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093也許你走了,她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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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接通,那頭很安靜。

    溫纖等了許久也沒有聽見說話,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時淨遷,將手機調置成擴音狀態。

    “你好!”沒有等來說話聲,溫纖便隻能先開口試探了聲。

    隻是,那頭還是沒有回響,仿佛隻是在測試手機是不是在誰手上?

    聽到有聲音傳來,那麵便急切的掛斷了電話。

    溫纖蹙眉,這個電話很不正常,或許就是那個罪犯打來的償。

    她收起手機,沒有再試圖打過去,這通電話不過是個試探,罪犯察覺被發現以後,一定已經有了防備。

    現場很混亂,連續進入商場救人的警察已經開始撤離,證明商場裏的人已經被救完出來了。

    時淨遷執意要進去,溫纖自然會覺得冒失。

    “總裁,已經查到了剛才打電話過來的手機所在地點,在商場背後找到了這部手機,隻是,找到的時候已經被摔壞了”

    溫纖接完電話,時淨遷已經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

    “需要我做什麽?”溫纖緊抿著唇,知道攔不了他,她也不攔了。

    “我需要商場的構造圖,越詳細越好”

    他要摸清這個公司的構造,能被藏匿而不被警察找到的地方,越隱蔽越好。

    溫纖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走到另一邊從警員手裏調走了一個長期在公司上班的職員。

    既然經過了警察的搜尋沒有找到人,那警察手裏的構造圖便沒有什麽意義了。

    經過了些時間的交流,溫纖基本掌握了消息,做好萬全的準備,她微微抬頭看了一眼麵前的男人。

    “我跟你一起進去”

    “不用,我需要你在外麵,聯係醫院,盡快”他怕蘇僅撐不了多久,甚至現在他就很擔心,她的生命已經受到了威脅。

    ……

    這時,被關在儲藏室的蘇僅隻剩下一人。

    剛才從罪犯手裏順走手機,可自己手機上全部的號碼,她隻記得時淨遷的,內心很矛盾,她很想他來,可也怕外麵正危險。

    打給他,她怕他會奮不顧身。

    凡是牽連自己,好像就沒有什麽事讓他好過。

    外麵警察在這個商場裏救人,或許會發現她的。

    蘇僅蜷縮在角落,突然求生的***就不強烈了,手機被剛才打電話出去時,被罪犯發現,現在已經拿出去了。

    去了很久,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蘇僅心裏很不安,手腳被縛住,讓她全身麻木,也分不清是身上的疼痛讓她不舒服還是吸入過多的煙霧很不舒服。

    隻覺得時間過了很久,她陪那個罪犯真的聊了很久,她想安靜的躺一會兒,哪怕等會兒他還會再回來這裏。

    可蘇僅始終是等再久他也不會回來了,身體上的不適讓她很難受,就連睡夢都有些不清不楚。

    之後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身體被搖晃著,她下意識的想叫聲“叔叔”,可喉嚨裏好像塞滿了東西,讓她發不出聲音來。

    她身子虛弱,微微動了動唇,努力發出一個音來,嗓音暗啞,微弱無力。

    “叔叔”

    時淨遷動手解開她被捆住的手腳那一刻,她便無力的癱軟下去,暈倒在了他的懷裏。

    “蘇僅”時淨遷扶住了她的肩,心疼之餘,也顧不得多想,將她抱起很快出了房間裏。

    房間裏的有毒物質濃度很高,若不是因為有門阻隔了煙霧的進入,或許堅持不了這麽長的時間。

    但也同樣因為關門的原因,屋裏的一氧化碳被阻隔在裏麵,很危險。

    現在的蘇僅,依舊沒有脫離危險,她青紫的唇瓣明顯是中毒症狀,身上滲出細細密密的冷汗。

    時淨遷越擔心,她便越會讓他擔心。

    出了商場大門,做好準備的急救車便開了過來。

    車上,被放在床上的蘇僅意識並不清楚,慘白的臉色,卻發紫得並不尋常的唇瓣,手腳上盡是被繩索束縛所留下的紅痕。

    醒目,刺眼。

    “怎麽會弄成這樣?”接到電話火速趕過來出診的韓逸眉心擰得極緊,說出一句話來,便急忙取過脖子上的聽診器聽診。

    “心率薄弱,立馬吸氧,車速快,讓醫院準備,例行氣管插管”

