

    我低垂著頭,樓正齊鬆開我腰際上的手,轉而挑起我的下顎,迫使我看著她。

    黝黑的眼眸冷冷的看著我,不說話,已令我緊張萬分。

    “我記得給你說過,貼上我樓正齊的標簽,就不準其他人留下印記。”

    樓正齊指腹上的力氣加重,唇靠近我的耳邊,冷冷的說道,“吳瑕,你將我的話當成耳邊風!”(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