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24章被嚇住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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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驕傲昂頭的模樣, 荀令君喚了一聲丞相, 曹操回頭,“怎麽, 文若是想代我教導女兒?”
“下臣不敢。隻是小娘子既已燒了衣帶詔, 原本那些人就想殺了小娘子, 丞相若是真對小娘子動了手,豈不遂了他們的意?”荀令君提醒地說著,曹操一頓, 看了一眼荀彧,又看了一眼曹盼。
“聽見了嗎?你拿了衣帶詔, 你護著他們, 他們第一反應是要殺你, 昨夜丞相府的刺殺是衝著你來的,不是我。”
曹盼道:“那又如何?”
“我是曹氏女, 你曹孟德的女兒,我知道在阿爹看來, 今日我維護他們的舉動不知所謂, 對不起阿爹。但是在阿爹之前, 我不知道這份是什麽東西之時, 我已經答應了師傅, 我會護住這份東西,有言在先,而不得不與阿爹為敵,我隻能做到底。”如果說一開始曹盼未免沒有跟曹操鬥氣的心, 到了後來,曹盼所堅守的是一個承諾,她對於旁人的一句承諾。
“你認他是你師傅前,你就沒有想過,他從一開始就在算計你。不因你尚年幼,隻因你是我曹孟德之女,他的目的是什麽,你不知?”曹操直問曹盼,曹盼道:“我知阿爹言外之意。”
“你知,卻還是如了他們的意,不是嗎?”
“阿爹不會傷我,我也不會傷阿爹。雖然我燒了一份想殺阿爹的人的名單,沒有讓阿爹將這些人一網打盡,可是,嚐過失敗的人,想要再提起這樣的勇氣會很難,比如他。”
曹盼指著那恨不得縮成一團的漢帝,這個天下的天子,他不僅怕曹操,就連曹盼他都怕極了。
“戰,有不戰而屈人之兵,殺人不過頭點地,人被殺光了,這個王朝還有何意義?”曹盼還在試圖說服曹操,曹操看著曹盼。
“為了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所謂先生,你要跟我作對,你就不怕我殺了你?”曹操俯身與曹盼說著。
“丞相!”不僅是荀彧,就連郭嘉也喚了一聲,曹操一揮袖讓他們都住嘴,曹盼迎對曹操,“阿爹不會的。”
衝著曹操甜甜地一笑,曹盼肯定地道:“要殺我的話,阿爹不會等到現在,即然之前阿爹沒有動手,現在就更不會。”
這吃定了曹操的語氣,同樣讓人不住地偷看著她。一個才丁點大的孩子,君不見下麵的過半臣子迎對曹操時都戰戰兢兢的,曹盼對於盛怒之下的曹操卻依然不慌不忙,如此氣度,有幾人可比?
曹操指著曹盼,“好,有膽識,就憑這一點,今日之事,我饒了你!”
聽到這一句,不少人都鬆了一口氣,曹盼卻問道:“條件呢?”
“下次你的計劃,不許再將我算計進來,如何?”曹操與曹盼輕聲地說,曹盼道:“若不是肯定阿爹的心,我豈敢算計。”
很老實的一句話,曹操一頓後大笑,衝著下麵的人卻斂了笑意,指著他們說道:“這一次,你們好運氣,下一次,希望你們還有這麽好的運氣。”
換而言之,衣帶詔的事就此掀過了,下一次,這些人要是還想殺曹操,最好掂量著是不是真的能把曹操能殺了。
曹盼聽到這話,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還好把這頭老虎給安撫住了。
“下次,你還想殺我阿爹嗎?”今天的事,無論曹盼有多少的理由,她就是跟曹操作對,她維護了想殺曹操的人,然而,曹盼既不想看到血流成河,又答應了別人在先,曹盼隻能硬著頭皮做好。
她的事完了,對於興起這件事的人,曹盼找上了正主,皇帝。
被問到的人半天沒反應過來,曹盼抄起那一旁的劍,直接把人給嚇了,曹盼怒懟了一眼,“你怕什麽,這劍我拿都拿不起,你還怕我把你給殺了?”