    這些話,在溫纖的耳朵裏滿滿都是不好的指征,看到床上沒有活力的蘇僅,床邊蹲在她身旁的時淨遷隻是一言不發。

    蘇僅手上很吃力,捏緊他的手沒有鬆開,剛才還張嘴說話的唇瓣緊緊抿著,看著很難受。

    時淨遷心裏的弦被緊繃著,低頭在她的手背上吻了吻。

    “蘇僅”

    到醫院時,蘇僅便被直接推進了搶救室裏。

    外人不能進入。

    韓逸也沒給特例讓誰進來,蘇僅現在生命在未知上,他更不能確定如果有不好的消息,時淨遷能冷靜麵對。

    兩年時間,足夠蘇僅愛上他,也足夠他更愛蘇僅。

    韓逸了解他,任何事上,通常他都喜歡隻做不說。

    搶救室的門被合上,時淨遷也就站在走廊上等著,身邊的溫纖也不勸慰什麽?

    現在她的心情亦是如此,沉重無比。

    隻是,她還未稍有緩解,口袋裏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沒有鈴聲的震動模式,好像是她跟時淨遷的通病,總會有些電話打進來因為沒感覺到而不能被接。

    溫纖拿出手機來,蘇僅的手機從剛才開始就電話不斷。

    送走了一個,又來一個。

    來電顯示上跳出清晰的“溫晉函”三個字眼,讓她的眉頭一皺,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時淨遷。

    見他還在出神等著,她也沒有打擾他,拿著手機起身走到了走廊盡頭的窗戶邊,接起了電話。

    “蘇僅”

    “她不在”溫纖聽到對麵傳來聲音,便直接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說話。

    溫晉函正從公司裏出來,聽到她去連線報道的事,有些擔心,打個電話想讓她小心點。

    可聽到對麵的聲音,他的眉梢挑了挑,有些不悅,“怎麽是你?蘇僅呢?”

    “我說她不在,你等會再打過來”溫纖並不準備把蘇僅出事的事告訴他,現在這裏,現場已經夠亂了。

    她不想把這件事再牽扯他進來,這會讓事情更亂。

    等蘇僅穩定下來吧!穩定下來,再告訴他。

    然而溫晉函的疑心很重,怎麽肯就這樣得到一個不明不白的答案。

    他微微蹙起眉,“我是問她在哪裏?手機為什麽在你的手上?”

    “蘇僅她身體有些不舒服,在醫院,我陪她檢查身體,你別擔心,結果出來了我會告訴你的”

    “不舒服?”溫晉函眉頭蹙得更緊,“你和她關係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電話給她,我要聽她說話”

    溫纖見實在瞞不過他,隻得轉話說道,“我說了她現在不在,你要糾纏到什麽時候?”

    “溫纖,別給我玩心理戰”溫晉函慍怒的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得不到的消息,他確實不該糾纏。

    掛下電話,他抬腳往前繼續走。

    “立馬去給我查蘇僅現在在什麽地方?我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身體不舒服在醫院”

    “是,溫總”

    ……

    掛下電話,溫纖也落下了一口氣,看來等會還得讓韓逸打個配合。

    她走回臨近搶救室的走廊上,見時淨遷還站在搶救室門前,走過去站在了他身旁。

    看著緊閉的大門,她眉心微蹙,“剛才晉函打了電話過來問蘇僅的情況,我沒告訴他實情”

    時淨遷微微側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溫纖見他沒有什麽反應,拉過他的手,將手裏的手機放在了他手上。

    “我不希望兩年前的事重演,蘇僅對你來說重要,不需要再花兩年的時間來證明”

    溫纖看得出來,蘇僅愛他,真是愛到骨子裏了。

    若不是心死到了透支,不會這麽想當然的接受晉函的交往。

    她不是在作踐自己,隻不過是想換種方式生活,愛夠了,也愛怕了。

    時淨遷接過手機,緊緊抓在手裏,片刻,又將手機還給了她。

    “她會沒事”他的話言簡意賅,就是要讓溫纖保管手機。

    現在的他實在沒心情去想其他事情,愛,不愛,沒有她,一切都不成立。

    ……

    10分鍾不到的時間,搶救室的門便被推開。

    先出來的是韓逸,隨行護士替他擦著額頭細密的冷汗,他脫了手套,直接擋開了護士的擦汗。

    “怎麽樣了?”溫纖微微放低聲音,關心的問道。

    韓逸搖了搖頭,“很糟糕,不過生命保住了,還要繼續觀察,若是再晚幾分鍾,我也要回家換身衣服,準備參加葬禮了”

