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117叔叔,你先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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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過來,就聽蘇僅在抱怨,時淨遷認真開車,時而也哄兩句。

    直到車子停到公寓樓下,兩人一起走出車裏,蘇僅嘮叨的聲音才戛然而止。

    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兩人,她有些蹙眉。

    抬眸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見他唇瓣輕抿,視線正好也落在她的身上攖。

    “叔叔!”蘇僅水眸有些蕩漾,走過去,細手伸到他的腰上,猝不及防的便狠掐了他一把。

    “為什麽這個“姐姐”這麽晚了還來找你呢?”

    她背著身,正讓身後的兩人看不見她咬牙切齒的表情和動作。

    時淨遷被她掐得也不疼,隻是感覺到她的撒氣,有些無奈的垂眸看了看她償。

    伸手將她邪惡的小手從腰間拉下,握緊在手心裏,朝著一旁的兩人走了過去。

    被他這麽大方的拉著,蘇僅又有些不好意思,跟著他的腳步,跌撞的走到兩人麵前。

    抬起頭,正對上溫纖那雙帶笑意的眸子,盯著她,也不知道那裏麵的意義何在?

    而靠在車上抽煙的時辰亦,她也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好像隻是在那裏等他的女朋友。

    注意到溫纖手上的花,她的想象,就僅此而已。

    “可以借個地方,慶祝一下嗎?”

    正在蘇僅移開視線時,站在她麵前的溫纖突然開了口。

    見蘇僅抬起頭來看她,她微微一笑,補充道,“每年這種特殊日子淨遷都會陪我慶祝一下,不會占用你們太長時間,蘇僅,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嗬嗬!”蘇僅有些好笑的看著她,撇眸又掃了眼一旁的時辰亦,笑著說道,“那從今年開始例外吧!姐姐也有男朋友,這種特殊日子幹什麽非要跟別人的男朋友慶祝呢?”

    她直白的話一說完,就引起了背後時辰亦輕輕的譏笑,似乎是提起了他的興趣。

    他將手裏燃著星火的煙頭丟在地上,用腳撚滅後,邁步朝三人走了過去。

    走到三人麵前,他伸手抓住了蘇僅的手腕,語調嗤笑,“可以,小狐狸跟我在一起就行,你們想聊什麽?盡情”

    他是什麽意思?蘇僅沒有很理解,放任自己的女朋友和其他人單獨在一起,他也無所謂?

    說完,時辰亦拽著她就往車裏走,也不知是有意無意,蘇僅隻感覺到手腕上傳來的疼痛像是承受著什麽東西的碾壓一樣。

    她忍不住縮了縮手,剛想說話,見男人已經打開了車門,用力要將她推進車裏。

    然而,預期而來的,不是車裏的軟座,而是撞上了男人結實的胸膛。

    一抹陰厲從男人的冷眸滑過,落在背後的時辰亦身上時,明顯讓他的表情一滯。

    “叔叔”蘇僅有些迷茫的抬起頭,再看到他的表情時,他的眼裏僅存著一絲冷漠。

    “疼不疼?”時淨遷抱著她的肩膀,手掌落下來輕輕的揉捏在她發紅的手腕上。

    蘇僅有些憋屈的點頭,隨後又倔強的縮著手搖頭,說道,“沒事,不是很疼!”

    她盡力的想表示自己其實還好,可看到她隱忍著疼痛的表情,時淨遷也知道她很疼。

    “上來!”時淨遷冷淡的丟下話,抱著蘇僅先一步進了別墅樓裏。

    雖說溫纖說的話有些刻意想讓蘇僅吃醋,可確實是有事過來找他。

    幾人上了樓。

    被他抱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蘇僅一直抬著頭看他,進了屋裏,才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叔叔,你先放開我!”因為害羞的關係,她的聲音很小。

    時淨遷又裝沒聽到,抱著她略過身後的兩人,徑直上了樓。

    推開房門,被放在柔軟的大床上,蘇僅這才有些回神。

    見他要離開,她勾著他的脖子不鬆手,“你幹嘛……唔”

    她的話沒說完,時淨遷低頭就吻住了她的唇。

    “乖乖的在床上等我”他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無非就是想在樓下待著。

    看到他規矩的,不勾搭誰,她就放心了。

    蘇僅被他吻得有些臉紅,聽到他的話,更是臉紅得滴血。

    什麽叫在床上等他呀?

    “那你快點,晚了,我就不等了”她有些不舍的收回手,躺好在床上,確實有些疲倦。

    可她想她是睡不著的。

    看著他的身影拉開房門走出去,她從床上翻身便爬了起來,躡手躡腳的也跟出了房間。

    ……

    樓下。

    溫纖正擺弄著手裏的花束,坐在沙發上,一臉默然,似乎和她身旁相隔半米不到的男人沒有一句話的交流可談。

    倒是有些閑不住的時辰亦偶爾在說話,說的,都是溫纖不愛聽的。

    “我還是挺佩服你的肚量的,心上人被搶走了,還能這麽從容不迫的坐著,嗬嗬!是不是傻?”

    “心上人?”隻見她的眉心越漸緊蹙,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聽到他這麽誤認為。

    溫纖有些無奈,抬眸隻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頭。

    “至少在和你結束有名無實的關係前,我不會做出跟未婚夫的大哥偷.情這種事,你要是真想幫,不如趁早結束這段關係,我才能考慮什麽肚量的問題”

    “嗬嗬!”聽到這話,時辰亦笑了笑,眸底的薄涼卻是有些刺目。

    時家和溫家從來沒有過什麽婚約,隻是時辰亦指明想要溫纖,這婚事便訂了下來。

    溫家自然是不願反對的,時家在臨市獨厚的產業和地位,足夠讓所有人眼紅,雖然溫纖是大家閨秀,在外追求者不乏有權勢的家族,但有這個訂婚後,自然沒有退而求其次的必要。

    “你看起來是對我不滿意,可我很喜歡你呢!舍不得跟你結束關係”時辰亦看起來玩味十足的眼神,說著這話。

    溫纖也懶得再去理會他,他不是喜歡她,他是非她不可!

