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小鳥遊一的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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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演習鼓舞了士氣,也檢驗了部隊的戰鬥力。
演習同樣引起了日本鬼子的注意,細川五郎用望遠鏡觀看國軍的這次演習,雖然時間不長,但他看到了這支雜牌軍的戰鬥力,不可小覷啊!他驚歎。
細川五郎領教了國軍大刀隊的厲害,至今談刀色變,雖然他已升任聯隊長,那次就是他的騎兵遇遭了大刀隊的夜襲。幾百名國軍身背手榴彈手持大刀,玩命地砍刺,要不是援軍及時趕到,說不定自己也做了刀下鬼,教訓深刻啊!想想那寒光閃閃的大刀至今心有餘悸,晚上睡覺都帶著鐵圍脖,生怕夢鄉裏做了刀下鬼。
細川五郎還領教了張一真的身手,在戒備森嚴的駐地,張一真居然如入無人之地,搶走了竇妮,如果不是因為雙方停戰,說不定這小子會捅出什麽亂子,弄得自己至今有苦難言。
為了自身的安全,也為了讓支那人領教日本人的功夫,細川五郎特意請了位日本搏擊高手小鳥遊一做自己的保鏢。
小鳥遊一不但從日本國趕到,他還帶來了三位同道朋友,請了一位又帶來了三位,這讓細川五郎很開心,他要利用小鳥遊一的功夫,教訓一下他所謂的支那人。
比武在敵我交界處的一塊空地上簡單搭了個台子,小鳥遊一站在台中央,望著圍了一圈的中國人扭轉活動著身體,不時做出挑釁的動作。
這天恰是星期天,也許細川五郎特意選擇了這個時間。
利用星期天的時間,張一真約馬三出去玩,年輕人總喜歡看自己覺得稀奇的事情,遠遠地張一真就看到一群人圍著一個台子,台上有一名日本武士頭紮白布,一臉的絡腮胡子,遠看一臉的黑隻有亮亮的眼睛還有那額頭的一塊傷疤在陽光裏閃閃發亮。
台上有名記著正在給他拍照,他得意洋洋特別興奮,擺出各種姿勢讓記著給他拍照,還脫光了上衣,拍著自己的胸脯,扭腰出拳拍了幾張,他簡直太興奮了,不停地和記者做著動作說著什麽,好象他在中國不會有對手,這群東西亞病夫怎麽會是大日本帝國武士的對手。
小鳥遊一的樣子很是吸引記者,一來他長相凶狠,絡腮胡子上一雙鼓漲著的小眼睛,黑黑的麵孔,額頭上一塊雪白的傷疤格外耀眼,記者很會調動小鳥遊一的情緒,盡量拍攝出小鳥遊一猙獰麵目下那不易被人發現的曾性,將那種讓人恐怖的麵部表情展現在自己的鏡頭裏。
張一真在遠處也可以看得到,這小子很結實,肌肉棱角分明,看得出這家夥不是個善茬。
小鳥遊一比比劃劃說著什麽,張一真聽不到他說話的聲音,但從遠處明顯可以看出,他在台上大吹大擂,一個國人他也沒有放進眼中,好象若大的中國找不出一人可以擊敗他。
張一真拉著馬三往人群方向走。
馬三看一眼那擂台,看一眼擂台上那一閃一閃的照相機,他不知道那是什麽新式武器,馬三停下了腳步,“一真哥,咱可別去那地方,你看什麽人也有,亂轟轟的一片的人,據說人多了什麽人也會有的,比方說拉皮條的,拐賣婦女小孩子的,還有偷東西的呢,我那點軍餉可天天帶在身上,放哪兒也覺得不放心,可不敢湊人夥讓小偷掏了去。”
張一真還是拉著他走,馬三象個不走的強牛墜著韁繩,張一真拽著他,邊走邊說:“有什麽好怕的,你看到小日本鬼子趾高氣揚的樣子不生氣啊?我看到這幫不是人的玩意在咱土地上耀武揚威就來氣,咱出來玩就湊個熱鬧。”
馬三噘著嘴說:“我生氣有什麽用?我又不是督軍總統什麽的,生氣也管不了,不生氣來得幹脆。”
細川五郎沒有在現場,他在不遠處的一間房子裏,站在窗前拿著望遠鏡觀看這裏發生的一切,他為小鳥遊一的表現感到滿意,在記者麵前努力展現自己,展現大日本帝國的威風,發瘋一樣大聲地嚷大聲地叫,用粗俗的語言汙辱這群支那人。這群支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那人啊,竟沒有一個人膽敢上場應戰,可悲,可悲,可悲啊!
