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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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種情況下接觸自己的阿尼瑪格斯狀態,或許並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可是,以他的情況來看,他似乎也沒有更多的情況可以用來謀劃。

    眼下,麵對鄧布利多和好友盧平都在場的情況下,捉住罪魁禍首佩迪魯,為自己翻案恐怕是他目前最佳的選擇了。

    麥格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嚇了一跳,也因此,使得布萊克很是順利的劫到了克魯克山嘴裏的大老鼠。被打的踉蹌了一下的克魯克山等到穩□形來,這隻智慧不凡的大貓也陷入了迷惑。它有些不是很明白,那隻它以為也很聰明的大黑狗同伴怎麽突然變成了一個男性的人類。

    目的不過是借克魯克山達成計劃,所以當事情已經完成後,海爾波很果斷地在它的耳邊輕聲嘶鳴了一下。

    早就被自己的主人德拉科叮嚀過的海爾波顯然並沒有炮灰克魯克山的意思,而大概是覺得海爾波的話還是比較有理的,所以大貓咪克魯克山在猶豫了一下後,便悄悄地離開了現場。這期間,它這個罪魁禍首居然一點都沒有被人注意到。

    愣了一下的麥格這才認出麵前這個男人是誰,雖然她對於西裏斯.布萊克當初的背叛的事情也有著諸多的疑問。但是,想到眼前的人目前是逃犯的身份後,麥格並沒有再猶豫,果斷拔出魔杖的她,咒語正要出口,卻被鄧布利多喝止了下來。

    其實在鄧布利多的心裏,他從來沒有相信過西裏斯背叛的事情。隻可惜,一切事發的太過突然,且那些不利的證據全都直指向他,再加上唯一可以替他洗清罪名的佩迪魯也下落不明。

    這使得鄧布利多不得不坐視著他被送入比地獄更可怕的阿茲卡班,雖然接下來鄧布利多也嚐試著收集證據並尋找佩迪魯的蹤跡,不過很可惜,一切都顯得徒勞。

    鄧布利多想來理智,所以他並沒有繼續在西裏斯的身上浪費時間,轉而繼續布置起他的計劃來。而今,西裏斯的再度出現,讓鄧布利多意識到,情況可能出現了轉機。“米勒娃,住手。”

    喝止住麥格的鄧布利多卻自己出手發出一道魔咒將西裏斯當場束縛住。做完這一切的他,轉身麵向下方四個長桌的學生們,開口便是安撫的話。“孩子們,不用擔心。這個潛入霍格沃茨的不明人物,教授們會處理的。”

    因為西裏斯是背對著學生們的關係,所以,霍格沃茨的學生們都沒有認出這個突然由狗變成的男人就是那個在預言家日報上被稱為喪心病狂、凶殘的殺人逃犯——西裏斯.布萊克。

    在盧平的刻意掩護下,西裏斯的模樣並沒有被學生們注意到。而意識到情況恐怕不一般的教授們紛紛跟上了鄧布利多的腳步,神色也因為見到了這個逃出阿茲卡班的囚犯而各有不同。

    在鄧布利多的多番示意下,斯內普這才不屑地撇著嘴角慢吞吞地站了起來。他的這種表現,在鄧布利多眼中在正常不過,可他又哪裏知道斯內普此刻的心情卻正因為德拉科幾斤完美的謀劃而難以平複。

    慢吞吞起身的他,毫不意外地在一群有些不知所措議論紛紛的學生中間,找到抬頭麵帶微笑輕微頷首向自己示意,卻又做的絲毫不顯眼的德拉科,斯內普陷入了沉思。

    在鄧布利多的帶領下,一眾教授們紛紛來到了校長辦公室。被圍在中間的西裏斯並沒有急於擺脫身上的束縛,反而環視了這一圈自己都很熟悉的人們,而後目光才定格在鄧布利多一把胡須的老臉上。

    “鄧布利多教授……我知道以我的身份,縱使再多的辯駁也無法取信大家。但是,有些真相如果不解開,就算再度回到阿茲卡班,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說完,他掙紮著將手上抓著的大老鼠舉起來,目光中刻骨的恨意和殺意令人心驚。

    明白這隻老鼠的身上一定藏著轉機的鄧布利多臉上的笑容更甚,在他的示意下,麥格快步走上前將那隻半死不活的大老鼠取了下來。

    事實上,阿尼瑪格斯雖然作為傲羅專用的咒語,在巫師界有著堪比不可饒恕咒一樣的地位,並且其隱蔽性也相當的好。隻是,這種良好的隱蔽性是建立在一定的距離且沒有遭到懷疑的情況下。

