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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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鄧布利多的話,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的學生們再度沸騰了起來。他們一邊大聲詢問著鄧布利多,一邊仰著頭伸長脖子朝天空看去。
麵對這樣的情況,鄧布利多也不惱火,他擼了擼他的長胡子後笑著卻並不回答。沒多久,其中一個學生就指著天空道,“在那兒,”順著這個學生所隻的方向,小巫師們紛紛瞪大了眼睛看過去。隻見一個黑漆漆的巨大而怪異的龐然大物正急速地朝霍格沃茨的方向略過來。
當那個黑乎乎的龐然大物從禁林的樹梢上掠過,被城堡窗口的燈光照著時,學生們都看到一輛巨大的粉藍色馬車朝他們飛來。它有一座房子那麽大,十二匹帶翅膀的馬拉著它騰空飛翔,它們都是銀鬃馬,每匹馬都和大象差不多大。
馬車飛得更低了,正以無比迅疾的速度降落,站在前三排的學生們急忙後退。驚天動地的一陣巨響,嚇得納威往後一跳,險些踩到後一排同學的腳。隻見那些馬蹄砰砰地落在地麵上,個個都有菜盤子那麽大。
眨眼之間,馬車也降落到地麵,在巨大的輪子上震動著,同時那些金色的馬抖動著它們碩大的腦袋,火紅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著。仔細朝這輛巨大馬車看過去的哈利隻來得及看到馬車車門上兩根十字交叉的魔杖,以及魔杖上麵三顆星星標誌,門就已經打開了。
一個穿著淺藍色長袍的男孩跳下馬車,彎□子,在馬車的地板上摸索著什麽,然後打開一個金色的旋梯。接著就見他恭敬地朝後退了幾步,而後哈利看見一隻閃亮的黑色高跟鞋從馬車裏伸了出來,正在詫異這一隻高跟鞋的驚人尺寸的他,下一刻就見到了這隻高跟鞋的主人——一個女人是他這輩子從未見過的巨大的體型。
女人巨大的體型驚得不少學生倒吸了一口冷氣。緩步走到台階下麵的她,讓眾人看清楚了她的模樣。她有著一張很俊秀的臉,一雙又黑又大水汪汪的眼睛,還有一隻很尖的鼻子。
她的頭發梳在腦後,在脖子根部綰成一個閃亮的發髻。她從頭到腳裹著一件黑鍛子衣服,脖子上和粗大的手指上都閃耀著許多華貴的蛋白石。
帶頭鼓掌的鄧布利多驚醒了被驚呆了的學生們,是以他們也紛紛鼓掌起來。她臉上的神色鬆馳了下來,綻開一個優雅的微笑,伸出一隻閃閃發光的手,朝鄧布利多走去。盡管鄧布利多的身高也不高,但是行這個吻手禮的時候卻連腰都沒有彎一下。
“親愛的馬克西姆夫人,歡迎您來到霍格沃茨。”“鄧布利多,”馬克西姆夫人用低沉的聲音答道,“我希望您一切都好。”
“非常好,謝謝您。”“我的學生們。”馬克西姆夫人說著,用一隻巨大的手漫不經心地朝身後揮了揮。
隻顧盯著馬克西姆夫人的哈利等人,這時才注意到大約十二三個男女學生已從馬車上下來了,此刻正站在馬克西姆夫人身後。
從他們的模樣看,年齡大概都在十*歲左右,一個個神色有些僵硬,身上的高檔的絲綢袍子也有些微微顫抖著。他們誰也沒有穿鬥篷,有幾個學生用圍巾或頭巾證裹住了腦袋。從哈利可以看見的角度,他們都站在馬克西姆夫人投下的巨大陰影裏,抬頭望著霍格沃茨,臉上帶著警惕的神情。
結束了和鄧布利多的簡單寒暄後,馬克西姆夫人又道:“卡卡洛夫他,來了嗎?”“他隨時會到的。您是在這裏一同迎接他,還是先進去休息休息?”
