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項鏈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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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來的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就趕了過來,此時已經是淩晨十分,但警察的出現還是驚動了附近的居民,大家紛紛出來看是怎麽回事兒,不過聽說死了人他們大多都不敢靠近。

    在這個時間段出現這種事情會讓很多人害怕,警察在周圍布了封鎖線,然後由法醫去鑒定死者,初步認定是自殺。

    我和出租車司機是目擊證人,當然會得到警察的詢問,隨後警察又走訪了我家這棟樓的住戶,此時我父母也走了下來。

    當他們看到我的時候都激動萬分,尤其是見到我恢複了原來的樣子,我爸我媽都高興非常。

    之後他們便看到了還趴在車頂上的女孩兒,我媽嚇的叫了出來,指著女孩兒說她就是住在我們家對門的,叫田甜。

    田甜是三天前才搬到這裏的,我家原來對門的住戶搬走了,這棟房子便租給了她。

    母親的話讓我吃驚不小,我沒想到這個叫田甜的女孩兒居然就住在我家對門,這讓我感覺更加的詭異。

    之前在醫院的種種再次浮現在我的腦海裏,我還是想不通她是怎麽先比我到家的,然後再從樓上跳下來。

    我能確定田甜就是醫院裏的那個,昨天我曾經問過她的名字,她告訴我叫她田甜就行。而且她所穿的衣服和醫院裏的衣服一模一樣,還有她的左手臂上有一顆紅痣,現在死的這個女孩兒的左右臂上也有,種種跡象表明醫院裏的和現在這個就是一個人。

    忽然我感覺車頂上的田甜動了一下,我有些害怕的往那看了一眼,此時她正瞪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被一個死人盯著的感覺十分不好,那種感覺很怪,也讓人膽寒。隨即我便看到田甜慢慢的從車頂上爬了起來,她的臉和身體已經摔的變形了,她扭動著身體朝我這邊走。

    我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指著她說不出話來。此時我周圍站著的是我的父母和鄰居,但他們都好像看不到田甜一樣,很奇怪我在幹什麽。

    嘴巴張的老大,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時田甜走到了我的近前,用她那已經變形的嘴說道:“項鏈……的主人讓我轉告你,想要找她……就去……。”

    說到這裏田甜的身體發出一陣“哢哢”的響聲,嘴巴張張合合,但卻不能再發出聲音。

    “湖……。”

    又說出一個字,田甜便栽倒在地,我傻傻的看著她,完全被嚇傻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便放聲大叫,嚇的我爸我媽急忙按住我,問我怎麽了。

    長出了口氣,我剛想對我爸媽說是怎麽回事兒,但我卻發現田甜的屍體還在出租車的棚頂,根本就沒在我的麵前。

    “難道剛才是幻覺?”

    看著眼前的警察忙忙碌碌,我晃了晃腦袋,田甜的屍體的確還在車頂上,而且周圍有這麽多的警察和鄰居,要是她真活過來下了車別人不會看不到,也不會不驚訝。

    可是剛才的一切是那麽的真實,而且田甜還對我說項鏈的主人讓她轉告我,想要找她就去一個叫‘湖’的地方。

    在我們國家叫湖的省份隻有兩個,一個湖南,還有一個湖北。田甜隻說了一個湖字,並沒有說是湖南還是湖北。

    那可是兩個省,隻說一個湖字我去哪裏找?再說我為什麽要去找她呀,我還不知道她是人是鬼呢,萬一她有害我的心思,那我找到她不是自尋死路嗎。

    不能怪我這麽想,這段時間我經曆的事情處處都透著蹊蹺,我不能不小心。況且剛才很有可能是我產生的幻覺,當不的真。

    因為出了這樣的事情所以我剛才的表現也沒引起別人的奇怪,都以為我是被嚇著了。警察問完了話便把屍體運走了,並沒有讓我跟著去公安局,隻是說有需要的時候會再找我,然後便有個警察留下了我的聯係方式。

    我恢複了原來的樣子父母十分高興,一回到家爸媽就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是不是以後沒事兒了。

    看著父母高興的樣子我除了點頭還能怎麽樣,我騙他們說事情已經基本解決了,讓他們不用擔心,不過他們問我是怎麽解決的我卻沒說,隻告訴他們是表哥幫我的。

    對於表哥我爸媽還有印象,聽到我說表哥的父母都已經不在了他們連連歎氣,說這些年光忙著賺錢了,都沒去看看,連表哥父母去世都不知道,這親戚做的真是慚愧。

    “兒子,以後你就不用去找工作了,爸媽雖然賺的不是很多,但還養的起你。”

