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九八章:驚天動地大豪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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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娘們,遇到英俊瀟灑的公子,你那一套不行了吧!跟這位公子一比,你這種姿色,也隻配當當大娘了”
胡商大笑的說著流利的漢語,聽其言,兩人似乎非常熟悉。
少婦嫵媚一笑,風情萬種的拋了一個媚眼給胡商道:“死相!”
胡商大笑道:“這們公子,這女人可千萬不要沾惹,別看她風騷迷人、搔首弄姿,她可最擅玩弄我們男人了,她啊!渾身是刺,碰上她的男人,往往被騙成了窮光蛋,然後被她一腳踢開。介紹一下,她是長安技院不歸閣的老鴇沈一一,綽號毒玫瑰!有毒的玫瑰,碰不得!”
喬北溟看了毒玫瑰一眼,關於大唐王朝的技院,他還真不了解,隻是印象中的老鴇都是容嬤嬤型人物,想不到這不歸閣的老鴇如此年輕、漂亮、妖嬈。
“兄弟我呢,高昌人,名叫康巴頓,漢家名字叫康複!”胡商介紹完自己,問道:“公子如何稱呼?”
“何必問!”
“何必問?”毒玫瑰、康複相顧一眼。
“出了這一道門,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你,又何必多問一句你是誰?我叫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喬北溟說著,將身邊的三個麻袋打了開來,袋子裏裝的全都是銀餅,滿滿當當的,閃著奪目而耀眼的光芒。
毒玫瑰深深的看了喬北溟不再說話。
這時候,荷官恭敬作揖道:“請問可以開始了嗎?”
喬北溟、康複、毒玫瑰再加上荷官,正好湊成了一隊。
“請便!”喬北溟舉手比了個請的架勢。
康複、毒玫瑰也不是來聊天吹噓的,於是都迫不及待的要求開局
荷官取出嶄新的牌,放在了賭桌上,四人隨意的洗了洗。
理好了牌,喬北溟舉手道:“二百兩銀餅,我要買莊!”說著,讓一邊的美侍女將兩百兩銀餅放到賭桌上。
玩牌九的的時候,莊家有一定的特權,一般來說是贏者為莊,故而在第一把的時候,需要買莊來決定莊家,誰出的錢多,自然誰是莊家,至於買莊的錢,則歸於第一局贏的人。
喬北溟一開口就出二百兩來買莊家,出手實在大方
康複、毒玫瑰似乎也對莊家有興趣,但聽到喬北溟的報價後相繼聳了聳肩膀,沒有開口。
搶到莊的喬北溟非常麻利的將牌發出了去,手法老道,像是有了十多年的賭齡一般。
發完之後,喬北溟也不看自己的牌,而是像搓麻將那樣摸了一下牌麵。
另外三人老練的拿起了牌,在手中翻打著。
“三兩銀餅!”作為莊家的下手,毒玫瑰叫了三兩。
荷官從容一笑道:“五兩”
康複道:“我再加五兩!”說著將十兩銀餅放在賭桌上。
“太小氣了吧!”喬北溟微微一笑道:“我可是至尊寶,不下重注,那對得起這幅天牌!”說著加了二十兩
毒玫瑰也跟了二十兩,喬北溟坐莊,又是天牌至尊寶,則意味著無敵通殺,但很多時候,打的並不是牌的大小,而是一種心理戰術!心理素質不好的人,就算拿到好牌,可在對方的壓製下也一樣會輸。
毒玫瑰現在玩的就是心理戰術,她手中拿到其實是僅次於至尊寶的天牌!
這一局能贏她的也就隻有至尊寶及莊家喬北溟手中的天牌,隻是至尊寶可遇不可求,莊家的天牌也未必那麽湊巧,所以,她掌握的是一副贏麵極大的好牌,但她卻隻叫三兩裝低調,希望別人不知他握有好牌,不住的將賭注加大。
而康複呢,則與之相對,他手中的是一副垃圾牌,但他卻眉開眼笑的裝出一副我牌很好的模樣,希望能嚇退對手。
故而他們聽喬北溟說自己手中是至尊寶,壓根就是不信,至尊寶對作為最大的一組牌是極其難抓到的。
荷官也不猶豫,跟了二十兩。
康複將牌丟在了桌上,偷雞顯然已經失敗。
“跟三十兩!”喬北溟加重了十兩注。
有著第二大牌的毒玫瑰,稍作思忖,便毫不猶豫的跟了。
荷官笑道:“第一把,隨便玩玩,三十兩開了吧”
荷官將牌翻出,十白十點,狀似梅花,正是梅牌。
牌九的大小分別是至尊寶、天牌、地牌、人牌、和牌、梅牌、長牌、板凳、虎頭、四六、銅錘、幺五、天九對、地八對、人七對、和五對。
梅牌算是不錯的牌了,但跟至三十兩,明顯有些不智,隻是作為賭場的荷官,一般都是在第一局時故意輸得多以吸引更多人下大注。
“看來是我贏了!”毒玫瑰打開了牌,巧笑倩兮的看著喬北溟,似乎覺得喬北溟不喜風騷派,此時便做淑女狀。
“何公子,現在就看你的了,希望如你所言,用至尊寶來清一清騷氣。”康複大大咧咧的說著,輸個幾十兩,對於他來說,不是過九牛一毛而已。
“看來這開門紅想不要都難了。”喬北溟無奈的將牌攤開,正是丁三配二四,二點和四點稱為二四,一點和二點稱為丁雞,組合起來就是牌九中最大的牌至尊寶,尤其是莊家手中的至尊寶,這意味著無敵。
