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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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讓在場的許多人都怔住了。被那片黑暗吞噬的下場會怎麽樣?見過之前那四條火龍的下場的眾人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並不陌生。所以,同樣被吞沒了的拉維尼亞會是怎麽樣的結局,也不會是什麽難以揣測的結果了。

    目睹這一切的德拉科那張故作高傲的虛假麵具終於徹底破裂開了,那雙藍灰色的瞳孔驟然鎖緊。他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甚至無法令自己保持冷靜,明知道前方充滿了危險,但他還是無法控製住自己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著。

    相比之下,哈利的表現更加突出,他幾乎是發出一聲尖叫,接著就朝拉維尼亞被吞沒的地方隻衝過去。如果不是鄧布利多反應神速,恐怕他已經一頭撞了進去。

    “放開我,鄧布利多教授,你快放開我!拉維尼亞她,她……”被鎖腿咒擊中的哈利狼狽地撲倒在滿是枯枝落葉的泥地上。因為不懂怎麽解咒,所以他的掙紮顯得很是無力。但即便如此,他也還是靠著雙手一點點地向前攀爬著,那驚人的意誌力令人動容。

    “斯內普教授,請您放開我。”本就因為變聲期而暗啞的德拉科的嗓音更加沙啞了。這聽起來似乎是故作鎮定的話,令斯內普不由地更加擔心他的狀況。

    低頭朝他看過去的斯內普發現原本垂著頭的他此刻正靜靜地望著拉維尼亞被淹沒的地方,神色異常平靜,可給人的感覺卻有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的錯覺。

    見狀,斯內普的雙唇抿的更緊了,他稍微沉吟了一下,而後低聲道:“德拉科,你別忘了,你身上負擔著的責任。”“當然,教授!”麵對斯內普的提點,他回答的異常迅速,那思緒清晰的模樣,似乎並沒有被眼前的一切衝昏頭腦。

    “我曾經見過她這麽做。”聽到他說出這番話的斯內普對於德拉科和拉維尼亞的關係到底有多親密心中也隱約有了判定。

    雖然在斯內普的認知裏麵,他也不曾見過這般聲勢宏達的魔咒,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所施展出來的一定是相類似的東西。而這種魔咒似乎是可以克製那充滿吞噬性質的黑暗。如果不是那些東西突然暴動,斯內普有理由相信,她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可是,她卻曾經在德拉科的麵前施展過。她既然如此信任他,為什麽反而在德拉科被宣布訂婚了之後那麽久才單方麵的分手?情敵作祟嗎?這個猜測令斯內普不由的嗤笑了起來。情敵?波特?嗬!根本算不上吧!還是說她根本就是在偷偷的謀劃著什麽,拉維尼亞.澤德!

    “我不是很確定對付陰屍和死靈的魔咒是否能幫到她。但是,我相信阿尼亞她還活著!”順著德拉科目光看過去的斯內普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的!雖然她被那片突然衝出的黑暗吞噬了,可是那柔和的光芒還籠罩在他們的眼前。她,還在裏麵。意識到這一點的斯內普也不在阻止德拉科的動作,由著他握著魔杖一步步緩緩地靠近。

    阿尼亞,你,知道嗎?剛才,就在剛才那一刻,我才突然發現自己居然那麽蠢!沒錯,你確實要我們到此為止!可是,我為什麽要聽從你的呢?

    你甚至吝嗇的連一個理由都沒有給我,既然如此,那我也沒有任何放手的理由!所以,阿尼亞你休想!休想避開我,做一些危險的謀劃,就像今天這樣!