    而作為一個在魔咒方麵非常拿手的巫師,這般近距離的情況下,麥格怎麽可能沒有察覺到異常。將老鼠放到地下的她,揮著魔杖打出了一道白光。被擊中的老鼠一陣顫抖後,緩緩地顯現出了一個蜷縮成一團的男人。

    和西裏斯相比,作為一隻韋斯萊家的寵物,即便韋斯萊家的家庭條件確實不好,但也足以食可果腹,屋可避雨。也因此,相較於西裏斯令人震驚的蒼老模樣,彼得.佩迪魯幾乎還是當年的模樣。

    佩迪魯作為韋斯萊家寵物的身份另在座的很多教授們震驚不已,因為他們很多人都還清晰地記得韋斯萊家那個幾個已經畢業了的男孩們曾經以這隻老鼠作為寵物的無奈的模樣。

    明白過來,當年的真相即將被揭開,鄧布利多也不含糊又是一道咒語將佩迪魯製住,隨即對最外圈的斯內普道:“西佛勒斯,我想我們可能需要麻煩你提供一些吐真劑。”

    微微頷首,實際上卻想是什麽表現也沒有的斯內普在眾人的注視下,揣著袍子寬大的袖子緩緩地走到了佩迪魯的身邊。待到斯內普那一雙蒼白卻又有些粗糙的手從袖子裏伸出來的時候,一隻細長的玻璃瓶顯現在他的指間。

    被斯內普抬手將吐真劑灌下去的佩迪魯突然劇烈的抖動了起來,那模樣好像被灌下去的是什麽劇烈的毒藥一般。

    鄧布利多像是沒有看到他的表現一般,張口就問出了十一年前,西裏斯被指控殺了11個麻瓜的事件。話音落下,佩迪魯顫抖的更加劇烈起來,可惜,即便他表現的相當抵觸,可是他卻像是失去自我控製的意識一般,張口就吐出了當年他行動的詳細過程。

    聽著他不斷地吐露出的關於當年的真相,麥格的臉色像是被人硬逼著灌下了她最厭惡的食物一樣難看,其他的幾名教授也紛紛神色各異。

    雖然,佩迪魯還沒有完全把他陷害西裏斯的過程完全說出來,不過鄧布利多已經可以確定西裏斯是被誣陷的了。

    有著佩迪魯的證詞,西裏斯的罪名就可以完全被推翻了。這樣的結果,另鄧布利多很是滿意,但另一方麵,他也明白,針對於黑魔王的行動需要更加隱秘才好。

    因為誰也不能保證……想到這裏,目光自還在講述當年事跡的佩迪魯身上劃過,眼鏡背後的那雙小眼睛劃過了一絲異樣的光芒。

    在鄧布利多的全力推動下,魔法部很快公開庭審了西裏斯.布萊克當年凶殘地殺害了11個麻瓜的惡性案件。

    事實上,早在這一次魔法部的公開庭審之前,哈利就已經從鄧布利多的口中知道了當年全部的真相。

    即便哈利對於鄧布利多想來是無條件的信任,可是那個曾經窮凶極惡的妄圖追殺自己的逃犯,一夜之間變成了自己僅剩不多的親人之一——自己的教父。這樣的真相,讓哈利比接受盧平教授其實是一名狼人還要困難。

    哈利的防備和芥蒂雖然讓西裏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不過他心裏也很清楚,這一切需要時間。即便,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逃犯教父,哈利心中說不出的別扭。但天性敏感的他還是察覺到了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名義上的教父,其實是真心待他好的人。

    魔法部公開庭審的那一天很快就到了。出席庭審的除了哈利、鄧布利多等和西裏斯關係不菲的人之外,還有不少好事的巫師們也紛紛出席旁聽。

    值得一提的是,結束了流浪狗生涯的西裏斯,在霍格沃茨良好的生活中修養了半個月後,總算擺脫了瘦骨嶙嶙的可怕模樣。雖然和當初傾倒大半個英國巫師界的女巫們相比,還是相去甚遠,可是他那略帶憔悴和頹廢的模樣,倒是博得了不少的同情心。

    由於當年的那個案件時間過去的實在是有些久,所以即便不再沒有更加不利的證據指向他,可是同樣的也沒有任何可以推翻過去指證的證據。

    眼看著庭審陷入僵局,一個關鍵的證人被送了上來。這個人,正是當年被證實炸的四分五裂屍體隻剩下一根小手指的彼得.佩迪魯。佩迪魯的出現,令所有人都驚呆了,尤其是之前還叫囂著要加重西裏斯罪名的幾個魔法部的官員們。

