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085腦子清醒得都知道他的全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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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桃見她突然火氣這麽大,有些無奈。

    若不是早上在公司遇見了時淨遷,她也還不知道公司的總裁原來就是他。

    現在想想,他特意提供給了她們學校實習的機會,難道是巧合?

    唐桃不信,這世上哪有這麽多的巧合?就像今天早上蘇僅會出現在公司裏,怎麽都感覺有股謀算的味道在裏麵。

    當然,唐桃也沒敢告訴她實情,蘇僅這女人脾氣收得快,來得也快,唐桃是怕,她要是現在就知道時淨遷是公司的總裁,恐怕會避之不及。

    閑聊了幾句,蘇僅便接到虎美潘打來催促的電話,讓她上樓去報道償。

    所謂報道,也是潦潦草草的走了個形式。

    甚至從人事部的工作人員手上拿到屬於自己的實習生工作牌,蘇僅仍覺得有些不現實。

    思偌好歹也是上市公司,能進來不容易,這讓她總覺得自己的實習機會來到太過輕鬆。

    而且從頭至尾,蘇僅也沒見到虎美潘口中的那個“表哥”?

    “蘇小姐,既然你已經想好來公司實習,這裏有一份合同需要你簽一下”說著,一份白紙黑字的合同推到她麵前。

    “蘇小姐放心,這隻是一份關於實習期間事宜的合同”曲白細心又給她解釋一遍,臉上一絲不苟的淡然表情。

    蘇僅沒有遲疑,點點頭,隨意翻閱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麽問題,提筆在末尾簽下名字。

    而忽略了簽下名字時,曲白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來得快,去得也快,她收起合同好生保管著,手指碰上麵前的辦公桌麵敲了敲,說道,“我讓人帶你去工作的地方”

    話落,從後麵走上來一個年輕小夥子,看著她禮貌的笑了笑。

    ……

    蘇僅被安排到了主播室。

    從踏入寫著一個主播室的玻璃門後,亂七八糟的雜音便傳來。

    現在正是要錄音的前期,後麵實習的人也多,好像在開一場批鬥大會。

    而蘇僅的出現讓所有人把目光往她身上看了過來,臉上表情各異。

    前些日子鬧得沸騰,這些人認識她,從新聞上也知道蘇家破產的事。

    “晚姐”這時,站在蘇僅後麵的年輕人叫了一聲。

    主播室裏,正坐在化妝鏡前接受化妝的女人,蘇僅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這時正化著清淡的妝容,鵝蛋臉,柳眉俏鼻,胭紅色的唇彩讓唇瓣看起來妖冶迷人。

    聽到有人叫她,她纖長的睫毛上揚,從鏡子裏看了眼身後的狀況。

    “這是今天來的實習生,你帶帶她”

    說完,坐著的女人視線微轉,又落在了他所說的實習生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像是在擇人。

    隨後才點頭,拿著化妝台上的粉刷補了補妝,說道,“嗯!行!留下吧!”

    她的話已經是最好的認定,蘇僅鬆了口氣,也跟著叫了聲晚姐,“謝謝你讓我留下,我會努力的”

    女人輕嗯了聲,也沒有再跟她搭話,上好妝,進去了錄音室。

    一副上好的口才有時候不需要刻意去練,但某些技巧是生人不能相比較的。

    顧清晚在公司待的時間最長,在這方麵熟練度高,基本臨時發揮也能達到很好的收視率。

    一場錄製結束下來,她沒跟身後的人說一句話,並不好相處的模樣,轉身便出了主播室。

    然她前腳出門,接著傳來了幾聲不滿。

    “切!拽什麽呀?不就是會的東西比我們多點?讓我們來學,卻什麽都不教我們,她就那個態度搞得像是別人欠了她幾百萬,早知道我幹嘛就來受這委屈”一個實習的女人說得咬牙,嬌滴滴的模樣看起來像是個富家小姐,

    “算了,你別說了,晚姐在公司是頭牌紅人,你別忘了當時要不是看在你爸出麵的份上,她還看不上你呢!”

