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傳國玉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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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梓宜見張二狗情緒失控,轉身沏了一杯咖啡,安慰道:“慢點說,我跟你程然、大頭哥聽著呢。”
張二狗哽咽地接過,繼續說道:“前不久的一個晚上吧,那天雨下的好大,電閃雷鳴的,我半夜起來想去趟廁所,忽然、借著一道閃電我發現師父站在那,雨水都把他淋透了,我正要上前詢問,師父的身體驀然一轉,眼神無比淩厲!”
二狗說到這好像還有些後怕,使勁攥了下手中的水杯,解釋道:“確切地說,他好像不是我師父,有些嗜血,他好像根本不認識我,我嚇壞了,問他怎麽了,沒想到他突然對我出手,好像、好像要殺我!我猝不及防,倒地的時候還在尋思,師父下手怎麽會這麽重?這時,師父看我的眼神開始變得恍惚,口中念念有詞,也沒管我,衝著雨夜瘋癲地去了。”
我聽得詫異,問道:“他說的什麽?你聽清楚了?”
“他一直在說、玉璽,對,就是玉璽。我見師父跑遠,緊追了幾步,沒想到師父腳力厲害,竟漸漸把我落下,當晚一夜未歸,可是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師父又回來了,跟往常一樣,還是那麽親切,我問他昨晚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師父卻說沒怎麽,一直在睡覺,大頭,我敢肯定!師父對我撒謊了,他跟我說話的時候明顯有些遲疑,隻是我沒有追究。我想師父不告訴肯定有原因的,但這太詭異了,自從這件事之後,師父跟我說話總是言辭閃爍,話說得不明不白,平時無話不談的他竟變得有些沉默,偶爾跟我說說弘恩和尚好久沒來了呢,說得久了,我這次借機下山,想請和尚過去看看。今天在和尚那我不確定師父是否真出現問題了,一直緘口不言,不是我想隱瞞,我就是不確定,師父這人最要強,尤其是在和尚那,大頭,你跟我說說,這玉璽是個什麽東西。”
張二狗把疑問拋給了我,竟讓我陷入了沉思,因為我想起弘恩和尚的一番話:中國古代帝王陵墓的建造者!按理說,能接觸到帝王的玄門世家應該也能接觸到玉璽,難道沈老頭要找的東西就是玉璽?
二狗和楊梓宜也不催我,見我愣神,紛紛靜下來等我說話。我心裏雖然不確定,但還是說道:“玉璽,玉璽?難道是傳國玉璽?”說完我來回踱著步子,解釋道:“你所說的玉璽,對中國影象最深遠的應該就是傳國玉璽,據說秦始皇滅六國後得到了和氏璧,並將其琢為玉璽,命丞相李斯在和氏璧上篆寫了八個大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後來,曆代王朝皆把它作為本國的玉璽,一來以視正統,二來古人都信天命,可見這傳國玉璽對古時候的人的影響。”
楊梓宜聽得清楚,畢竟和氏璧她還是知道的,張二狗卻是聽得頭大,嘬著牙花子說道:“這可都是曆史啊,有什麽好追究的?”
我聽他這麽說,笑道:“二狗,你還別不屑,你師父還真有可能在尋找這件東西,據說這傳國玉璽是曆代王朝的象征,但傳到唐朝以後就不見了,唐朝末年,天下大亂,石敬瑭引契丹軍攻打洛陽,城破,唐朝最後一位皇帝李從珂懷抱傳國玉璽在玄武樓自焚,傳國玉璽就此失蹤。”
說到興起處,我心裏竟有些興奮,暗想,難道沈老頭真在尋找這件東西?若是如此,可疑問又接踵而來,沈老頭哪有一點想當皇帝的樣,尋找這東西有何用呢?於是我緊接著問張二狗,“二狗,難道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師門?”
張二狗的神情不似說謊,很肯定地告訴我,沈老頭確實很少對他提及,但他的下半句話讓我回味無窮。
張二狗說:“聽弘恩和尚說我師門有五個分支,我想起來了,師父曾經跟我說過四德一孽的說法。”
“四德一孽?什麽意思?”
張二狗滿意一笑,解釋道:“這個你不知道了吧,我告訴你啊,四德,乾卦是這麽說的,元亨利貞,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這元亨利貞就是四德。”
我聽到這心裏已經明白,但楊梓宜還是不懂,我不忍拂二狗的意,讓他繼續解釋。
“君子有四德,這元為仁,亨為禮,利為義,貞為正,這是儒家規範的四德,其他的還有很多說法,但這孽我是不知道的。”
我接口道:“要是這四德就是青靈宗的四個分支,那一孽也不難解釋,摸金唄,畢竟挖人祖墳可不是好事。”
張二狗點頭示意,他好像也是這麽認為的。隨後說道:“大頭,其實這四德一孽的說法是師父在說到《青石卷》的時候說的。”
“《青石卷》?又是《青石卷》!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二狗解釋道:“我也不知道,但《青石卷》確實說過四德一孽的事,具體怎麽說的我沒看過,也看不懂,師父說我道行不夠。”
楊梓宜插嘴道:“想不明白就別想了,反正明天去拜見二狗、哦,祥福他師父,到時候自然而然就明白了。”說完她就去為二狗整理床鋪,我沒有心情問她今晚我睡哪,因為我想到一個很突兀的問題:《青石卷》、傳國玉璽、念珠、舍利、這跟我和楊梓宜有什麽聯係呢?
張二狗壞笑地問道:“嫂子,今晚我睡沙發麽?”
楊梓宜麵色微紅,點了點頭,這下我是真控製不住了,故作矜持地說道:“楊梓宜,咱倆是不是有些快啊?這樣也忒不好了。”
楊梓宜嬌嗔地白了我一眼,罵道:“你想什麽呢!你的早準備好了,呢,在那呢,自己找個枕頭去!”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看,頓時心涼了半截,不滿道:“楊梓宜,咱倆好歹也是情侶了,你胳膊肘往外拐是吧?總不能讓我打地鋪吧,真有你的啊,我說了我很單純,就是想要點溫暖,睡床上好不?這可是我家,我保證不對你那個。”
楊梓宜被我攪得麵色更加紅潤,使勁扔過一個枕頭說道:“愛睡不睡!”
我心想,睡地鋪就睡地鋪吧,好歹也是裏屋,這次讓我進屋了,還有戲,隻是張二狗的一番話讓我頗為惱怒,他傻兒巴嘰說道:“大頭,你們全家都很單純!”(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