不是怕,是很怕好嗎?漢帝哭喪著一張臉麵對曹盼,曹盼挑挑眉道:“哎,我剛剛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我呢?”
“你,你問朕什麽了?”漢帝顯然真沒聽見曹盼的話,半響才問出來。曹盼挑了挑眉,“你還打算殺我阿爹嗎?”
漢帝唬了一跳,直接地道:“不敢,不敢,朕再也不敢了。”
“那倒也是,你連我都怕,怎麽敢殺人呢?信了你跟你一塊幹的人,不是傻子就是蠢貨。找主子總要找對人吧,你這樣怎麽看也不靠譜,跟你幹的人,為你死了也是白死。”曹盼開始點評人,漢帝瞠目結舌地看向曹盼。
“怎麽,我說得不對嗎?”曹盼對於人盯著她很是淡定地問了一句,漢帝趕緊的搖頭,“不是,不是不對,也不是對。”
發覺怎麽答都有錯,漢帝已經淩亂了,而曹盼揮手道:“行了,連話都說不利索,你這皇帝當得。要麽你自己雄起一回平定天下,要麽別人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你就安安份份的。吃好了喝好了,還想揮斥方遒,至少你也要有點本事吧,你想殺的人在你的麵前你都不敢動,你還能做什麽?”
被曹盼一通說得頭都抬不起頭的漢帝,更是想哭了,他也真是哭了,曹盼瞪大了眼睛,“才說你幾句你就哭了,像樣嗎?”
漢帝哭得更傷心了,曹操一把將曹盼拉了過來,“好了!”
很覺得今天的事對不起曹操的曹盼分外的老實,“阿爹。”
所謂的衣帶詔,隻是立場不同,作為生來就是曹操的女兒,她天生就是曹氏一派的人,和想要從曹操手裏奪回權利的皇帝他們一派注定了隻能是對立的局麵。
縱觀大局,天下之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曹操有本事,有能力一統北方,挾天子而令諸侯,漢帝不想當傀儡,想要殺曹操,在曹盼看來還不如他長點誌氣學點本事,親自出征揚名沙場,但凡有本事,難道還怕曹操嗎?
可惜啊,漢帝沒有本事,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秘殺曹操,但是曹盼就在想了,從董卓之亂到如今,皇帝他碰到多少個持權而重的臣子了,結果呢,沒一個他能壓得住,這證明了什麽,證明他是個沒本事的,一個沒本事卻想要坐擁天下大權的人,無疑是癡人說夢話。
曹盼越想,被曹操牽著,與曹操說道:“阿爹,挾天子而令諸侯,看在他還點用的份上,還是好吃好喝地待著他吧。”
“說你聰明吧,偏偏這一回你做了這樣的一件蠢事,讓為父很是不高興,說你蠢吧,這樣通透的一個人,怎麽會蠢呢。”曹操還是有些怨氣地衝著曹盼,曹盼道:“阿爹,有些事不做,我會一輩子都過不去。”
親眼看過了死人,曹盼心裏隨的壓力遠遠不是曹操能想像得到的,她在和平年代生活得太安逸了,如果可以,她不希望有人死,尤其在她主宰了那麽多人的生死之下,曹盼隻能咬牙堅持下來。
“罷了罷,殺雞儆猴也足以。”曹操看了曹盼一眼如此說。
“你能站在為父的麵前嚇退舉劍向著為父的皇帝,還有你對皇帝說的那些話,你總算還記得護著我這個父親,那就夠了。”或許是因為曹盼是女孩,曹操對於曹盼的期望並不像對兒子。
“那阿爹能不能把師傅的屍體給我。雖然我不知道他的姓名,他送了鞭子,傳了我鞭法,確有師徒之實,他既已死,於阿爹已無用處,就讓我盡為徒的本份,將他安葬了吧。”曹盼又提了個要求,曹操拿眼看了她半響,“你就不怕我不許。”
“阿爹會許的。”曹盼肯定地說,曹操點了曹盼的額頭,“你啊你,就是吃準了我。”
“謝阿爹!”曹操這麽說就是同意了,曹盼趕緊的道謝,曹操冷哼一聲,“把屍體給小娘子。你打算把人葬在哪裏?”
