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聚四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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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洛川看到李韓一直直看著自己,不由的叫著:“李總”
李韓一頓了頓,回過神來,有些失禮的對尹洛川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
其實李韓一一直沒有進入文榮,其實當初,他畢業之後就幫父親打理公司的事務,以他的能力肯定能扭虧為盈。而他卻自己卻和韓燕西合夥創辦了一個網絡公司韓風科技,搭著國家對高科技產業支撐政策的順風車,幹的風生水起,現在他的公司已經坐穩了國內前三甲的寶座。連續三年的高增長,在創業板上市時,又搭了一次順風車,韓風科技以百元價格上市,他也成了商界的新貴,成了億萬富翁。
正是因為他獨特的管理能力,讓尹洛川一而再再而三地邀請他加盟摩洛集團兼任文榮的董事長。
“謝謝尹總的賞識。但我這個人比較自由散漫,不然,也不至於一直沒有進入文榮。再說要是現在去摩洛管文榮,還不被我家老頭揍死。”李韓一微笑著委婉的拒絕。
不過李韓一說的卻是實情,當初他要創辦網絡公司而不去文榮,一直都不能回家,他爸爸被他氣得不輕,拒不見他。誰都想不到,看起來溫和紳士的兒子,也會叛逆得跟頭牛一樣。
而卻最可恨的是,兒子的公司業績百倍增長股票也受投資者大力追捧的時候,文榮每個季度公布的季報都是每況愈下的負增長。還有比這個更諷刺的麽?
直到文榮被摩洛收購,李韓一爸爸都快被兒子氣昏了,兩人關係卻又奇妙的和好了。
李韓一勸他爸爸辭掉董事長一職,人生短暫,他們家已經有了足夠的名和利,就不要再去爭那些名利,放下一切,頤養天年。如果他這是去出文榮董事長,如此得倒戈,他爸爸肯定得暴跳。
所以,這會尹洛川這個商海裏常勝將軍,雖有三寸不爛之舌,卻找不到一絲進攻的縫隙。被李韓一輕描淡寫的微笑,生生地拒絕了。
“真的沒有回旋的餘地?”尹洛川搖著杯中酒不緊不慢的再次確認。
“謝謝尹總裁的賞識,可惜我無法勝任”李韓一甚是溫和,淡淡的口氣,讓人有種無法琢磨,又無法拒絕。
尹洛川英氣的臉上沒有因為遭受拒絕而出現無奈,依舊很有風度:“沒關係,這次無法合作,並不代表下次”
李韓一看著眼前的摩洛新總裁,心裏由生佩服之意。雖然年輕,但是卻出奇的沉穩和大氣,這樣的人掌舵摩洛,勢頭不猛才怪啊!
“謝謝尹總裁的美酒,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先告辭了!”李韓一放下手中的酒杯,儒雅的站起身來和尹洛川辭別。
尹洛川也放下酒杯,優雅的站起他那挺拔偉岸的身軀,眼神含著深意,伸出手和李韓一緊握了一下:“李總,那我們後會有期”
“好,後會有期”李韓一很爽快的回應著。
尹洛川親自送李韓一到樓下,陳群也站在一旁幫忙歡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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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韓一剛走出天上人間,就接到司徒楓的電話,叫他去老地方喝酒。
八年前最高檔的娛樂場所,但八年後那個最字早被人後來者摘了去。
他們的據點卻還是在那
好像是一種習慣,好像是一種懷念
因為某個人
“準備去摩洛集團了麽?”韓燕西和司徒楓在悠閑地打著台球。他們三人還是和學生時代一樣,喜歡在這裏打球喝酒。
“你是間諜麽?還是你又去腐敗了?”李韓一坐在沙發上,靠著沙發背,悠閑地翹著二郎腿。
“你看承認了吧。我沒有去腐敗,一個朋友跟我喝酒的時候,說你和摩洛集團董事長一起走出天上人間”韓燕西笑道。
“摩洛就是江北市經濟的惡魔,各企業主聞風喪膽,生怕業績不好就被摩洛盯上,一把手的寶座被奪走。燕西,你們的韓風業績坐著火箭蹭蹭蹭地增長,也怕他摩洛麽?”司徒楓打進了一個球,一邊擦著球杆,一邊問道。
大概每個人都是這麽看待摩洛的吧!