    也許是眾望所歸,又或者是被包圍的拉維尼亞感覺到了德拉科的靠近,所以下一刻她的身影又一次突破重圍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然而,終究是被波及到了的關係,這時的拉維尼亞看起來遠沒有剛才那麽從容不迫。身上的鬥篷淩亂地貼緊在了身體兩側,靴子的兩側沾染到的泥土和草葉更加厚重了起來。

    那原本束起的長發散落了下來,頭頂卻不知何時頂上了一頂發黃的藤蔓和樹枝編織起來的冠,古樸中帶著一股怪異的厚重感。

    力量終究還是不比前世的拉維尼亞在施展出“光明神的賜福”之後,已經沒有了更好了應對措施。好在她還是具有著神聖屬性的人,是以被亡靈魔法包圍的那一刻,身體裏的神聖氣息被激發了出來,這才使得她沒有立刻被吞噬。

    而意識到眼前這亡靈魔法陣的強大,拉維尼亞也不得不將自己最後的殺手鐧暴露出來——荊棘冠。荊棘冠和大預言書一直都是光明聖教的兩件至高的神器。

    而她,拉維尼亞作為前教皇最為看好的弟子,在他的謀劃下取得了荊棘冠。她心中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夠取得荊棘冠,其實未嚐不是其他聖教勢力暗中對她的支持,而最終的目的為的就是教皇的位置。

    可惜,她最終還是敗在了權利傾軋角逐的刀刃之下,帶著荊棘冠和其他那些儲藏在自己空間戒指裏的東西,意外的來到了這裏。

    每每想到這一點,她都禁不住想要幸災樂禍,沒有荊棘冠的教皇加冕儀式也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麽模樣。對於自己的死亡,拉維尼亞並沒有介懷太多,除了始終縈繞心頭的艾麗莎……她沒有做到,一直都沒有!

    不過幾息的時間,她心中翻滾過的思緒卻穿過了兩個世界、兩世人生。也許是將心中埋藏的最深的已經幾乎腐爛的傷口也一並翻了出來的關係,所以在想起和德拉科的一幕幕的時候,也不覺得那麽痛苦。

    唯獨那一份對於他的愧疚始終堆積在她的心頭,不斷發酵醞釀著。那種酸澀到極致的感覺,縱使再怎麽血淋淋的痛也無法將其忽視。所以自己才會無法袖手旁觀,才會不顧秘密的曝光而出手。

    給了自己足夠立足的理由之後,拉維尼亞便再沒有深究下去。感覺到荊棘冠中湧出的力量,她一鼓作氣的衝破了亡靈魔法對自己的侵蝕。把從魔法陣中湧出的亡靈魔法逼回去的她加強了自身的輸出,那原本柔和的光芒頓時變得有些刺眼了起來。

    見到拉維尼亞脫困的那一刻,德拉科也停下了前進的腳步。看似鎮定的他實則心中的弦繃得緊緊的,根本觸之不得。

    如果不是害怕自己的介入,不僅沒有助益反而帶去阻礙,他才不會強迫自己釘死在這裏。畢竟,剛剛想通的他此刻最想做的事就是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和他心中始終無法不愛的女孩一訴衷腸。

    可是,他不過站定了片刻,另一道身影就從他身旁越過朝著拉維尼亞直直地衝了過去,眼疾手快的德拉科一把就揪住了那人的衣領。

    被攔下的那人哪裏能夠忍受這一切,立刻就大叫了起來,“放開我,馬爾福!你這冷漠的毒蛇!”身上還帶著枯葉和草屑,攜著“羅恩.韋斯萊”咒罵風格的人不是哈利又是誰。

    不理會他的咒罵的德拉科,仗著身高和力量上的優勢,揪著他的衣領就把人拖到了自己的麵前。“嘖,臭蟲.波特,你覺得你過去能做什麽?用你的掃帚把它們打碎?”本就因為掙紮而臉色發紅的他,聽到這番話,雙頰頓時和霍格沃茨餐桌上的番茄湯一般顏色。

    “我是臭蟲,你也好不到哪兒去!有未婚妻的毒蛇馬爾福!”被逼急的哈利憋得臉紅脖子粗的大聲喊出了這番話。

    即便德拉科自己說服了自己,可是拉維尼亞的態度他卻並不清楚。她為什麽放棄,是不是因為介意自己的那個未婚妻,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這一切還都是未知數。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哈利的這話也卻是戳在了德拉科的痛楚之上。

