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攻穀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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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苗倚清剛想解釋什麽,卻突覺側腹一股劇痛,苗倚清“哇”的尖叫一聲,身子一抽搐,她驚恐的看去,黃橙兒已經在她身上又下了一針。
“前輩??”
黃橙兒麵色冰冷的說道:“你睡了許久了,我們得把浪費的時間補回來。”
苗倚清臉上一抽,隻得絕望的點了點頭,畢竟是她在治傷的時候睡著了,這種事情對前輩來說也是很不禮貌的,隻是這一次,黃橙兒下手反倒沒有那麽突然了,每每下針之前都會用手指輕按一下苗倚清的穴道,隨後再動手紮針,有了準備之後反而黃橙兒一路行針比之前順暢了很多,因為突然下手苗倚清的身體總會因為強烈的刺痛有一個自然的反應,但是有了準備之後就不一樣了。
苗倚清心中疑惑,“難道橙兒前輩並不是因為我私自睡著的事情生氣?而是真的是要加快行針的速度,把浪費的時間補回來?”但是想到這裏的時候苗倚清額角又滲出一絲冷汗,這麽說來的話之前十五針那就是橙兒前輩故意再尋自己開心了?苗倚清小心翼翼的鬆了一口氣,看來還好自己偷偷睡了一覺,不然興許橙兒前輩還會開自己的玩笑……
黃橙兒與黃紫兒不同,後者調皮活潑,與苗倚清性子中一部分的玩鬧氣質天然的吻合,隻不過苗倚清大部分時候還是十分冷靜成熟的,而黃紫兒就不一樣,雖然她聰明機智,但是到底都是玩心重。黃橙兒就更不一樣了,黃橙兒這個人不苟言笑,一直都板著一幅冰山臉,但其實內心卻不是那麽嚴肅,經常會偷偷開一些腹黑的小玩笑,但最關鍵的就是對於這種時時刻刻都一個表情一個語氣的前輩來說,你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的嚴肅還是在跟你開玩笑。
現在的黃橙兒,苗倚清已經可以肯定她是認真起來了,她現在下手如飛,並且每一針的手法都超級熟練,加上苗倚清的配合,緊時緊,鬆時鬆,這一路針走下來,行雲流水,雖然過程是很痛苦就是了,隻是後麵下針速度很快,苗倚清都已經習慣了,這疼痛也隻是一瞬間的刺痛而已。
當黃橙兒停手的時候,苗倚清身上已經紮滿了大小粗細長短不同的銀針,簡直就和醫館中練針的銅人差不多了。
“行了,針已經走完一半了,你此時運功,往丹田內的注入一股真氣試試。”黃橙兒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語氣中略帶有一絲喜悅的說道。
苗倚清也急忙點了點頭,閉目提氣,運起功來,本來被截斷的經脈,依舊處於截斷的狀態,但是奇怪的是,這一次苗倚清運功,卻奇跡般地調動出了體內的真氣,閉著眼睛的苗倚清心中大為驚喜,眉頭一舒,將真氣運轉到丹田,這一次運功也使得苗倚清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她雖然按照正統的劍宗心法在驅氣運功,但是體內真氣卻不再是由心房直達丹田在運轉周天了,真氣由心房而出,卻一路受阻,硬是在體內走了一條十分蹊蹺的岔路,最後才行至了丹田。
苗倚清一下睜開雙眼,疑惑地詢問道:“前輩?這是?”
黃橙兒點了點頭,說道:“簡單點說,給你打個比喻吧,你體內經脈就是一條條大河,真氣就是河裏的河水,你之前受的傷就好像是這條大河四麵決堤,河水傾瀉而出,你內力盡失,不是因為你沒有內力,而是因為你調動不了體內的內力,我一路針走下來,就像把你決口的地方單獨截斷了,這樣的好處就是你之後便如同常人,再也不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用擔心真氣四散經脈枯竭而死了。”
苗倚清聽完大喜,但隨後又細細思索了一下,接著問道:“前輩,你剛剛說好處,那麽就自然還有壞處了?”
黃橙兒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聰明。壞處就是,你每每運氣,真氣都要繞一個遠路才能到達丹田,也就是你平時修習內功的效率會變得很低,而且內力的恢複速度比起常人也會慢上許多,因為你最寬闊的一條河道已經走不了了。”
“也就是說,我現在除了有這些後遺症,我的經脈枯竭就算是痊愈了?”苗倚清不可思議的問道。
“你可以這麽理解,你經脈受損的地方因為被我單獨截出,所以會慢慢自我修複,隻需要一段時間,待到經脈恢複以後,我再給你行一次針,那就算完全康複了。”
苗倚清聽完臉上大喜,難以置信的問道:“還能自己康複?這不是不治之症嗎?”
“是不治之症。”黃橙兒一頓,接著說,“還是剛剛那個比喻,你的決口一直在漏水,等到水都漏光了,就會幹旱,而且決口一直洪水泛濫,就沒法去修補堤壩,我這麽說,你懂了吧?”
苗倚清點了點頭,欣喜地說道:“我明白了,那這麽說,我不是很快就能痊愈了!”
