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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修斯宣布的第二條消息不亞於一場突襲,將在場的不少人都炸了個頭暈眼。事實上,馬爾福家作為當今英國巫師界貴族中的頂級權貴,德拉科的婚事自然不乏垂涎之人。

    可是,當他們有心試探盧修斯的時候,卻都被他三言兩語的打發過去了。知道自己是沒戲了的他們,心中雖然有些不滿,但卻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發泄出來。

    可眼下,當他們聽到這一條關於聯姻的信息之後,心中的不滿則進一步升騰了起來。格林格拉斯家是個什麽玩意?說的好聽一些,是個中立家族;說的不好聽一點,其實根本就是一個落魄戶,靠著家裏的祖產惶惶度日罷了。

    雖然他們也都明白以馬爾福家目前如日中天的形勢,根本不需要聯姻來增添一些什麽,好一點的姻親充也不過是錦上添而已。然而即便大部分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對於落格林格拉斯家這個結果,仍然是不滿的。

    他們實在是無法理解盧修斯為什麽做出了這樣的選擇,難道說這個格林格拉斯真的和那些隱世的老古董們有些什麽關係?這個猜測縱使不是百分百正確,卻也已經□不離十了。因為德拉科的關係,盧修斯想盡辦法想要得到那些中立貴族的支持,而這些中立的貴族之所以能中立的那麽安穩,無非是身後有著那些隱世老古董的扶持。

    至於,是什麽讓盧修斯下定了這個決心,一方麵格林格拉斯的現任家主卻是拿出了一些證明自己實力的東西,另一方麵則是他想掐斷了自己妻子和兒子的念想,所以才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看著人群中間,享受著眾人的注目禮,洋溢著得意的微笑的格林格拉斯一家,潘西隻覺得惡心的不行。注意到她的異樣,一旁的布雷斯不由地調侃道:“親愛的潘西,你這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在吃醋呢!”

    聽到這話,潘西收回目光,冷冷地瞥了布雷斯一眼,然後很不給情麵地送了他一個白眼。熟悉潘西脾氣的布雷斯被這樣對待了倒也不生氣,仍舊笑眯眯的,隻不過當他把目光由格林格拉斯一家轉向自己的好友德拉科之後,他卻是不管怎麽樣也笑不出來了。

    其實,當他從德拉科嘴裏得知拉維尼亞今天也會到場這個消息後,他便有些猜測到了德拉科的意圖。隻是,這樣的變故無疑打亂了德拉科最初的計劃。

    在布雷斯看來,即便自己和德拉科隔著一段距離,可是他臉上那鐵青的臉色還是讓他有中背上發毛的錯覺。以布雷斯對他的了解來看,如果說這些話的人不是盧修斯的話,恐怕他早就發作出來了。

    想來想去,布雷斯覺得,除了拉維尼亞,恐怕沒人能讓他平息下來。可,布雷斯也有些不明白,依照納茜莎的對拉維尼亞的態度,以及盧修斯那寵妻無度的狀況而言,應該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才對。

    難不成……盯著盧修斯勾起的得意的嘴角,心中冷不丁晃過一個猜測——難道這件事完全是盧修斯的自作主張?!估計自己恐怕猜測的□不離十的布雷斯那幸災樂禍的壞習慣再次冒了上來,全然忘記了憤怒的德拉科可能會不分青紅皂白的遷怒這樣的情況。

    和納茜莎相攜著正要走下來的拉維尼亞聽到了這則消息尚且還來不及表示些什麽,就感覺到被自己挽著的納茜莎身體一陣僵硬,步伐也跟著停了下來。

    在心中狠狠地將自己的丈夫罵了個狗血噴頭的她,臉上卻沒有表現出半分。帶著安慰的淺笑的她轉過頭來,柔聲細語地對拉維尼亞道:“小維尼親愛的,別擔心,這件事情納茜莎阿姨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作為聽到這番話的回應,拉維尼亞順勢點了點頭。見她聽了自己的話,納茜莎這才安心下來。隻不過,儼然被盧修斯那愚蠢自大的行徑氣到了的她,此刻也並沒有注意到拉維尼亞身上略微異樣的表現。

