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82心思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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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僅聽到她再提到勾.引兩個字,眉頭不禁蹙了起來。

    以前的她在別人眼裏是有多不要臉,能讓別人張口閉口的就說她勾.引人。

    她澄澈的黑眸瞪著她看了良久,長長的睫毛才落下,她輕抿唇,無暇理會心裏被女人激起的怒意。

    這個詞會諷刺她的感情,生生的讓她想到時淨遷,心尖微顫。

    眼睛酸脹的感覺又要上來,她往後退了退,想要掩飾的眼神有些飄蕩。

    “你抱著什麽想看好戲的心都無所謂,一個公司而已,對我來說,還不足以墮落到需要去勾.引一個男人償”

    她的話說完,虎美潘更加冷嗤,“蘇僅,你可真是夠了,把自己說得無比清高,暗地裏,也是這麽想的?”

    “利用學長達到目的,還說什麽不墮落,嗬!你費盡心思的跟他扯上關係,想要的,不就是這種關鍵時候他的勢力能幫到蘇家?現在你姑姑已經被放了回來,是不是又讓你打起了讓蘇氏重生的希望了?”

    虎美潘看向她的眼裏盡是鄙夷不屑,和憤怒。

    蘇僅聽她的話越說越難聽,也覺煩心,抬起頭來睨了她一眼,索性轉了身。

    這道理很簡單,就是有人在心裏已經把你當做是怪物,你還跟她解釋不停,那不是費口舌是什麽?

    她愛理不理的態度讓虎美潘有些咬牙,伸手抓了她的胳膊,非不讓她離開。

    “別說我爭對你什麽?隻是覺得你和學長真的不配,蘇僅,你若是不喜歡他,就別這麽利用他”虎美潘認真的說著這些話。

    倒是讓蘇僅有些愣怔。

    或許,她是真的挺喜歡溫晉函的,可這跟她有什麽關係?

    她擺開她伸來的手,眉間有些不悅的看著她,說道,“我不喜歡他,也不會利用他,至於和他配不配,我更不想花時間去想”

    他和她是朋友,僅此而已。

    如果溫晉函真的覺得她是在利用他,也不會現在還能這麽心平氣和的跟她說話。

    現在已經沒有了公司的束縛,她的戀愛自由,可與此同時,她也同樣不再需要什麽戀愛的自由。

    她正想著,麵前的虎美潘也看著她沉默了,不知道是不是在考量她的話。

    頓了頓,又看著她說道,“你家最近出事,我想近期大概也不會有轉機,你現在也閑著,就沒有打算再回思偌實習?”

    蘇僅微皺眉頭,看了她一眼,“你想說什麽?”

    虎美潘動了動嘴唇,顯得有些不自然的撩了撩頭發,又說道,“我表哥在思偌做市場經理,如果你想來,我可以跟你問問看”

    假期已經過去了一個多禮拜,去思偌實習的名單上沒有蘇僅的名字,蘇僅本是沒有機會再進思偌的。

    虎美潘自以為在幫她,說完,還有些別扭的又添了一句話,“別謝我,我不是想幫你,隻是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可憐你”

    可憐她?蘇僅有些想笑,“放心,我不會感謝你”

    她這麽“好心”可憐她?不是,這女人不過是精打細算,怕蘇僅在家閑得太久。

    閑不住的時候總會上班,最後要幫她的還會是溫晉函。

    這女人不傻,反倒是還有點小聰明。

    蘇僅也沒急著拒絕她的話,如果有需要,她可能真的能用上她的幫忙。

    虎美潘說完這些話後,跟著讓後麵的保鏢提著大袋小袋的購物袋離開了。

    女人的世界大部分就是穿衣打扮,很少有像蘇僅這樣沒有什麽追求的。

    她順著她的身影看了一眼,正巧,她的離開過後,唐桃的身影便從同一個方向過來了。

    看到那女人,她錯過的視線又移回去打量了一眼,轎車離開,她才收回視線。

    朝著蘇僅走了過來。

    “那個女人是不是來找你的?”她一眼看到那女人,便想到沒什麽好事。

    蘇僅抿唇點了點頭,和她先往遊樂場過去,把剛才跟虎美潘的對話告訴了她。

    唐桃聽完,有些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她會那麽好心?”

