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162一絲不苟的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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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喬遷有些意外,因為一些公務,時淨遷倒也偶爾會出國一趟。
    可這次,聽總裁的意思,似乎並不打算讓他隨行。
    如果是私事,還能說得通,可這些年喬遷自認為他吩咐的事每件都會經過自己親自確認,也從未有映像有任何與國外牽連的私事。
    要是非要強加,倒是有一件能勉強算得上是私事的事,那就是處夏攖。
    雖沒有很確切的有過她未婚妻的名分,婚約的事是時家二老的決定,父命難違不說,但時淨遷既然沒有反對,自然就是默許。
    “謝謝!”走廊上,女人微微點頭謝過身旁帶她過來的秘書,那雙深眸柔美飽含笑意,卻從她一絲不苟的打扮上透出一股疏離,清雅恬靜,舉止間已讓人深知她的高貴,不可妄念。
    處夏隨秘書過來,正好就看見了從辦公室裏推開門走出來的喬遷。
    秘書見了他,帶了人過來,自然得解釋,“喬助理,這位小姐要見總裁,我見她身份特殊,便沒有阻攔償”
    身份特殊?想必她是說的處夏在心理學上的造就,畢竟這兩年隻是一個縹緲的未婚妻名分,處夏也從未主動上門找過總裁。
    喬遷淡淡的眼神掃過秘書,沒有過多停留,落在了身旁的女人身上,隻見她淡雅的笑,喬遷也禮貌的微微朝她鞠了鞠身,“處夏小姐!”
    “你好!方便讓我進去嗎?不打擾的話,我想跟淨遷單獨聊聊”處夏笑著說明來意,視線往麵前剛好被合上的總裁辦公室門看了看。
    喬遷的手正好從外麵將門帶上,聽見她的話,下意識的將手縮了回來,沒有卑躬的淡聲道,“請便!”
    “謝謝!”
    處夏推開門,走進辦公室,隻見到落地窗前抽著煙的男人。
    雖然看樣子是在百無聊賴著,火星燃了一半,夾在他的長指間,卻不頹然,反而有著他這個年齡該有的男性味道。
    一旁站著的曲白很安靜,極快速的收拾好工作要用的文件,抬眸見竟是她來了,心裏有數,拿著文件也離開了辦公室。
    一個女人如何才能忍受一段近三年的空洞婚約?曲白得說不了解,所以不敢妄下結論。
    “什麽事?”時淨遷聽見了動靜,走到沙發上坐下,指間的煙放進煙灰缸裏抖了抖煙灰。
    處夏的視線往那裏看過之後,從容的朝他走了過去。
    “早飯吃了嗎?我想你會忙工作,所以讓人準備了一些清淡的午餐”處夏把保溫盒放到沙發邊的茶幾上,無所用心的收回了手。
    因為她想,時淨遷大概不會吃她送來的東西。
    隻從他那雙蕭冷的眼神裏就能感覺得到。
    所以處夏一直等他主動,對這個婚約她沒有抱著有恃無恐的心態,等這三年,別人或許覺得她試著談過戀愛,可並沒有。
    “我生活的地方,22歲很少有單著身的女孩,她們都有自己的家庭,我羨慕她們,雖然家裏並沒有催著我結婚生子,可我不想錯過自己想要追求的幸福!從小到大沒有過心動的感覺,看見淨遷你,現在這裏也是一樣!”
    處夏微微笑著,細長的手指壓了壓胸口,像是在陳述。
    “可你是我第一個想談戀愛的男人!”
    “我不適合你!”時淨遷冷淡的撇了一眼她帶過來的保溫餐盒,“婚約的事,我會盡快處理,北城有不少風景優美的景點,若是閑不住,讓人帶你去逛逛!”
    處夏笑了笑,他的意思,她若是沒有理解錯,是拒絕她。
    處夏想到了前次那個可愛的女孩,在他麵前乖張柔軟的模樣,心裏會有些感觸。
    原本就是他和她的婚約在前,如果說有一個人是中途插足,算起來不是她。
    “這段時間我想要一個工作,聽辰亦說你公司的待遇很好,所以就抱著來麵試的心過來了,可好像沒有適合我的工作,婚約的事,現在也還不想談,在此之前,想和淨遷你相處一段時間”
    “……”時淨遷吐了口煙霧,後背靠進沙發,一雙修長的長腿交疊著,筆直的西裝褲管上放著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深眸微微眯著,帶著一抹難以琢磨的深沉。
    “思偌是傳媒公司,負責包裝,策劃,以宣傳社會題材為主,沒有適合你的工作也正常”
    處夏微微點頭,見他的語氣並沒有那麽生冷,唇角揚起了疏離的笑意,“是,不過要說適合,我倒是認識一個朋友,在國外和我關係很好,工作能力還不錯!”