    抓著拉維尼亞正要走下去的納茜莎卻在下一刻感覺到手臂上消失了的觸感,扭頭一看,原本挽著自己的盛裝少女眼下卻雙臂垂下,站在自己半步遠的身後,白皙細膩的臉龐因為上了淡妝的關係更加靚麗,那看上去似乎掛著笑容的嘴角實在令人猜不透她此刻到底在思考些什麽。

    “小維尼,你怎麽了?”拉維尼亞似乎是抗拒的表現,令納茜莎不由地心驚。好不容易,在她的極力隱藏下,她和德拉科的關係才進展到這一步。

    倘若就因為今天的這場晚宴,讓一切功虧一簣的話,那麽納茜莎真的恨不得要給盧修斯一個惡咒,讓他好好反省自己的錯誤。

    “我沒事,納茜莎阿姨。隻是,您能在這兒稍等我一下嗎?”趁著對話的片刻,納茜莎仔細地打量了拉維尼亞一番,再確定似乎並沒有出現自己想象中的糟糕情況後,她才答應了這個請求。

    畢竟,盧修斯的話已經出口了,即便她心中萬分的希望這個見鬼的婚約結束掉,但想要在今天一蹴而就顯然是不可能的。

    大約十五分鍾之後,拉維尼亞再次出現在了納茜莎的麵前。身上原本那一身華麗的裙裝早已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白色的繡著若隱若現金線的男裝,高高的立領、肩膀上掛著的金屬流蘇、衣服上為數不多的扣子都鑲著藍色的切割過的寶石。

    縱觀下來,這一套衣服確實是貴氣逼人。偏偏這樣一套衣服穿在拉維尼亞的身上不僅沒有顯出半點不和諧的狀態,反而襯得的她臉上溫和的笑容也多處了幾分高傲之意。

    流暢的剪裁讓她的身形顯得更加挺拔修長,長發鬆散的結成一個辮子,透著些許慵懶和隨意的氣氛,使得她不那麽難以接近。

    盡管納茜莎早已在她丈夫和兒子的影響下,對審美的要求高的令人發指,但當她見到拉維尼亞再次出現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呆了一下。

    將一切看在眼裏的拉維尼亞笑的更是燦爛,她並沒有點破納茜莎的窘態,隻是緩步走到對方的麵前,伸手邀請道:“美麗的夫人,今晚我有沒有這個榮幸成為您的第一個舞伴?”

    隨著這話回神過來的納茜莎一下就明白了拉維尼亞的意圖。想到自己那個小心眼的丈夫,納茜莎覺得這或許是個不錯的主意。“當然。”話音落下,她便將手放到了對方的掌心,任由拉維尼亞在前麵引領著她緩步下樓。

    大概自認為已經將拉維尼亞這個不安定的因素掐死了,盧修斯在宣布完那兩條消息之後,整個人更加愉悅了起來。

    等眾人討論完畢之後,他便再次以東道主的身份說了幾句話後,就宣布宴會開始。熟料,他的話音還不及散開,另一個清亮的聲線便接過了他的話茬道:“晚宴既然已經開始了,那麽馬爾福先生應該不介意讓您的夫人當我的第一名舞伴吧?”

    也不知道拉維尼亞是不是用了“聲如洪鍾”這個咒語,總之,她的這番話幾乎是響徹了整個大堂,當然也讓所有來賓為之側目。同樣看到這一幕的布雷斯,剛剛入口的一口果汁霎時就噴了出來。

    在場的來賓雖然也都很奇怪身為馬爾福夫人的納茜莎為什麽會被一個陌生的華服少年牽著走下來,可他們卻都沒有懷疑這位陌生少年的身份,都一致認定他一定是被邀請來的貴賓。

    且不說“他”那靚麗的容貌,舉手投足間一流的禮儀修養,單就“他”那一身暗藏玄機的禮服,就讓他們認定“他”的身份絕對不簡單。事實上,倘若不是他們親自接到來自盧修斯的邀請,他們簡直要以為眼前這個華服少年才是這一場宴會的主角。