    蘇僅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我假期也真沒什麽能去的地方,去實習也沒什麽不好的”

    唐桃看得出來她的勉強,雖然不知道她現在心裏在想著什麽?可發生這麽多事,她還能這麽振作,唐桃已經要大喊欣慰了。

    公司對她來說,是她父親的心血,被毀於一旦,換作是誰,心裏也不會好受。

    更何況,現在因為她的固執,蘇家人對她的態度轉變太大,一時而起的變動,怎會輕易能接受下來。

    唐桃歎了口氣,伸手從臂彎裏穿插挽住了她的手臂,“小七,你也別跟你爺爺置氣了,事情已經演變成這樣,你相信時先生那沒有錯,可你也別委屈自己”

    她現在給唐桃的感覺就像脫離了所有的依靠,而她的不哭,不鬧,成了一種壓抑過後的無所謂。

    這是病。

    ……

    兩人找到溫晉函和被他帶走的蘇祁陽時,兩人已經玩得差不多了。

    蘇祁陽滿臉的滿足,看到蘇僅走過來,嚷嚷著還要玩。

    整個遊樂場適合他玩的都被他玩了個遍,蘇僅有些無奈,抬眸看了眼顯得疲憊的溫晉函,心間就覺得有些好笑。

    他個大少爺帶個孩子玩這些東西,著實是屈身了。

    蘇僅的視線留在他身上,很快便被溫晉函捕捉到,看她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心情微悅。

    尤其那笑容是因為他,他便覺得好看。

    “蘇僅,你沒說學長要來啊?早知道,我還來當什麽燈泡?”唐桃沒料到溫晉函也來了,剛才沒聽蘇僅說起,這時還有點抱怨她了。

    蘇僅伸出手推了推她湊在她耳邊小聲嘀咕的臉,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想哪去了?是祁陽非要叫他來玩的”

    “哼~”唐桃別過頭去哼了聲,不再說話。

    以她看溫學長就是對她有意思,蘇僅這腦子遲鈍,肯定是沒察覺到。

    正在這時,一旁的蘇祁陽卻忽然拉住了唐桃的手。

    “姐姐,我們去玩吧!大哥哥陪我玩了很長時間好累了,需要小七姐姐照顧,小七姐姐,你就別玩了好不好?”

    “……”蘇僅滿臉黑線,“可是我……”

    “小七姐姐你別可是了,因為你沒來,大哥哥才陪我的,你必須要負責照顧他”蘇祁陽童真的眸子一眨一眨的看著她。

    說著,就用小手推她,硬要把她推到溫晉函麵前。

    蘇僅也無奈,他的力氣不大,想推動她有點困難,但蘇僅看他非要堅持這麽做,也配合的移動步子走了過去。

    這下蘇祁陽滿意了,拍著小手笑嘻嘻的又說道,“別走遠了,我們很快就回來了”

    說完,更是不顧蘇僅感受,拉著唐桃便離開。

    而唐桃更是不願當這顆燈泡,被蘇祁陽拉著,立馬就進入狀態了。

    她也好像沒有玩過遊樂場裏的東西了,心裏興奮著呢!

    隻是手裏的這小家夥怎麽就這麽有眼力勁呢?還知道給別人製造機會。

    小心機可沉了。

    ……

    蘇僅看著離遠而去的兩人,不知怎麽,心裏總有種被坑的感覺。

    明明首先被叫來玩的是她,現在卻非要接受什麽無端的撮合,她也很想玩這些東西,看得就很心癢癢。

    “想玩嗎?”

    溫晉函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勾了勾唇角,伸手拉住她的手便將她扯入了懷裏,低頭埋在她耳邊說道,“我是真累了,既然你是來照顧我的,是不是要扶我一下”

    蘇僅身子有些微顫,似乎相比以前,更加抗拒他的靠近和不正經。

    動了動身子,猛的掙開他退了開。

    眉間皺成一團,“別鬧了行不行?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你瞎鬧”

    她的連鎖反應,在溫晉函看來都是有原因的。

    雖然不知道這個原因是什麽?但她的情緒不高漲,就像現在的反應,若是以往,她早已經生怒。

    而影響她情緒的,他猜猜,一方麵應該是公司的事,而另一方麵,該是因為那個男人。

    “想玩什麽?嗯?”溫晉函微微挑眉看著她,伸手改為拉住她的手,步入了遊樂場。

    蘇僅想也沒想,抬頭迎著刺眼的落日說道,“想玩刺激的”

