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拂煙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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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對麵一頭長發的小姑娘對好友的話也表示讚成,用力點點頭,“我也和你一樣,打從進入江大的校門就吃他們家的 飯菜,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瞧那個女人一臉的苦大深仇的架勢,好像那個服務員搶了她老公似地,話說的那麽惡毒,都構成人身攻擊了----現在又莫名其妙地吃出一根頭發,你看那頭發顏色真是奇怪,怎麽看都有點像她自已的頭發,說不定是她從頭上撥下來又放到碗裏去的吧----”
“噓,親,你小聲一點----”短發姑娘傾身上前,作勢要捂好友的嘴,全身的神經緊繃一臉的警惕,“她可不是一般的碰瓷女,她那一身的名牌看著不像水貨,再者出門還帶個保姆,想必來頭一定不小,肯定是江夏市哪個土豪家族的太太,像咱們這種小市民可是輕易得罪不起的。”
“唉,看來這個服務員今天要栽她手裏,可是倒了十八輩子血黴了。”長發姑娘頓時斂了神色,忙掩了口。
當下,即使兩個姑娘十分同情季拂煙還是卻無能為力,隻能在心裏默默祈禱著她能逢凶化吉,最好能像電劇裏的上演的那般,在緊要關頭時能有一個帥氣高大的霸道男神突然出現,挺身而出為這個苦命的漂亮服務員解圍。
可是,理想往往很美感,現實卻很骨感。根本沒有霸道高冷男神的出現為季拂煙解圍,她隻能形單影隻地去麵對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季拂煙走到羅夢跟前,抬頭掃了一眼小保姆手上捏著的那根頭發,僅僅看了兩眼,旋即把眸光飄向羅夢,溫溫靜靜地說:“羅小姐,你確定這根頭發是從這碗麵裏‘吃’出來的嗎?”
這個女人,演戲演的倒真好,隻是這道具怎麽不多花點心思呢,那根頭發一看就是酒紅色的,她們店裏的員工根本沒有人染頭發的。
不等羅夢出口反駁,小保姆倒先發製人了,她騰地從椅子上彈跳起身,指著季拂煙的臉吼道:“你這話什麽意思,不是從你們的麵裏吃出來的,難道還是我們自個放進去的啊?這物證人證都在此,你還想抵賴不成啊?”小保姆一邊說還一邊把那根頭發扔到季拂煙臉上,一臉的潑婦樣子。
“季拂煙,你這是什麽態度啊,難不成你認為我要敲詐你不成?”羅夢冷聲說道,漫不經心地伸出右手理了理發絲,無名指上戴著一顆鴿子蛋大小的藍寶石戒指,散發著耀眼奪目的光華,真是亮瞎人眼啊。“就你們這家不起眼的小破店,我至於費神來敲詐勒索你們嗎?明明就是你的錯,你態度還敢這麽強硬----原本我打算隻要你服個軟,給我彎腰道個歉,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你一馬。現在看來,是你給臉不要臉的,既然你如此不知抬舉,我也用不著給你臉麵。我現在就打電話給衛生局以及工商局,另外還要把江夏市的各路新聞媒體叫過來----”