    瞬間安靜下來的庭審大廳一下子隻剩下佩迪魯在吐真劑下不斷地敘述著當年所作所為的聲線。旁聽席上的哈利,聽著他娓娓道來如何倒戈向黑魔王,又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那樣潛伏在自己父母和教父的身邊司機而動的這些細節,縱使早已經從鄧布利多和西裏斯的口中獲悉了當年的真相。

    可是,他還是禁不住怒從中來,雙拳緊握,胸口不住起伏,那模樣相信如果不是礙於眼下情況特殊,他大概是真的想要痛揍這個賊眉鼠眼的背叛者一頓。

    雖說英國巫師界的大部分貴族世家早已不複當年的風采,就好像當年的布萊克家一樣。不過,百足蟲僵而不死,是以,巫師界的一些重要的權利結構,比如魔法部依舊掌控在他們手中。

    也因此,這些魔法部的官員們對於西裏斯.布萊克,這個純血世家的恥辱,最大的背叛者是非常的鄙夷和不屑一顧的。

    骨子裏自認高人一等的貴族們自然不會認為自己是錯誤的,而今,西裏斯的案情真相大白後,無疑是給了他們一記狠狠的耳光,在場主審的官員們臉色不是青的就是白的,難看的很。

    隻是,眼下證據確鑿,已然再無理由把人拘著不放。是以,盡管一萬個不情願,也還是當庭宣布將人給放了。

    從庭審席上被釋放下來的西裏斯盡管麵色還顯得憔悴,但是雙眸卻泛著喜悅的光芒。他快步地走下來和自己的親朋好友們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此時此刻大半個旁聽席都感染了喜悅,直看得魔法部的官員們臉色更黑了一些。

    不過,庭審大堂裏麵喜悅的氣氛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被那為了渲染端莊氣氛,而故意建的非常厚重的大門發出的吱呀聲打破了。

    厚重的大門被兩個一身正統巫師長袍的魔法部官員緩緩推開,將大門完全打開後,這兩個魔法部官員先一步走了進來,接著很是恭敬站到大門的兩邊,微微躬身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著二人恭敬的模樣,令庭審大堂中的眾人不覺對來人的身份非常的好奇。就像眾人所期望的那般,來人的身份果然非同一般,至少那清一色的發色,俊美的容顏已經足夠讓人們驚豔的了。

    原本臉色難看的庭審官們在見到來人是如同逆水行舟般,在整個英國巫師貴族圈子都愈加頹勢的時候,勢力和實力反而更加的如日中天起來的馬爾福一家後,那張漆黑的臉龐瞬間雲開見日了。而,和他們相反的是,集結在鄧布利多身邊的人,甚至包括剛剛被當庭釋放的西裏斯臉色也沉了下來。

    像是沒有看到他們陰沉的臉色,挽著盧修斯手臂的納茜莎環顧了一圈後,笑眯眯地道:“盧修斯,看來我們來的剛剛好。”

    在人前一貫以高傲貴氣姿態的盧修斯聞言並未作答,隻是幅度很小地頷首作答。事實上,這頷首的動作幅度之小,倘若不是熟知他的人,恐怕根本難以發現,而在外人看來,盧修斯那抬高的眉眼,全然是一副目中無人的姿態。這使得西裏斯以及同樣前來旁聽的韋斯萊一家人神色更加僵硬難看。

    見到來人是英國巫師界最大的權貴一家,庭審的幾個官員們臉上的神色立刻變得諂媚了起來。小跑著就從庭審席上下來迎了上去,仿佛旁聽席上還沒有離開的眾人都是空氣一般,和之前表現的高高在上的官架子完全相反,直看得西裏斯等人氣的直喘粗氣。

    見那幾名庭審官滿臉諂媚地跑下來,盧修斯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接著他看了之前替自己開門的男巫。

    接到盧修斯的示意,這個男巫連忙將自己準備的材料交到了那幾個庭審官員的手中。大致地翻了一下,他們隨即明白了過來盧修斯的來意。

    雖然從盧修斯的態度上,他們很明顯地察覺到了他對於西裏斯.布萊克的不喜,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親自來了,由此可以看出他對自己的妻子納茜莎.馬爾福是多麽的寵愛的。意識到,自己好好處理好這件事情,無疑也是一次好的邀功的機會的這幾個庭審官員隨即激動了起來。

    端正地捧著由盧修斯帶過來的文件,幾名庭審地官員再次回到了庭審席上,大聲宣布道:“西裏斯.布萊克,請你重新回到庭上。”話音落下,原本滿臉鄙夷很厭惡的西裏斯整個人一呆,而後隱忍了很久的脾氣終於爆發了出來。“你們想要做什麽,你們這幾隻惡心的爬蟲!”