    在德拉科的計劃中間,拉維尼亞是非常重要的關鍵人物。所以,即便現在自己的計劃被打亂了,可她的出現並沒有超出他的預料。唯一讓德拉科糾結的是,他的阿尼亞到底有沒有聽到自己父親的那些話。雖說,從時間的銜接上來看,似乎並沒有產生什麽意外……

    不,等一等!如果說按照自己的計劃,媽媽她應該會把阿尼亞打扮成她說喜歡的那樣,而不是現在這般雌雄難辨英姿颯爽的模樣。那也就是說阿尼亞她一定是聽到了父親的發言了?!

    分析出這一點的德拉科臉色更是陰沉了起來,抬眼瞄了瞄自己父親同樣黑漆漆的臉色,他便猜到拉維尼亞這般表現,恐怕還有自家母親的默許。目的是很明確的,隻是……想到這裏,德拉科的臉色又是一變,陰沉之中多了幾份無奈:這件事,恐怕隻能慢慢來了。

    在眾人的目光下,拉維尼亞很自然地牽著納茜莎緩步從樓梯上走下來,不僅如此,她甚至還像是沒有察覺到盧修斯意圖殺人一般的目光,淡淡地開口道:“馬爾福先生既然已經宣布宴會開始了,為什麽一點招待客人的動作都沒有?這可不是一個合格的主人應該有的表現!”輕飄飄的話語,卻透著一股顯而易覺的高傲和不滿。

    死死地盯著麵前緩緩走下來的一身華服的拉維尼亞,如果不是攝於眼下的場景以及就在對方身邊的納茜莎,盧修斯恐怕早就用魔咒伺候了。死死地隱忍住拔出魔杖的衝動的他,早已忘記了拉維尼亞性別的真相。

    腦袋裏麵隻剩下那些他不願記起的近乎屈辱的過去的記憶不斷翻滾著:那個比他更謙遜溫和優秀百倍的男人、那個令自己所愛的女人傾慕愛戀的男人……

    已經妒火中燒的盧修斯根本沒有回答拉維尼亞想法,不過,已經絕對要好好回報一番盧修斯的納茜莎很是很順勢地輕笑了一聲,接過了話茬,“不用在意他,親愛的小維尼!我同意就可以了。”

    話音落下,走下最後一節樓梯的納茜莎主動地挽住了拉維尼亞的手臂走入舞池。隨之響起的音樂聲,和人群共舞的響動,將德拉科和盧修斯父子兩人的糾結和憤怒的感情全部淹沒了在了其中。

    等到一曲結束的時候,早就已經等得不耐煩的盧修斯隨即黑著臉不管不顧地衝了上去,一把就將納茜莎從拉維尼亞的身邊帶走。

    好在這個宴會是個私人性質的宴會,再加上如今馬爾福家的發展勢態相當好,所在在場的來賓們雖然覺得盧修斯與一個少年爭風吃醋很是好笑,但也隻是暗自偷笑並沒有表現出來。

    眼看著自己的父親已經將自己的母親帶走,德拉科也想要上前把拉維尼亞從眾人矚目的舞池中帶離,並且向她好好解釋一番這突如其來的婚約和未婚妻的問題。

    熟料,沒等他走到拉維尼亞的身邊,就見她忽然一個小幅度的轉身,走向另一側的人群。在眾人饒有趣味的目光的追隨下,她微微彎腰施禮,將同樣身著小禮服的潘西請做了第二名舞伴。

    見兩人在舞池中優雅起舞的模樣,德拉科的臉色猶如調色盤一般一變再變,最終定格在了無可奈何之上。

    如果說拉維尼亞和納茜莎共舞,因為年齡、身高、氣質等各方麵因素顯得有些不太匹配的話。那麽和與她同齡的潘西一起,就顯得十分的登對了,頗有些郎才女貌的意味。

    聽到耳畔不時傳來的讚美之聲,被無奈之情充滿了的德拉科顯然無暇去顧忌這些話語的真假。這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所愛的人,一個是自己的好友,自己除了無奈之外,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態度才好。不過,很快這一腔無奈之情就被憤怒取代了。

