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帶你玩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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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接到黎央的電話之前,其實我不太確定他是否會給我打電話。即然他打了這個電話,就證明魚開始上勾了。

    黎央:“有沒有興趣出來喝杯咖啡?”

    我說:“喝咖啡多無聊,明天你如果有時間的話,帶你去見識有趣的東西。”

    他帶磁性的嗓音低低的笑了:“好,那我期待著明天你給我的驚喜。”

    當天回去之後,我開始收拾明天出發要用的東西,封紹欽這幾天回來得很勤快,看到我收拾東西,不著痕跡的坐到了我的身邊,架著大長腿發問:“收拾行禮是要去哪?”

    “工作。”我沒看他,徑自快速收拾著。

    “你們公司這是要全麵發展德智體,從室內到野外的延伸覺悟性?”

    我抬眸,怔忡的盯了他片刻:“封少,麻煩你別說火星語。”

    他腆著臉,突然丟了句:“我也去!”

    我說:“工作,沒辦法帶拖油瓶去。”

    “我草!本少在你眼裏怎麽就成了拖油瓶了?我怎麽說也是集智慧與英俊於一身的封氏太子爺!”

    我抹了把額際,替他汗顏了一把。他整個晚上一直纏著我……

    “封少,你睡床上吧,你這樣抱著我有點熱。”我閉上眼語氣沒有起伏,反正推也推不動他,勸也勸不了他。這丫的頑固得就像狗皮膏藥,蒸不爛,煮不熟。

    “帶我去。”

    我說:“你要喜歡打地鋪,那換我去床上睡。”

    他耍賴:“咱們六神合體,去床上睡吧。”

    我快被勒得窒息了,拽過他的手臂,妥協了下來:“是你自己非要跟去的,到時候不能有怨言。”

    “你不帶我去才有怨言。”他的語氣這才輕快了些。

    我說:“那你現在放開我,自己去床上睡。”

    “這個……沒問題。”他也知道我不能纏得太緊,再纏下去鐵定翻臉了。於是談好條件之後,爬起身去了床上。

    第二日,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床的,拿了早餐回房間:“媳婦兒,吃早餐吧。”

    我冷著臉:“別叫我媳婦兒。”

    他笑著點頭:“好的,聖愛媳婦兒。”

    他坐在我對麵,咬著三明治,表情暖昧的打量著我。他的視線太強烈,讓我沒辦法假裝沒看到,於是抬頭問他:“看什麽?”

    他說:“發現你越看越好看。”

    我白了他一眼,說:“是因為我帶你一起出門,所以才覺得我美好了嗎?”

    他想了想,認真的說:“不排除這個原因在裏麵。”

    我冷笑了兩聲:“你很快就會覺得我沒你想像的那樣美好。”

    看了眼時間,我吃完最後一口三明治,起身去浴室換下了衣服,拿過背包:“出發了。”

    “車子已經準備在樓下了。”他那模樣似乎有備無患。

    “不用開車去,不抵什麽用,車子進不去的。”

    “啊?”封紹欽一臉錯鍔,但是沒有多問,因為我勉強答應他跟去,本就對他有些不耐煩。

    我帶他打車趕去了與黎央會合,這兩人見麵那表情都像吃了屎一樣臭。

    封紹欽:“為什麽會有個野男人?”

    黎央:“我可不善長照顧小弟弟。”

    我剝了塊口香糖等到長途車過來,見他們還愣在原地,我回頭問了句:“要不要跟上?”