“我還是先休息一下。可是,那些馬……” 馬克西姆夫人麵露難色地道。“我們的保護神奇生物老師會很樂意照料它們的,”鄧布利多很是東道主的緩解了馬克西姆夫人的為難,“他處理完一個小問題就回來。”
“我的駿馬需要——嗯——力氣很大的人才能照料好,”馬克西姆夫人說,似乎懷疑霍格沃茨的保護神奇生物老師能否勝任這項工作,“它們性子很烈……”
“我向你保證,海格完全能夠幹好這項工作。”鄧布利多微笑卻很堅定地回複道。“很好,”馬克西姆夫人說著微微鞠了一躬,“您能否告訴這個海格一聲,這些馬隻喝純麥芽威士忌?”“我會關照的。”鄧布利多順勢答道,也回了她一禮。
“來吧。”馬克西姆夫人威嚴地對她的學生們說道。於是霍格沃茨的人群閃開一條通道,讓她和她的學生走上石階。
“海格一定是處理他的炸尾螺去了。”羅恩笑嘻嘻地湊到哈利的麵前,“唔……”哈利正要回答,一旁的西莫.斐尼甘也探了過來問道,“你認為德姆斯特朗的馬會有多大?”
“如果它們比這些馬還大,恐怕連海格也擺弄不了!”頓了頓哈利又補充的解釋道:“是說如果他沒有被他那些炸尾螺咬傷的話。不知道它們出了什麽亂子?”“也許是逃跑了吧?!”羅恩帶著希望的語氣說道。
迎來了布斯巴頓之後,霍格沃茨城堡前再度安靜了下來。夜風習習,學生們都凍得有些瑟瑟發抖了,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們的熱情,不時竊竊私語的他們看起來興致還是很高的。
混雜著巨馬噴鼻息、跺蹄子的聲音之間,有一種古怪的聲音逐漸傳來。那是一種被壓抑的隆隆聲和"yun xi"聲,就像一個巨大的吸塵器沿著河床在移動……
“在湖裏!”李.喬丹指著湖麵大喊一聲,“快看湖裏!”他們站在俯瞰場地的草坪的坡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片平靜的黑乎乎的水麵。不過此刻水麵不再平靜了,湖中央的水麵波浪湧動,水麵上翻起巨大的水,波浪拍打著衝向湖岸。
湖麵的正中央,出現了一個大漩渦,就好像一個巨大的塞子突然從湖底被拔了出來。漸漸的一個黑黑的長杆似的東西從漩渦中凡慢慢升起。“是一根桅杆!”看清楚的學生們紛紛大喊道。
慢慢地,那艘氣派非凡的大船升出了水麵,在月色下閃閃發亮。它的樣子很怪異,如同一具骷髏,就好像是一艘剛被打撈上來的沉船遺骸,舷窗閃爍著昏暗的、霧蒙蒙的微光,看上去就像幽靈的眼睛。
最後,隨著稀裏嘩啦的一陣濺水聲,大船完全冒了出來,在波濤起伏的水麵上顛簸著,開始朝著湖岸駛來。片刻之後,他們聽見撲通一聲,一隻鐵錨扔進了淺水裏,然後又是啪的一聲,一塊木板搭在了湖岸上。
船上的人正在上岸,哈利他們可以看見這引起人經過舷窗燈光時的剪影。哈利注意到,他們的身架都跟克拉布和高爾差不多……然而當他們更走近些、順著草坪走進門廳投出的光線中時,哈利才發現他們之所以顯得塊頭很大,是因為都穿著一種毛皮鬥篷,上麵的毛蓬亂糾結。
不過領著他們走向城堡的那個男人,身上穿的皮毛卻是另一種:銀白色的,又柔又滑,很像他的頭發。
“鄧布利多!”那男人走上斜坡時熱情地喊道,“我親愛的老夥計,你怎麽樣?”“好極了,謝謝你,卡卡洛夫教授。”鄧布利多也很禮貌地回答。
卡洛夫的聲音圓潤潤甜膩膩的,當他走近之後,就見他像鄧布利多一樣又高又瘦。他的白頭發很短,下巴上的山羊胡子末梢打著小卷兒,沒有完全遮住他那瘦削的下巴。他走到鄧布利多麵前,用兩隻手同鄧布利多握手。
“親愛的老夥計霍格沃茨,”他抬頭望著城堡,微笑著說露出他黃牙。仔細打量著他,哈利注意到他盡管臉上笑著,眼底卻沒有笑意,依然透著冷漠和犀利。這個人讓他不是很喜歡。
“來到這裏真好啊,真好啊……威克多爾,快過來,暖和一下……你不介意吧,鄧布利多?威克多爾有點兒感冒了……”
卡卡洛夫示意他的一個學生上前。當那男孩走過時,哈利瞥見了一個引人注目的鷹鉤鼻和兩道又粗又黑的眉毛。他不需要羅恩那樣使勁地捅他的胳膊,也不需要別人在周圍竊竊私語,就已認出了那個身影。
“哈利——是克魯姆!真不敢相信!”羅恩用一種大為震驚的口吻說著,與此同時,霍格沃茨的學生們跟上德姆斯特姆的代表團後麵,登上了台階。“是克魯姆,哈利!威克多爾.克魯姆!”