    因為他發現,在場的許多適齡的女孩都兩眼放光地盯著舞池中間的拉維尼亞。那模樣,就好像餓汗看到了美食一般。這些窺視的目光,令德拉科不由地皺起了眉頭,臉色也逐漸地陰沉了下來。與此同時,對於自己父親宣布訂婚的行事也是憤懣不滿了起來。

    又是一曲完畢,在潘西的幹涉下,德拉科這才是順利地再一次觸碰到拉維尼亞本人。借由對自家莊園的熟悉,他很快就帶著拉維尼亞拜托了眾人關注的視線,來到了不招待客人的私人區域。

    找了一個空閑房間將人推進去的他轉身就死死地關上了房門,順帶還施展了好幾重魔咒,將外界一切有可能的幹擾全都隔絕開來。

    隻不過,當他做完這一切,並確認不會有什麽問題,準備轉身和拉維尼亞好好談談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那一肚子的話,明明就在嘴邊,卻半個詞也發不出來。

    那種感覺就好像他就是自己麵前那一扇被上了好多道咒語的雕木門一般。麵對德拉科的沉默,拉維尼亞同樣無言以對,甚至於原本已經堅定下來的決心也出現了動搖的裂縫。

    如同冰點一般沉默的氣氛持續了好久,拉維尼亞才有些幹澀地出聲,“德拉科……”喊出德拉科名字的她停頓了好一會兒,才接上自己的話語,“如果我早一點知道這是慶祝你訂婚的晚宴,我一定會提前準備好祝福的禮物的。”說出這話的拉維尼亞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的口吻中實則帶著一些淡淡的怨意。

    這話一出口,德拉科那些開不出口的話也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仿佛被導火索引燃了的炸藥一般。

    隻見他猛地轉身,三步並作兩步直逼到拉維尼亞的麵前,那張俊美的容顏上盛滿了名為憤怒的情緒。“哈!訂婚禮物?你準備要祝福我什麽?該死的,我根本就和你一樣,一直到父親宣布這件事情的時候,我才知道!”

    用幾乎是咆哮的方式說出這一切的德拉科,在回想起格林格拉斯家那兩個女孩望向拉維尼亞癡迷的那一幕,周身冰冷的氣場更是再次下跌了一個幅度。

    大約又想到了什麽,正要開口,目光卻不期然地對上了那一雙深藍色的眼眸。整個人為之一愣的德拉科這才注意到自己所心愛的女孩此刻正怔怔地望著自己,臉上的神情是他從來未曾見過的模樣,淡淡的平平的嘴角似乎是無悲無喜。

    可偏偏這樣的神情,卻讓德拉科不由地心疼起來,心中更是萬分的後悔剛才咆哮發狠的舉動。心裏麵的那些憤怒在這一股後悔的情緒的圍堵下,如同退潮一般消失的幹幹淨淨。

    這些心疼讓他不由地再次邁出半步將拉維尼亞一把緊緊地摟住,臉頰輕輕貼在她的耳側,不斷地重複這“抱歉”“對不起”這樣的字眼。

    略微愣了一下之後,拉維尼亞緩緩地抬起自己的雙臂。隻是,她所做的並不是回抱對方這樣的動作,而是緊緊地揪住了德拉科腰上的衣衫。

    “我……沒有生氣。隻是,格林格拉斯家,你的……”話還沒有說完,德拉科就忽地鬆開了她。接著一臉嚴肅地捧起她的臉,逼迫她直視著他,接著開口道:“聽著阿尼亞,格林格拉斯家的事情你不需要放在心上,我會處理妥當的。”

    對於德拉科來說,即便是前世,對於空有外貌沒有實力的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就沒有喜愛過。