    這兩人互瞪了一眼,前後跟我上了車。車內都坐滿了人,隻有最後一排座位是空著的。

    我坐在右邊靠窗的位置,封紹欽霸道的將黎央擠開,坐在了我身邊隔著黎央。

    黎央戴著墨鏡,將鴨舌帽壓低了些,塞著耳機,似乎昏昏欲睡。封紹欽的頭壓在了我的肩膀上,時間久了有些酸疼。可看他淺睡的模樣,又不忍心將他鬧醒,便也隨他去了。

    路程有些遠,也不知道我是什麽時候倒在封紹欽的懷裏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到了站,身上蓋著他的黑色皮質夾克外套。

    我拿下外套要還給他,他推回了我的手:“披著,下午冷了。”

    說著徑自提過背包,領先走出了車。這裏是一個古老的小鎮,來回就這一班車。

    黎央估計沒來過這種地方,新奇的四處看了看:“這古鎮還真有點兒意思。”

    他拿過相機開始拍照,我看了眼時間,說:“別拍了,現在趕緊走,估計到晚上七點多才能到達村子。”

    “什麽?還得走?!”黎央可能是累了,指了指後麵的古鎮:“難道我們今晚不在這裏住下來?”

    我說:“即然是帶你玩點兒新奇的,自然是比這更有趣。”

    因為這句話,黎央咬了咬牙繼續跟上,此時沒車了天色漸暗,他也沒有別的選擇。

    倒是封紹欽,讓我很意外他出奇的適應環境。我們走了很遠的偏遠小道,他都不吭一聲。

    這幾天氣溫上升,草叢裏偶爾會有蛇藏著,在我們經過小道時,黎央歹勢的差點踩了一條眼鏡蛇。

    嚇得他立即軟癱在地,顫聲喊著:“快,快把它給弄走,我最害怕的就是蛇!”

    封紹欽嗤笑了幾聲,看了會兒好戲,見我撿了樹枝正要過去,一把拉過了我的手腕:“你幹嘛?”

    我撇了撇嘴:“你沒看到蛇正盯著黎央嗎?”

    “蠢女人,那是眼鏡蛇,攻擊人的速度是五步蛇的十到十五倍,但是從毒牙射出的毒液是所有的毒蛇射程最遠的,準確度百分之百!”

    “快救我啊!!”黎央差點就要哭了。

    “喂,你別亂動,你一動它就會攻擊你。”封紹欽說這句話時,無良的笑了起來,看著瞥過來的視線,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收斂了笑。

    他奪過我手中的樹枝,說:“我把樹枝一扔,你就將外套蒙住它,那誰,我等下叫你跑,你就跑,聽到沒有?這蛇有攻擊性,指不定會追著你跑,所以速度要快!”

    我將外套一扔,封紹欽叫了聲‘跑’!黎央一躍而起,剛才不斷叫累的他跑得比誰還快。

    當趕到小村子裏,倒是比預期的提前了半個多小時。黎央後怕的往草叢四周瞄了瞄,打了個冷顫:“我想回去,我不想呆在這種鬼地方。”

    封紹欽一臉戲覷:“大哥,那趕緊的,別打擾我和我媳婦兒鄉村蜜月遊。”

    我無奈看了眼唯恐天下不亂的封大少爺,對黎央安慰道:“你別怕,不會像剛才那樣總會碰到蛇,蛇其實是很害怕人類的。”

    黎央一臉怒容:“你說帶我來見識好玩的東西,就是這種鬼地方?你特麽玩我?!”

    “你別冤枉人,明明我媳婦兒隻喜歡玩我。”說著,封紹欽一把將我摟進懷裏,下巴擱在我的頭頂說:“媳婦兒,晚上小欽欽隨便你玩。”

    我狠狠白了封紹欽一眼,對黎央說:“我的確是想讓你來見識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即然已經來了,為什麽不相信我?”

    “媳婦兒我相信你。”封紹欽立馬表了態,我都不知道他是個什麽心思。

    大約走了五分鍾,我帶著他們來到一家農舍時,敲了敲貼著關公的木門,沒多久有人來開了門。

    來人叫田伯,大約六十來歲,人很精瘦,穿著一件老舊的汗杉,渾濁的雙眼在看到我時突然一亮。

    “聖愛?”