羅恩幾乎失態地不斷重複這同樣的話語,事實上,不止是他,不少熱愛魁地奇的霍格沃茨學生們都陷入了一種狂熱的狀態。
當他們和霍格沃茨的其他學生一起再次穿過門廳、朝禮堂走去時,哈利看見李.喬丹正踮著腳跳上跳下,想把克魯姆的背影看得更清楚一些。幾個六年級女生,一邊發瘋似的在口袋裏翻找著什麽,一邊喃喃自語道:“唉,真不敢相信,我身上怎麽一支羽毛筆也沒帶?!”“你說,他會用口紅在我的帽子上簽名嗎?”
和女生們的瘋狂一點也不相上下,羅恩等幾個癡迷魁地奇的格蘭芬多小獅子們也不斷地尋找著可以留下簽名的工具。不過,很可惜,因為威克多爾.克魯姆的到來完全不在意料之中,所以他們很多人都沒有任何的準備。
找到自己學院長桌坐下的羅恩正滿臉期待地盯著德姆斯特朗代表團們,心中萬分希冀著他們能夠來自己的學院落座。可惜的是,他的願望落空了。目光所及之處,威克多爾.克魯姆和他那些德姆斯特朗校友已經在斯萊特林桌子旁邊落座了。
見狀羅恩氣得狠狠地錘了桌子一下,事實上,不止是他其他的小獅子們見到自己的偶像屈尊於惡心的斯萊特林都非常的憤怒。
雖然本身也很癡迷魁地奇,但是相比之下哈利對於威克多爾.克魯姆的態度就比較平靜了。唯一讓他覺得有些奇怪的是,一貫被尊為斯萊特林領袖的德拉科此刻卻並沒有出麵迎接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團們,反倒是那一位名叫奎克.懷特的六年級級長出麵和威克多爾.克魯姆等人招待寒暄。
盯著斯萊特林長桌的動靜凝視了半天之後,哈利並沒有明白德拉科忽然變得謙遜的緣由,不過當目光多次經過奎克後,他忽然想起來,這個斯萊特林的新級長曾經多次在拉維尼亞的身邊出現過,他對她的態度,很……哈利不知道應該用什麽樣的詞匯來形容。
不過,也許他可以試一試。要知道,盡管他曾經親眼看著拉維尼亞回到霍格沃茨,可是眼下她這種人影難覓的情況,更令他心急。
在斯萊特林小蛇們禮貌卻不失親近的招待下,德姆斯特朗代表團的學生們也笑著脫下了他們的毛皮鬥篷,一邊在介紹下饒有興致地抬頭望著漆黑的、星光閃爍的天板,和四周富有曆史氣息的大堂牆壁。
其中兩個同學還拿起金色的盤子和高腳酒杯,仔細端祥著,顯然很感興趣。那邊的教工桌子旁,看門人費爾奇正在添加幾把椅子。為了今天這個隆重場麵,他穿上了那件發了黴的舊燕尾服。
等所有的學生都進入禮堂、在各自學院的桌子旁落座之後,教工們進來了,他們魚貫走到主賓席上坐了下來。走在最後的是鄧布利多教授、卡卡洛夫教授和馬克西姆夫人。布斯巴頓的學生一看見他們的校長出現,趕緊站了起來。幾個霍格沃茨學生忍不住笑了。
但布斯巴頓的代表們一點兒也不顯得難為情,直到馬克西姆夫人在鄧布利多的左手邊坐下後,他們才又重新坐下。鄧布利多則一直站著,禮堂裏漸漸安靜下來。
“晚上好,女士們,先生們,鬼魂們,還有特別的貴賓們,”鄧布利多笑眯眯地望著那些外國學生,“我懷著極大的喜悅,歡迎你們來到霍格沃茨。我希望並且相信,你們在這裏會感到舒適愉快的。”
大概是不適應這裏氣溫的關係,聽到鄧布利多這話的布斯巴頓的幾名女生不滿地蹙了蹙眉,其中更有甚者發出了譏嘲的冷笑。聽到這譏嘲的冷笑,赫敏有些難以忍受的駁斥道:“到底是誰更可笑,不懂家教禮儀的貴賓們?!”