既驚歎於尹洛川的能力,又懼怕他的青睞。江北市已經談摩色變,在這樣的高壓競爭裏,大家都努力穩住業績以求自保,競爭很激烈,整個江北市的經濟卻是迎來了高燒不退的增長,最開心的要數市長了,不費吹灰之力得來政績。
“有我坐鎮,誰敢染指韓風”韓燕西頗為自得地說,然後看了看李韓一,“韓一,尹洛川看上你了吧,你可別幹卸擔子的事。”
韓燕西生性好玩,原來隻是玩玩的心態,沒想到兩人隨便倒騰就折騰出那麽大的動靜,把公司給整大了。可是日常的事務,全是李韓一一個人在打理。
“想起來了,你爸剛辭去文榮的董事長,尹洛川不會是想讓你去管文榮吧?”司徒楓看著端著紅酒優雅品茗的李韓一問道。、
瘦死得駱駝比馬大!文榮達一千億的市值,卻不是韓風可比的,即使韓風卯足了勁翻幾番地增長也敵不過文榮稍稍一點點的增長。
這是大象和螞蟻的差別。
“不要瞎想那麽多了。我隻是去喝了杯酒。什麽也沒接受。不要隻談論著我,說說你們,最近有什麽新聞。”李韓一想起了韓如沫,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們這個消息。
“日子還不是每天都平淡得要淡出鳥味了。前兩天經過聖楓,讓我突然又想起高中時代。”韓燕西推了一個球,球滾到洞旁卻差了一點力度,穩站著不滾落。
韓燕西細微地歎了口氣,不知是想起了舊事,還是惋惜這個球。
“我也很懷念高中時代,以前我們四人天天在一起隻是一種習慣。可是岩岩就這麽突然離開了”司徒楓的一句話,讓大家都沉默了。
空氣裏蕩著淡淡的傷感
“岩的事,總有點蹊蹺。一場車禍然後就失蹤了般,沒了下文”良久,韓燕西幽幽地說。
也許,大家都和他一樣對岩的感情太深了,他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哥們,當時聽到車禍,卻沒有親眼看到岩的屍體,這麽多年過去了,不知道岩是不是真的離開這個世界,離他們而去了,還是隻是失蹤,他還會回來,大家都一直期冀著這樣奇跡出現。
李韓一看著停下手中球棒的兩人,思慮再三,決定告訴他們:“如果我告訴你們韓如沫還活著,你們相信麽?”
“你說什麽?”韓燕西急切地走到李韓一身邊,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司徒楓也放下了手中的球棒,走到沙發邊,搶過李韓一手中的紅酒:“你說你說韓如沫,她還活著,你見到她了?”
