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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把掃帚的店堂內靠近牆壁的一張桌子上,穿著霍格沃茨校袍的少男少女正麵對麵坐著,他們兩人麵前擺著的黃油啤酒一口也沒有動過。打量了一番這有些亂糟糟的環境,奎克略微皺了皺眉頭,轉頭對似乎並沒有露出半分嫌棄的拉維尼亞道:“主人,有必要在這種地方見麵嗎?”

    礙於德拉科的關係,拉維尼亞和奎克的關係一直不是很密切。當然,這不過是表象。對於自己這個意外得來的仆人,她是百分百信任的。

    當然,這種信任並不是來自於奎克本人,而是源自於他身上那一份契約的力量。所以,在德拉科說不知道的時候,拉維尼亞和奎克還是有著很密切的聯係的。

    聞言,拉維尼亞對奎克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不過也想來見識見識這個讓大家都很興奮的霍格莫德而已。而另一方麵,則是希望你幫我把這些送到光輪比賽掃帚公司。”

    見到她將厚厚的一疊由羊皮紙裝訂而成的冊子,奎克的眉頭微微抽動了一下。將冊子接過來的他略微翻看了一下就知道這應該是煉金術相關的內容,而至於煉成什麽東西,應該就是飛天掃帚,或者說新型的飛天掃帚。“又是為了那個小馬爾福嗎?”

    話音剛剛落下,隻聽見一聲驚呼,然而一隻薑黃色的貓咪叼著一隻醜陋的大老鼠猛地從一旁蹦了上來,毫不留情地撞翻了奎克麵前那一輩黃油啤酒,然後在一個拉維尼亞有些熟悉的大嗓門的呼喊聲中頭也不回地躥了出去。

    “該死的赫敏.格蘭傑,該死的貓!把我的斑斑還給我,站住,你給我站住!”認出那個追著貓跑出去的人是誰的拉維尼亞,露出了一抹嫌棄而無奈的微笑。

    雖然奎克躲避的很及時身上並沒有被打翻的黃油啤酒波及到,但是毫無疑問,這讓他本就不滿的情緒更加膨脹了起來。用了一個“清理一新”的魔咒,讓桌子被打翻的黃油啤酒恢複到原來的狀態之後,扯了扯鬥篷再次坐下的他臉色顯得更加難看了起來。

    對著奎克安撫性地一笑的她,再次拉起了剛才未完的話題道:“奎克,這些東西能夠成功的送出去嗎?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才是。”雖然奎克給出了是點頭的回答,但是他還是無法理解自己主人對待小馬爾福的那一腔熱忱的付出。“主人,您到底為什麽要……”

    “這是我的原則之一,你不需要知道太多。而且,”說道這兒,拉維尼亞故意停了一下,摩挲著自己麵前的酒杯的把手,有些揶揄地開口,“說起來,當初你要與我決鬥難道不是也是因為德拉科的關係嗎?”

    無視自己的死對頭之一的羅恩抓狂地從三把掃帚裏麵追著一隻貓咪奔出來的畫麵,德拉科的心思全都栓到了此刻自己說目睹的畫麵之上。

    和一個男人一起;和一個男人一起在霍格莫德;和一個男人一起在霍格莫德的三把掃帚裏喝酒;甩了自己,單獨和一個男人一起在霍格莫德的三把掃帚裏麵喝酒?!好,很好,非常好!

    和德拉科在一塊兒的布雷斯和潘西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切,感覺到德拉科身上逐漸低沉下來的氣場。布雷斯性格中那一部分名為惡劣的成分再度騷動了起來,他絲毫沒有好言相勸的意思,反而退了兩步臉上帶著笑意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在布雷斯的印象中,那一位盧修斯叔叔發起醋勁來的時候,基本上是不顧時間和場合的,雖說大部分的情況都是被納茜莎阿姨嚴酷地鎮壓下去。

    即便如此,布雷斯也還是認識到了盧修斯那可怕的吃醋精神。不過,照目前德拉科的表現來看,似乎小心眼外加強烈的醋勁幾乎是馬爾福家除了發色和瞳色之外,另一大直係遺傳的標誌了。

    嫉妒的憤怒徹底壓過了心中對三把掃帚店堂內髒亂的厭惡,嘴角擎著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虛假笑容的德拉科,邁步就走了進去。見狀,意圖看好戲的布雷斯自然也不甘人後,在保持了和他一定的距離之後,也跟了上去。