    從來都不是大度的人的德拉科恨不得當場就要給他好看,可是考慮到身後的鄧布利多幾人,他實在不方便暴露自己。

    遲疑了一下後,他忽然勾了勾嘴角,然後狠狠地給了波特一拳,接著像丟垃圾一樣的鬆開手。而後,他念了“清水如泉”的咒語把自己的雙手衝洗了一番,擦拭幹淨後才作罷,厭惡之情溢於言表。

    “光明神的賜福”是她目前可以施展的最強大的神聖係的魔法。假設以前世自己的實力來衡量的話,能夠將其維持半個小時便已經是極限了。

    而今,自己的實力大不如前,即便是靠著荊棘冠也不過是……此刻,自己大腦中是不是傳遞來的一陣陣的眩暈的感覺,就是自己即將到達極限的征兆。

    不!不行,不可以!魔法陣裏麵,亡靈魔法的力量還在和自己針鋒相對著,倘若自己倒下,那麽自己身後的人都會被吞噬,變成魔法陣所積蓄的力量。別人都可以,除了……

    不願意,同樣也不可以服輸的她再度向荊棘冠索取力量。作為十大神器之一的荊棘冠雖然能夠賜予使用者更大的力量,但是這些力量的使用不是無止境的。一旦超過了那個限額,便是使用者付出代價的時刻,就好像現在的拉維尼亞一般。

    因為她過度的向荊棘冠索取力量,所以對等的荊棘冠也向她索取代價。那原本幹枯的荊棘冠緩緩地伸展出了它隱藏在其中的尖刺,這些尖刺在觸及到拉維尼亞柔軟的皮膚的時候狠狠地刺了進去。

    不過片刻,拉維尼亞白皙的臉龐開始變得蒼白,與此同時臉頰兩旁不斷地有鮮血滴落下來。那血淋淋的模樣映襯著她越發蒼白的臉頰,簡直是令人無法直視的慘象。

    獲得了鮮血滋潤的荊棘冠一改原本幹枯枯的色澤變得鮮亮了起來,大約是拉維尼亞鮮血中蘊含的力量令它滿意的關係,它對於她的所求也不在吝嗇。

    而這一切,因為背著光的關係,並沒有被人注意到。隻有空氣中那隱約的血腥味,引起了少數人的注意。站在距離她最近位置的德拉科也察覺到了這股血腥氣,這令他心中的擔憂更加沉重起來。可是,因為眼前不明朗的局勢,所以他並不敢輕舉妄動。

    荊棘冠嗜血給她帶去的痛楚使得她略微恍惚了的精神猛的一震,從荊棘冠中傳來的力量使得一開始膠著著不分勝負的雙方開始有了勝敗之勢。見狀,拉維尼亞不由地鬆了一口氣。然而,她心中很清楚,在那股亡靈魔法的力量徹底在自己眼前消散之前,她都不能完全放心下來。

    麵對眼下逐漸倒向自己這一方麵的局勢,她何嚐不想一鼓作氣地將這些亡靈魔法和魔法陣一同淨化幹淨。

    可惜的是,實力遠不似前世的自己,倘若這時加大輸出,恐怕是無法將亡靈魔法和魔法陣一同拔除幹淨的。

    所以,眼下她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和它耗著。在拉維尼亞的眼中,這個魔法陣雖然因為從四條巨龍得到了力量,但是終究無人主持的它不過是一個死物。一旦力量消耗幹淨,它便會消失。

    凝視著拉維尼亞背影的鄧布利多那雙藍色眼眸中不斷有各種意味不明的閃光劃過。那股比夜色還要黑暗的可以吞噬生命力的力量爆發的那一刻,他雖然並不明白這中間的緣由,但也能夠察覺到這股黑暗力量的恐怖。

    不僅如此,他甚至覺得這股力量和伏地魔身上的力量有些相仿。當然,鄧布利多也清楚,其實相比之下,眼前這股黑暗力量更加可怕。同樣的,也正是因為拉維尼亞這番表現,讓鄧布利多對於她的定位變得不再那麽分明了起來。