    “嗯”

    ……

    到天黑之前,蘇僅都沒有回蘇宅。

    這半天時間,蘇崇天一直在等著她回去。

    約見了幾個老友,棋盤上心不在焉的比試更是盤盤皆輸。

    見著他的狀態不對,其餘的幾個老者也出口輕言慰問了幾句公司的事,便早早的散場,各自回了家。

    直到聽到門外有車子的汽笛聲響起,他才由管家扶著,起身走了出去。

    蘇僅被溫晉函送到家門口,沉沉的心情受到影響,變得放鬆了些。

    蘇祁陽也不知是不是白天玩得太嗨,回來的一路沒動靜,蘇僅一看,原來早在座位上睡著了。

    “嗬嗬!真不愧是姐弟,這還有些神似”溫晉函笑著說的,自然是白日蘇僅在他車上也睡著了的事。

    “你有完沒完?”蘇僅嘴裏罵了句,卻沒怎麽在意他的調侃。

    下來,正要將睡得正熟的蘇祁陽抱下車。

    溫晉函看了一眼她的小身板,卻下車將她擠了開。

    “睡得正熟呢!我抱他進去,你別把他弄醒了”說著,沒讓蘇僅動作,抱著便從她麵前走了過去。

    蘇僅深深的感覺到自己被小瞧了,也是沒想到他還挺顧這小家夥的。

    見他抱了離開,她也不再糾結,合上車門,跟著走了上去。

    剛回到蘇宅,按了門鈴,門內迎出來的,卻是蘇老爺子一張微厲的臉。

    “蘇爺爺”溫晉函放低聲音,不想吵醒懷裏小人的動作,自是讓蘇崇天也有察覺。

    他讓開身,點頭示意他進去,隨後視線便看向了後一步進來的蘇僅身上。

    也不是沒看到他,蘇僅卻隻是口頭上喚了他一聲,也沒有什麽怪聲怪氣的語調,她現在平淡得不像是在和誰置著氣。

    “哼!”蘇崇天麵對她的打招呼,顯得不在意的別過頭。

    “林管家,你帶晉函去祁陽的房間”他隨口一說,支走了屋裏的其他人。

    蘇僅更是不在意他的刻意作為,在門口拿出拖鞋換上,直起身進了客廳裏。

    “你給我好好解釋,你還想做些什麽?”蘇崇天冷厲的眼神緊隨著落到她身上。

    “公司現在沒有周轉的餘地,我也不用再勉強你選擇自己的婚姻和愛情,你既不喜歡,就別死纏著人家”

    蘇僅一時沉寂,放在長腿上的細長手指也不禁微縮了一下。

    心裏像是有什麽酸澀的東西被打翻,一股子難受的氣息蔓至全身。

    她勉強扯著唇角笑了笑,抬頭便回敬了他的擔憂。

    “爺爺,你可以放心,我真是再不要臉也還知道什麽叫羞恥?”

    他的話就跟今天的虎美潘說她勾.引人有何區別?不過是作她爺爺的他要說得含蓄些。

    蘇僅有些疲倦,不是真的想睡覺,而是喜歡那種一睡就可以阻斷所有思想的感覺。

    她亦是如此做了,不想再有什麽交流繼續,她起身要往樓上走。

    “你現在還對你那叔叔心念著?你是不是想看我氣死?”蘇崇天加大嗓門的怒聲,比起剛才的嚴厲更甚讓人膽寒。

    走在樓梯喬板上的溫晉函聽到這話,腳下的腳步頓了頓,一雙明烈的桃花眼往下,看著樓梯口正欲上樓的蘇僅。

    她強忍著咬牙,手指在身體兩側漸漸收緊,仍是堅定的回答道,“是”

    她是還心念著他,那又如何?