小鳥遊一在台上來回轉著,嘴裏還在大聲地嚷:一群病夫,誰敢較量,不管是我還是你,打死白打。
馬三和張一真離得近些了,那打死白打幾個字他們都聽到耳朵裏,張一真停下來,他想了一下,決定要和小鳥遊一較量一番,打倒這個狂妄的家夥。
“我要打倒這個龜孫子,反正打死也白打。”
“什麽?你要和人家打架。”
張一真看著馬三深深地點頭,“看他的狂妄勁頭,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這可不行,這氣咽不下也得咽,我們是國軍的十兵,讓日本鬼子知道了是國軍打死了他們的人會找麻煩的,現在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奉行應戰不求戰,你明白就是不叫我們惹事。”
張一真點著頭,他拉著馬三七扭八拐來到一家商鋪。
店主熱情地迎上來,問:“二位要點什麽?”
張一真指了指櫃台上的黑布,扯了半尺。
“拿錢。”張一真衝滿麵疑惑的馬三說。
“一真哥,可真行啊,你買東西讓我拿錢?”
“別囉嗦,我兜裏從來不帶錢,你不是天天把錢帶在身上?”
馬三雖然不高興,但還是把錢付上,嘴裏嘟囔:“買這玩意幹什麽?”突然他大聲地衝張一真嚷:“回去把錢還我。”
“隻要你聽話我就把錢還給你,現在我命令你:就在這商鋪門口等我,哪裏也別去,我去去就來。”
“這命令我不聽,這地離日本鬼子不遠了,呆在這裏一個人心裏發怵。”
“瞧你這點出息,這裏安全的很,在我們的國土上有什麽好怕的。如果你敢跟著我小心我揍你不還你錢。”
沒有辦法,馬三隻能看著張一真離去的背影獨自歎息,心裏說:“下次再也不跟你玩了,沒事也要惹個事。”
張一真跑出胡同,鑽進看熱鬧的人群裏。
小鳥遊一還在台上叫著嚷著,沒有人敢應戰,他覺得很沒意思穿上了衣服。
張一真鑽進人群,他身邊站著一位五六十歲模樣的老人,麵目和善,一圈花白的頭發圍著亮亮的頭頂,他的頭頂象摸了油一樣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看張一真擠到自己身邊,他象認識的老朋友一樣點了點頭。
他身邊圍了一幫人,有男有女老少不一,手裏拿著還沒來得及放下的雜耍用的東西,看得出這幫人是打把式賣藝要幾塊銅板糊口的人。
老人看到了張一真的骨架風度,看出張一真有把子功夫。
張一真低著頭,他不想任何人注意自己,今天他穿著便裝,寬大的衣服隨意套在身上,隻是紮在腰間的青色寬帶格外顯眼。
等張一真抬起頭來,那位謝頂老人已經跳到台上。
小鳥遊一見有人應戰,冷笑著紮了紮衣服,抬頭用凶狠的眼神望著麵前的對手,伸出一個食指勾動著,咬著牙絡腮胡子根根立起來,額頭的傷疤泛著紅色在陽光下格外紅亮。
謝頂老人點了下頭,很禮貌地拱了一下手,他那光亮的頭頂隻那麽一閃,眼裏立時噴出了怒火,也許小鳥遊一挑戰的話語激怒了他,讓他無可忍受,做為一名打把式賣藝耍雜技的人,不管是否能贏得了這狂妄的小子,但他要一戰,那怕被這小子打死也不能忍下這口氣。
小鳥遊一絕不客氣,沒等禿頂老人近前,飛起一腳直奔老人的肚皮,老人也不躲閃,隻見他雙膀後張,那肚皮用力一拱。小鳥遊一隻覺得踹在充滿氣的輪胎上,他的力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量越大彈得越遠,再也收不住腳步,騰騰騰地後退幾步,差點仰倒在地上,他真的沒有想到,第一回合會這樣,他看了一眼老人,想著對付他的方法,他知道這老人有一身的硬氣功,拳腳打在身上根本無濟於事,他要用自己身體的力量熬幹老人的力氣。