李韓一看著他們那麽激動,隻好袒露實情了。
“上個星期,我參加朋友的酒會遇見她,她和她的未婚夫”李韓一停頓了一下,“她的未婚夫是我在英國讀小學的學長葉浩然,沒想到是這樣場合的碰麵。”
“那岩呢?她還活著,岩一定也還活著,岩那麽愛她,就是丟下我們,也一定不會丟下她自己一個人走的”韓燕西也坐在沙發上,倒了一杯紅酒,眼裏泛著光。
八年前,車禍後,沒了蘇岩,他們三個天天都在這喝悶酒。這麽多年過去了,沒想到心裏的疑問,果真是玄機。
韓如沫出現了,似乎,蘇岩的生還也出現了一道曙光。
“她要結婚了?跟別人結婚?”司徒楓有些失望地搖著杯中酒,仰頭把如血的鮮紅一飲而盡。
“本來這次她回國就是為了結婚,參加前天的婚禮。”李韓一淡淡地說。
“那岩岩為了她,現在還生死未卜,她卻跟別人結婚了,讓我太失望了。”韓燕西那玩世不恭的俊臉,此刻卻如冰刀,恨不能在韓如沫身上試韌。
“如沫,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她逃婚了”李韓一的心情比他們更為複雜,一個是摯友岩,一個是學長浩然,而自己對她卻又一直念念不忘,五味繁雜,不如杯中酒,來的單純,李韓一不由也一口喝完了杯中的紅酒。
今晚他們三個都拿紅酒當啤酒喝,在於喝,沒了品的心情。
“逃婚?”韓燕西和司徒楓都被震驚,不約而同地將嘴裏的紅酒噴了出來。
“韓如沫這個戰鬥機,真的是與眾不同,幹的都不是一般人能幹的事。”韓燕西擦了擦嘴邊的紅酒,眸光瀲灩,聽到韓如沫逃婚,卻像小孩一般開心。
“這八年如沫過得很不好,一直生活在對林雲軒的內疚中。還有還有我發現她深愛著岩”李韓一又倒了一杯酒,悶悶地說。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韓一,你喜歡她是麽?”司徒楓小心翼翼的問。
一個晚上都覺得李韓一神色異常,原以為是因為和尹洛川的碰麵,現在想來,應該是韓如沫有關了。
“我去參加浩然的婚禮,她逃婚了,大家都找不到她。我去了墓園,在那找到她”李韓一的話裏有一些疼惜,眸裏閃過一絲疼痛。
“她現在住你家?”韓燕西邊喝著酒,便看著李韓一,他也嗅到了什麽。
李韓一慢慢地喝著酒,猶豫了片刻,才“恩。”一聲。雖然答應替如沫保守秘密,但是麵對同樣跟自己懷念著蘇岩的摯友,李韓一還是實話實說了。
“不要喝了,去你家”韓燕西放下了酒杯,起身往外走。
司徒楓也立馬跟上。
李韓一沒想到韓燕西會有這樣的動作,現在非常後悔。
“這樣不好吧。我答應她保守秘密”
“我們隻是去看看她,畢竟她曾經是岩用命去愛的女人。”韓燕西回頭,看著李韓一,眼神堅毅。
李韓一知道,大家都很懷念蘇岩,用這樣的方式,也是正常的,隻好硬著頭皮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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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海別墅
韓如沫站在陽台上,海風輕輕地吹,椰樹葉在風裏沙沙地輕聲細語。
也不知在這站了多久了。
李韓一被幾個電話叫出了門,她便來到陽台上看著不遠處的藍瑩瑩的大海。
八年沒見,兩人談起聖楓校園的舊事,韓如沫在回憶裏心情放鬆了許多。
可是李韓一一走,她又回到了現實。
看著大海,腦海裏自然想到八年前在蘇岩別墅的海邊看日出,想起和蘇岩的溫純。
八年了,終於回來了。她終於突破了禁地,回到既是夢的天堂又是地獄般將她錘煉得傷痕累累的地方。
而現在,舊傷未去,心裏又多了一份罪惡。
在這像儈子手結束了葉浩然的夢。
他那麽愛她,用盡了心思疼她哄她開心。最後,她心裏的愛被他叫醒了,但愛的卻不是他
學長說,不愛他,和他在一起其實是傷害他。
可是,現在的躲避,也不知將他傷得多深啊!