    離了她,他會覺得自己少了安全感。

    所以他寧願以假裝情侶的關係束縛她,也不願鬆口放她走。

    時霖阮在那場火災裏去世的時候,溫纖陪著他,很長時間,為了他的病,一直都沒有回過北城。

    可那個時候,溫纖留下來照顧他,隻是因為這個被他深刻在骨子裏怨著的大哥。

    時辰亦比她小幾個月,在她眼裏,一直都是個弟弟,這也是溫纖對他的話,保持沉默寡言的原因。

    隻是想到什麽?溫纖整理花束的手指略微停頓,又縹緲的傳來一句話。

    “蘇僅,你別傷害她!”

    可時辰亦並沒有聽進去,冷然一笑,就說道,“我又小看你了,他要顧,連他的心上人也要顧,你迷他迷得夠癡心的”

    說的是誰?走在樓梯上的時淨遷一聽便知道。

    隻是聽到這話,莫名的讓他想到了樓上那個小東西說的“中毒”,他看起來真的很像毒?

    他唇角似有若無的輕勾了勾,走下樓來,冷然的視線便讓坐在沙發上說著話的時辰亦噤了聲。

    打心底,對時淨遷,他有些畏意。

    時淨遷也沒有出聲說話,邁步到櫥架上取了一瓶紅酒。

    走到沙發邊,放下後,便直接開口逐客,“喝完酒就回去”

    “……”

    溫纖簡直已經習慣他的冷漠了。

    至從和蘇僅各種親密後,這種不待見更演變得烈性。

    溫纖有些無奈的放下手裏用來打發時間的花束,伸手阻止了他繼續開瓶的動作。

    “還是別了,我怕喝出胃腸炎!聊聊吧!我和你!”

    什麽她和他呀?蘇僅站在樓道口,聽得咬牙切齒。

    時淨遷聽完話,也沒有再執意開酒,也許是覺得這樣更省事。

    他靠進沙發裏,伸手進口袋摸了摸,又似乎顧慮什麽?作罷的收回了手。

    “聊什麽?”

    溫纖無奈的眼神看了看一旁的時辰亦,有些顧慮的開口道,“合適嗎?”

    許是感覺到她顧慮的眼神,時辰亦輕輕的笑出了聲,“不待見我,我可以上樓陪小狐狸,你倆隻管顧著濃情蜜意,我還順便可以替你們把個風”

    他說著,起身,甚至沒有帶絲毫猶豫不定。

    見他的動作,溫纖也無奈,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秀眉微蹙,“辰亦,你很明白我為什麽要避你,你現在能保證自己可以沒有任何心思的跟我們談話嗎?”

    “能不能?那是你們說了算”時辰亦將手臂從她的手裏抽了出來,神色微冷。

    看著她,隨後又是薄涼一笑,“既不想我在這偷聽你們的秘密,又不願我去找小狐狸,嗬!想法真美!”

    聽到這,時淨遷終於抬眸看了他一眼,抿得極緊的薄唇,很久,才微微動了動,“你很喜歡跟她獨處?”

    時辰亦被問得有些慎寒,甚至從他的語氣裏,能聽出隱忍的情緒即將爆發。

    見他不回答,時淨遷放下交疊的雙腿,起身,走到他的麵前。

    “淨遷!”溫纖有些擔憂,微微傾身,要起身的動作卻被時淨遷的話打斷。

    “坐下!”

    這話,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動聽,語氣卻攝意十足。

    時辰亦輕微的眼神變動,或許是心裏的不甘,他長時間沒有動作。

    很久,才迫於他壓迫的氣勢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撇眸一笑,自答道,“不去,就不去,我隻是想去陪陪小狐狸,既然大哥不願讓我見,我就不見”

    時淨遷沒有心思跟他兜圈子,隻當聽過,轉身又說了句,“既然顧慮,有事明天再說,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話落,頭也沒回的就往樓上走。

    這讓躲在樓梯口的蘇僅連忙輕手輕腳的撒腳丫返回了房間裏。

    時淨遷腳步微頓,轉回頭,冷若寒冰的眼神,落到了時辰亦的身上。

    仿若能攝人心魄的視線,注視得時辰亦周身都有些涼意,微微抬眸看他,卻隻是看到他上樓的背影。

    見男人的身影上了樓,溫纖一顆緊扣的心才鬆懈,有些疲倦的蹙著眉心。

    片刻,起身抱起桌上的花束,往門口走去。

    剛要伸手開門,背後傳來了聲音,“你不是有事要和他談?”

    聽到這話,溫纖有些無力的軟下肩膀,覺得好笑,她手心裏捧著的花束被她的捏弄得發出一些難聽的噪音。

    亦如她現在很煩躁的心情,讓她難以平複。

    “這一切拜你所賜!你覺得自己的成就感還高嗎?”

    說完,拉開門,隻留下一聲沉悶的關門聲。

    ……

    回到房間裏,蘇僅很極速的上了床。

    也顧不得穿在腳上的鞋子被踹得東一隻西一隻。

    跳上床,拉被子蓋好身子。

    門外,很恰時的便被推開了門。

    “蘇僅”

    進門來的時淨遷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失笑。

    走過去,聽到動靜,蘇僅也很識相的連忙從床上翻了個身,正對著他。

    “叔叔!你,談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