話音落下,那幾個發出譏嘲冷笑的布斯巴頓的女生紛紛冷眼朝著赫敏瞪了過去。麵對這些憤怒的眼光,赫敏也絲毫不懼,頭微微上揚了幾度,直視著她們的目光回視了過去。
當然最終,雙方並沒有造成什麽衝突,在布斯巴頓的女生率先表現出轉過頭無視赫敏之後,這場並不引人注目的小騷動就這樣平息了下來。
很快,多出來的那兩張椅子上就被特殊的來客占領了。盧多.巴格曼坐在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卡卡洛夫教授的另一邊,珀西的頂頭上司克勞奇先生則坐在馬克西姆夫人的旁邊。
“他們到這裏來做什麽?”哈利有些詫異地問道。“不知道!”羅恩聳了聳肩,順便將一塊小牛肉塞進了自己的嘴裏,一邊嚼著一邊道:“不過肯定和三強爭霸賽有關。”
大概已經習慣羅恩的這種抓不抓重點的說話方式,哈利並沒有說什麽,認真地打量著教師席上的陣容的他心中總有一種似乎會發生什麽的錯覺。
和布斯巴頓的女生小小衝突了一下的赫敏正要繼續用餐,隻不過,當她發現自己喜歡吃的甜點正在遭受羅恩無差別的唾沫攻擊的時候,頓時什麽胃口也沒有了。
又輪番上了幾道菜品,學生們都陸陸續續放下刀叉後,麵前的殘羹冷肴也跟著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是幹淨空曠的長桌。見時間差不過了,鄧布利多站了起來,帶著激動的口吻麵帶微笑地道:“這個時刻終於到來了,三強爭霸賽就要開始了。我想先解釋幾句,再把盒子拿進來!”
話音落下,大堂裏麵緊張而又期待的情緒進一步高漲了起來。但老實說,哈利此刻的心情卻不怎麽樣,事實上,那種似乎會發生一些什麽不好的預感此刻更加強烈了起來。
“我要說明我們這一學年三強爭霸賽的活動程序。不過在此之前,請允許我介紹兩位來賓。因為在座的可能還有人不認識他們。這位是巴蒂.克勞奇先生,魔法部國際合作司司長,”話音落下大堂裏響起了稀稀落落的掌聲,顯得不太有熱情。
“這位是盧多.巴格曼先生,魔法部體育運動司司長。”給巴格曼的掌聲要比給克勞奇先生的響亮得多,這或許是因為他作為一名擊球手小有名氣,又或許因為他的模樣親切得多。
得到掌聲的盧多.巴格曼愉快地揮揮手表示感謝,相比之下被介紹的巴蒂.克勞奇,克勞奇既沒有微笑,也沒有揮手,什麽表現也沒有顯得很僵硬。和身邊鄧布利多長長的整齊的白發和白胡子相比,穿著巫師長袍的他那牙刷般的短胡髭和一絲不亂的分頭顯得非常別扭。
“在過去的幾個月裏,巴格曼先生和克勞奇先生不知疲倦地為安排三強爭霸賽辛勤工作,”鄧布利多繼續說道,“他們將和我、卡卡洛夫教授及馬克西姆夫人一起,組成裁判團,對勇士們的努力做出評判。”
一聽到“勇士”這個詞,學生們似乎更專心地傾聽起來,雖然並沒有表現出過分的喧鬧,但是那種激動人心的氣氛還是安安地感染了幾乎每一個人。除了被不安包圍著的哈利,以及被德拉科內斂實則卻糟糕的情緒輻射影響了的斯萊特林的小蛇們。
“費爾奇先生,請把盒子拿上來。”聽到鄧布利多的這一聲發號施令,原本不知道躲在那個角落裏麵的費爾奇挺胸抬頭用極盡端正的姿態緩緩地走向教室席。