黃橙兒也點了點頭說:“沒錯,我估算了一下,等你的經脈自己恢複好,大概需要七年的時間吧,到時候你記得來找我,我會給你解開經脈的。”
“七!七!七年???”苗倚清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失去了神采,剛剛的喜悅一散而光。
“你以為呢?”黃橙兒冷冷的說道,“你以為這世間罕見的不治之症,能輕輕鬆鬆的就痊愈了?這套雲籮針法,這個世上除了我師父以外,隻有我一個人會,我師父如果還活著,也應該已經有九十高齡了,是不可能有那個精力替你走針的,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祈禱我能再活七年,別出什麽意外,否則憑小紫的天賦,一個七年還未必能掌握得了。”
“是!前輩!對不起,是我的錯!”苗倚清一臉愧疚,向黃橙兒道歉。
“休息的時間差不多了,我現在給你拔針,拔針之後,你翻個身,我會在你背上再行一遍針,徹底將你的經脈截斷,到時我們的治療就算是完了,我也能跟你師父交代了。”
苗倚清連忙點頭說:“是,謹遵前輩安排。”
黃橙兒也不多言,手法利落,三下五除二就將苗倚清身上的銀針全部拔了出來,她再次叮囑苗倚清道:“這個時候切記不可運功,否則會衝開經絡,剛剛的苦你就白受了。”
苗倚清再次點了點頭,翻了身子,趴在石台上,這石台的確十分神奇,雖然此刻她一絲不掛,躺了如此之久卻一點也不覺得寒冷,反而還出了不少汗,倒是黃橙兒,剛剛全神貫注的在給她行針,出了一身汗,現在一下子停下來倒有一絲微寒。
黃橙兒本想再去池子中泡一下,但是她又害怕苗倚清突然再次睡著,萬一在夢中與神劍共鳴的時候不自主的運功了,那就糟了,所以還是自己稍稍忍一忍好了,黃橙兒心中打定主意後,就深深吸了一口氣,沉下心來,收斂心神,再次開始了行針。
有了之前的經驗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這一次她二人配合更加的默契,一路行針一氣嗬成,這次隻用了更短的時間所有的針就都已經下完了,黃橙兒這一次才是真正的長舒一口氣。因為這一遍隻是鞏固,所以苗倚清基本沒有感受到什麽刺痛感,現在她也明白了,之前的刺痛,其實是因為強行截斷經脈,導致身體發出的疼痛。
所有的針都走完了,黃橙兒疲勞的揉了揉額頭,語氣中略帶疲倦的對苗倚清說道:“行了,我現在要再去池子裏泡一會兒,暖暖身子,一會兒我回來了給你拔針,你睡一會兒也行。”
苗倚清應了一聲,雖然她一直躺著,但是這一路針走完其實她也疲倦的不行,身子一下鬆弛下來了確實容易有困意,於是趁著黃橙兒允許,她也趴在石台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
等到苗倚清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平躺在石台上了,自己的衣物還有太清劍都擺在她身旁,苗倚清連忙一下驚坐而起,伸手摸了一下後背,自己背上的銀針似乎已經被拔掉了。
“橙兒前輩!你還在嗎?”苗倚清出聲喊了一聲,但是並沒有人回應她,她眉頭微皺,“難道說橙兒前輩見我睡著了,沒有叫醒我,幫我拔完針就走了?”
苗倚清利索的穿好衣服,拿上太清劍,沿著來的路線直接離開了石洞,一出石洞,便發現現在時間已經是深夜了,苗倚清疑惑地看了眼天上高懸的明月,撓了撓頭,因為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所以她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但是應該自己應該不可能睡上一整天才對。
夜晚的雲籮澤別有一番韻味,可是苗倚清此刻卻無心欣賞美景,直接往著住所奔去,但是她才剛進煙花柳的樹林,猛然一個黑影就從樹上垂了下來,而且身上纏滿了煙花柳的藤條,苗倚清心下一驚,急忙拔劍,但是那個黑影卻紋絲不動,苗倚清隻有慢慢湊過去,她看清時卻大吃一驚,是個毒神教的人!
苗倚清急忙跑過去,檢查起來。看裝束這是個一般的毒神教教眾,已經死透了,但是他的身上卻看不到什麽傷口。
“中毒?”苗倚清疑惑地嘀咕了一聲。可是單看屍體感覺也不像啊,終於苗倚清看到這個人的身上竟有兩根銅針,說是銅針卻比一般的針要粗上許多,苗倚清拔出一看,是一個尖錐型的暗器。
“暗器?”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那個柳老頭,但是他用的暗器是飛刀才對,而且這兩根銅針紮的並不深,不應該會直接致死啊。
就在這時她仔細瞧了瞧兩根銅針的位置。
“這兩處位置?難道?”
兩根銅針準確紮在此人胸前兩處大穴之上,雖然苗倚清不知道這兩處穴道是不是能致死,但是這兩針竟然如此之準,那麽出手的人自然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
“這個人似乎是潛伏在樹上,橙兒前輩發現之後就直接出手殺了他,兩人沒有接觸。橙兒前輩竟然會武功?等等,她下手如此果斷,這也就是說,橙兒前輩早就知道毒神教會入穀?但是為什麽這裏會有毒神教的人埋伏橙兒前輩呢?”
苗倚清似乎想明白了什麽,惶然起身,大叫一聲。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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