    西裏斯罵人的話一點也算不上高明,但在這些向來不把西裏斯這種血統背叛者看在眼裏的幾個庭審官們還是氣的橫眉冷豎。“哼!布萊克,你家那些落魄的東西還想拖累我馬爾福家到什麽時候?”

    “什……”回答的話正要出口,西裏斯卻突然一呆。大概是在阿茲卡班呆的有些久了,久的他有些想不起來自己曾經的那個家,那個被自己視為牢籠意圖掙脫的家,那個而今隻剩一個空殼的牢籠一般的家。

    想起這空殼一般的家,悲傷的情緒正要蔓延上來,卻突然被另一個念頭打斷。是的,呆了這麽片刻的西裏斯終於意識到,布萊克家那一棟古老卻不失氣派的大宅子以後就屬於自己了。

    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哈利他可以不用再和他那些愚蠢的麻瓜親戚擠在一起了?!這一點幾乎令他欣喜萬分,之前那些悲傷的情緒也瞬間被衝走,連一絲痕跡都不曾留下。

    明白過來這一點的他,消瘦的臉頰上帶著笑意再次回到了庭審席上。因為心情好的關係,西裏斯很是配合地完成了公證的儀式,絲毫沒有因為這一些列繁瑣的步驟而不耐煩。

    這邊廂心情頗好的西裏斯自然是沒有發現對麵時不時淺淺地投注過來的目光,那目光中的鄙夷和暗藏著算計的意味,令人不禁覺得有些背後發寒。

    羽毛筆在羊皮紙上落下最後一個弧度,布萊克家最後的家業終於全都回到了當初被認為要繼承全部家業,最後卻被逐出家族的西裏斯的身上。

    見到這些回到自己身上的家族產業,西裏斯似乎還沒有意識到,曾經繁盛一時的布萊克家,如今隻剩下已經嫁作人妻的納茜莎,和剛剛被無罪釋放的自己。此刻的他腦筋裏麵隻剩下自己可以為已故好友照顧他的孩子這一念頭,甚至為此興奮不已。

    冷眼看著自己血緣上的舅舅和旁聽席上的哈利以及鄧布利多等人的互動,德拉科麵無表情的臉上終於勾勒出一抹冷笑的弧度。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自己兒子的異常,盧修斯下意識地瞄了他一眼。雖然他並沒有能夠很勘破德拉科的意圖,但他還是很敏銳地意識到自己的兒子一定謀劃了什麽。至於謀劃的內容,他認為,那一定是他很樂意看到的。

    秉著討好馬爾福心態的幾個庭審官員才剛剛把公證做完,就看到西裏斯屁顛顛地跑下去和那些恥辱的麻瓜種支持者們分享這一切,對於轉讓出這些遺產的馬爾福一家完全不放在心上。

    西裏斯的這一表現,使得他們對他的印象更是糟糕了起來,心中不由腹誹道:不愧曾經被逐出家族的叛徒,連最基本的禮儀教養都那麽糟糕。難道他以為,這些遺產是他應得的?假如,沒有馬爾福家這麽多年的扶持,布萊克家早就消散殆盡了!

    不屑再理會西裏斯的幾人微微躬身來到盧修斯的麵前,很是恭敬地道:“馬爾福先生,布萊克家的遺產已經交還給他了。”

    擺出高貴模樣的盧修斯很是吝嗇言語地給了一句,“不錯。”語畢,幾個獲得誇獎的庭審官正要進一步和盧修斯套關係的時候,卻被德拉科不適時宜地打斷了,“父親,我們差不多該離開了。”

    這一刻盧修斯才注意到自己兒子望向那一夥吵吵鬧鬧離開的幾人,臉上分明帶著算計和惡意的笑容。他即便不是很明白自己的兒子到底布置了一些什麽,不過能夠看到這群令自己渾身惡心的家夥倒黴,他還是很樂意的。

    這樣的結局顯然讓哈利非常高興,臉上帶著笑容的他正和大家說笑著離開魔法部的時候,兩個明顯還守候在這裏的男巫師攔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對年長者的敬重,其中一個不認識的男巫先是朝鄧布利多點了點致意了一下,而後才徑直走到西裏斯的麵前。

    “布萊克家遺產的接受者?”男人眼中的打量,讓西裏斯覺得很不痛快,“你是誰?”他很不客氣地反問道。被這般對待的男人也不氣惱,仍舊帶著淺笑遞出了一份羊皮紙。

    有些莫名的西裏斯不由地接過了羊皮紙,當看到右下角自己的筆跡後,之前的不快全都變成了疑問。“你們……這是?”