    注意到那單薄的背影開始出現顫抖的德拉科的心再次懸了起來,連呼吸也跟著吊在了喉嚨口。雙腿隨著拉維尼亞的顫抖而繃緊,那模樣像是隨時會竄出去的獵豹一般。

    在她倒下的那一刻,兩道身影一同衝了過去。即便哈利在魁地奇上麵確實有著很高的天分,可是,平素並沒有鍛煉身體習慣的他終究還是比不上德拉科。

    將人接住並緊緊摟在懷裏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心愛的女孩臉色蒼白如紙,臉頰上隱隱有些幹涸了的血漬顯得特別的醒目。瞳孔再度收縮起來的德拉科在這時有種被人狠狠扼住喉嚨的錯覺,強迫著一片空白的大腦做出思考的他掏出了一大堆的魔藥。

    一手摟著她的肩膀,雙腿曲起墊在她的腰下的德拉科騰出一隻手在那一堆魔藥中間粗暴地翻找著,縱使不明顯也可以看到他那翻找著的手的顫抖。

    取出一瓶補血藥劑小心翼翼地灌下去的德拉科似乎根本不在意她臉上的血跡,臉對臉的就貼了上去。“不可以,阿尼亞,你不可以……否則,我會生氣的,我真的會生氣的……”那徹底暗啞下來的嗓音在顫抖的同時還藏著哽咽。

    在這樣重要的時刻,他也無暇繼續抒發自己的情感,將人橫抱起來朝著斯內普就迎了過去。“斯內普教授,我需要您的幫助。”

    語畢,兩人像是無視了其他人的存在一般,帶著人就徑直離開。大約愛情使人更加勇敢,所以即便德拉科和斯內普是哈利最討厭的兩個人,他卻還是無所畏懼地直追了過去。

    即使危險就這樣消失了,但是經曆了這一場的巫師們還是禁不住麵麵相覷。滿心疑問的他們,麵對已經消散了的一切,則有些沒有頭緒了。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鄧布利多還是朝著之前亡靈魔法陣的地方走了過去。

    憑著記憶,他走到了其中一條火龍被吞噬的地點。迫於禁林中光線太過黑暗的關係,他舉起魔杖施展了一個“熒光閃爍”。憑借著魔杖頂端的光芒,鄧布利多蹲在地上仔細地搜尋著。

    或許是因為之前發生的那一切的關係,導致這一塊地麵上的枯枝爛葉都被清掃一空,變得異常幹淨。表麵上沒有一點點線索的他隨即伸手撿起了一些濕潤的泥土,在指間碾壓了一番後,便放到了鼻尖。

    隻是,令他失望的是,泥土裏麵除了濕氣和枯枝腐木的味道之外,其他的什麽也沒有留下。失去了線索的他,不得不站起來準備返回。

    事實上,他之所以會選擇留下來尋找線索並不是主要針對拉維尼亞,而是因為四條火龍在霍格沃茨發生這樣的事故,他無疑需要一個說法。隻是終究情況並不像他想的那樣理想,這也就意味著,他將麵對的各方壓力將會更大。

    將拉維尼亞送回霍格沃茨的醫療翼德拉科當親眼看到龐弗雷夫人為她檢查,並再三確認過拉維尼亞隻是過度疲勞,所以才會昏迷不醒後,他仍舊皺著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為此,他不顧斯內普的黑臉,向他索要了好幾瓶上等的魔藥劑。

    無視斯內普死亡射線一般的目光,他親自開啟魔藥確認過沒有任何問題後,才小心地扶著拉維尼亞給她喂了進去。

    然後才躡手躡腳地用沾濕了的手絹擦幹淨她臉上的血汙,親吻了一番她的臉頰,替她蓋上被子後才停下動作。低頭靜靜地看著她的德拉科,緊皺的眉頭代表著他心頭始終沒有卸下的擔憂。

    四條火龍全部滅亡這件事鄧布利多並沒有完全向學生公開,隻是向那幾名裁判公開坦誠了這件事,並與他們商議關於火龍死亡的處理方案。而學生們也因為這個事件受到了不大不小的驚嚇,為此針對於哈利的那些言論反而淡下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塞德裏克最晚得知比賽項目的關係,導致他雖然最終也取得了金蛋,可是人卻也負傷了。

