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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拉維尼亞對於自己的身體情況再清楚不過了,早在前往霍格沃茨廚房的路上,她就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支持不住了。隻是對上身旁那個名叫赫敏的女孩,那充滿關懷和擔憂的巧克力色的雙眸,拉維尼亞忽然覺得自己應該再堅持一下。

    可身體終究還是有一個極限的存在,所以當她艱難地在廚房的一處桌子麵前坐下來,並感覺到體內的痛楚在慢慢減輕,眼前的景象在慢慢模糊的時候,她就知道,她最後的時間到了。

    眼前的景象徹底失去後,耳畔漸漸傳來一片嘈雜的聲音,恍惚間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讓她悲喜交加,又愛又恨的世界。

    妹妹啊!我最親愛的艾麗莎妹妹,為什麽我們逃過了災難,忍過了饑荒,熬過了嚴寒,卻最終還是天人相隔……啊——是了,一直都是我,明明隻要我在強硬一些,便不會有那樣的結局,我卻一直將一切因由責怪在黑暗教廷和光明聖教之上。

    我才是罪人,真正的罪人!既背叛了黑暗教廷的養育之恩,也愧對前教皇克裏特裏斯導師的教導。你是恨我的吧,艾麗莎!所以才將我流放到這個永遠也無法觸摸到你的世界裏麵!原諒我,寬恕我,好嗎?至少讓我再見你一麵……

    黑暗中,那張拉維尼亞念了一輩子的艾麗莎的臉龐緩緩地顯現在她的麵前。不、不、不!別離開我好嗎?!至少,如果你一定要走,請帶我一起離開……

    一改常態,她激動地追逐著那個有著一頭淡金色發絲的女孩,隻是不論拉維尼亞怎麽用盡全力,對方卻始終在遙遠的前麵,轉頭對著她微笑。終於連精神力也消耗一空的拉維尼亞,身體和意識這才全部墜入黑暗。

    在完全昏睡過去的那一刹那,她並沒有發現,那個她一直追逐著的艾麗莎的臉龐,竟然漸漸地變成了另外一張帶著貴族式的高傲微笑,略帶一些嬰兒肥的小臉……

    拉維尼亞跌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廚房徹底混亂成了一團。家養小精靈本來就是一種怪異的自虐體質生物,在看到拉維尼亞昏死的情況後,整個廚房的家養小精靈都暴動了起來,一個勁地用自己的腦袋撞牆,一邊發出讓人難以忍受的尖叫。

    “澤德先生昏倒了,都是由由的錯!”“澤德先生昏倒了,絲絲害澤德先生昏倒了!”……

    “安靜,不要在叫了!”赫敏的這一聲呼喊,很快就淹沒在了小精靈們自責的撞擊聲和尖叫聲中。“閉嘴,你們應該過來幫忙!”

    提高聲音再次喊話的赫敏,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小精靈們仍舊我行我素著。氣急又無奈的赫敏,隻能先將已經昏過去了的拉維尼亞擺平,接著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

    巨怪的危機已經解除,禁止學生活動的禁令也跟著結束了,霍格沃茨城堡內再次充斥著學生們活動的來去匆匆的身影。不過如果仔細觀察他們,就會發現他們的臉色藏著一些不愉,顯然是對萬聖節的晚宴被破壞了相當不滿的原因。

    赫敏雖然來到霍格沃茨的時間也不短了,作為一名來自普通人世界的小巫師,她對於斯萊特林倒沒有什麽極端的偏見。不過,終究身在格蘭芬的她,對於斯萊特林這個在格蘭芬多裏麵禁忌一般的存在,並不會了解的太多。

    所以從廚房跑出來的她先是一臉矛盾地原地愣了一會,下一刻就見她硬著頭皮一把抓住了不遠處一個路過的格蘭芬多的高年級生。被逮住的那個高年級的格蘭芬多男生在看到抓著自己的是一名女生,而且還是自己學院的新生,一時間臉上的神情更加熱情了起來。

    “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斯萊特林的地窖怎麽走?”赫敏的話音剛剛落下,這名男生的下巴差點掉在了地上,眼睛瞬間瞪大,結結巴巴地反問道:“你,你說說什麽?”