毒玫瑰湊近前去,有意無意的飽滿的肉球去碰喬北溟的手臂,這長安城裏,但凡是她遇到的像喬北溟這種年紀的男子,沒有一個逃得過她的手掌心,見喬北溟對她無動於衷,心下甚是不甘。
“真是至尊寶!”毒玫瑰無奈的看了喬北溟一眼,倒不是心疼這些錢,作為能夠走進賭坊這一級的人並不差那幾千兩銀餅,隻是這錢輸的實在鬱悶,因為誰也想不到第一局就出了至尊寶,將她認為必勝的天牌殺了。
康複瞪圓了眼睛道:“還真是至尊寶,何公子這運道也未免太好了吧。”
“早就說了我娘讓我做一個誠實的孩子,你們偏偏不信。”
康複不服氣道:“才一個開頭而已。有什麽了不起的,看我怎麽將你身後的這三袋銀餅贏個幹淨”
“繼續!”毒玫瑰一臉仇大苦深的表情。
喬北溟哈哈一笑,便伸手洗起了牌,這時他注意到了荷官洗牌的動作,他在賭桌上洗著,但有十幾張牌卻始終在他手心下移動,這是極其高明的賭術。他現在雖然不是莊家,但是牌九隻有三十二張,他控製了十數張,也就意味著他知道這十數張的牌是什麽,隻要運氣好骰子投在他這個點,他就能知道三家的牌是怎麽樣的。
這樣賭起來自然無往不利,假若是他坐莊,更是能夠輕易地得到自己想要的牌了。
但這需要一個前提,那就是需要骰子擲到他的點上,否則控製再多的牌也於事無補。
也就是說,隻要莊家屬於喬北溟、毒玫瑰、康複中的一人,荷官那高明的賭術就形同於無。
第一把是試探,第二把就成了真正的豪賭了,叫的價碼已經完全不同了,少說也是幾十幾十的加。
康複是大唐有名的胡商,不說富可敵國,但家財萬貫,舉手投足之間,一擲千金,絕不誇張。毒玫瑰是技院老板,她的不歸閣日進金鬥,她的錢比任何人都來得快!至於荷官,有賭坊支持自然也不缺賭錢。算下來喬北溟才是最窮的人,但是他之前已經贏了好幾萬兩了,氣勢上並不弱於他人。
既然都是不差錢的人物,那麽豪賭起來,那銀餅就是嘩啦啦的下。如此一來,賭桌上的每一局都不下六七百兩銀餅,這等大手筆的豪賭便是在長安第一賭坊也不多見,所以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有了幾百人在圍觀。
李琰憑借健壯身軀,擠到喬北溟身邊:“公子,贏了嗎?我手氣不錯,贏了十兩銀子呢!”
喬北溟嗬嗬一笑,指了指身旁的麻袋。李琰一看之下,眼睛珠都凸了出來,隻見原本隻裝小半袋的三個麻袋,現在已經裝滿了一個,連口子都捆不住了。也就是說,在他贏得十兩的這段時間裏,喬北溟已經入帳幾千上萬兩了。
與談笑風生的喬北溟不同,毒玫瑰、康複、荷官早已失去了之前的氣度,一個個汗流滿麵!不是他們輸不起,而是喬北溟的運勢太逆天了,他從開始到現在的第二十四局就沒有輸過!
毒玫瑰、康複現在還好一些,他們輸的畢竟是自己的錢,無所謂。可荷官就不同了,他的壓力非常大,因為他輸的可都是賭坊的錢!而經過這一番比拚,他也知道今日遇到老手了:他把把都暗自控牌,以便掌控賭局節奏,為賭場賺錢。然而作為莊家的喬北溟,沒有一次把骰子點數丟在他所掌控的那十數張牌,而是不住的在周邊三家來回轉悠,根本就不給他控局的機會,使得他一點取巧的手段都沒辦法使。
“五百兩,開,我就不信還是你贏了!”康複朱重重的將五百兩銀餅丟在賭桌上,赤紅著雙眼盯著喬北溟,一把攤開了自己的牌,這一次他是人牌,僅次於至尊寶、天牌、地牌以下的第四大牌。
毒玫瑰一看,直接把牌合上,推向中間。顯然她手中的牌不如康複的大。
喬北溟道:“真不好意思了,又贏了。康兄,我是地牌。”
“哇!”李琰歡叫一聲,將大把的銀餅嘩啦嘩啦進了麻袋。
“再來!”康複已經輸紅了眼,毒玫瑰也好不到哪去,催促著喬北溟搖骰子。
搖完骰子,喬北溟慣例的摸了一下牌,然後讓李琰悶上三千兩。
這一巨大的手筆,直接引起了四周賭徒的一番尖叫。
毒玫瑰臉色僵硬,迄今為止,已經輸了快破萬了。萬兩銀餅對她來說固然是九牛一毛,可如此輸下來心裏也承受不住,尤其是麵對著這種豪賭,但她略一猶豫便幹脆利落的跟了三千兩。
荷官看著自己的牌,對身旁的侍女說了一句,侍女走進裏間,出來的時候有幾個壯漢抬出了兩袋銀餅,荷官從容一笑道:“我跟!”
到了康複這裏的時候有些猶豫了,他是一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和牌。正因為不上不下,所以有些猶豫。
“怎麽了?已經輸的沒有膽子下了嗎?”喬北溟撇了康複一眼,挑釁之情,不言而喻。最開始的時候,這家夥可囂張了,處處以銀子來壓他,現在可真到了回報的時候了。
康複一咬牙道:“我可不是嚇大的,押了……”
“再跟三千兩!”喬北溟依舊是那雲淡風輕的模樣。
“跟!”
“跟!”
“跟!”
“五千兩!”
“跟!”
“跟!”
“跟!”
“一萬兩!”喬北溟依舊麵不改色。
毒玫瑰猶豫了
荷官汗流浹背
康複一臉慘白之色(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