可盡管他表現的很莊嚴,但是他那破舊的燕尾服,依舊那一拐一拐的走路姿勢還是讓他顯得有些可笑。隻不過,在這樣激動的期盼的時刻,學生們顯然無暇去顧及他的模樣。
他們一個個都緊緊地盯著他手中那個老舊的鑲嵌著珠寶的大木盒子,有些身材矮小的學生索性站到了椅子上麵,隻為看一個清楚。
“今年勇士們比賽的具體項目,克勞奇先生和巴格曼先生已經仔細審查過了,”鄧布利多說話的同時費爾奇依據小心地把盒子放在他麵前的桌子上。
“他們還給每一個項目做了許多必要的安排。一共有三個項目,分別在整個學年的不同時間進行,它們將從許多不同方麵考驗勇士:考驗他們在魔法方麵的才能、他們的膽量和他們的推理能力。當然啦,還有他們戰勝危險的能力。”聽到最後一句話,禮堂裏變得鴉雀無聲,似乎一切都靜止了下來似得。
“你們已經知道了,將有三位勇士參加比賽,”鄧布利多盡量用最為平靜的話語解說道,“分別代表一個參賽學校。我們將根據他們完成每個比賽項目的質量給他們評分,三個項目結束後,得分最高的勇士將贏得三強杯。負責公正挑選勇士就是——火焰杯。”
語畢,他拔出魔杖,在麵前的盒子上連續敲了三下,盒子慢慢地吱吱嘎嘎地打開了。接著便伸手從盒子裏麵掏出一隻雕刻得很粗糙的木頭高腳杯。杯子本身很普通,但是裏麵卻跳動著耀眼的藍白色火焰,令它看起來非常的奇異。
蓋上盒蓋,將火焰杯放在盒子上的鄧布利多又道:“每一位想要競選勇士的同學,都必須將他的姓名和學校名寫在一片羊皮紙上,扔進這隻高腳杯,有誌成為勇士者可在二十四小時內報名。明天萬聖節的晚上,火焰杯將選出它認為最能夠代表三個學校的三位同學。今晚,火焰杯就放在門廳裏,所有願意參加競選的同學都能接觸到它。當然,為了避免不夠年齡的同學經不起誘惑,等火焰杯放在大廳後,我會在它周圍畫一條年齡界線。任何不滿十七周歲學生都無法越過這條界線。”
說道這兒,他頓了頓,神情顯出些許嚴肅,“最後,我想提醒每一位要參加競選的同學注意,這場爭霸賽不是兒戲,千萬不要冒冒失失地參加。一旦勇士被火焰杯選定,他就必須將比賽堅持到底。誰把自己的名字投進杯子,實際上就形成了一道必須遵守的、神奇的契約。一旦成為勇士,就不允許再改變主意。因此,請千萬三思而行。好了,我想時間也差不多了。先祝大家晚安。”
鄧布利多的話令不少的學生,尤其是格蘭芬多的一些小獅子們顯得蠢蠢欲動,顯然,他們並不認為鄧布利多布下的魔法可以阻止他們的小動作,比如:增齡劑。
頭腦靈活的韋斯萊家雙胞胎顯然已經想到了這一點,他們興致高漲的同時也不忘給自己找一些同盟軍,“你也會爭取參加的,是嗎,哈利?”腦袋裏麵正想著其他事情的哈利隻是胡亂敷衍了兩句便胡混了過去。
晚宴既然已經結束,學生們便陸陸續續地離開大堂。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們也在各自校長的帶領下回到他們來時的座駕上。在卡卡洛夫帶著自己學生離開的同時,哈利和羅恩也剛好走到門邊。出於對一名來賓以及長者的尊敬,哈利他們停下來讓先行通過。