    “我說,斯萊特林地窖怎麽走!?”大聲的因為焦急而有些不耐煩的赫敏再次重複了一下這句話,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她便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恩怨幾乎是眾人皆知,因此,赫敏這般堂而皇之地詢問,便免不了讓這些好奇心爆棚的學生們忍不住在心中腦補起來。

    視線越來越熱烈起來,這讓那個被詢問的高年級男生也有些受不了了,他連忙向仍舊一臉認真地盯著自己看的赫敏指出了前往斯萊特林寢休息室的方向。直到看著赫敏向他道了聲謝,接著快速跑開,並將那些圍繞著的視線也一並帶走後,才鬆了口氣。

    德拉科真的很希望有人能夠斬釘截鐵地告訴他,剛剛在那個殘破的女廁所裏麵和拉維尼亞的相遇,以及自己那讓人難以入耳的辱罵不過是一場噩夢;他的阿尼亞還在為自己和波特打賭,故意失蹤不告訴他而生氣,隻需要找機會和阿尼亞解釋和好就好了……

    但是真相往往是那麽的殘酷,縱使德拉科沒有故意去回想。拉維尼亞的那一句“好了,尊貴的小馬爾福先生,我們這兩個肮髒的、惡心的、愚蠢的泥巴種,不會再在這裏汙染您視線了”也像鑽心咒一樣,一遍又一遍地擊中他,疼得就算蜷縮成一團也無法化解那刻骨的痛楚。

    重生以來,德拉科一直對未來懷著無比的信心,就算最後將要對上凶殘的黑魔王,他也確信結局會因為他而改變。但事實上,看似在學習、禮儀、甚至容貌各方麵都無比出色的他,其實並不是完美無缺的,比如:人際。

    很多時候,他不過是靠著重生這個未卜先知的秘密,投其所好,所以才會看上去處事圓滑,人際寬廣和他父親一般出色。可偏偏,重生而來的他還是碰上了一個意外,一個把自己也坑進去的意外。

    如果當初自己沒有有意靠近,沒有垂涎那無時無刻都隻對自己綻開的溫柔和包容,是不是至少可以和她維持一個普通的同學關係呢?!隻是,他怎麽可能不垂涎,在上一世嚐盡了人情冷熱、世態炎涼之後。回不去了,是回不去了吧!?!

    巨怪的危機在拉維尼亞高姿態離開後,便告一段落了。除了追著拉維尼亞而去的赫敏,剩下的哈利和德拉科等人都紛紛被自家的院長帶走。鑒於德拉科那衝動的不計後果的行動,斯內普很是不滿地把他們三人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中狠狠地教訓了一通。

    即便三人都態度良好地低頭,擺出一副我認錯,我傾聽教誨的模樣,但斯內普知道,潘西和布雷斯可能他還不清楚,但至少德拉科肯定是半分也沒有聽進去。

    對於拉維尼亞.澤德,斯內普的暗中觀察,並且與盧修斯的討論交流都未曾中斷過。很多時候,在親眼見到拉維尼亞對德拉科的好和關心,斯內普甚至會覺得自己和盧修斯在杞人憂天。雖然作為一名優質的間諜,斯內普知道,任何的懷疑都是可以的存在。

    但,至少他所見到的那雙深藍色眼眸中透出的感情做不了假。捫心自問,就算當時自己對待莉莉,也沒有做到如此程度。想到自己那些回憶的斯內普,暗自平複了一下情緒,對著德拉科幾個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回去了。身為過來人的他知道,這些事情別人是幫不了的!

    離開辦公室的布雷斯和潘西緩緩地跟著走的並不快的德拉科的身後,相視了一眼的兩人,顯然是想要說些什麽,隻是不論兩人在心中打出怎麽樣完美的腹稿,話到嘴邊卻無一例外地啞了下來。

    一時間,三人之間彌漫起一股怪異的氣氛,惹得路上的一些學生紛紛躲得遠遠的,好像害怕沾染到什麽一樣。好不容易,三人才慢吞吞地磨蹭到休息室的門口,這時忽然想到了一個好話題的布雷斯,眉頭一挑,露出一絲喜意,低聲道:“親愛的德拉科,我們今晚還約會嗎?”