這還真是問倒了曹盼,她還沒有經過這些事,實在不知人得要葬哪裏的好!
昂頭看著曹操,曹操道:“既然想做,那就做好了,人就葬在丘園吧,你們去安排。”
“我也去。我有銀子,給師傅買的棺木。”曹盼從腰包裏掏出了銀子如此說,曹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都聽小娘子的。”
“那,阿爹,我先跟他們回去了。”曹盼非常自覺地表示她要跟人走,“事情辦好了我就讓他們送我回去吧,阿娘一晚上沒看到我,會擔心的。”
“你還記得你阿娘不錯!剛剛你那不怕我殺你的模樣,我還以為你什麽都不怕了。”曹操陰森森地說了一句,曹盼縮了縮腦袋,“今天的事,能不能不告訴阿娘?”
這會兒衝著曹操提要求,衣帶詔的事,到此結束了,她並不希望丁氏再因為這件事而擔心。
“那麽大的事,想瞞,怎麽瞞,你進了宮,這麽多人看著你,你做上的事,哪一樣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的,傳不到你娘的耳朵裏?”曹操就差提著曹盼的耳朵問了。
曹盼一聽耷拉了腦袋,“阿娘知道了,會很擔心的。”
“總還好事情已經過去了,你要真怕她擔心,把酒肆關了。”曹操突然提到了酒肆,一開口就是讓曹盼把酒肆給關了。
“不行!”曹盼肯定地拒絕,曹操半眯起了眼,“這樣的事,你還想多來幾回。”
“天下奇人異士何其多,又不是個個都想殺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曹盼努力地要說服曹操,理由還忒充足。
曹操卻是冷哼一聲,“你倒是有理,什麽都占理了。”
“我隻是想多學些本事。”曹盼沒有忘記一開始她開酒肆的初衷,她也並不想就此放棄。
“隻要你能學到奉孝一半的本事,你還怕什麽?”曹操挑眉怒目百問,曹盼卻道:“集百家之所長還是一家獨大好?”
曹操被一噎,指著曹盼道:“貪多嚼不爛,你能吃透多少?”
“總要試過才知道,你又怎麽知道我跟郭師傅學要很難?”曹盼反問曹操,曹操一聲冷哼,“奉孝是我帳下第一謀士,你既然覺得跟他學得不難,好,什麽時候你的棋藝能贏了奉孝,你想做什麽我再不攔你,如何?”
這是要跟曹盼打賭啊,曹盼看了曹操一眼,曹操一下子捉到了,問道:“怎麽,怕我出耳反耳?”
“又不是第一回了!”曹盼嘀咕了一句,曹操一噎,“改日當著奉孝的麵,請他為證如何?”