說話間,羅夢右手拿起玫瑰金色的蘋果6s,金光閃閃的手指劃開屏幕,一邊做勢按著號碼,一邊抬起眼皮留意著季拂煙的反應。而,此刻,季拂煙筆直的站著,冷著清幽的眸子,黛眉輕挑。這個女人臉皮真是厚啊,這一招賊喊捉賊的本事真是讓人不佩服得五體投地都不行啊。
暗暗思量會兒,季拂煙柔唇輕啟,別有深意地說道:“既然羅小姐堅決認為是我們七裏香的錯,我也無話可說。把衛生局和工商局的工作人員叫過來也好,說不定他們就能公平處理這期‘惡劣事件’了。”
羅夢不過就是想以此來威脅她,讓她低頭認錯,如果單單是她個人她可以向她說句對不起,可是現在關係到七裏的名譽,她絕不妥協。自打開店以來,大到各種肉類,小到各種調味品他們都是去正規的店裏采購的,即便是衛生也是小心再小心。剛剛當著那們多人的麵,那個保姆竟然說七裏香的肉是死狗死貓肉,剛好把衛生局和工商局叫過來,讓他們公平公正的檢查過後,再借著媒體的平台還七裏香一個清白。反正那根頭發是有顏色的,到時候是誰頭上的,自有定奪。
“好!季拂煙,你行。既然你如此強硬,那我奉陪到底----”羅夢微眯著細長嫵媚的狐狸眼,得意地叫囂著。季拂煙,如今你隻不過是街邊的一家小店的服務員,還敢如此橫,有膽量給我鬥,你這是徹底找死的節奏啊。
如今,莫說是一個不起眼的季拂煙,放眼整個江夏市的貴圈,看看有哪一個豪門富太太有膽量和她鬥,上次在洛氏珠寶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暴發戶的太太衝撞了她,不但不道歉還罵他不要臉,就是這‘不要臉’三個字,她就讓那個死女人家*之間破產。
“羅小姐,你在打電話之前,請麻煩你再睜大眼睛仔細確認下這根頭發。”季拂煙捏著那根被小保姆甩到臉上的頭發,“我雖然留的是長頭發,但是我的頭發沒有染顏色的,而且也沒有燙卷。不僅僅是我,就是我們整個七裏香的所有女員工都沒有這樣的發色。羅小姐你能從麵碗裏吃出來這樣的頭發,還真是有點奇怪喲,我也特別想知道,這到底是從哪裏掉下來的野毛。”
此刻,羅夢已經心知杜明了,就連旁側的小保姆臉色也微微變了一些,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那根沾著麵湯的頭發,果然是微微彎曲著,又散發著微弱的酒紅色光芒。而,剛剛就心生懷疑的兩位年輕姑娘此時已經吃完麵,已經走了過來,還特意在事發現場停駐了幾秒,瞄了一眼那根惹禍生事的頭發。
“呀,還頭發真是酒紅色的長卷發啊!”心直口快的長發姑娘脫口便說了出來,“這家麵館打從開業我就經常光顧,從來沒有遇到過----”小姑娘一臉認真地說著,頗有些路見不平張嘴相助的女俠風範。可是,不等長發姑娘把話說完,她的同伴女友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用力把她往門外拉,隻到兩人走出玻璃大門後,短發姑娘才緩緩說道:“美玉,你沒看到那個女人一雙噴火的眼睛直勾勾地瞪著你啊?那般凶殘的目光,恨不得把你給燒成灰立刻化成一縷青煙。你這直爽的性子什麽時候能改一改啊,否則早晚要吃虧受教訓的。”