    “田伯,好久沒來看您了。”

    “快,快請進來。”田伯將我們請了進去,家裏正在用晚飯。他家老伴趕緊又多準備了三對碗筷。

    “聖愛,這都差不多兩年沒來過了吧?你還記得來看我們,我們倆老家夥別提有多高興了,我再去炒兩個菜,你們先吃的。”見田嬸子要起身,我拉住了她。

    “不用了,這些就挺好的,能有吃就不錯了。”說著我拿了兩個地瓜,給他倆一人分了個。

    封紹欽完全不挑食,拿著個地瓜啃得倍兒香。黎央勉強的啃了兩口,可能是餓了,又覺味道也還不錯,吃了整個地瓜,桌上的菜沒有動筷子。

    封紹欽食量大,吃了三大碗白米飯。看著他還跟個小孩似的狼吞虎咽,我不由得失笑。

    伸手捏過他嘴邊的飯粒,本著不費一粒糧食的美德,我將米粒送進了嘴裏。他微愣了兩下,突然湊上前來,在我的唇邊親了下。

    眾目睽睽之下,我弄得老臉微蕩,蹙眉斥責:“你給我規矩點兒!”

    田伯和田嬸子抿唇笑了笑:“聖愛,這是你男朋友?”

    我怕封紹欽亂說話,快速答了句:“還在觀察階段!你快吃,發什麽愣?!”

    說著,我用手肘撞了下封紹欽結實的臂膀。他打了一個飽嗝,說:“我吃飽了。”

    田嬸給我們打掃出了兩間房,封紹欽與黎央一間,我一個人一間。

    睡到半夜,我感覺自己被什麽給重重的壓著了,有些喘不過氣。推也推不動,臉上有一個柔軟的東西在不斷滑動,我掙紮著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當看到眼前的人時,我怒斥了聲:“封紹欽!你……你幹什麽?”

    “噓~”他性感的唇往左勾起,邪性一笑,壓低著磁性的嗓音說:“當然是幹你,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兒?”

    小木床不是很結實,他這塊頭太大,隨便動一動,那木床發出吱吖聲似乎下一秒就要散架,聽著不知為何讓人有點兒尷尬。

    我不敢掙紮得太厲害,怕驚醒了他們,這屋子沒啥隔音效果。

    “封紹欽,你別亂來!”

    他見我一臉堅絕,滿是委屈的將臉埋在我的胸口:“你要這樣折磨我到什麽時候?”

    我無奈:“我折磨你什麽了?”

    他裝佯帶著哭腔說:“讓我看得著吃不著,難道這不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明知道他是裝的,但我卻還是心軟了下來。耐著性子跟他說:“封少,我們不能再這樣。”

    “為什麽?我想要你,你明明也很喜歡我抱你的感覺,那我們就應該做一些讓自己快樂的事情!”他說得好像很有道理,但我沒這麽容易被他給洗腦。

    我說:“你先從我身上下去,你壓著我了。”

    他終是聽話的翻了個身,半坐在了我的身邊,眸光深沉:“我想知道你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我們之間……又不是沒有過,為什麽現在就不可以了?”

    男人便是這樣,他們的天性使然,為了得到一個女人,會做出各種討對方喜歡的事情,如同雄孔雀開屏,完全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可人終究是高級動物,有種東西叫靈魂。

    “封少,你愛過一個人嗎?”

    他的表情微僵了下,隨後扯出一個極不自在的笑:“這種東西,對我來說,是多餘的。”

    這個答案明明在預料之內,可心口還是不由自主的微微刺痛了下。

    我問他:“所以你想要我,並不是因為愛情?你隻是不甘心,我總是拒絕你,你喜歡冒險,也喜歡去征服,越是得不到的,才能吸引你的興趣,對嗎?”

