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找到蘇小姐的蹤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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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遷在電話裏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時淨遷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了。
回國,是勢在必行的。
蘇慕辰也知道攔不住他,何況聽喬遷的話,這件事完全不像表麵這麽簡單。
隻不過,他的心急如焚,讓蘇慕辰挺意外的。
嘴上說等半個小時,可這半個小時,真不是被他等過的。
蘇慕辰送他到機場,打開車門,把季婉抱上輪椅坐著鈐。
一麵這麽做著,他的目光一麵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季婉,眼裏掩藏不住的顧慮。
時淨遷剛伸手去推輪椅,蘇慕辰卻率先把手放在了扶手上。
“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時淨遷微頓,視線淡淡的看向了他。
蘇慕辰解釋道,“我和你的想法一樣,如果不是普通的失蹤,蘇僅現在很有可能在你家人的手裏。訂婚的事,你沒有按他們的想法去做,意味著交易是不成立的。”
說到這,蘇慕辰目光又沉了幾分,“婉姨的事,有幾個人知道?”
“你,我,還有溫纖”時淨遷說道,“她不會說。”
蘇慕辰點頭,推著季婉進了機場裏,“其實童袁也沒有說錯,你爸很精明,說不定已經察覺了……如果知道婉姨還活著的消息,你覺得他有沒有抓走蘇僅的可能?”
時淨遷垂眸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季婉,一時沒有說話。
季婉從聽到他們的談話開始,一直就沒有睡著,甚至情緒有些激動。
“等會再說。”
蘇慕辰明白了他的意思,輕輕的嗯了一聲。
等過了安檢,上飛機安頓好季婉,時淨遷才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走出了機艙。
“婉姨,我們就在外麵,你如果有哪不舒服,就按這裏”蘇慕辰把季婉放到了舒服的位置,一邊交待著。
然而他說著時,座位上的季婉並沒有反應。
往常,她如果聽懂了,都會回應的動動手指。
這讓蘇慕辰有些狐疑,抬起頭,卻看見她優柔的眼神看著剛才時淨遷離開的方向。
蘇慕辰眉心一跳,沉吟了半晌,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季婉像是回神了,視線又轉回來,看著他。
蘇慕辰隻是對她安慰的一笑,讓隨診的醫護照看好季婉,隨之也出了機艙。
可季婉的反應,讓蘇慕辰一直回想,反思。
是因為擔心蘇僅?
他剛才確實提到了時家,說到蘇僅被抓走,可能是因為時家知道她還活著的消息。
這麽一想,她露出那種眼神就說得過去了。
蘇慕辰無奈的搖了搖頭,甩掉心裏的想法。
出了機艙,一眼就看到身形挺拔的男人站在空地上。
蘇慕辰朝他走過去,這才聽見他在打電話。
“我隻是想知道,這段時間爸有沒有遵守約定?”時淨遷聲音無比的冷靜。
電話那頭的時燼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放下手裏的報紙,笑了笑,“你是說那丫頭一消失,就該懷疑到我頭上?”
時淨遷很不喜歡他這時的閑情雅致,蹙眉說道,“我隻是想確認一下,既然你不知道,那我掛了,爸!”
時燼無視他的話,一邊喝著茶,繼續對著電話說道,“我給你的三天時間,已經到了,臭小子,今天別人不抓她,我也打算抓。”
“那你抓吧!爸”時淨遷氣死人不償命的說,“蘇僅昨晚得罪了江家的少爺,到現在生死未卜,你要抓盡快,她要是活著還好,沒活著,你可要失望了。”
時燼眉頭一擰,嘴上就忍不住又罵了聲“臭小子”。
為了那丫頭,他是越年長越沒點教養了。
兩人就沒一句多餘的交流,掛斷電話,時淨遷也轉過了身。
蘇慕辰一笑,隻問,“結果怎麽樣?”