    這話頓時讓溫纖鬆了口氣。

    “那就好”

    韓逸哼了聲,又說道,“好什麽好?從現在開始我要24小時守著她,去給我把病人的就診都推到其他醫生身上,我要休假,十天”

    “韓醫生”護士為難的看著他,誰還不知道他是這個醫院最有權威的主任醫師,多少人來醫院看病,都是衝著他的名號來的。

    他要是不上了,那院長那,她也沒法交待啊!

    韓逸也不管,說完,立馬就脫了身上的白大褂,“還要說什麽?”

    護士見他把工作服也脫了,自然也沒有話說,隻是難免覺得搶救室裏的女人幸福了點。

    有時淨遷這樣的男人擔心她還不止,現在連同韓逸都要為了她丟下工作。

    護士也隻是羨慕,沒敢再多說,接過他的衣服就要走。

    韓逸卻突然又抓著衣服沒鬆手,交待了句,“處理不了的病人可以找我,畢竟這醫院離了我也不成席”

    他的話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調節這死氣沉沉的氣氛,反正溫纖隻覺得他很擅用誇張手法。

    這種程度的吹噓,隻是毛皮。

    時淨遷也當沒聽到他的話,推開搶救室的門,進了裏麵。

    等韓逸回過神來,麵前哪還有他的蹤影。

    “老時人呢?”

    溫纖揚了揚頭,說道,“進去了”

    “什麽?”韓逸大驚小怪的模樣著實好笑,“他不知道那是搶救室?那是不能進去的,不得了,不得了”

    他一麵說著,就要進去抓人,沒想先被溫纖抓了住,“你合適點行了,現在的情況,你是不是想看他失控才滿意?”

    聽到這話,韓逸突然便沒有繼續動作了,轉過身來,臉上一反剛才的玩笑。

    “你說對了!我就是想看看他失控的模樣,要不然我小侄女不是很委屈?”

    溫纖緊抓著他不放,“韓逸,你不知道有些事不是你看到的這樣簡單,淨遷他也有苦衷”

    “別”韓逸笑著打斷她,“他的苦衷我一點都不想知道,蘇僅有沒有生命危險,對我來說,才是最關心的”

    “他枉費蘇僅這麽相信他,若是我……”

    “若是你怎麽?”溫纖眉心微蹙,打斷了他,“你不是很清楚現在的情況,蘇僅跟晉函在一起了,你有什麽心思?能藏兩年,我相信你就能藏更久”

    這話讓韓逸有些愣怔,“她和你表弟,怎麽會?”

    溫纖放開了他的手,轉了轉視線看向搶救室的門,“經曆這麽多事,你認為淨遷是在害她?不是害她,是除了他,誰也保護不了蘇僅,你懂嗎?”

    溫纖從未見過時淨遷這麽小心翼翼過,精心計算每一步,因為隻要一步出錯,都可能造成更大的傷害。

    他不過是在避免傷害到的是蘇僅而已。

    韓逸也沒再說話了,抱臂背靠在牆上,若有所思。

    ……

    搶救室裏,還有很多沒有來得及收拾的搶救用物。

    潔白床麵上躺著一個安靜的女孩,戴著吸氧麵罩,嘴唇已經相比之前,恢複了些許紅潤,手上也掛上了吊針滴注著。

    時淨遷走過去,從頭頂照射下來的白熾燈下注視著她的臉。

    “蘇僅”他撇開她額角的淺發,伸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冰涼沁人。

    “小東西,跟叔叔生這麽大氣?嗯?”他握在他手心的手輕輕說話,聲音低沉也有些幹啞。

    沒人知道在知道她出事的時候,他的理智很貧乏,做不了判斷,也不知道她能被帶到哪裏去?