    “我那是……”女人被提到痛處,有些不甘的想反駁,然聲音卻越來越沒底氣。

    顧清晚是個紅人,而且眼光很挑,能在她手下做事的,基本都是經過她挑選的人。

    她們的議論蘇僅沒有參與,不過聽到她們的話,她倒是很慶幸自己能留下來,這樣的機會,自然要好好把握。

    這一天忙碌得很恍惚,蘇僅才來,還在適應期,很多事做得都不是很順。

    受涼後的腦袋也越來越悶沉,身體的不舒服讓她更加沒法思考,做事講的是速度和動腦,她的拖遝到一定程度,已經讓晚姐不舒服。

    看著她的眼神變得不悅,蘇僅憋了口氣,還是決定解釋道,“對不起晚姐,我可能不太舒服”

    顧清晚看著她的視線冷淡,依舊不悅,“我不在乎你舒不舒服,我隻知道我給你機會,不是讓你這麽回報我的”

    麵對她的斥責,蘇僅隻能沉默。

    因為這,確實沒有說錯。

    “把稿子放下出去”顧清晚顯得沒有耐心跟她繼續耗,說完便轉回頭不再管她。

    “好”蘇僅也不再繼續耽誤她的時間,放下稿子,說了聲抱歉,便出了錄音室。

    門外,有的是實習生搶著做她現在的事,並不差她一人。

    果不其然,出門後就立馬有另外的人進去幫忙。

    蘇僅也沒法去在意,拖著沉重的身子出了主播室的大門。

    心情也有些沉重,越是到這種時候,越會添點亂,說的是不是就是她?

    她輕咬著唇,總感覺這幾天發生的事,用光了她這輩子的黴運和壞心情,以後她就隻剩下好事了,該開心。

    她跌跌撞撞的往茶水間的方向走,想倒杯水,先緩解喉嚨的澀疼。

    找了個幹淨的紙杯,接了些開水,撅著嘴一直吹,想喝又不敢喝。

    沒法,等水涼得要些時間,她隻能端著水先回去。

    可前腳走出茶水間,麵前去突然出現一個人影,措不及防,眼看手中的紙杯要碰上他,她連忙停住了腳步。

    灑了些開水出來灼燙了她的手,她蹙眉輕哼了聲,手中的杯子掉落地上。

    好不容易吹得有些漸冷的開水就這麽沒了,她抬起頭有些怨氣的眼神看著這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的人。

    可還顧不得看清麵前的男人,她的手腕被拽住,人便再次被拉進了茶水間裏。

    洗手台的龍頭被擰開,絲涼的水流衝到手背上,她感覺剛才的疼痛感減輕了不少。

    可男人從後麵抱著她,給她衝洗手背的姿勢卻讓蘇僅有些不自在。

    她掙紮著緩緩抬起頭,可真當看見鏡子裏出現的那張俊臉時,她刹那的掙紮便停了住,身體僵硬如鐵。

    為什麽他會在這?出現得更是這麽的毫無預兆。

    現在仔細回想,縈繞在鼻間的味道原來是這麽熟悉,隻是她一時想不起來而已。

    “是不是不知道疼?嗯?把開水往手上灑”時淨遷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輕柔的話帶著一股疼寵。

    可隻是幾天不見,蘇僅好像已經不能習慣他的寵愛了。

    時淨遷抓著她的手,從背後認真給她清洗的表情,都讓蘇僅覺得心痛難忍。

    以前也是這麽溫柔,他時而嚴肅,時而關心的眼神,現在看在她眼裏都是可笑。

    “如果知道來的人是你,我也不會選擇把開水灑在自己手上”她冷淡的說著,雖不再抵抗,卻無法讓人忽視她疏離的眼神。

    蘇僅亦不想問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這她想也不是她該操心的事。

    她的怨氣到這刻成了冷漠,時淨遷並不驚訝,隻是,這麽久不見,他以為能看到的是個衝他生氣的女孩。

    相比,她的沉默更能讓他心疼。

    “怎麽不回我的信息?”他伸手關上水流不止的水龍頭,抽了兩張紙巾輕擦幹她手上的水漬。

    一塊一塊的皮膚發紅讓他蹙起了眉頭,沒等蘇僅給他回答,他又說道,“等會去上點藥”

    他的話讓蘇僅默然,她說她死心了,是真的。

    她凝眸看著他擔憂的表情,抽回了放在他手心裏的手,連帶他的兩句話,她都一一回應。

    “我不回你信息是覺得我們之間沒必要這麽相互關心,我們之間隻是一個叔侄關係,你的這些關心,都是多餘的”

    她決然的話已經不是在耍脾氣了,她要跟他劃分界限,也不是刻意。

    心裏已經對他失去了信心,蘇僅隻是想通了,他不屬於她,她就要不起他的這份寵溺。

    “蘇僅”

    “叔叔你別說了”身體的不適讓她連一點想反抗的意願也沒有。

    她吸了吸鼻子,心裏又開始難受了。

    “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我也過得挺好的,是我執著了,傷害了爺爺,也讓你為難了”最後這句話她說得很沉,心裏還是有股失落來得很急,她都沒法阻止,便脫口而出了。

    “蘇僅”時淨遷黑眸緊眯,將她反過身來抵在了洗手台上,“別說了,嗯?”