“上次你也請了郭師傅為證,結果還不是出耳反耳。”曹盼再次捅了曹操一刀子,曹操深深吸了一口氣,指著曹盼道:“你就說,你是要現在關了酒肆以後贏了奉孝之後再開,還是一輩子不開了。”
好吧,二選一的,曹盼哪裏還用說,必須是選第一個。
“我不開酒肆了,那以後我就不釀酒了。”曹盼趕緊說了一句,引得曹操一聲冷哼,曹盼道:“我釀那麽多酒沒地方放。”
“你隻要釀好了,自然會有地方給你放。”曹操肯定地告訴曹盼,曹盼嘟起了嘴,曹操道:“至少你大哥成親的大喜日子,少不了你的酒,不拘哪一樣都行。”
不拘哪一樣,那就好說了。曹盼高興地道:“阿爹早這樣說我才不跟你吵了呢。紅雨釀是我不賣酒家的招牌,除了那兒,最多給阿爹和郭師傅送點。”
曹操道:“不賣酒家都關門了,往後紅雨釀都送到府裏。”
“才不要,我的紅雨釀,年份越久,味道越好,等我贏了郭師傅再開張,正好一舉打響我的招牌,才不要都送給你。”曹盼非常果斷地拒絕曹操這一提議。
曹操搖了搖頭,對於這個不怕他的女兒也是沒有辦法,催促著曹盼道:“還不快去辦你的事。速速回府,莫讓你娘久等了。”
末了還不忘叮囑曹盼這一句,曹盼看了看天已經亮了,鬧騰了大半夜,她睡不好,在家的丁氏怕是也是一樣的。
“阿爹,我走了!”曹盼衝著曹操說了一句,曹操點了點頭,吩咐一旁的將士道:“好好照看小娘子。”
“丞相放心!!”將士豈敢怠慢曹盼,守在車駕兩旁,護著曹盼出了宮門,行上了城中的大路。曹盼回頭看了一眼那輝煌的城池,這天下早已不是劉氏的大漢天下,東漢末年,群雄並起,這是一個英雄輩出的年代,她能看一眼這樣人才齊聚的亂世,亦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漢子的屍體被人裝進了棺木,曹操的人辦事還挺靠譜,裝好之後回頭看了曹盼一眼,曹盼已經直接道:“走吧,我也一起去!”
那被安排照看她的內侍顫了顫道:“小娘子,你就別去了吧。”
“你家丞相都已經同意了我給他下葬,你怕什麽?”曹盼反問了一句,內侍一副想哭的模樣,“丞相同意了小娘子將人下葬,沒說準小娘子給人送葬。”
“那也沒說不準,要不然,你回去問一聲咱們再去?”曹盼擠兌著小內侍,內侍連忙搖頭,借他三個膽他也不敢去找曹操。
“走吧,時辰不早了。”曹盼催促著,那負責幫她葬人的將士所有想說的話內侍都已經代為說了,如今也隻能運著棺木出了城,曹盼叮囑一句道:“尋個僻靜幽雅的地方。”
一個愛酒的人,想必也喜歡在那美景之下飲酒作樂。
將士應了一聲,乖乖地到了一處風景幽雅,有山有水的地方,停下了問道:“小娘子覺得此處如何?”
“就這裏吧。”曹盼看了看四處的環境確實不錯,點頭同意了,將士立刻動手,趕緊的挖坑,又迅速將棺木放入埋了進去。
“有誰知道他姓甚名誰嗎?”墳已經堆好了,曹盼突然問了一句,一片驚奇的目光看向曹盼。
“小娘了不知此人姓名,還親自將來送葬?”
“我雖不知他姓名,他卻是我師傅,因為不知道師傅的名字,連送葬都不行?”曹盼反問一句,這些個人趕緊搖頭。
“我們也不知道此人的姓名。”立刻表示他們不認識此人,曹盼看了他們一眼,不作聲了。
“不知姓名,那該如何立碑啊?”內侍嘀咕一句,道破了所有人心中的想法,曹盼卻道:“不知道自有不知道的立法。你們誰會刻字?”
一群將士直搖頭,還是內侍道:“奴識得幾個字。”
“那你來刻吧。”要不是因為人太小,手根本使不上力氣來,曹盼也不會問人。
內侍趕緊的應聲,拿起曹盼叫人準備的木碑,拿眼看向曹盼,曹盼道:“刻上為誌而亡者。”
“這,此人是刺殺丞相而被誅殺的,刻這幾個字……”
“人個有誌,因為他的誌向危害到你們,難道就要抹了他的誌向嗎?刻!”曹盼斬釘截鐵地吩咐,內侍縮了縮脖子,隻能老老實實地聽話刻了起來。
等內侍刻好了,木碑也立好了,曹盼站在墳頭前,“師傅,我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從哪裏來,做的這一切又究竟是為了什麽。不過,我會一輩子都記著你的。”
等曹盼回到丁府已經快傍晚了,丁氏才見到曹盼已經急急地上去抱住曹盼,“盼盼!”