    他吸了口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雖然說得沒錯,但也不全對。我當然是喜歡你,所以才會想要你。”

    我笑了笑:“可是你會喜歡很多女人,你要了我之後,你會要更多的女人。”

    他緊抿著唇,沉默了下來。

    我說:“我要的東西,如果你給不了,我會一直拒絕你。所以我也希望,你能管好自己的行為。畢竟這場戲合作的日子還長著,鬧得太僵對彼此都不好。”

    他猛然從床上躍起,沒有再糾纏下去:“我明白了,以後……我會注意的,你早點休息吧。”

    看著他感覺有些陌生的背影,我的鼻頭有些泛酸。把話都說開了,以後也不會再糾纏不清了吧?

    這裏的清晨很美好,能聽到院子裏的桑樹被風吹得沙沙作響,鳥兒清脆的鳴叫,溫暖的陽光斑駁灑下。我起了個大早,站在院子外深吸了口氣,似乎能聞到空氣中的泥土氣息,回歸自然。

    早晨我幫田嬸子做了麵餅,磨了豆漿。豆子是他們親手種的,新鮮口感特別甘甜。

    黎央昨天似乎睡得很好,今天和昨天的狀態完全不一樣,喝了口豆漿後,他那雙平日裏冷漠的眼睛奕奕生輝:“這個豆漿,和我平日裏喝的口感好多了!這個麵餅也很好吃啊!”

    “那你多吃點兒。”我微笑著對他說。

    封紹欽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樣,從起床到現在沒有正眼看我。我想大概是昨天的話有了作用。這本應該是我想看到的結果,可總覺得心口突然空了,被挖走了一大塊。

    田伯家裏有自己的果園,菜園子已經翻新準備種下菜籽和菜苗。出發前我讓他們帶了幾個麵餅,便跟著田伯走了。

    黎央好奇的詢問:“我們終於要去幹有趣的事兒了?”

    我用力點了點頭,說:“保證讓你畢生難忘,而且我也保證是你從來沒有玩過的,新鮮著呢。”

    黎央無比的期待起來,還催著:“那走快些,快點!”

    封紹欽默默的跟在身後,不發一語。他不犯二的時候,看著很高冷不好親近。剛開始與他接觸,我甚至將他劃分為了危險份子,不可靠近那一類。

    黎央早就看出了封紹欽的不對勁兒,撞了撞我的手肘,特八卦的問:“他怎麽了?咋天還興誌高昂的,今天就跟歇了的黃花菜似的。”

    我敷衍了句:“可能,大姨爹來了吧。”

    直到田伯將我們到了水田邊,那一望平洋的稻田讓黎央與封紹欽傻了眼。

    直到田伯率先下了地,開始插秧,黎央下意識就調頭走,我一把拽過他:“黎大明星,別慫!不是想玩點兒好玩的?”

    黎央氣得臉色鐵青:“你竟讓我幹這個?!還他媽好玩的?你逗我呢!你們要玩泥巴自個兒玩!”

    就在我與黎央爭執不下時,封紹欽饒有興趣的擼起了褲管下了地,還一臉認真的向田伯請教一些常識與技巧。

    這一路封紹欽的表現,不得不讓我刮目相看。他似乎能快速適應一切環境,並從中學習和發現新的東西,並樂此不疲。他究竟是什麽人?難道真的隻是封氏太子爺這麽簡單?

    黎央臉色略顯尷尬,我跟著下了地,記得上次來這裏時是兩年前,那時候還和安瑞東好好的,現在物是人非了。

    黎央足足掙紮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有些想下來了。直到他完全放低了姿態,加入了我們,開始找到了勞作的樂趣。

    此時正是采茶忙時節,山裏喊起了采茶歌,聲音撩亮悅耳。黎央微怔了片刻仰著臉看向那片蔥鬱的山林,隻聞其歌聲,不見其人。不知他想到了什麽,眼眶微微泛紅。

    田間的小夥子們與采茶姑娘對歌,那場麵才叫好玩。

    溪水清清溪水長,溪水兩岸好呀麽好風光。

    哥哥呀你上畈下畈勤插秧。姐妹們東山西山采茶忙。

    插秧插得喜洋洋,采茶采得心花放。

    你追我趕不怕累,敢與老天爭春光,爭呀麽爭春光。

    午飯時,田嬸子送了飯菜過來,一些特色野菜與醃菜,他們餓極了,送來的飯菜都一掃而空。

    勞作了一天,末了。仨身上臉上都是泥。

    封紹欽早已沒了頹喪之氣,對黎央說:“大明星,你現在這大花臉,估計扔你媽麵前都認不出了。”