韓如沫心裏翻騰著愧疚,不斷地自責:浩然,對不起,對不起,希望你趕緊忘了我。
韓如沫就像雕塑一樣立在陽台上怔怔地,天都黑了都不知道。
夜涼如水
鵝黃的路燈下,三輛好車駛進車庫。
李韓一遠看著別墅屋裏沒有亮燈,他心裏沒底,不知道韓如沫是出去了。
開了門,打開燈,韓燕西和司徒楓便擠這進門。
“如沫!”李韓一喊著,但沒有回應,上了二樓客房的臥室也沒人。
韓燕西和司徒楓兩人在別墅裏瞎逛,兩人來到三樓的外陽台時,看到了一個纖瘦的背影。
朦朧的月色下,一個白衣女子倚著欄杆,似憑欄遠眺,又似沉思,渾然不知有人來到她的身旁。
海風徐徐吹來,韓如沫的頭發在耳後起舞,白裙翩翩飛揚。身形消瘦,卻是沉靜柔美不可言表。
李韓一也來到陽台,開了燈,陽台瞬間變得亮堂。
韓如沫的眼睛被突然的明亮刺激,終於回了神:“學長。你回來了”
她的聲音有些暗啞,李韓一聽了,猜想她肯定在想那些沉重的心事。
李韓一走到她身邊,發覺她的僵硬,趕緊拉起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像冰一樣涼,心疼地責備著:“如沫,在這站了多久,凍著了吧!怎麽不開燈呢?我還以為你出門還沒回來呢?你看看,誰來看你了”
韓如沫這才抬眼看到李韓一身後的兩人,看到他們,心裏一酸,眼淚又開始控製不住地玩下流。
這樣的相見,每個人都感到傷感。李韓一擔心韓如沫被凍感冒,勸著她回屋內,才止住了眼淚。
四人回到一樓的客廳,李韓一看韓如沫唇齒還有些發抖,拿了件外套幫她披上。
韓燕西和司徒楓一直都沉默著。
八年前習慣看到她美目圓瞪,抖著身上的刺。
八年後第一眼看到韓如沫背影裏內斂的溫婉,楚楚動人。
再見到她的淚眼,不由地動容。所以,他們看著李韓一對她的關心體貼,沒有調侃,甚至覺得自己也會那麽做的,代蘇岩照看她。
韓如沫拭去了眼角的淚珠,抬頭看著韓燕西和司徒楓,兩人沒有學生時代的嘻哈,變得沉穩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韓如沫有種故人相逢的感覺,看著他們倍感親切,哽咽道:“好久沒見了”
“恩,好久不見”韓燕西看著韓如沫,他以前覺得她漂亮,卻沒認真看過她。
現在細看,才感覺到她白衣袂袂清純脫俗,澄淨的眸裏掛著淡淡的憂傷,就像折了翅的天使,美麗不可方物。
“對啊,好久不見”司徒楓想叫韓如沫的名字,可是以前似乎都沒叫過她,這會總感覺拗口。
司徒風看著韓如沫,覺得她此刻溫柔嫻靜很美麗,但又不希望見到她的憂傷,還是覺得以前和他們拌嘴吵架的她更親切些。
“那個,我以前一直叫你戰戰鬥機,你會不會生氣,可是我還是覺得這樣叫你比較順口”司徒風有些小心翼翼的說,深怕韓如沫生氣似的。
李韓一瞪著司徒楓。
韓如沫也有些吃驚地看著他,可是,聽到司徒風提起以前他總是叫自己戰鬥機,卻一點都不覺得生氣,反而覺得很舒服,蒼白的臉微微有了些血色。
想到以前自己那麽猛地跟他們吵架,有些不好意思,又回味無窮,韓如沫臉上露出了溫柔地笑:“沒事,你們現在要這麽叫我也沒關係”
“嗬嗬,戰鬥機,很有馬力的。忘了過去的不快,恢複以前的戰鬥力吧。”韓燕西看著韓如沫臉上淡淡的笑容,如清風拂麵般,溫婉裏多了一絲柔媚。
此刻,三個男生心裏都非常默契地想關心她,因為她是岩愛的女孩,岩用命去愛的女孩 [ban^fusheng]. 首發
司徒楓像跳蚤一樣開始活躍了,大叫著:“戰鬥機,戰鬥機,我們歡迎戰鬥機如沫的回來,大家一起喝酒慶祝吧。”
李韓一拿來紅酒,韓燕西說:“不要紅得,換啤的,好久沒喝啤酒了,今天大家要喝個痛快”
已經幾年沒有喝啤酒了,李韓一隻好打電話叫人送啤酒。
韓如沫也一起喝酒,四人邊喝酒,邊聊這八年前韓如沫的吵架。在這樣的暢飲之後,韓如沫似乎填補了這八年來岩的空缺,似乎她就是岩,而岩就是她。
沒錯,她是岩最愛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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