    把拉維尼亞遞過來的那一冊厚厚的羊皮紙冊子塞進自己的儲物空間裏麵的奎克,臉上的神色卻不太好看。老實說,那一次決鬥對於已經徹底成為拉維尼亞的仆人的他來說,絕對不是什麽美好的回憶。在契約的影響下,已經成為拉維尼亞最忠實的仆人的奎克而言,那決鬥是褻瀆,是瀆主。

    深吸了一口氣的奎克,努力不讓自己在自己的主人麵前爆發出來,“主人您應當知道那隻是我的家族說代表的意思。”看到奎克這般糾結的神色,拉維尼亞很不厚道地笑了起來。正要說話,身側不遠處的地方傳來了一個冷冽的聲音,“你似乎很高興,阿尼亞?”

    聽到這分明帶著尋釁滋事口吻的聲線,奎克的臉色也越加難看了起來,怔了怔後,他開口道:“那麽澤德,我先回去了。”說話間正要站起來,不料德拉科卻先一步按住了他的肩膀。

    奎克自然是很清楚這個小馬爾福在自家主人心目中的地位,也因此在對方觸碰他的時候,他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是在猶豫到底是違背自己主人的心願與他相鬥,還是避其鋒芒。

    奎克哪裏知道,已經被嫉妒衝昏了頭的德拉科,手上根本用了最大的力氣。這一下,幾乎讓他腳下不穩,險些連人帶椅子摔了一個七仰八叉。

    注意到奎克臉上隱現的憤怒,德拉科嘴角的冷笑更加深刻起來。他拍了拍有些狼狽的奎克的肩膀,“怎麽,懷特先生不打算請我坐下來嗎?”察覺到德拉科的不善到底緣何而且的奎克強忍下自己的情緒,將目光投下了拉維尼亞。

    並沒有明白德拉科到底為什麽生氣的她,無奈地對上他暗藏憤怒的眼眸,口吻卻沒有一絲責怪,隻是帶著一些無奈,“德拉科,你到底……不管怎麽說,奎克都是我的人,就算你……”

    一點也沒有把拉維尼亞的話聽進去的他,心思全都被那一句“我的人”攝了進去,原本因嫉妒而起的怒火更是被狠狠地舔了一把柴火,燒得更旺了。

    察覺到德拉科越發糟糕的情緒,奎克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雖然他並不清楚已經被斯萊特林隱隱奉為領袖的德拉科的實力到底如何,但是礙於自己身後的懷特家族,當真要因此與他翻臉,奎克覺得還是不太好。

    臉色幾番改變後,將情緒趨於平靜的他,緩緩地起身道:“澤德,以及各位,我先失陪了。”禮貌性地衝在場的幾人點了點頭後,奎克頭也不回地地撤離了這充滿壓抑氣息的小圓桌,離開了三把掃帚。奎克的離開讓布雷斯有些糾結,他想看戲但是又不希望自己被無辜波及到,一時間原本帶著竊笑的臉上出現了非常糾結的神色。

    把奎克那看起來狼狽逃竄的背影看在眼裏的德拉科冷笑了一下,隨即邁步走到了拉維尼亞的麵前,俯身一手撐在小圓桌的桌麵上,一手則撐在椅背上。

    從姿態上看,拉維尼亞幾乎就是他的囚徒一般,幾乎無處可逃。看到德拉科越發俊美的臉上那稱得上燦爛的笑容,她就知道他現在一定很生氣。隻不過,這一次有著自己堅定的立場的拉維尼亞並沒有因此覺得有些心虛甚至是愧疚。目送著奎克的背影消失之後,她便直視向他。

    兩雙眸色不同的眼睛兩兩相望著,可惜彼此之間傳遞的卻不是什麽深情,反倒是將原本就緊張的氛圍攪的更加劍拔弩張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緊張的屏住呼吸的布雷斯就見到拉維尼亞率先垂下了眼簾,從自己口袋裏麵取出一塊幹淨的手絹。而後將德拉科撐在桌麵上的手掌從桌麵上抓起來,遞到自己的麵前,接著用手絹仔仔細細地將他的手掌手指擦拭幹淨。

    感覺到拉維尼亞噴灑在自己指尖的細細的癢癢的氣息,德拉科心中名為嫉妒的火焰一時間竟然被撲滅了不少。注目著她的動作和肌膚相貼的觸感,他忽然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生氣。一個奎克.懷特算得了什麽呢?他的阿尼亞從來都隻會對自己溫柔體貼,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了不是嗎?!