“阿娘!”曹盼的聲音裏透著一種疲憊,窩進丁氏的懷裏,“阿娘我困了,讓我睡一會。”
“哎,睡吧,阿娘在這兒。”丁氏柔聲地哄著她。曹盼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溫暖,沉沉地睡了過去,沒想到她這一睡是睡了三天三夜,任人怎麽叫都不醒,連曹操都派了宮中的太醫前來查看,偏偏個個都說曹盼沒事,但人就是不醒,丁氏都要急壞了。
第四天,曹盼一睜眼就看到丁氏那明顯急紅了眼的模樣,唬了一跳,“阿娘,你怎麽了?”
“小娘子醒了,小娘子總算是醒了,你要再不醒,夫人就要急壞了!”丁氏還沒說話,平娘已經急急地搶說了一句,曹盼摸了摸臉,“我怎麽了?”
平娘剛要說話,丁氏卻打斷了道:“沒事,醒了就好,餓了嗎?”
“餓了!”曹盼摸了摸小肚子,衝著丁氏笑嗬嗬地說,丁氏看了平娘一眼,“給盼盼拿點粥,晚些再吃肉食!”
平娘應了一聲,趕緊給曹盼拿吃的去。
曹盼笑嗬嗬地爬到了丁氏身旁,“阿娘!”
“哎!”丁氏應了一聲,摸摸曹盼的臉,“盼盼心裏難受?”
頓了頓,曹盼點了點頭,“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我的麵前,第一次感覺到,真的是你死我活。”
“我知道。”丁氏摟著曹盼,“可是盼盼,人皆有一死,為了自己的誌向,為了自己的希望而死,縱死亦無憾。而那你死我活,權勢之爭,無可厚非,他們之間的戰爭,不是因你而起,更不會因你而結束。爭鬥,從一開始就已經存在,隻要還有人還活著,永遠也不可能會停止。我們所能做的,是不主動去害人。但是,當別人要取你的性命的時候,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我的盼盼已經做好很好了。無論那個人跟你父親怎麽樣,他傳了你一招半式,就是你的師傅,你有言在先,為了做到你的承諾,哪怕違背了你的父親,你也無悔。”丁氏顯然是認可曹盼所為,雖然那對曹操或許不公平,然而丁氏顧不得那許多。
曹盼道:“他雖然是想殺阿爹的人,可是在最後的時候,他懇求了我,讓我無謂如何也要保住那份東西,我選擇燒毀了那份東西,隻是想事情到此結束。”
“嗯,如你所願,事情已經結束了。”丁氏肯定地告訴曹盼,曹盼道:“阿爹沒有再秋後算賬嗎?雖然阿爹沒有拿到那份衣帶詔,我想,他一定已經知道了究竟都有誰想殺他。”
“殺一儆百,你父親已經做到了。他是個有分寸的人,不會隨意大開殺戒的。”丁氏安撫地勸著曹盼。
“盼盼,以後,我們不去丞相府讀書了好嗎?”丁氏突然冒了這一句,曹盼很快明白了丁氏的意思,“阿娘,我是曹氏之女能改嗎?”
丁氏一頓,搖了搖頭,曹盼道:“既然改不了,很多事情不避不開。”
看得很是通透,丁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可以選擇不參與太多事。”
“隻是不參與太多的事,並不是完全可以不參與。既然如此,我寧願明白一切的始末,不至於被人隨意玩弄於股掌之中。”曹盼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麽,與其糊塗地活著,她更願意清醒地活著,哪怕會很痛苦。
“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阿娘不會逼你。”丁氏尊重曹盼的選擇,就好像曹盼一直都尊重她的選擇。
曹盼笑著安尉丁氏,“阿娘別擔心,我會好好的。”
恐懼害怕,都會隨著她的成長而漸漸地離她遠去。
“小娘子喝粥吧。”平娘端了粥進來喚了一聲,曹盼爽朗應了一聲。(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