    時淨遷沒有說話,放下交疊的雙腿,傾身將手裏的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
    ……
    十分鍾後。
    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思偌公司的門前,蘇僅抱著袋子下車,耳邊夾著一個電話正在通話。
    “所以說馬上就能見到叔叔,大概今天暫時還不會去那裏上班,你究竟想帶我去哪裏?不能太遠,叔叔會知道的”
    韓逸無奈的舉著手機放在耳邊,聽到她一遍又一遍的提到“叔叔”,心裏真是煩躁。
    “醫院來找我!剛才你說的事,自己有分寸?做不了主張,還想像小孩子一樣問老時的意見,遲早會被他嫌棄”
    韓逸也真是口無遮攔。
    這話聽完,蘇僅秀眉微微蹙了蹙,的確是打心底產生了一種自覺愚鈍的感覺。
    以前也不覺得,她在他身邊不一直是個麻煩的東西?就算有時候時淨遷煩她煩得一臉想把她丟到離他幾百米遠的地方,蘇僅覺得自己也有能耐再爬回去。
    可說嫌棄,那蘇僅是真心虛。
    付好錢,她取下了夾在耳朵與肩膀間的手機,看了眼時間,醞釀著回話道,“12點之前,我一定到醫院”
    “嗯,我等你!”韓逸很滿意的揚起唇,答應得很爽快。
    蘇僅掛斷電話,有些疑慮的朝身後瞄了一眼,車道邊上停泊的幾輛車,人行道上來回經過的行人,看不出什麽異常的。
    但蘇僅就是有種時刻受監視的感覺,至從從叔叔那得知自己被私下保護著,到現在已經形成了習慣性。
    蘇僅沒當回事,鼻間飄來飄去的香味讓她管不住自己的思緒,想到樓上餓著肚子等她的男人,唇角一揚,抱著一大袋肯德基上了樓。
    正在走廊上,一眼就看到抱著文件夾過來的曲白,她眉眼一彎,走到她麵前攔住了她。
    曲白遠遠的就瞧見了她,沒來得及打招呼,見她冒冒失失的衝上來攔住她,神色微愣,“蘇小姐!”
    “沒吃午飯吧!”蘇僅很“大方”的從袋子裏取出一桶炸雞,雖然看樣子是被吃掉了幾塊,但並不少。
    “我特意買的,很好吃!分你一半!”
    “……”曲白無奈的伸手接過,料想著也是怕總裁知道,所以急著處理這一大桶炸雞塊,才會想到她。
    “總裁在辦公室和處夏小姐談事,蘇小姐可以在休息室等他!談完,我會告訴他讓他過來找你!”
    蘇僅一愣,抱緊懷裏的袋子,垂眸想了想,“處夏?那個女人……她找叔叔什麽事?”
    “這個具體我不知道,或許是一些私事,蘇小姐若是著急找總裁,我也可以去通報一聲”曲白將文件夾遞給了身後跟來的秘書,下頜抬了抬,秘書也識趣,點了點頭,抱著文件先行離開了。
    寬敞的走廊上,霎時剩下兩人。
    曲白想到曾經時辰亦對她做過一些傷害的事,雖然暗地裏無論她如何頂替,逃不過時淨遷的眼睛。
    她沒有做過傷害之事,可不能說問心無愧,心理上,對蘇僅,她有些愧疚。
    明知時辰亦為什麽會做傷害她的事,卻沒有阻止,人都是有私心的。
    曲白覺得她的私心就是讓時辰亦輕鬆一點活著,他背負的東西不如蘇僅少,在時家,從小最把他放在眼裏的人隻有這兩個哥哥。
    時霖阮是會事事順他的意,給足了一個哥哥該給的溺愛,而時淨遷,則是在他生活裏充當著長輩的角色,給他的是嚴厲,教導,是足以影響一輩子的觀念,所以時淨遷也算是唯一能讓時辰亦知道“畏懼”這兩個字的人。
    隻不過後來時霖阮死後,所謂的畏懼慢慢就被怨恨替代。
    他恨的,不過是時淨遷的迷失心智,因為一個女人置時霖阮的死而不顧,到底是他這個以冷靜自居的大哥瘋了,時辰亦才能勉強接受現實。
    “那我現在進去找他可以嗎?我買了些吃的,雖然秀色可餐吧!我還是怕他餓了”蘇僅捏了捏衣角,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大度點。
    可想想真是瘋了,讓一個情敵跟自己的男朋友在一間屋子裏幹什麽呢?這是。
    曲白見她執意,也讓開了身,隻是想到她所受的傷害,不免好心提醒道,“蘇小姐,有些話我知道不該說,但總裁做事向來一絲不苟的理性,現在之所以能對你這麽好,或許是有什麽原因,你,還是有心理準備的好,有些東西容易患得患失,不得到反而輕鬆一點”
    “什麽意思?”蘇僅長長的睫毛微微輕顫著,捏著衣角的手鬆了鬆,有些脾氣上來,“你是說現在的他不夠理性,所以才會跟我在一起?”