    那緊張的氛圍伴隨著德拉科的逐漸釋然也慢慢地消散開來。布雷斯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不甘心。看著拉維尼亞好不嫌棄地將已經有些髒了的手絹再次放回自己的口袋裏麵的的他,臉上原先虛假的笑容也跟著轉變成了真心實意的淺笑。

    “德拉科,這一次,你也是要打算跟我好好談一談是嗎?”將手絹塞回自己口袋中的拉維尼亞,抬頭望著他,平淡地丟出了這樣一句話。

    話音落下,德拉科臉上的笑容再度被封凍了起來。“這是當然的。”他直起身體,居高臨下地望著拉維尼亞。沒在去看德拉科那一雙滿是怒火的藍灰色的眼眸,微微垂著眼簾的她緩緩地站起身來。

    不知道是不是被拉維尼亞那淡然的慢吞吞的表現激怒了,因此還沒有等她站穩,德拉科就一把抓著她大步地離開三把掃帚。那速度之快,讓拉維尼亞好幾次都差點撞到他的背上。

    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死黨兼損友這般生氣的模樣的布雷斯心中也不由地擔心起來,本來意圖跟過去的他卻被先一步勘破他意圖的德拉科的一道眼光給逼退了。

    帶著拉維尼亞回到霍格沃茨之後,德拉科的腳步更快了起來,強忍著憤怒的他,施加在她手腕上的力量大的都勒出了一道紅印子。因為是霍格莫德周的關係,霍格沃茨裏麵人不是很多。把拉維尼亞帶到那個靠近禁林的小園裏麵,德拉科才把她鬆開。

    當看到她白皙的手腕上那一圈紅色的印子的時候,德拉科還是有些心疼的。可是,轉眼看到拉維尼亞毫無所覺的,仍舊一臉理所應當的模樣的時候,嫉妒的火焰最終還是壓過了心疼冒了上來。

    察覺到德拉科狠狠地瞪著自己卻不說話的模樣,拉維尼亞主動放下了揉著手腕的動作,抿了抿嘴唇便開口道:“我知道我沒有跟你一起去霍格莫德可能讓你有些不高興了,但是,你不覺得你剛才的表現很幼稚嗎,德拉科?”

    如果說前半句話,讓他隱隱有些期待的話,那麽後半句話就再度將他打落到了穀底。幼稚?原來你竟是將我剛才的表現視作孩子氣的無理取鬧,原來你竟是連我之所以憤怒的原因都不明白……

    看了看原本壓抑著憤怒的德拉科逐漸的沉默下去的氣息,拉維尼亞再度歎了一聲,走到他的麵前道:“德拉科,我和奎克在哪裏見麵是因為我有事要囑托他處理。你也知道,我這個身份在巫師界有很多事情是無法處理好的,而奎克,是我信任的且不會背叛我的人。”

    盡管拉維尼亞把她和奎克見麵的緣由全都解釋了一遍,但是此刻的德拉科卻已經沒有心思去理會她所說的解釋了。

    低垂著腦袋的他緩緩地伸手握住拉維尼亞那一隻被自己抓出紅印子的手,微涼的指尖在那一片紅印子上麵輕輕地劃過,“阿尼亞,疼嗎?”

    大概是德拉科那宛若珍寶的表現,加上腕上那微癢的觸感,引得拉維尼亞不由地一陣心悸,下意識地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不過,德拉科早就有所準備,因此她的躲避的動作並沒有得逞。緊緊地攥住那纖細的小手,不讓她離開,自己則又邁出了幾小步,走到最貼近她的地方,“阿尼亞,為什麽?我以為在麻瓜遊樂園的那一次,你已經有些明白了……”

    遊樂園摩天輪的那一幕再度被提起讓拉維尼亞的心境不由地動搖起來,可惜的是,博格特所變化出來的那一幕終究還是將這一點動搖的心態強行壓製了下去。“德拉科,我是什麽樣的態度難道你一直都不明白嗎?我把你當做是……”