    感情不是她想不要就能不要的東西,她能承認她對他還有感覺,但絕不會再心存想要和他有美好結果的心思。

    可她的話未說明,蘇崇天光是聽到她的承認,臉色越來越難看,“你費了兩年的心思也沒得到他的喜歡,還不肯斷了這心思,他豈是你能貪念的人”

    “我知道了”蘇僅忍不住,這種話越聽在耳朵裏,越覺得心尖疼得厲害,嗓子也不自覺的被難受哽了住。

    她已經知道他不是她能要的人了,真的沒必要每個人都來提醒她一次。

    “你不知道他讓我別和你置氣,什麽都替我顧慮得很好,可他不是好人,我知道,你,更不是”

    她哽著聲音說完這些話,轉身便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然而,走到樓梯盡頭,溫晉函卻在看到她眼裏的眼淚後愣怔了住。

    蘇僅也看到了他的出現,隻是她也並沒有顧及,從他身邊一閃而過,急逃進自己的房間裏。

    “砰”的一聲,門合上,隔絕了所有的視線。

    蘇崇天杵著拐杖,沉重的心情讓他轉過身,背對著從樓梯上走下來的男人。

    “可有發現什麽異常?”蘇崇天的話令溫晉函收回了思緒。

    可眼前那雙布滿淚水的眼睛還在腦海裏,久久揮之不去。

    他下樓,走到了客廳裏,和蘇崇天相隔不遠的距離,聲音放輕了些,“蘇僅確實正被人跟蹤,而且我想,這應該多少和時先生脫不了關係”

    蘇崇天微微眯眸,手掌在拐杖的龍頭上施力,麵色沉重。

    “不過我想蘇爺爺你也不用擔心,若是時先生有意要害蘇僅,怎會細致入微的留意她的一舉一動,卻沒有任何動靜”溫晉函又一番分析。

    蘇崇天眉頭皺了皺,似乎是料到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卻也並不讚同,“再好的感情也要幾經攀折過後才能辯真假,何況,他的感情分不清好與壞?何談真與假?淨遷這小子心思縝密,若能看穿他的心思,我也無需這麽防備於他了”

    既然聽他都這麽說了,溫晉函自然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的必要。

    可要論感情好與壞,他倒覺得時淨遷再者如何,也不會對蘇僅心存惡意。

    ......

    臨市。

    時家大宅院裏,正是一場盛大的家宴舉行。

    時淨遷從外麵趕回來,幾天時間,公司夠他處理的事情多如過江之鯽。

    甚至電話來不及碰過,閑適下來,想著那麽個號碼打過去,對麵的提示音便是正在通話中。

    一天在通話中。

    兩天也在通話中。

    他好像是明白了,這小東西把他拉進了黑名單……

    回到房間裏,洗完澡,換了一身輕鬆的衣服,出門,門口便倚了個男人。

    時辰亦一身運動裝,平時最是喜歡運動,身上也都時常轉換著衣服。

    這一身,明顯是剛去做完運動回來。

    “你還打算待幾天?嗯?小狐狸都不顧了”時辰亦不知怎麽就關心起了他的行程。

    時淨遷微微擰眉,取毛巾擦拭著頭上洗澡未幹的水漬,一言不發,臉上的表情卻冷得有些嚇人。

    時辰亦沒得到他的回應,緩而,門外便傳來了腳步聲。

    溫纖作為時辰亦的未婚妻,這樣的場合自然是要出麵的。

    “早上去了趟公司,喬遷說你要收購蘇氏集團”溫纖一身白色優雅長裙,走進來便開始說話,說完,才發現站在一旁的時辰亦。

    眉頭一皺,她臉上不太和悅,“你怎麽在這裏?”

    “嗬”原本沉寂在她話裏的時辰亦,聽到她這聽來就不是歡迎的口氣,冷笑了聲。

    “我這妻子就是調皮,這裏是我家,我有何不能來的原因?”時辰亦說著調笑的話,臉上也掛著笑容。

    溫纖權當無視,看向了時淨遷的眼神微沉,又問道,“是因為當年那件事?”

    提到兩年前的事,一段短暫的沉默在三人之間化開。

    時辰亦不說話,微笑麵容下隱藏的精明卻是忽閃著。

    這消息,作為已經對蘇氏有過動作的他來說,早已經知曉了。

    時淨遷擦幹了頭發,坐下,從煙盒取出一支煙點燃,淡淡的說道,“不是”

    至少這麽說,能確認的是他收購蘇氏並不是因為兩年前的那件事。

    溫纖心裏頓時鬆下一口氣,她亦不願這麽認為,若是他真的有心要將蘇氏毀於一旦,不會等到現在來做。

    這個男人,不知不覺間,開始變了。

    在臨市,能聽到關於他的消息再不是望而生畏,而是形容他的聰明睿智。

    時淨遷,好像真是沒以前狠了。。

    溫纖沉靜的杏眸微微側過去,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沒有離開意願的時辰亦,想說的話,暫且保留在了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