    無疑,蘇僅覺得心裏的舊傷又在複發了。
    她問他愛她嗎?他說愛。毫不猶豫的。
    那要是叫不理性的話,蘇僅也信了。
    既然非要不理性才能說愛她,那她就一輩子也讓他沒有理性,感情,本來就是沒有理智可言的,她想要了,那就是生理反應,憋著,那就是理性。
    委屈自己的事,以前她從來不做,現在要做,也不會用在這種地方。
    那跟主動把他推開有什麽區別?蘇僅從有機會跟他黏在一起之後,每天想的都是用什麽牌子的膠水會粘得更牢呢!
    “以後覺得不該說的話還是別說了,聽著確實很不舒服”
    蘇僅抬了抬眸,眼裏閃過一道不悅,從她麵前直身走到辦公室門前,猶豫了會,伸手先敲了敲門。
    “進來!”
    蘇僅鬆了口氣,身後的曲白,她也不知道有沒有離開。
    隻是聽到門內傳來的聲音,她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兩人,蘇僅輕輕的掐了掐手指甲,壓製著心裏有些升騰起的小脾氣。
    突然的,她又有些不知道自己急著進來的意義在哪了?來阻止他們談話?看起來好像有點滑稽。
    思慮間,她已經邁步走到了沙發邊,一股子濃濃的炸雞味飄散出來,她就看到麵前男人的臉色沉了沉。
    “買了什麽?”時淨遷微微挑眉,往她懷裏抱得跟個寶貝似的袋子看過去。
    蘇僅立馬就慫了,弱弱的放下袋子,說道,“肯德基,我沒有要炸雞,隻有簡單的兩個漢堡,還有土豆泥,檸檬茶……”
    蘇僅漫不經心的介紹著,心思都在身旁帶著疏離看她的女人身上。
    進門她便注意到了放在桌邊的保溫餐盒,她想可能是女人帶來的,如果是喬遷準備的,應該不會這麽小家碧玉似的,弄個這麽精致的餐盒。
    虧她還擔心他餓著。
    原來不僅秀色可餐,也有熱騰騰的飯菜吃,蘇僅要是早知道,現在進來倒是更滑稽了。
    處夏也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濃密的睫毛下一雙美眸顧盼生姿,帶著些許柔和,轉了轉視線看著一旁的男人,這才開口道,“你們有話聊,我先回去了,餐盒最底層是粥”
    最後她特意說了一句,又轉回眸瞧了蘇僅一眼。
    蘇僅以為能看到她爭鋒相對的眼神,或是挑釁的眼神,可都沒有,她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起身,就這麽從容的走出辦公室。
    蘇僅不知道她對她到底是敵意還是真的隻是拿她當路人看待的?前次聽她的話意,蘇僅想她是知道叔叔和她的關係的。
    一次也就算了,若是一個女人時常在一個男人身邊,且這麽關心他的飲食習慣,一定是對這個男人感興趣了。
    蘇僅心裏有點悶悶的,說不出來的壓抑,興致勃勃的提著好吃的來,也沒有心情再弄,擺在一旁,收拾起了桌邊的餐盒。
    “叔叔要是有吃的,以後就早點打電話給我,反而像是我打擾你了一樣,那個女人,這麽關心你幹嘛?下定決心要跟你糾纏了?明明挺端莊淑女的,不知道?別人的男朋友再好,也是別人的”
    蘇僅一一取出餐盒裏的菜,越是往下,她的眼神越哀怨,這都是清淡的,很了解他的胃口?