見狀,卡卡洛夫漫不經心地道了一句謝謝,順便掃了哈利一眼。隻是下一刻,他卻呆住了,他的目光緩緩地移到了他的額頭上,目光中夾雜著難以置信和厭惡。卡卡洛夫的異常表現另他的學生們也好奇地盯著哈利看,一時間場上的氣氛變得十分古怪。
“那就是哈利.波特。”一個憤怒的聲音打破了場上的氣氛,接著瘋眼漢穆迪緩緩地穿過人群走了出來。“你……”“沒錯,是我。” 穆迪極其陰沉地道:“除非你有話要對波特說,卡卡洛夫,不然就趕緊往前走。你們把門口都堵住了。”
聞言,卡卡洛夫環視了四周一下後,沒有再說什麽,帶著他的學生走開了。而穆迪卻一直瞪著他,殘缺不全的臉上露出一種極端反感的表情。
第二天是萬聖節,又是選拔三強爭霸賽勇者的日子。學生們都過得格外的開心有熱情,隻不過環視了一番大堂依舊沒有找到拉維尼亞的哈利的熱情一下子跌下去了一大半。
他已經整整二十多天沒有見過拉維尼亞了,得出這個結論的他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臉上的神色顯得很是煩悶。
晚宴時分,火焰杯再度被擺到了教師席正前方的位置。所有報名成功的學生們紛紛期待全神貫注地關注著,生怕因為自己的出神而錯漏了一些什麽。至於那些意圖蒙混過關的學生們所造成的笑料也在這一刻被淡忘了下去。
晚餐結束,餐桌上恢複到幹淨之後,鄧布利多站了起來。鄧布利多兩邊的卡卡洛夫和馬克西姆夫人看上去和大家一樣緊張、滿懷期待。盧多巴格曼滿臉帶笑,朝各個學校的學生眨著眼睛,而克勞奇先生則是副興味索然的樣子,簡直可以說是有些厭煩。
“好了,高腳杯就要做出決定了,還需要一分鍾。聽著,勇士的名字被宣布後,我希望他們走到禮堂頂端,再沿著教工桌子走過去,進入隔壁的那個房間。”鄧布利多指了指教工桌子後麵的那扇門,補充著,“他們將在那裏得到初步指導。”
他掏出魔杖,大幅度地揮了一下。即刻,除了南瓜燈裏的那些蠟燭,其餘的蠟燭都熄滅了,禮堂一下子陷入了一種半明半暗的狀態。
火焰杯現在放出奪目的光芒,比整個禮堂裏的任何東西都明亮,那迸射著火星的藍白色火焰簡直有些刺眼。大家都注視著,等待著,還有不少人不停地看表倒數計時著。
很快,火焰杯中的火焰變成了紅色,一道火舌躥到空中,從裏麵飛出一片被燒焦的羊皮紙。接住這一片羊皮紙的鄧布利多將羊皮紙居高盡量讓所有人看到,一邊宣布道:“德姆斯特朗的勇士是威克多爾.克魯姆。”
話音落下,熱烈的掌聲席卷了整個大堂。同樣的方法,火焰杯中也跟著選出了布斯巴頓的勇者——芙蓉.德拉庫爾;以及霍格沃茨的勇士——塞德裏克.迪戈裏。
當霍格沃茨的勇者被選出的時候整個大堂幾乎都淹沒在了歡呼聲,而赫奇帕奇同學們都在跳上跳下,都在尖叫、跺腳。這時塞德裏克從他們身邊走過,臉上燦爛地笑著,朝教工桌子後麵的那個房間走去。
“太好了,三位勇者都選出來了我想……”話還沒說完,火焰杯又發生出了一聲劈啪聲,接著又一塊羊皮紙飛濺了出來。接到羊皮紙的鄧布利多臉色先是一僵,頓了頓清了清嗓子才大聲道:“哈利.波特。”(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