    蘇僅輕笑,沒有怯意的對上他的視線,乖巧的點頭,“好!我不說了,叔叔能放開我了?我要去上班了”

    她不是沒有哭過鬧過,隻是哭鬧的時候他都不在,現在的出現,讓蘇僅隻剩下妥協。

    時淨遷沒有放手,蘇僅便自己掙開了他的束縛,側身從他身旁走開。

    隻是沒走兩步,她的腦袋便沉得沒有思考的餘地,腳步微駐,疼得厲害,她難受的蹲下身。

    忽然,身子卻被一股力量抱離了地麵,忽然的懸空讓她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哪裏不舒服?”時淨遷緊蹙著眉,壓抑著剛才被她挑起的不好情緒。

    蘇僅迷迷糊糊的感覺被他抱在懷裏,不想依賴他,可腦袋傳來的悶疼,還是讓她軟弱的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疼,腦袋好疼”

    她虛弱的聲音越來越小,時淨遷眉頭也蹙得更緊,是不是他離開讓她心裏受了委屈,現在身體也一並要開始折磨他了。

    他沒有再停留,抱著她出了公司裏。

    ……

    ……

    蘇僅這一覺睡了很久,隔天才醒來,發現躺在醫院裏。

    身上被換上了病員服,口舌幹澀得她張不開嘴來說話。

    看到床邊趴著睡著了的女人,她也不想驚擾她,輕柔的掀開被子下床,身體疼痛的感覺已經不在了,反適有些渾身被睡得酸疼的感覺。

    昨天暈倒的一幕她還記得,按理該是時淨遷送她來的醫院,醒來看到出現的人並不是他,心裏難免有些失落,被她很快被掩蓋下去。

    她起身的動靜雖小,可還是驚擾了床邊不小心睡著的女人,揉了揉眼睛看到她已經下了床,臉上立馬出現一絲驚慌。

    “對不起蘇小姐,我不是有意睡著的,你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女人看起來隻是請來的一個陪護。

    蘇僅勉強扯動嘴角搖了搖頭,“沒事,我想喝杯水,就自己起來了”

    女人聽了她的話,連忙起身去給她倒水,“我來吧!你昨晚一定也沒睡好,發41度的高燒,嘴裏還一直在說胡話”

    蘇僅有些微愣,“我說胡話了嗎?”

    女人聽她這麽問,臉上有些紅暈,“是啊!一直在念著“叔叔””

    “嗬嗬……是嗎?”蘇僅有些尷尬的垂下頭,看來一不清醒就要他這個條件反射是個很嚴重的病。

    收回思緒,她又不好意思的說道,“一定也讓你沒睡好覺,真是不好意思”

    “沒有的事”女人笑了笑,將接好水的水杯遞給她,看她的眼神更是柔和,又說道,“昨晚一直是時先生陪在你身邊,我也是早上才接到電話過來,聽來查房的護士們瞎聊說的”

    “什麽?”蘇僅呆滯,剛喝進去的一口水差點沒有吐出來。

    這話簡直是晴天霹靂,他在,那豈不是什麽不該聽的話都聽見了?