“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幅盛氣淩人的德性,有幾個臭錢有什麽了不起啊,穿一身破名牌就能出來裝貴婦啊,保不濟扒了那身衣服就是一個浪蕩貨色呢,說不定她還是哪個高官富豪養的*小蜜呢。”
“你啊,和那個服務員真是一樣的天真,唉,有錢人就是真理啊,古人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現在卻是有錢能使磨推鬼。你瞧瞧那個女人囂張跋扈的氣焰,想必她肯如此高調背後絕對是有壓倒任何人的強大靠山的,況且她還挺著那麽大個肚子,眼看著是快要生了,萬一驚了她的胎氣有個什麽不測,就是搭上咱們兩人的賤命也是賠不起的。”
“唉,這世道啊----”長發姑娘無奈歎息一聲,“隻是可憐了那位女服員。不對,剛剛我仔細看了眼,那服務員好麵熟,有點像恬恬的媽媽。”因為經常去藍氏小館吃飯,所以很多學生對恬恬都熟悉的,也特別喜歡那個小丫頭。
“我剛剛也發現了,隻是她今天穿了服務員的衣服第一眼沒有認出來,隻希望老天保佑她能逢凶化吉。”
然,兩位姑娘走出去以後,空蕩蕩的店內隻餘下三人,店裏其他員工都在吃飯休息,季拂煙一個人對付兩個滿臉怒容的女人,顯然占了下風。
見店裏已經沒有任何人了,羅夢遂撕皮笑肉不笑的臉皮,目露凶狠,掀著嫣紅色的嘴角,像是嗜血狂魔一般,揚起右手用盡了吃奶的力氣。猝不及防地連甩了季拂煙兩大巴掌,這力氣震的她的手都麻了,可見季拂煙的臉被糟蹋成什麽樣子了。
“季拂煙,這兩巴掌我早就應該賞給你這個踐人。等到今日,不是因為姑奶奶的心太好,而是我一直沒有找到打你的機會和理由。今天老天總算開眼了,讓你這踐人犯到我裏了,不好好收拾你一番,難消我心中積壓多年的氣憤。”
連著打了兩巴掌後,羅夢心頭聚集多年的滔天憤恨和怒意好似並沒有得到徹底的緩解,望著那張如花似玉讓的臉,雖然兩邊的臉頰印著深深的五指印子紅腫一片,可是卻絲毫不形象她的美,她真想拿刀劃破這張嬌豔的臉,隻可惜此刻手裏沒有刀,不過還好她的指尖夠尖也夠長,用力挖下去也能挖出血印子的。這般想著,羅夢的右手又伸向季拂煙的臉,可是望著再一次甩過來的熊掌,季拂煙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這才幸免於難。
羅夢撲了個空,再加上她的力道用的過猛,差一點閃了腰,這下她心中的火氣又加了幾分,凶神惡煞地剜了一眼季拂煙,若不是此時她挺著個笨重的大肚子,今天非得把她摁倒在地上,撥光她的頭發,撕爛她的臉皮不可。假如沒有這個矯情的踐人,劉銳揚怎麽會連正眼瞧她一眼都不願意。想她當初為了得到劉銳揚,在一次聚會上刻意把他灌醉,帶著他去了酒店,不要尊嚴地脫-光自已的衣服撲到在他身上。然而,當她即將要成功地‘*’於劉銳揚時,不料季拂煙不早不晚地打來了一通電話,把昏昏沉沉的劉銳揚吵醒,他毫不留情地一把推開她,那眼神裏滿是不屑和輕蔑,把她當成瘟疫一樣避之不及。如果沒有季拂煙這個踐人從中作梗,那天晚上她的計謀一定得成----
為什麽?季拂煙明明都已經從她身邊搶走了黑辰耀,最後為什麽又要過來搶走她的劉銳揚呢?