時淨遷表情有些凝重,還是淡淡的說道,“不是我爸。”
蘇慕辰嗯了一聲。
這麽一說,情況就很明朗了。
時淨遷手裏的手機還沒放回口袋,又來了電話。
電話接通,喬遷就在那頭說,“總裁,查過了,蘇小姐確實沒有在江家。”
這麵。
時燼挪下電話,便雲淡風輕的取手邊的報紙撣了撣,繼續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往下看報。
室安在一旁屏息以待。
聽剛才的電話,應該是總裁打過來的。
雖然兩人見麵不吵,可平時這家裏的關係,就數董事長和總裁的關係最緊張。
說不上來是種什麽情感?室安大概來了時家十幾年,在這十幾年裏,就從未見過兩人彼此噓寒問暖的問侯過對方。
哪怕是一句,吃飯了嗎?
沒有。
交流的話題,冷冷淡淡,涉及到的,三句不離隻有正事,一般也隻會聊上三句。
眼看吃得差不多了,時燼這才把報紙折放在了一旁,不怒自威的聲音響了起來。
“夫人去哪了?”
室安沒想到他會突然問到夫人,頓了頓,回答道,“聽家裏的傭人說,夫人一早出了門,可能……是去散心了?”
時燼又問,“一個人去的?”
室安連忙低下頭,說道,“不敢,夫人每次出門都有人陪著,今天也不例外。”
時燼歎了口氣,語氣軟了幾分,說道,“去接她回來,該吃藥了。”
“好。”室安點頭,立馬派司機去接人。
等了半個多小時,外麵開出去的車終於回來了。
白色的寶馬停在別墅門口,室安連忙上前去,打開了車門。
“夫人”
厲盈從後車座裏走出來,一張銳氣十足的臉上布滿了不悅,“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話,她問的是時燼。
時燼知道她這氣焰未滅,幾步上前迎上她,麵露柔情,“藥吃了嗎?”
厲盈冷清的垂下眸,隨後視線又撇向了時燼,說道,“我有分寸。”
“好!”時燼包裹著她的手放進手心裏,又說,“這樣!你先回家,淨遷若是回國了,我讓他回來陪你。”
厲盈一聽這話,猛的瞪大眼睛,甩開了他的手。
忽然,她的目光又往後瞟了瞟,似乎是思及有外人在,所以強製著自己的情緒。
時燼索性使了個眼色,室安立馬就帶著其他人各自散開了。
“不想回去?”時燼輕聲問道。
厲盈擰緊了眉心,語氣帶著憤懣的說道,“我若是回去,你又要放縱他到何時?這根繩越擰越緊,你非要把它擰斷是嗎?我不要失去他……我的兒子,那是我的兒子。”
時燼再次上前,伸手,最終落在了她的肩膀,隻是安撫的輕輕拍著。
卻很嚴肅的問,“夫人,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厲盈還沉浸在悲傷裏,也許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麽問,一秒,她的眼神停頓在了時燼的臉上。
時燼接著說道,“淨遷給我打電話,說那丫頭不見了,我猜就是你。”
他的語氣平靜,篤定。
那就沒什麽必要隱瞞了。
厲盈沉思了幾秒,回應得也很爽快,“是我又怎麽樣?因為你懦弱。”
時燼凝著她,一點點的眸色變沉,又問道,“你把她藏在哪裏?”
“我不會告訴你。”厲盈眼裏含著淚,冷漠的說道,“你隻愛你的事業,是一個心狠的父親,霖阮不會原諒你的。”
因為這句話,時燼終於微微蹙起了眉。
片刻,他又輕聲說道,“去把藥吃了。”
之後,厲盈吃了一次藥,安安靜靜的睡著了。
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這一晚,竟然就抓了蘇家那丫頭。
而且他那兒子洞悉得如此之快,不假思索的就把電話打到他這來了。
說懷疑都輕了,至少是認定這件事他能左右。
厲盈也不肯說那丫頭被她藏在哪?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時刻有著對他的泄憤和抗拒。
時燼難免會顧慮到她的身體狀況,忍耐,謙讓著。
所以餘下的事,他便讓室安去調查了。
事情也不如想象中難辦,厲盈因為身體狀況的需要,時常會有人隨同。
她去過的地方,一問便知。
一炷香的時間,室安便帶著消息推開了書房的門。
“董事長,找到蘇小姐的蹤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