    並沒有聽拉維尼亞把全部的話都說完,因為從她那澄清的目光中,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了。緩緩地鬆開手掌,任由拉維尼亞纖細的小手從他的掌心滑落。

    掌心那細膩觸感消失的同時,德拉科似乎感覺到自己心間的一些東西也跟著一起墜落了深淵。不置一詞的他,在鬆開了拉維尼亞之後,倒退了兩步,接著就見他一步一步地自她的身旁擦身而過。

    那因為走動而蕩起的微風似乎將他周身失落和孤寂的情緒帶了起來,讓原本強迫著自己看向別處的拉維尼亞不由自主地追隨著他的背影而去。

    看著那毫無生氣可言的背影,被拉維尼亞強行壓製下去的情緒在心底叫囂著翻騰著,逼得她不得不蹲□體,努力讓自己蜷縮成一團,才能克製住自己意圖衝出去抱住他的衝動。

    直到德拉科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後好久,拉維尼亞才鬆開自己蜷縮成一團的繃緊的身體。不知道是因為蜷縮的姿勢維持的太久了還是其他的什麽原因,緩緩站起身來的她還沒有站直,就見她噗通一下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

    從拉維尼亞那裏得到了那個答複的德拉科一個人渾渾噩噩地在霍格沃茨裏走了好久,等他回神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來到了禁林的外圍。環視了一下周圍的壞境正要轉身回去的他,卻聽到身旁的一個灌木一陣窸窣作響。

    警惕地暗暗扣住魔杖的他緊緊盯著作響的灌木,沒想到從灌木中竄出來的卻是一隻薑黃色的大貓。見狀,德拉科不由地鬆了一口氣。那隻薑黃色的大貓見到德拉科也不畏懼,繞過他就繼續朝禁林裏麵前進。

    從羅恩口中知道這個是赫敏的寵物的他一開始並沒有在意,轉身才走出了兩步。腦袋裏麵忽然晃過某個畫麵的他,連忙停下再次轉身循著那隻大貓咪的蹤跡追了過去。因為,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隻被叼在嘴裏的老鼠應該就是小矮星彼得。

    返身去尋找那隻貓的德拉科憑著那一點點的蛛絲馬跡,在半個小時之後,他在一片被灌木和樹叢包圍的草地中間遠遠地看到了那隻貓的蹤跡。

    悄悄探出身體的他,隨之注意到那片草地上,除了那隻薑黃色的貓咪之後,還有一隻瘦的幾乎是皮包骨的大黑狗。

    雖然德拉科有著前世的記憶作為依憑,但是這隻大黑狗的表現確實沒有什麽異樣,這讓他一時間有些拿捏不準了。鑒於自己真正的目標是那隻貓身邊的老鼠,所以他並沒有在那隻大狗的問題上做過多的糾結。

    擔心自己這樣跑出去會驚倒對方,因此德拉科並沒有馬上靠近。沉思了片刻,他通過靈魂之間的聯係,呼喚起已經成為自己魔寵的海爾波。

    十五分鍾之後,一條墨綠色的小蛇出現在了他的身邊,在和它交流了一番之後,這條鱗片上泛著暗光的小蛇便朝著那片草地中央的貓和狗遊了過去。

    德拉科並不清楚這三隻動物到底是怎麽交流的,因為不過五分鍾之後,海爾波便告訴他,它們已經同意他加入了。

    相較於貓的淡然,由西裏斯.布萊克變化而來的大黑狗則因為德拉科的現身而顯得有些焦躁。無視大黑狗焦躁炸毛的表現,他直奔到那隻在貓和蛇虎視眈眈下已經徹底癱瘓了的大肥老鼠麵前。

    盯著這隻老鼠看了很久後,他露出了一抹顯得有些猙獰的笑容。而後,蹲□體的他將一個水晶瓶裏麵的液體齊齊灌到了老鼠的嘴裏。

    做完這一切後,他嫌棄地擦了擦自己的手,對著海爾波招呼了一聲後,便轉身離開了。臨走前,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一般,若有所思地瞥了大黑狗一眼,惹得這隻大狗發出一陣似乎是警告的“呼嚕“聲後,才扯出一抹惡意的笑容走遠了。