就是這個賤女人,是她親手毀了她的劉銳揚,也毀了她的幸福。劉銳揚遠走異國他鄉,而她卻要淪落到給邵魁那個陰氣怪氣的老頭子當生子機器。這一生,還有來生,她都不會原諒季拂煙這個踐人的。
當下被仇恨充斥著的羅夢像是發瘋一般,轉身端起餐桌上還散著熱氣的麵碗,憤恨地揚起手臂。全部傾倒在季拂煙身上。
頃刻間,季拂煙隻感覺到胸口一熱,隻見麵湯順著胸口緩緩往下流,深紫色的襯衫上粘著滑膩的麵條,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所幸這麵不是剛出鍋的,否則她胸口處肯定立即起了一大片水泡來。
天邊的殘陽褪去,夜幕緩緩降臨,一牙新月獨自懸在樹梢,傾灑下淡淡的月白光華。
黑辰耀修長的大手緊緊握著方向盤,緩慢地駕駛著車子,深邃鳳眸散發著柔和慈祥的光輝,時不時地回頭望一眼坐在後麵安全座椅上的寶貝女兒。恬恬歪著小腦袋已經呼呼睡去,小模樣兒就像一個倦了的小貓咪。下午,這小丫頭被一群帥氣又多金的叔叔們圍著,開始還有些膽怯,漸漸地便和他們熟悉了,到後來玩的不亦樂乎。
三個小時後,車子緩緩駛進了河畔花苑巍峨又彰顯著尊貴的大門口。然而,在移動大門緩緩打開時,保安亭裏的保安大叔也瞬間推開玻璃門走了出來,而且他身後還跟著一位約摸三十多歲左右的女人。
保安大叔快步上前,伸手攔住了那輛耀眼的邁巴赫。黑辰耀眉心微挑,臉上有一絲疑惑,把車停下到路邊,伸手按了一個按鈕,右側車窗緩緩降下來,冷冽的眸光淡淡地掃了保安大叔一眼。
保安大叔也被黑辰耀的眼神給震懾住了,連忙恭敬地說:“黑先生,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有位藍姑娘是您夫人的朋友,已經等了您四五個小時了,她說有緊急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說----”
不等保安大叔把話說完,藍萍就迎了上來,臉上溢滿了擔憂和焦灼,看了一眼那冷麵男人,開門見山地說:“黑先生,我是拂煙的好姐妹藍萍,也是和她合夥開店的。今天下午季拂煙遇到了麻煩,被關在警察局好幾個小時了----所以我才冒昧過來找你的,麻煩你能想辦法救救拂煙。”藍萍一邊說,一邊透過半開的車窗淡淡地瞄了眼駕駛室端坐著的黑辰耀,縱然他相貌不凡風度翩翩,卻始終吸引不了她的目光。如果不是因為了要救拂煙,她才不會主動來找這個沒良心拋妻棄女的混賬男人。
下午,七裏香來了一位鬧事的瘋女人,而且又特別的有背景,明明就是那個瘋女人打了拂煙罵了拂煙,她竟然惡人先告狀,還報了警。警察過來不問青紅皂紅就把拂煙給帶走了,還把七裏香給查封了,把店裏所有的員工都趕了出來。見到這場麵汪漩都嚇傻了,打電話給她哭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後來,她和老公康少祥著急忙慌地趕去警察局說了一卡車的好話,警察局的人才讓她進去見了拂煙五分鍾。
聽完藍萍的話,黑辰耀放在方向盤的大手驀然一握緊,指骨節處深深凸起,縱然他已經聽清楚了藍萍所說的話,可是他還是有點不相信,疑惑地問到:“你說什麽?季拂煙被關在了警察局?”他不是不相信這個女人說的話,之前調查季拂煙時就已經把她周圍的人際關係給調查清楚了。這個女人叫藍萍,在這之前雖然沒有和她見過麵,但是他卻已經看到過她的照片,也知道她對拂煙母女極好,若是沒有她收留拂煙,相信拂依和恬恬的日子更難熬的。
隻是他真是想不出來,以季拂煙那弱不禁風的身子骨和膽小怕事的性格,即使你借她一千個膽子,她到底能犯多大的事,竟然還被關進了警察局?
“是的----我才沒有閑心思跑來等苦苦等四五個小時,最終隻是為了說句騙你的話。”藍萍挑著眼皮,冷冷地說道。依著她的意思,本來是想找雲希澈幫忙的。可是她老公說,這是還是不要去找雲希澈,他應該沒有這麽大的本事能擺平,還是找黑辰耀吧,這件事最好能一舉解救成功,否則隻能夜長夢多,不得已之下她就悄悄的問了拂煙黑辰耀的聯係方式,才苦苦地等了他這麽久。沒想到,他竟然不相信她的話,真是氣死她了。 說不定,這個沒良心的男人聽到拂煙被抓了,內心正在幸災樂禍呢,希望拂煙被關一輩子不要出來才好,這樣他才能把恬恬占為已有。
題外話:
今天更了五千字,使出了洪荒之力了。(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