    冷靜需要的是心不亂,而他一直都很亂。

    這一晚,時淨遷沒離開,蘇僅轉到了重症監護室,依舊吸著氧氣。

    韓逸說要醒來還需要些時間,畢竟是一氧化碳中毒,需要持續氧氣吸著,身體裏的血氧調節好後,才會有蘇醒的跡象。

    這一些時間,說的不隻是一天。

    蘇僅躺在床上安靜睡著,到今天為止已經過了4天了。

    而溫纖手上的手機也一直電話未斷,公司的,唐桃,蘇家,還有一個難解決的溫晉函。

    溫纖這輩子還沒嚐試過,持續的時間裏,接二連三的忙著解釋。

    蘇僅沒有生命危險,她也就不瞞著了,一一都實話實說。

    其結果便是,每天去往病房裏探望的人多如遊人。

    韓逸也真是堅守自己的承諾,請了假,專心就在病房裏照看人。

    來一個趕一個,說是病人需要靜養,有他在,時淨遷臉上的臉色都不太好。

    “到底要什麽時候醒?”時淨遷摸了摸她的額頭,已經沒有吸氧了,氣色也好了不少。

    現在該醒了,蘇僅。

    韓逸聽他的問話都聽煩了,翹著二郎腿笑道,“等不及啦?別急,急什麽?沒準你一走,她馬上就醒了呢!”

    這話露白的挑釁,時淨遷隻是抬眸看了他一眼,“真的?”

    “……”

    “老時,你這智商最近真是下線了!一路下滑,我這小侄女要是再不醒,我都懷疑你能往白癡的路上發展了!你說是吧?老淮”韓逸好笑的調侃,順帶還拉上一旁過來探病的顧淮。

    顧淮則是沒迎合他,看了一眼時淨遷淡漠的表情,問道,“綁架蘇僅的那個罪犯抓到了?”

    時淨遷低身掖著蘇僅身上的蓋被,淡淡的回道,“沒有”

    現在蘇僅躺在床上,他確實也沒有心思去管其他事。

    “嗯”顧淮嗯了一聲,想到什麽?又問了句,“這件事和兩年前的事是不是有關聯?”

    蘇僅被綁架,和兩年前的場麵太過相似,也不怪每個人都會懷疑到那裏去。

    時淨遷沉默了一陣,目光微頓,“不好說,需要調查以後才知道”

    雖說不是時家所做,可其他人也不能排除有做這件事的動機。

    他的不肯定讓顧淮都有些驚訝,難道真是韓逸所說的,智商下線了?

    “以前你可不會說這麽不肯定的話”顧淮輕輕的笑了笑,唇角微揚。

    時淨遷也不在意,他是智商下線了,最近不能思考問題,一想,腦子裏出現的都是這張俏臉。

    回公司半秒,忍不得都想來這裏見她。

    “我回去了,蘇僅照顧好”他起身,拿了手邊的外套,出了門。

    這幾天都往醫院跑,蘇僅不醒,他放心不下,可也確實很多事需要處理了。

    他出了門,顧淮也一起跟著走了,韓逸可喜歡一個人照顧蘇僅了。

    也不留,嗬嗬一笑,“慢走不送”

    他正自娛自樂,也沒注意就一個抬頭,床上的人兒掩在眼瞼上的睫毛輕輕的顫了顫。

    ……

    蘇僅醒過來時,已經是晚上了。

    床邊空無一人,恍惚看到自己的手上插著的輸液針,她有些懵智。

    病房裏,有些細細碎碎的聲音從左邊的窗台邊傳來,她眸瞳有些迷茫,不怎麽看得清眼前的事物。

    隻是見有人站在那裏,便動了動幹澀的嘴唇,叫了聲那人,“我要水”

    她有氣無力的聲音雖小,可傳到男人的耳朵裏,卻是猶如看到了什麽希望。

    溫晉函擺弄花束的手微微收緊,轉回頭,看到床上微睜著眼看他的蘇僅,心裏說不出的激動。

    大步走到床邊,低頭細要把她看仔細。

    蘇僅微微朦朧的視線也因為他的靠近而變得清晰了不少,頓時看清了他怪異的眼神。

    喉嚨幹澀,她伸手有些費力的推了推他的手臂,“我要喝水,溫晉函”

    “你叫我什麽?”溫晉函抓住了她伸過來的手,臉上表情微微冷沉。

    蘇僅再次眨了眨眼,看得清清楚楚,亦是叫道,“溫晉函,我要喝水,你想幹死我嗎?”

    “嗬”溫晉函看她是真的清醒了,心裏頓時鬆下一口氣。

    鬆開她,將她的手放進被窩裏,飄飄蕩蕩的笑著說道,“是啊!我倒是真想幹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