    女人看她一副懊惱的神情,有些好笑,“蘇小姐也不用太擔心,我看時先生聽了話也沒有不高興,都是太擔心你了,隻是以後可要注意別在男朋友麵前叫別人了”

    嗬嗬……

    蘇僅捂臉,他當然不會不高興了,因為她叫的人就是他……

    她心裏幾百萬匹寶馬奔馳而過,最後還是輕歎了口氣,解釋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

    蘇僅一睡就睡了一天,能下床活動了,便要著急出去。

    這一天時間,她沒有去上班,手機裏已經盡是公司打來的未接電話,家裏打來的未接電話。

    一連有二十幾個,她心裏不安,急著要出去,就是要回公司解釋,好不容易的實習機會,她不想丟了。

    可她走不了,她原本以為這女人隻是請的陪護,現在才知道是時淨遷請來監視她不離開醫院的眼線。

    寸步不離。

    蘇僅現在就後悔,剛才應該趁著她睡著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的。

    她歎了口氣,沒法,隻得先用手機打了個電話到公司裏。

    結果自然是讓晚姐責罵了一頓,她也接受著,畢竟這真是她的錯,沒有叫她滾蛋算是幸運。

    掛了電話,她心裏雖有點被罵的委屈,可倒也鬆了口氣。

    厚實的窗簾遮住,白天陽光透不進來,她快要發黴了,趁著昏昏欲睡的想法又要上來。

    她又拿起手機回了個電話回蘇家。

    蘇崇天正閑著,聽到管家說她回了電話回來,眉頭一皺,讓管家把電話掛斷。

    昨晚他擔心之餘,早讓人查清楚了她的去向,心裏既是擔心她的身體,又是氣惱她不聽勸告的又去了那男人身邊。

    昨天還信誓旦旦的說死心,哼!他才是見鬼了,才會相信她的鬼話。

    林管家雖照實做了他的命令,對著已經接通的電話,他卻也還是小心的告訴了蘇僅實情,讓她別擔心,好好把身體養好,接著,才落下電話。

    蘇僅聽了這樣的話,也放心了下來,隻不過,蘇崇天既然知道是時淨遷送她來的醫院,不接她電話,自然是又怒了。

    以為她昨天的話隻是說說,看到時淨遷回來,他是不是以為她整顆心都蕩漾了?

    她才沒有。

    想著,她又瞄了一眼在一旁給她削蘋果的女人,“姐,我真不能再在這裏待下去了,我身體已經好了,必須要回去上班”

    她說得毅然決然,而那女人卻隻是看著她笑,丟出兩個字,“不行”

    女人看她不死心,隻得勸道,“蘇小姐你就別為難我了,我也是奉命行事,沒有命令,我哪敢放你出去”

    “如果我非要走呢?”蘇僅冷凝著她,脾氣說著又上來了。

    這也是時淨遷逼的。

    女人看著她執意要走,連蘋果也不削了,站起來抽紙巾擦了擦手,堅持說道,“那我隻能冒犯了”

    “……”

    蘇僅也真是這輩子沒遇到過這種委屈事了。

    她緊咬著唇,見女人朝她走過來,忙說道,“等等,我打個電話給他”

    蘇僅是真的不想打什麽電話給他,可現在沒有他,她又偏偏出不了這座醫院。

    她都懷疑這是不是他故意這麽做的,目的就是要讓她屈服,給他打電話。

    如果真是這樣,那很好!他成功了。

    蘇僅躊躇了會,沒有辦法之餘,還是熟練的翻出那個號碼,又抬起頭看了一旁緊盯著她的女人,緊抿著唇撥了出去。

    電話那頭沒響一會,便被接了起來。

    時淨遷正處理著手裏的文件,手機就放在桌上,看到來電顯示,他的唇角輕勾了勾。

    放下文件,便接起了電話。

    “你倒不如讓我疼死了好,時淨遷,你有什麽權利監.禁我?”

    電話一接通,對麵便傳來怒吼的聲音。

    時淨遷微微一愣,看她這身體真是好得差不多了,腦子清醒得都知道他的全名了,是吧?

    “你叫我什麽?”他輕抿著唇,起身,從沙發上取了外套出門。

    蘇僅被他這一問,也才反應過來剛才她叫了他的名字,心裏一虛,沉默片刻,又故作輕鬆的說道,“我叫你名字怎麽了?我可沒見過那個叔叔會這麽對他侄女的,讓我出去,我現在身體好得很,不用你關心”

    時淨遷越聽她的話越覺好笑,昨晚睡得迷迷糊糊的還知道要他,醒了就翻臉不認人了,這小東西。

    “等著,我馬上就過來”

    他淡淡的說完,已經走到公司門口停好的車前,坐進車裏,喬遷識趣的開了車。

    而電話對麵,蘇僅卻立馬就接下了他的話,“你忙,你不用過來,我自己好手好腳,能走動”

    時淨遷也不跟她兜圈子,掛了電話,讓喬遷把車開到市中心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