    可是,因為當時馬爾福家也是岌岌可危,他根本無暇再去顧慮那麽多其他的事情。而如今,這個曾經的瓶女孩再次以未婚妻的名義橫亙在他和拉維尼亞之間,這使得德拉科對她的態度急轉直下,完全變為了厭惡。

    其實,站在理智的角度上來說,拉維尼亞覺得自己是可以理解盧修斯的這一做法的。畢竟,不論是她的身份,還是她背後的家庭,都無法與馬爾福家相媲美。

    反觀格林格拉斯家,就算那是一個掛著光鮮門麵的落魄貴族,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縱使他們再不濟也還是享有貴族之名。也許是拉維尼亞臉上的神情表現的太過明顯了一些的原因,這讓德拉科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猜測到了她心底的所想。

    “阿尼亞,不要有任何的質疑。我的未婚妻乃至未來的妻子都隻會是你一個人。馬爾福家不需要錦上添的姻親!”德拉科的這番話說的前所未有的堅定,讓聽了這話的拉維尼亞心中動搖的裂縫終於停止了繼續擴大的跡象。

    臉上蒼白的神情終於出現了一些變化,頓了頓後她也是抬起手抓住捧著自己臉頰的德拉科的雙手,“恩,我相信你。”

    眼前的誤會終於被解開了,德拉科嚴肅的神色也軟化了下來。注視著自己麵前這張俏麗的容顏,感覺到指尖那細膩的觸感,他不由地輕輕摩挲起來。

    拇指自唇角拂過,他的目光跟著一沉,頭微微側過一個角度便貼了上去。感覺到唇上濕熱的觸感,拉維尼亞還是禁不住僵硬了起來,盡管這並不是他們第一次親吻了。

    拉維尼亞依舊緊張的渾身僵硬,連牙關都緊閉的狀態,讓德拉科鬱悶的同時也不禁感到有些好笑。既然不能力敵那就隻能智取了。他鬆開那被自己吸允的紅腫的雙唇,擎著有些低啞的嗓音道:“阿尼亞……”

    緊張的連帶著半闔的眼簾上的睫毛都顫抖的像風中的蝴蝶一般的拉維尼亞,在聽到這一聲好似很遠的地方傳來的呼聲,下意識地便應了一聲。抓住這個機會的德拉科,再次低頭狠狠地吻了上去。一路攻城略地,死死地糾纏住那香軟的小舌頭。

    直吻的拉維尼亞險些窒息過去,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機會,可還沒等她緩過來,一陣濕熱的觸感便從脖子上傳來。原本就僵硬的拉維尼亞,在感覺到這一切後,雙腿不自主地一顫,險些就這樣跌倒在了地上。

    這才回神過來的德拉科連忙將人穩住,那本不應該升騰起來的□也因此被壓製了下去。裝作沒有看到那白皙脖頸上斑駁的痕跡,將被解開的衣領上的扣子重新扣好,才帶著還有些失神的拉維尼亞再次回到了宴會的現場。

    兩周的聖誕假期很快就過去了,霍格沃茨也再度恢複了往日的喧鬧。尚且還沉浸在獲得了火箭弩的喜悅之中的哈利,在無疑中拿到了一份預言家日報,並在看到了第二版麵的頭版頭條之後,就這麽也高興不起來了。

    心中的鬱氣難平的他,情緒還沒有平息下來,下一刻就看到德拉科與拉維尼亞相攜著走入霍格沃茨的大堂。見狀,再也忍耐不住的他,霍地一下站了起來就直奔兩人而去。

    見到來人是自己的對頭波特,德拉科臉上隨之撤出一抹假笑,“哦,偉大的波特,你是有什麽指教嗎?”

    “你……”怒瞪了德拉科一眼的哈利,根本不屑與他對話,轉而一臉悲痛而深切地對拉維尼亞道:“我我……你……”

    一直支支吾吾結結巴巴的哈利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拉維尼亞那滿臉不在意的神情刺激到了,大聲的質問也跟著脫口而出,“馬爾福已經訂婚了,你為什麽還和他那麽好?明明我也喜歡你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