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仇貧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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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情緒激動,渾身顫抖著:“那是你活該!是你做錯了事情,你明知道自己身份低賤還要來勾引我哥,你根本不配!”

    說來,我和她並沒有任何深仇大恨,這個世界上不止有仇富的人,更多的是仇貧。因為你窮,所以活該你下賤,被人瞧不起。

    在仇貧的人眼中,我們如同過街的老鼠肮髒卑微,闖入上流圈子就是一件罪不可赦讓人惡心的事兒,就該滾回貧民窟去。

    我不止一次問過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為什麽安家的人要如此對待我?後來我才明白,根本不需要做錯什麽,我最大的錯就是窮!

    “宋聖愛,我問你最後一次,你把錄像藏哪了?!”

    安瑞嬌話音剛落,門口突兀響起一道狂肆張揚的低喝聲:“在這裏。”

    我和安瑞嬌猛然回頭看去,那人右手修長的兩指夾著一張光碟,一手插兜,步履優雅卻帶著殺伐之氣,他的嘴角習慣性往左勾起,邪性一笑。

    “不怕死就過來拿!”

    安瑞嬌似是怕極了他,怕得渾身無法自抑的顫抖,在她眼中,那是魔鬼,是能把她撕碎的野獸。

    她瘋了般,從雜貨間裏抓過一把生鏽的美工刀,擱在了我的脖子上。

    “封……封紹欽,你別過來!”

    他是封紹欽,所以,怎麽可能會受人威脅?他優雅的步伐磨擦在地板上的聲音,異常清脆明朗,一下一下敲打在心口,注意力隻能由他掌握,他是主宰。

    “不,不要……你不要過來!我會殺了她,我真的會殺了她!!”

    安瑞嬌歇斯底裏的怒吼著,情緒幾近崩潰的邊緣。我冷笑,伸手鎮定的握過她的刀。

    “安小姐,殺人不是用喊的。想殺我你就動手吧,下手的時候一定要狠一點,拉刀的時候要穩,手不要抖,這樣當我的脖子被割斷時,血才會更多的噴濺出來。一招斃命!

    對了,你站我這麽近,血一定會噴濺到你的臉上,或許你還能感受到它的熱度,嚐到它的腥甜,安小姐這麽愛幹淨,又高貴的人,一定很受不了我的血噴濺在你的臉上。”

    封紹欽看著我,不可思議的笑了:“啊~你這個瘋女人!”

    安瑞嬌此時嚇得差點連刀都快握不穩,怯弱的抱著自己縮在了牆角,委屈得不斷落淚。

    我冷眼看著她,不著痕跡的收回視線,朝他伸出了手:“錄像,拿過來。”

    誰知,他伸手猛的一拉,我整個人朝他的懷中栽去,拐杖掉落在一旁,我隻能扶著他寬厚結實的肩膀。

    他的體溫滾燙,鼻尖縈繞的是他獨特的體香,我竟恬不知恥的想起那一個淩亂的晚上,小腹一熱,不敢再抬頭看他。

    “聖愛媳婦兒,你這是害羞了?”他的語調中帶著戲覷。

    我很快整理了自己的情緒,不動聲色的抬眸看向他:“對於封少這樣的熊抱,完全沒有一絲情趣,難道封少你自負到如此地步,以為這種熊抱還能撩到妹?”

    他一雙漆黑如星辰的眸掠過角落裏的安瑞嬌,閃過一絲不屑。隨後視線落定在我臉上,伸手摩挲著我的下巴,如同在逗一隻好玩的小貓兒。

    我想擺脫他的戲弄,他卻狠扣過我的下巴,邪性的笑了笑:“突然想親你了,接吻嗎?”

    “不!唔……”容不得我拒絕,他的唇蠻橫欺霸上來,肆掠得讓人喘不過氣。

    他的吻如同他的性子,張狂強勢,我覺得女人潛意識都有受虐心理,有時候會很享受男人如此霸道而強硬的征服。

    吻罷,他磁性略微低啞的嗓音在我耳畔響起:“這個吻,有沒有撩到你?”

    “沒有!能不能說正事……唔……”

    他猛的將我推到牆壁上,比剛才更狂野放肆起來,因為我的挑釁,似乎讓他腎上腺素開始直線飆升,恨不得讓我分分鍾臣服。

    我覺得自己快要死了,腦子缺氧一塊空白,什麽也想不起來,對他隻能繳械投降,如一池化開的春水軟癱在他的懷中。

    “還沒撩到,我繼續努力!”

    “別!”我臉頰有些滾燙,雙手抵在他的胸膛:“別這樣……”

    “別哪樣?”他壞心眼的在我的耳畔吹了口氣,壓低著嗓音問:“回去繼續撩?你意亂情迷的模樣,真讓人受不了。”

    “夠了!”我像隻踩到尾巴的貓,狠狠將他推了開來。宋聖愛,清醒點!被這種比自己還小三歲的家夥牽著鼻子走,太不像話了!

    封紹欽臉上閃過一絲錯鍔,隨後笑得僵硬:“隻是玩玩而己,何必這麽激動?”