小鳥遊一玩起了捉迷藏他輕巧的象隻燕子,在老人麵前飄來飄去,老人揮動拳腳無奈打不中小鳥遊一的要害部位,半個小時過去了老人有些氣喘噓噓,小鳥遊一抓住老人的一個漏洞,將老人一拳擊倒在地。
沒等老人起身,小鳥遊一抽刀在手,正當他揮刀的瞬間,額頭那塊亮疤被張一真的石子擊中,怪就怪那兒太亮,是瞄準打擊的好地方,這小子後退兩步,站在台中央,摸著紅腫的額頭呀呀地叫了兩聲。
張一真飛身上台,站在他對麵,小鳥遊一看不到張一真的模樣,隻見張一真用青布捂著嘴臉,一雙發紅的眼睛直視著小鳥遊一,兩道黑黑的眉毛倒豎,他咬動著牙齒,腮部微動著,小鳥遊一見來人蒙麵,也不說話舉刀照張一真頭部猛砍,張一真扭頭一掌擊中小鳥遊一的胸部,小島遊一舉刀後退幾步,重重地仰倒在地,一口血噴出來,他費力地轉過身,想站起來,試了幾次又躺倒在台上。
和他一起來的仨武士一起衝到台上,圍繞著張一真轉起圈來,張一真現在麵對真正的日本武士,老人還躺在地上,在這敵我交界的地方,他必須盡快救回老人,回到安全的地方。
眼前的三個武士圓瞪著雙眼,他們揮動著長刀,躺在地上的小鳥遊一終於爬起身,他抓刀在手也投入了搏鬥,幾個人不間斷地用刀朝張一真身上砍,刀刀落空,那刀尖竟觸碰不到張一真身上的一點衣裳,當四人聚在一起,同時舉刀朝張一真衝來時,張一真拿出看家的本領,運足力氣打出一記仙風掌,頓時,四個小日本仰躺在地。
張一真背起老人跳進人群。
剛才還鼓掌叫好的人們一哄而散。
細川五郎看著發生的一切,他沒有想到在大日本有名的武士,竟禁不住支那人的一掌,難道那掌心裏放了什麽東西,他在望遠鏡裏看得清清楚楚,隻見那掌擊出,所謂的日本武士就如被猛然刮起的颶風吹倒在台上,竟沒有一點的反抗。
張一真背著禿頂老人跑向那家商鋪,他的臉上還蒙著黑布,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他的後麵還跟著一幫人。
馬三懶洋洋地靠在一棵大樹上,秋風裏黃黃的楊樹葉子不時飄落,馬三拿起一片葉子在手裏撕扯著,嘴裏埋怨著張一真。
見張一真背著一個老人,身後還跟著一幫打把式賣藝的人,馬三開始緊張起來,他快步迎上去,扶下張一真身上的老人,慌忙對張一真說:“你又惹事了吧!這老人是咋回事,咱可不能在這裏瞎耽誤功夫。”
老人的一幫夥計很快來到眼前,他們千恩萬謝,說張一真救了老人的命,拿出幾塊大洋非要張一真收下。。
馬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他知道錢可是好東西,見張一真推辭,他一把抓在手裏。
“我要,我要,我替大哥收著。”
老人說:“拿去吧,也算我的一點謝意。”
張一真瞪馬三一眼,“把錢給人家,什麽錢你也敢要,就不怕把你賣了。”
馬三苦笑著說:“人家給你的,你不要我要嘛,這有什麽錯,反正咱倆花。”
張一真一臉嚴肅,“這老人是咱的前輩,為了國人的臉麵和尊嚴才上台打擂,受了點傷,咱敬重老人家還來不及呢,咋能要錢!”
一幫人給老人揉捏著身體,老人傷得不重,長舒一口氣恢複過來,他拉著張一真的手說:“謝過這位壯士了,我叫李金山,綽號李禿子。帶著親朋好友走南闖北打把式賣藝掙口飯吃,如果日後用得著我李金山,找個人吱一聲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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