    布雷斯故意用一種口的語調,將訓練說成了約會,似乎是有意要調節一下氣氛和德拉科的情緒。奈何,他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很例行公事一般地答道:“當然,非特殊情況,訓練不得終止。”

    德拉科相當官方的回答,聽得布雷斯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想自己好心好意扮個醜角來逗大少爺你開心,結果你就這種態度,不就是個怪物澤德嘛?!心中腹誹的厲害的布雷斯到底還是沒有把這些風涼話說出口。

    看臉色就知道布雷斯那個家夥肯定沒想什麽好事,不想這個混蛋對德拉科雪上加霜的潘西重重地踩了他一腳,不理他齜牙咧嘴的痛苦樣,對著德拉科便道:“既然不休息,那我們就快走吧!今天的訓練或許可以適當延長時間。”

    “也好。”當布雷斯聽到德拉科讚同的回答後,那張本就痛的扭曲的俊臉更見難看了起來,活像生吞了鼻涕蟲一樣。

    三人正打算離開前往有求必應室,不料才走到一個轉彎口,對麵就有一個人影慌不擇路地衝了過來。好在,德拉科訓練有素,敏捷地躲了過去,這才沒出現撞得人仰馬翻的場麵。

    總算找到正主的赫敏也顧不上自己一路跑來,想要不停喘氣的身體,強忍著一口氣道:“快……他昏倒了!”

    說出這話的赫敏這才給了一絲喘息的餘地給自己,可沒等她緩過來,就看到那個自己跑過來求助的對象還像雕塑一樣一動不動,頓時又急又氣,毫不客氣地指著德拉科的鼻子就道:“你還在這裏幹什麽?!拉維尼亞!拉維尼亞.澤德昏倒了!”

    話音散去,德拉科的原本麻木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生氣。赫敏的出現,以及她帶來的消息,像是一把鐵錘,狠狠地敲打在他的心頭。

    一錘下去,直將他打得血肉模糊,雖然手段殘忍了一些,但效果卻顯著。這一刻,德拉科突然有一種自己又活過來的感覺。阿尼亞,昏倒了?是受傷了,還是……不,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需要自己!

    各種神色在眉宇間輪轉了一番,最後歸為冷靜的德拉科開口問道:“格蘭傑小姐,阿尼亞他現在在哪裏?”“霍格沃茨……廚房。”“多謝。”道了聲謝的德拉科快速轉身離去。

    鑒於是公共場合的關係,德拉科倒是沒有做出當眾奔跑這樣不符合貴族禮儀的事情,但即便如此,他依然以非常快的速度消失在還在喘氣的赫敏的眼中,那模樣乍一看,倒像是獲得了斯內普的真傳了一樣。

    事實上,霍格沃茨的廚房距離斯萊特林的地窖倒不是很遙遠,不過德拉科一貫不喜歡那些吵鬧的家養小精靈,所以如果沒有什麽特殊情況,他是很少親自來這裏的。就像德拉科預料的那樣,廚房的大門一打開,就聽見小精靈們撞牆和自責的尖叫聲,情況與赫敏離開的時候一般無二。

    一眼就看到拉維尼亞那一頭如上等絲綢一般的長發在地板上流淌著,那孤零零的毫無生氣的模樣,一下就讓德拉科的目光冷了下來。他抽出魔杖對著廚房裏麵一個罐狀的瓷器甩出了一個“四分五裂”咒。

    “碰”地一聲巨響,那個罐狀的瓷器瞬間碎裂開來,無比暴力的手段卻相當奏效的讓小精靈們紛紛安靜了下來。這讓隨後趕來的赫敏看的目瞪口呆,要知道,剛才不管她怎麽大聲喊叫都無濟於事。