    黎央抓了一把泥就往封紹欽臉上砸去:“哈哈哈哈哈……”

    “草!!”封紹欽跟裝了發條似的耍起了瘋,連手抓泥瞄準黎央一通砸。黎央打得連反手之力都沒有。

    “你們別鬧了!都快要把樁稼給鬧了。”我將他們趕了上去。

    男人之間的友誼都是不打不相識,打完鬧完,哥倆好的打著赤膊就往村頭那條清泠泠的河水裏一跳。

    我坐在河邊將腳上的泥都洗了,河水還涼著,想叫他們上來,看他們玩得歡,笑了笑作罷。

    回去後吃了晚飯,我和田嬸子攤了涼席在桑樹下,點了驅蚊蟲的香。今夜月朗星明,歲月靜好。

    我做了幾個清淡的小菜,田嬸子和田伯怕打攪我們,都回房間了。

    黎央似乎有了新靈感,正拿著ipad在做新曲。封紹欽疑惑的問:“田伯和田嬸難道沒有兒女嗎?”

    提到這個,我有點兒傷感,說:“有的,他們有一個女兒,可是五年前得了絕症死了。我和他們的女兒在大學的時候是朋友,那時候我生活拮據,田曉就經常帶自家的醃菜過來給我下飯,一帶就三年多。

    我沒有家,每年過節她就會帶我來這裏過節,田伯和田嬸子很親切,就像我的父母。田曉去了之後,我也一直有來看他們,隻是近一年多,發生了太多的事兒,拖了很久才過來。”

    說完,黎央與封紹欽都在盯著我瞧。我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怎麽了?”

    黎央吸了口氣:“原來你這麽慘。”

    我扯著嘴角笑了笑:“別介,我說出這些,不是讓你們來可憐我的。我過得很好,不需要任何人可憐。”

    封紹欽失笑:“我可沒可憐你!就是覺得……你很了不起。我媽媽去了之後,外公將把我接到了國外生活,外公對我很好,給了我很多別人羨慕的一切。你這麽窮,還能樂觀活到現在,也是不容易。”

    我黑線,抽了抽嘴角,就知道封紹欽這丫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分分鍾都在秀優越。

    “封少,我現在拒絕和你說話。”

    黎央突然說:“你要是不介意,可以來我家。”

    話音剛落,封紹欽甩了他一記帶殺氣的眼神兒:“她為什麽要去你家?她住我……唔唔唔……”

    我衝上前一把封住了封紹欽的嘴:“我住在他叔叔家。”

    “住他叔叔家??”黎央疑惑。

    “呃,他叔叔是租賃戶,專出租房子的,我和封少熟著,還能給點麵子打個折。” △≧△≧

    黎央信以為真,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這家夥看著高冷,其實性子很單純,容易相信一個人。更沒有太多的歪心思,倒是個值得交的朋友。

    我們住了兩個晚上,第三天離開了村子,田伯與田嬸子將我們送到村口,擦著紅了的眼眶,對我揮了揮手:“有時間要多回來看看。”

    “我會的,你們回去吧。”我聲音沙啞,十分不舍。封紹欽與黎央沉默著似乎心情也有些沉悶。

    上車的時候,他們一人提著一袋新鮮的黃瓜,在車上就啃了起來。

    “嗯,這黃瓜挺脆的,聖愛媳……你要不要?”封紹欽把黃瓜往自個兒衣服上擦了擦,也不講究,一股惱的遞到我跟前。

    我接過他手中的黃瓜說了句:“你們吃這麽多,還要白拿,現在知道種地辛苦了?種幾根黃瓜出來也沒那麽容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