    是,也隻是因為確實合叔叔的胃口,所以她忍了。
    她把最底層的粥也取了出來,推到他麵前,抬眸正要說話,就見他一雙深眸緊盯著她的臉,帶著淡淡的痞氣,似乎還有一絲不易捕捉的笑意。
    蘇僅就有些不知所措,清潤的眼神放到了別處,縮了縮手,霎時卻被一股力道束縛,微微用力,她沒有防備便撲到了男人的身上。
    蘇僅愣住了,被鼻間淡淡的煙草味和男人身上獨特的氣息包圍著,她兩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睫毛彎彎的,往上蒲扇開,就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俊臉,半認真的眼神,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
    “真不知道叔叔想吃什麽?”時淨遷往前蹭了蹭,高挺的鼻正對著她的小俏鼻親密著,嗓音低沉悅耳的響起。
    蘇僅小臉有些緋色,聽懂了他的話,隻是作怪的小脾氣讓她別扭的轉過了視線。
    “是,我真不知道!”
    嗬!這小東西!時淨遷微微揚眉,瞧見她那張泛著紅暈的小臉,大掌從那身微微蓋住大腿的裙子裏伸了進去。
    蘇僅立馬就感覺到異樣,身子一僵,臉上的紅暈更是深了幾分,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唇瓣,“叔叔,你別……嗯~”
    時淨遷抬起她的下巴,灼燙的視線把她羞澀的反應納進眼底,這才好心情的收回手在她的腰間輕輕的掐了一把,低頭含住了她的唇瓣,沉聲道,“還要叔叔說得再明白點?”
    “嗯~”蘇僅還沒緩過神,隻是感覺他在說話,顫著聲迷糊的哼了一聲。
    隨即耳旁就響起了男人低魅的笑聲。
    ““嗯”是什麽意思?當真還要叔叔再說明白點?”時淨遷勾著唇,似乎就等蘇僅的下一句話,他便會趁虛而入,且一點也不影響他的正人君子。
    蘇僅默著頭,都被他欺負到這份上了,她哪還有餘力反駁,索性咬著唇,不說話。
    時淨遷見她這憋屈的模樣,忍不住就想逗弄,可真是怕她那磨人的本事,也適可而止的收回手,替她拉好褲子,無奈的吻了吻她的額頭,低聲說道,“蘇僅,叔叔這個年紀的人,經不住什麽誘惑,用這麽美好的身子跟叔叔說話就正經點,叔叔不容易誤會,你說是不是?”
    “……”
    他還有理了?
    蘇僅憋了一口悶氣,勉強撐起一個笑容,學著他的樣子帶著痞氣的說道,“叔叔倒是也讓人這麽摸著,聽別人說不切實際的話試試”
    時淨遷一笑,也不怒,反而拉著她的小手放到了他腰間的皮帶扣上,“你要是想,叔叔也不會拒絕!”
    “……”
    蘇僅自動彈開了手,觸電似的,指尖還有點酥酥麻麻的,更別說聽到他曖昧的話。
    傻了眼的撇了撇一旁還冒著熱氣的飯菜,意識到他還沒吃飯,動了動身子便要起來,立馬又被一股力道抓住了手腕。
    時淨遷對她動不了真格,拉了一把她的手,這次讓她坐在了沙發上,放柔了聲音,“跑什麽?叔叔不是在忍著,把飯吃了再回去”
    誰跑了?聽到他的話,蘇僅有些別扭的移了移身,可見他寵溺的眼神,又覺得有些動容,移動的身子便癡癡的朝他靠近,“叔叔!”
    “嗯,怎麽?想要?”
    話落,隻感覺坐在身側的小女人身形一僵,默默的往旁邊移開了位置。
    時淨遷無奈的低眸凝著她,蘇僅這小東西也真是喜歡惹火,不過對滅火,興趣不大。
    “近幾天我要出趟國,要是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
    聽到這話,蘇僅又是一愣,“公事?非要出國?那叔叔什麽時候才會回來?”
    “很快”時淨遷用勺子攪拌著素粥,吹了吹,放到她嘴邊,蘇僅也乖張的張嘴配合著吃了一口,心裏卻真是不願他出國。
    可一方麵她也不想太放任自己的任性,對他來說,負擔太大。
    想到這,她就覺得委屈,俯身在他臉上咬了一口,一雙美眸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認真的眼神很是舍不得,心思卻狡猾道,“叔叔早點娶我,那樣我才能乖乖的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