    萬聖節一過,魁地奇的學院季賽就近在眼前了。幾個學院的魁地奇球隊都開始進入緊張的訓練狀態。這一次,原本一直是實力最弱的赫奇帕奇由他們的新隊長塞德裏克.迪戈裏的帶領下,有了全新的變化。可以預見的是,這一次比賽赫奇帕奇大概會是一匹黑馬。

    不過赫奇帕奇隊的情況暫時不在德拉科關注的範圍內,因為斯萊特林的對手想來都是格蘭芬多毋庸置疑。

    因為那天是霍格莫德周的關係再加上那個地方著實偏僻,所以德拉科和拉維尼亞之間發生的事情並沒有被人知道。不過,敏感的布雷斯還是察覺到了一些端倪。隻是,注意到兩人粉飾太平的模樣,他就知道自己決計不能打破眼下的平衡,至少現在不能。

    沒有人知道拉維尼亞那看似溫柔的表麵之下,心中到底有多麽的矛盾糾結,尤其是當她必須和德拉科單獨相處的時候,心底那種瘋狂叫囂的失控幾乎要將她淹沒。

    也因此,原本還差幾分火候的第二階段的訓練,也因為她的失神而讓布雷斯和德拉科兩人順利地擊中了她。

    這種程度的攻擊並不嚴重,所以拉維尼亞很快就自己站了起來。望著站在德拉科身邊不斷得瑟的布雷斯,她張了張口似乎想要說什麽,隻是當目光觸到那一雙藍灰色的眼眸後,嘴邊的話語不受控製地消音了下去。假裝若無其事地將目光移開的她,實際上,校袍寬大的袖子下麵的雙手卻不住地顫抖著。

    臨近比賽的幾天一直陰雨綿綿的天氣,讓兩個學院的學生們忍不住為自己的球隊擔憂起來。等到比賽當天,天氣雖然不再下雨了,但是天上的烏雲卻黑壓壓的一片,頗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預兆。

    惡劣的天氣並沒有影響學生們看球賽的熱情,整個賽場的觀眾席坐的滿滿當當的,幾乎沒有半個空位。大部分學生都緊張地盯著賽場,隻等雙方球員入場,為自己看好的球隊加油。

    隻有與拉維尼亞關係最為親密的赫敏、布雷斯、潘西三人臉上掛著擔憂,因為拉維尼亞她已經一整個上午沒有見到她的行蹤了。

    走入球場的那一刻,伍德不禁有些詫異,因為他看到對麵的斯萊特林一方也很規規矩矩地走入場內。

    這讓一開始就猜測自己的死對頭一定會有陰謀的伍德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思考了一下,他覺得說不定斯萊特林們如此正常的表現才是陰謀的開始。或者說,等一下比賽的時候就有所行動了,他不能就此掉以輕心。

    跟在伍德身後走到賽場中央的哈利下意識地朝斯萊特林觀眾席上掃了一眼,卻並沒有找到那張自己熟悉的溫和的臉龐。有些失望地將目光拉回的他,卻意外地撞上了德拉科的若有所悟的目光,那張有些蒼白的俊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惹得哈利不由地一陣惱火。

    雙方球隊在霍琦夫人的哨聲中一飛衝天,魁地奇的季賽便在正是來開了帷幕。場上亂竄的鬼飛球和遊走球讓雙方的球員很快就進入了比賽的狀態,而作為守門員的伍德這一刻還稍微有一些思考的空閑。見到自己的死對頭斯萊特林還是那一貫的作風,伍德不由地長籲了一聲。

    隻是,這一口氣在他看到德拉科遊離在球隊之外的狀態後,就死死地卡在了喉嚨裏麵,怎麽也輕鬆不起來了。

    飛到高空四下張望並沒有發現金色飛賊蹤跡的哈利,在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憋不住心中的擔憂,駕著掃帚就直飛到德拉科的身邊。“拉維尼亞,為什麽沒有來?”

    聞聲,德拉科這才慢吞吞地抬起頭,扯出一抹虛偽的假笑,“波特,這可不在你應該管轄的範圍裏麵。”

    “你……”被這一回答堵得更加怒火中燒的哈利還來不及發作,就聽到觀眾席上發出一陣陣驚呼聲。定睛看過去,隻見兩三隻攝魂怪慢悠悠地飄了進來,那模樣活像是闖進了羊群的狼。(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