    沉默了一會兒,我爸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我媽也連連點頭,說以後我都不用找工作去了,他們養我。

    我知道爸媽是怕我再出什麽事兒,他們是在擔心我,但我都這麽大的人了,哪能做啃老族,於是便搖了搖頭,說:

    “爸媽,工作我是一定要找的,總不能我以後結了婚有了孩子也讓你們養著。”

    聽到我的話,爸媽欣慰的笑了,這一段時間的經曆讓我懂事兒了不少,也更加珍惜父母親情。

    人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就會離開這個世界,所以要在活著的時候好好的珍惜自己的親人,珍惜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又聊了一會兒,爸媽就回去睡覺了,我也困了,躺下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這是這麽多天來我睡的最踏實的一晚,我睡的很香,連夢都沒做,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才起來。

    爸媽今天都沒有上班,買了很多的菜,我爸還破例跟我喝了一些酒。一家人能聚在一起的感覺真好,我很享受這種感覺。

    接下來的三天,我都是在這樣的幸福中度過的,不過到第四天的時候,幸福的寧靜被打破,表哥的電話來了。

    在電話裏表哥告訴我他已經打聽到了哪裏有陰水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明天就出發,他去買車票。

    我把我恢複成原來樣子的事情告訴了表哥,表哥一驚,說見麵聊,給了我一個地址之後他就掛斷了電話。

    表哥約我見麵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廳,我進去之後便看到坐在角落的表哥朝我招了一下手。

    走到座位上,我問服務員叫了一杯普通的咖啡,表哥問我怎麽恢複過來的,我就把事情跟他說了一下。

    “老於頭這是在借別人的壽,他是在害你。”

    聽我說完表哥半天都沒有說話,隨後冒出了這麽一句,我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喝了一口咖啡,表哥繼續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老於頭借壽的對象就是和你一共做公交車的那些人。借壽這東西禁忌很多,如果問沒緣的人借,施咒和得到壽命的人都會遭天譴。

    但如果他用特殊的方法找到和你有緣的人,而且在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隻借很少一部分的壽命,那樣的話對他是沒有什麽影響的,不過享受這些壽命的人肯定會有麻煩,而且還不是小麻煩。”

    表哥的話讓我吃驚異常,我就知道老於頭沒有這麽好心幫我,他肯定是有什麽預謀,不然的話他幹嘛要這樣做?

    老於頭告訴我表哥和項鏈的主人都不可信,我看最不可信的就是他了。不過我又有些不解,我和公交車上的那些人都不認識,又哪裏有什麽緣分。

    我向表哥提出了這個問題,表哥說緣分這東西分淺緣和深緣,深緣就像是親戚朋友,感情深厚,淺緣的包括要比深緣廣的多。

    有句話叫做百年修得同船渡,坐公交車就和坐船一樣,跟你一同乘坐公交車的就是和你有淺緣的,這也是一種緣分。

    老於頭為什麽要這樣做表哥也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了,公交車出事兒絕對不是偶然,恐怕是老於頭那個老家夥故意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把別人的壽命借到我的身上去。 嫂索{半-/-浮=+生-咒怨

    現在我的身上承載著別人的壽命,我和那些人的運就在無形中聯係到了一起,如果他們走黴運的話也會影響到我,當然單個人的影響並不大,可以說微不足道。

    但如果這一百來人裏有一半兒忽然走了黴運,那對我的影響可就不是一點兩點了,最嚴重的後果可能是讓我因為這個而喪命。

    那個老於頭可真是居心叵測,居然這麽害我,原本我還高興的不行,但現在一點開心的感覺都沒有了。

    我又跟表哥說了項鏈的事情,表哥聽完之後眉頭就皺了起來,他說看來項鏈的主人是真纏上我了,這很麻煩,想要解決這件事就需要找到項鏈的主人,然後再想對策。

    不過光是靠一個湖字去哪找,湖南湖北那麽大,我根本就沒有對方的信息,找她無異於大海撈針。

    而且表哥說光憑一個湖字也不能斷定項鏈的主人就在湖南或者湖北,也可能是某個地級市或者是一個縣和鄉鎮的名字,還有可能是一處什麽胡泊,總之要找的話真是千難萬難。

    說實話,我還真想見見項鏈的主人,我很想知道,她這樣纏著我到底想幹什麽,到底要我怎麽樣她才會放過我。(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