    為此,第二個項目的比賽往後延遲了一些時間。得知這一消息的塞德裏克和赫奇帕奇的小獾們都很高興,隻不過他們顯然並不清楚,評委們之所以願意放寬時間,主要原因還是在於那幾條無故“消失”的火龍的關係。

    得知塞德裏克負傷這一消息的哈利雖然也有些擔憂的去醫療翼探望了一番,不過更多的他想到的還是拉維尼亞。大抵因為塞德裏克是四勇士之一的關係,所以探望他的人頻繁地在醫療翼中初入,其中不乏一些被他英俊外貌吸引來的女生。

    相比之下,拉維尼亞所在的醫療翼的另一端則冷清許多,即便如此,德拉科還是因為那些前來探望而喧嘩的人不滿地沉著臉。那以他為中心輻射出來的冰冷的低氣壓,讓人不敢直麵他的鋒芒,如果不是身形樣貌上的巨大差異,他幾乎就是斯內普的第二翻版。

    借用著探望塞德裏克的名義,哈利也多次看望了昏睡著的拉維尼亞。即便對方昏迷的狀態也令他很是擔憂,可是能夠近距離地接觸到她,也足夠他歡欣鼓舞一陣了。

    隻是,塞德裏克並非重傷患,在魔藥的助益下,他的身體很快康複了。所以,第二個比賽項目很快被搬上了日程。

    是以,哈利也不得不將注意力轉向金蛋的秘密上。因為,在這不多的時間裏麵,他必須要解開金蛋的秘密,從而得知第二關的比賽項目,然後找對相對應的方法通過比賽。

    和參加三強爭霸賽的第一個項目的時候相比。哈利的狀態相對的好了很多,這其中更大的原因應該歸結於羅恩的主動道歉。

    鑒於他自己也有和好的意向,以及羅恩良好的態度,這兩人很快又回到了好朋友的狀態。雖然很高興自己不用再可憐的一個人,但是已經清楚羅恩並不是那種能夠出謀劃策的人的哈利,所以即便將金蛋的問題和他分享了,可是他還是選擇了向赫敏和西裏斯寫信求助。

    因為赫敏就在霍格沃茨的關係,所以哈利第一個收到她的回信。收到回信的他仔細地閱讀了信的內容,而後很是認同地決定在解開金蛋的謎題之前都會將金蛋隨身攜帶。

    很高興赫敏能夠為自己出注意的哈利哪裏知道赫敏收到他的來信的時候正在醫療翼探望拉維尼亞,這封看起來頭頭是道的回信,實則不過是她的敷衍。

    好在作為哈利教父的西裏斯在收到求助信之後,很是盡責地與他以及羅恩一同商討了一番。盡管西裏斯很希望能夠為哈利分憂,可是金蛋所能夠表現出來的線索實在有限。

    不過,大概是好人有好報的關係,就在哈利一籌莫展的時候,已經痊愈了的塞德裏克給了他一條線索。秉著試一試的心態,哈利帶著金蛋一同進入了幾乎可以遊泳的浴池裏麵。

    在得知第二輪的比賽安排在聖誕節的前一個禮拜比賽完畢的德拉科很是詫異,因為這個賽程安排和自己前世所經曆過的三強爭霸賽在時間上完全不吻合了。

    他還清楚的記得,當時的這個時候,三強爭霸賽附帶的聖誕舞會被公布了出來。當時,甚至包括自己在內都煩惱著舞伴的問題。隻是時過境遷,此刻的自己居然完全記不起來當初自己的舞伴究竟是誰了。並沒有再這個問題上深究的德拉科將注意力轉向了三強爭霸的第二輪比賽之上。

    兩天後,用過晚餐的德拉科獨自來到了斯內普的辦公室。正批改著格蘭芬多魔藥論文的斯內普在聽到敲門時,本就壓抑的糟糕情緒更加暴躁了起來。

    黑著臉將門打開的他看到的是麵上帶著假笑,眼底帶著算計的德拉科。“你來這裏做什麽?”盡管因為看到來人是德拉科的關係斯內普已經有所收斂,不過那冷冰冰的語調倘若站在這裏的是別人恐怕早就嚇得發抖了。“抱歉教授,想借您的魔藥室用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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