    安靜下來的小精靈們這才注意到門口那個一臉冷意的漂亮男孩,其中一些小精靈們忍不住懦懦開口道:“是馬爾福少爺……”不再理會那些似乎是畏懼自己,顯得有些瑟瑟發抖的小精靈們,他三步並作兩步便邁到了昏迷的拉維尼亞身邊。

    “嘿,德拉科要不要……”“不用。”回答布雷斯的同時,他已經將人橫抱在了懷裏。明明比德拉科還要高出半個頭的拉維尼亞此刻被一個標準的公主抱,居然也不顯得怪異。

    這是自德拉科和哈利打賭的那一晚以來,他第一次這樣靠近拉維尼亞。隻是,往常那個總是給予自己溫暖的人,此刻卻好像失去了所有該有的體溫一般,冷冷地躺在自己的懷裏。

    無法用語言表達自己現在心情的德拉科,隻能用手臂緊了緊懷裏的人,讓他更貼近自己,抬頭對著布雷斯等人道:“去醫療翼。”

    一開始當龐弗雷夫人知道巨怪被放進城堡的時候,她很是擔心那些不安分的學生,尤其是格蘭芬多的學生們又會惹出什麽流血的事端。好在沒多久,巨怪的警報就消除了。

    雖然並不清楚具體過程如何,但沒有人員傷亡這一點還是讓她鬆了一口氣。隻是,還沒等她緩上一會兒,德拉科就抱著拉維尼亞進了醫療翼。

    調皮搗蛋的格蘭芬多,和高傲有禮的斯萊特林到了醫療翼之後,這些外在的表現全都消失一空,鼻青眼腫或許隻是輕的,更誇張的哇哇大哭涕淚橫流龐弗雷夫人都曾見過。

    正因為如此,即便身受重傷,仍然表現的雲淡風輕,優雅而有禮的拉維尼亞讓她印象格外深刻。同時也是說不出的心疼,畢竟在她看來,11歲這個年紀的小巫師們正是最盛放的年華的開始,斷然不應該這樣沉穩,這樣內斂。

    因而再次見到以昏迷的狀態出現的拉維尼亞,龐弗雷夫人一改往常高高在上的表現,驚呼一聲便急步靠近,“天哪!小維尼怎麽了?!”

    小維尼這個昵稱聽起來有些可笑,好像在喊一個寵物一樣。不過,現在的氛圍,沒有那個不識趣的還能笑得出來。將拉維尼亞放在床榻上的德拉科安靜地退到一邊,讓龐弗雷夫人替她檢查。

    然而,停下檢查的龐弗雷夫人納擔憂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她不知道應該怎麽說,這樣的檢查結果簡直是對她職業水平的質疑!沒有受傷,完好無損;人卻深度昏迷,臉色蒼白,渾身冰冷。這樣的兩個分明對立的結論,這簡直是……

    不過,在德拉科一幹人等的注視下,她實在不好沉默不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診斷結果後,“小馬爾福先生,雖然我不清楚這究竟是什麽情況,但我的診斷結果是,小維尼完好無損並沒有受傷。”話音落下,德拉科幾人沉默的更深了一些,唯獨赫敏暗地裏倒抽了一口冷氣。

    她分明記得在拉維尼亞昏倒之前,疼得冷汗直冒,甚至臉色慘白連走路都無法做到的狀態,怎麽會……但是,龐弗雷夫人是醫療翼的校醫,幾乎等同於權威的存在,而她不過是一個一年級新生,這樣毫無根據的質疑是在不是她赫敏的作風。所以,猶豫了一下之後,她也跟著一起沉默了下來。

    事實上,龐弗雷夫人所說的結果是有所保留的,比如:拉維尼亞的蘇醒是無法預計的,也可能會永遠沉睡。隻是,連她自己都不願意相信這個可愛的孩子會就此相當於死亡一般永遠沉睡。因而,將這個可能性狠狠地打壓到心底最深處的她,笑著道:“別擔心,或許小維尼隻是需要睡上一段時間。不過,他臉色是在太糟了,我還是會給她準備一些藥劑。”