    “你也知道隻是玩玩?不要過火了!我沒心情跟你玩。”

    此時引爆的火線一觸即發,我們竟忽略了角落裏的安瑞嬌。

    我的態度強勢,對他說:“錄像帶給我,我有自己的解決方式,而且我已經與安家人一刀兩斷了,我不希望再因為這件事而與他們有什麽牽扯。”

    突然他表情變得狠戾,伸手一把將我帶入他的懷中,我以為是惹他生氣了,還想故技重施,他卻帶著我一個旋身,我聽到了利器紮進血肉的聲音。

    “封……封紹欽?!”

    安瑞嬌拔出沾血的美工刀,像個失心的瘋子,又笑又叫著:“殺死你們,殺死你們,嗬嗬嗬……啊哈哈哈哈……殺死惡魔……”

    封紹欽不顧背上的刀口,提過那個女人狠狠往雜貨間一扔,鎖上了門。

    “你流了好多血!”我上前扶過他:“去醫院吧!”

    他懶懶的瞄了我一眼,那模樣風輕雲淡,仿佛在跟我說著今天的天氣:“小傷而己,還死不了。我的車在外麵,再關這瘋婆子一個晚上。”

    說罷,他拽著我往外走,我問:“去……去哪?”

    他無語的白了我一眼:“被我親傻了?去醫院!”

    我見他往駕駛座裏鑽,一把拉過了他:“你受傷了,我來開車。”

    他盯著我半晌,十分嚴肅的說:“我不能把命斷送在你的手中。本來我這隻是小傷,被你給帶進深溝裏,我豈不是太冤?”

    我眨了眨眼,十分誠懇的說:“我會小心的開,有了第一次經驗,我相信能駕馭好它。”

    我瞄了眼那台白色的蘭博基尼,心癢癢的。

    他一字一頓毫無商量的餘地朝我吐出兩字:“沒、門!”

    交涉失敗,由他開著車淩晨一點多趕到了醫院。

    其實那刀傷足足有兩公分多深,醫生問他要不要打麻藥,他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別廢話,趕緊的給我縫!要這口子傷前麵,老子早自個兒縫了。”

    醫生微怔了兩秒,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之後,才開始消毒縫針,整個過程,他若無其事的刷著手機,那模樣不像是強裝的,而是他真的不覺得疼!

    醫生的動作也算利索,很快給他縫好了傷口。

    舒清遠適時的出現,說:“封少,你傷得怎麽樣?”

    “你看我怎麽樣?”封紹欽反問。

    舒清遠打量了他一番,看他好好的繼續下一個話題:“按照您的吩咐,把那女人丟安家家門口了。”

    “便宜她了!想我一世英明,連國安一級特工都傷不了我,卻被這賤人紮了一刀。”

    我有點兒慌,他們在講什麽?什麽國安,什麽特工?

    “需要我開車送您回去嗎?”舒清遠繼續暖心哥哥的路線,輕聲問道。

    “我家小白就這麽大,你還是去草你家悍馬吧。”說著封紹欽起身穿上了外衣。

    舒清遠支了支挺直鼻梁上的眼鏡,說:“已經不是悍馬了。”

    車內,我忍不住悄悄打量著他。

    他半眯著眸問我:“看什麽?”

    我說:“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他一臉不在意的笑了笑:“玩人家命的人,你怕不怕?”

    我朝他翻了一記白眼,沒一句可靠的話,都是一群瘋子!

    之後,並沒有平靜太久,我在參加昆妮的生日party上遇到了安瑞東。想逃已經來不及了。

    “你還想逃到哪裏去?”他一把扣過了我的手腕,我吃疼的縮了縮肩膀。

    “安瑞東,我跟你已經沒有關係了!放手!!”我甩了幾次,沒能將他的手甩開,他死命的拽著我來到了休息室內,將門反鎖。

    “宋聖愛,我沒想到你會下賤到這個地步!自甘墮落的跟封紹欽那種流氓攪合在一起!”

    對於他莫須有的指責,我隻是冷笑了兩聲:“我跟封紹欽攪合,礙著你什麽事兒了?”

    安瑞東怒斥:“你知不知道,封家在非法走私牟取暴利?一旦被抓,就是死刑!” 》≠》≠,

    我仿如被一道驚雷劈中,瞪大著眼睛半晌沒能回過神來:“你……你說……”

    “你現在是他的妻子,我真怕……”安瑞東激動得無法繼續下去。

    我的心突突的跳得厲害,縱然我和他之間千百般誤會與過結,他還是在關心著我。

    “怕什麽?”

    他冗長的歎了口氣:“怕你卷入這場暴風雨中,萬劫不複!怕你被他利用,成為他們封家的替罪羔羊!”

    我不由得渾身發寒,我一直都明白,封紹欽與我契約結婚,定然是有某種不可說的目的。可我從來沒想到會是這樣,一旦因為這種罪行而被牽累,的確是萬劫不複。

    “他,他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情?”我試圖想反駁這種沒有證據的言論,可總覺得有些蒼白無力。(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