    “當初有一名男巫以布萊克家族的名義購買了一支火箭弩,那個時候布萊克家的遺產還在馬爾福家族的管理下。麵對英國巫師界最為富裕的貴族,我們自然不著急追討款項,而今,布萊克家族的遺產被轉讓給了他人,火箭弩的款項自然也就……”

    即便這個男巫的話說的很是婉轉,也沒有鄙夷的意義。可是西裏斯還是深深地感覺到了一種輕蔑的意味,原本已經熄滅下去的怒火再度蔓延了上來。

    “就算布萊克家人丁凋零,但這點實力還是有的。”語畢,他很利索地結果之前自己簽下的卻還沒有付款的購買合同,掏出自己剛剛獲得的掌管布萊克家財產的家徽,重重地蓋在了合同上麵,接著狠狠地丟在了對麵男巫的腳下。

    麵對西裏斯極盡侮辱的舉動,這個男巫臉上還是很溫和地笑著,他俯身撿起合同,瞄了一樣上麵的內容,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麽三萬金加隆我們便收下了。多謝惠顧,西裏斯.布萊克先生。”說完,男巫便很輕巧地退場了,絲毫不介意自己到底驚起了多高的浪。

    在眾人的矚目下,西裏斯的臉色越來越黑,他這才明白過來,剛才衝動的舉動,已經把剛剛才獲得的古靈閣裏麵的存款全都揮霍殆盡了。一時間,周遭的竊竊私語再度將其包圍,這讓西裏斯的壞脾氣又似乎要不受控製了。

    沒等他發作出來,慢悠悠跟著自己父母踱步出來的德拉科一句話就引爆了他的怒火。“可真是恭喜你呢,布萊克先生!”“該死的,閉嘴!你這個,你這個……”

    也不知道西裏斯是想到了什麽,總之他辱罵的話語終究還是沒有出口。可是,將德拉科視為目前最大的強敵的哈利卻已然從他的笑容中摸到了一些端倪。

    即便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麽做到了,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和西裏斯同仇敵愾。“你住嘴,馬爾福!這不過是你惡毒的把戲!”“嘖嘖嘖,如果我沒有記錯,布萊克的火箭弩的收件人似乎是你呢,偉大的.救世主.波特!”

    看著哈利氣的半句話也說不出來的模樣,德拉科的笑容更加燦爛,凸顯的他那張還有些少年稚氣的臉龐更加英俊了起來。

    “說起來,波特,你就跟你額頭上那道疤一樣,一想到它的來曆就讓人覺得很惡心呢!什麽事情你都喜歡攙和在裏麵,是為了凸顯自己救世主的偉大嗎?”

    說道這裏,他頓了頓,滿意地看了一眼哈利像是調色盤一樣的臉,再度丟下了深水炸彈,“看來你似乎還不知道,你親愛的所謂教父,那可是我血緣上的舅舅,唔,血緣上的親舅舅呢!”

    說完,他滿意地看著哈利一副好像吞了100條鼻涕蟲的模樣,以及西裏斯想要解釋卻無從開口的糾結模樣,德拉科這才滿意的退回到了自己母親的身邊,一副乖孩子的模樣,跟著自己的父母離開了魔法部的前庭。

    暑假在拉維尼亞完成度越發高的試驗中很快到來,和巫師界暫時告別的她騰出了更多的時間來完善自己的研究。

    終於,在暑假的兩周之後,她做出了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一個成品。隻是,考慮到複雜的工藝和比較高的原料的要求,她不由地將主意打到了巫師界的頭上。

    這一天,她剛剛在對角巷找到了所謂英國巫師界最大的光輪掃帚公司的門店,還來不及進去,門就率先從裏麵打開,一張有些熟悉的臉龐出現在她的麵前。

    “拉維尼亞.澤德?我想找你談談。”握著手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拉維尼亞的盧修斯,言語間那上位者的命令和鄙夷的意味一覽無餘。(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