    盡管龐弗雷夫人已經給出了診斷結果,但德拉科的心仍舊在半空中懸著。不過出於禮貌,他還是非常客氣地向龐弗雷夫人道了謝,並委婉地提出了自己希望能夠陪伴拉維尼亞一晚的這個要求。

    這個要求幾乎是史無前例的,不過基於德拉科一貫優良的表現,再加上那個病人是拉維尼亞的關係,她最終是破格答應了下來。

    很快,拉維尼亞的情況便被大部分學生所知曉了。斯萊特林的小蛇們幾乎都結伴前來探望,不過可惜,她仍舊是深度昏迷不醒的狀態,小蛇們也隻得無奈離去。話說回來,在小蛇們看來,這次拉維尼亞的情況是在太突然了一些。

    難道又是為了救馬爾福少爺才……這條推斷明顯不合理的小蛇們在心中又彎彎道道地想了很多,仍然沒能明了其中的□。連號稱最足智多謀的斯萊特林也沒能想通的問題,更遑論其他的三個學院。說起來,大概是因為鄧布利多是在拉不下這個臉。

    雖然他自己沒有親眼見到巨怪是怎麽死的,但毫無疑問的是,那個不知深淺的澤德才是最可能的一個。

    可,這話讓他怎麽說,他們這些教授都沒把巨怪給阻止下來,居然讓一個一年級新生做到了,還把人家累的昏迷不醒?!這實在太可笑的解釋,鄧布利多自認為還沒有不要臉到那個程度,就很幹脆地裝了傻。

    哈利怎麽也沒有想到,在那個破爛了的女廁所一別之後,再見麵居然是這樣一幅場景。哈利一直希望他能和拉維尼亞成為跟親密一些的朋友,不過這一希望從來沒有實現。唯一一次可以那麽靠近他,居然還是在他昏迷無意識的狀態。

    其實,縱使拉維尼亞現在深度昏迷,但哈利仍然很希望能夠握住他的手,然後說上一些傾訴或者鼓勵的話。可,德拉科卻一直神情嚴肅地在不遠處矚目著,這讓哈利總有種好像做賊一般的心虛感,是以,最後什麽也沒有做到。

    從萬聖節晚宴那天開始,拉維尼亞已經昏迷有十多天了,這期間,哈利也基本隔兩天便會來探望一次。當然,因為魁地奇球賽臨近的關係,訓練也越發的頻繁起來。

    作為最被看好的格蘭芬多找球手,哈利自然不能偷懶。這使得他探望拉維尼亞的時間不得不銳減下來,而讓他詫異的是,德拉科明明也是球隊一員,卻好像對於即將到來的比賽根本漠不關心一般。

    又是一天,因為訓練結束的比較早的關係,哈利便來到了醫療翼。在例行和德拉科詢問了一番拉維尼亞的情況之後,他便坐在床榻旁邊的椅子上,默默地注視著拉維尼亞,一邊暗暗為他祈禱。不過,很快安靜的醫療翼就被一個麵色不愉的來客打斷,“德拉科.馬爾福,我要和你單獨談談。”

    羅恩和哈利的關係幾乎好到同出同進,恨不得穿一條褲子走路的地步。哈利來醫療翼探望,他自然也是陪同,不過,因為裏麵有他最討厭的馬爾福,所以他從不進去,隻是在外麵等候。

    沒想到,這一次在外等候的他,沒等到哈利的出來,卻見到了另外兩個麵色不愉的人魚貫而出。一個自然是德拉科,而另一個,羅恩仔細分辨了一下也隨即認了出來,他就是斯萊特林的魁地奇隊長馬庫斯.弗林特。

    下意識地認為這個裏麵肯定有問題的羅恩,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然後躲在一個角落裏麵,側耳偷聽起來。

    “德拉科.馬爾福!你已經缺席了好幾次訓練了!你這種態度難道是不打算參賽了嗎?”“哼!就算是又怎麽樣?!球隊已經全部換上了光輪2000了,難道在這樣的條件下,你還怯懦於一個波特的加入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