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昨晚幹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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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聞裏說的難道是真的,秦曜把你甩了?”賀嘉煜眯著眼,他喝多了點,但意識清醒,動作如常,看著眼前也軟拉拉的女人。

    她依舊那麽美,喝過酒的臉頰泛著令人心動的酡紅,琉璃般的雙眼醉意迷離,也在看著他。卻忽然低低的笑起來,撫上他的臉。

    賀嘉煜從不否定左如萱的美,那一個月的交往,他是認真的,可時局逼人,他不能放任賀氏倒塌,隻能出賣他們的婚姻。

    他的痛沒人知道,離婚時她隻痛罵他是騙子,留給他冷冷的背影,瀟灑離去。

    而她自己卻是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隻是一勾手指就能讓人拜倒石榴裙,別說如此魅惑的勾著他的下巴。

    “甩?開玩笑!”她模糊的吐了一句。

    何來的甩啊,根本就沒關係怎麽甩?

    她扭了扭身子,貼近了眼前的男人,可怎麽看也不像秦曜那張冷冰冰的臉啊?

    眼前的男人差一點就捕捉到她的唇,她卻不安分的一扭,恰巧躲開了,推了他一下。

    賀嘉煜沒被推動,她自己卻被反彈摔到了地上。看著地上的女人哭笑不得。

    他蹲下身,試圖把她扶起來,可她隻微微蹙眉,咬唇,許是痛苦,在賀嘉煜看來確實魅惑的。

    不顧其他,隻低頭吻了她的唇。

    他們交往一個月,到談婚論嫁,他從未碰過她,第一次吻居然是這樣的場景。

    盛澤的車還沒停,就看到了酒吧門口,地上那一坨怪異的形狀,女人的手包掉在一邊,卻怎麽看都眼熟。

    秦總送的世界限量版,能不眼熟麽?

    停了車卻又才看清是兩個人。

    而車後座的人卻已經一大步下了車,大步走過去。

    “誰?”賀嘉煜幾乎被拎了起來,惱怒別人打斷了他。

    隻見一張冰冷的臉,憤怒染黑了眼。

    “啊!”一聲痛苦的悶哼,未做反應,賀嘉煜已經被一拳打歪了臉,然後跌在地上。

    秦曜看著地上的女人,忍著捏碎她的衝動,還是換做了習慣的橫抱,大步上車。

    左如萱若是清醒著,看到他那陰沉沉的臉,就能知道他是真生氣,而後識趣的變乖。

    但此刻,她卻醉意熏熏,湊近了看他的臉,還不忘輕輕吹一口氣,酒味立刻四溢。

    男人轉眼凝著她,卻拿她沒辦法,平生沒有伺候過別人,更別說是醉鬼!她這是因為照顧過醉酒的他,來報仇的麽?

    剛要伸手防止她滑下去,她卻一歪身子掛在了他身上,笑嘻嘻的仰著臉。

    但是笑著笑著卻落了表情,戚著眉。

    “你知道秦曜嗎?”她繞著舌頭,模糊不清的問。

    一旁的男人不語。

    “就那個隻活,下……半身,天天找女人的秦曜!”

    男人抿唇,隱忍。

    盛澤卻差點笑出來,平常看左小姐優雅淡然,喝醉了對秦總的形容可真有意思!

    她卻不說話了,低著腦袋,沒了聲音,秦曜卻是閉著眼睡過去了。

    無奈的低歎了一聲,把她擁了過去,絲毫不擔心她忽然吐出來,或者一把醉鼻涕蹭他昂貴的衣服上。

    總算安靜的到了公寓,他依舊抱著她回公寓。

    細想,這久做最多的事,或許就是抱著她。

    剛進了大門,懷裏的人卻因為一路走動而醒了過來,模糊不清的嚶嚀。

    “還想幹什麽?”他本想將她放到床上,她卻死死勾著他的脖子不放。

    “你回來了?”左如萱眯著眼看著眼前的臉,好似很清醒。

    這四個字,對於一個男人,卻有種被人等候歸家的溫暖,不是期盼就等,怎麽會一見就問‘你回來了?’。

    可是她其實根本就沒醒。

    果然,下一秒,她忽然變臉,狠狠一推:“怎麽可能回來呢?”

    秦曜深呼吸,閉了閉眼,不與醉鬼計較,她到酒吧鬧事這筆賬日後再算!

    低身想著幫她脫掉充滿酒味的衣服,卻見她皺起鼻子,閉著的眼落出兩滴淚,還沒看清就滑落,鑽進了她濃密的發根。

    “秦曜,你怎麽這麽不公平?要求我隨叫隨到,可我的男伴卻空缺著,落人笑柄!……你在哪呢?約會?上床?摟著別人看我的笑話!”她說著有些激動了,眼淚變得大顆,狠狠皺著眉。

    秦曜皺眉看了她,眼底淡淡的心疼。

    最終,他什麽也沒說,是幾不可聞的歎息,想繼續給她脫衣服。

    可她卻一躲,倔強而蠻橫。

    “為了給你帶蝦,我特意去的,你居然在約會?怕我帶的有毒?還親自去?”她說話斷續,雖然事件跳躍,表達卻總算能讓他聽明白。

    與tita去了‘蝦兵蟹將’那天,他的確知道她不高興了,但彼此默契,都裝著淡漠的翻頁過去。沒想到這麽多天,她居然還不舒服,更怪他讓她在宴會落單了是麽?

    想著,男人卻忽而勾了嘴角,歎息裏帶著寵溺的無奈,眼底的笑意絲毫沒有掩飾。

    “聽話,脫衣服睡覺,明天再說!嗯?”他試圖安撫她的情緒,破天荒的富有耐性,撥開她散亂的發絲,輕輕摩挲著她酡紅的臉頰,不疾不徐。

    低沉的嗓音沒有冷漠,磁潤性感,果然讓麵前的女人安靜下來,窩成一團。

    等她再一次睜眼的時候,屋裏有些暗,轉頭看了一眼,外邊也是陰沉沉的樣子。

    “嘶……”皺著眉坐起身,頭疼。

    眼皮突的一跳,她怎麽回來的?該不會把地址泄露了,別人送她回來的吧?昨晚猶記得,她好似看見了賀嘉煜,也看見了秦曜,混亂不已!

    甩了甩頭,赤著腳下床,開了門聽了會兒動靜。

    沒有動靜,公寓裏儼然依舊是她一個人,她反倒放心了。隻是又淡淡的苦笑一下。

    轉身揉了揉太陽穴,伸了伸腿,有點難受,估計昨天摔了。

    酒可真不是好東西!但是偶爾放縱一次,也不賴。她如此想著,卻忽然皺了皺眉,敏感的直覺讓她頓住腳步,狐疑的轉身。

    看到臥室門口站著的人,她心底驚了一下,麵上卻平波無痕,然後擠出一絲笑:“回來了?這麽早。”

    挺淡然嗯?男人幾不可聞的眯眼,她以為酒醒了就沒事了?

    “沒別的想說?”他給她一次機會,低低的開口,不疾不徐。

    左如萱卻好似並沒什麽情緒變化,可能真是一夜酒精壯了膽,也衝消了這幾天以來的莫名焦躁,她反而無比坦然。

    也許,女人有一種本能,在明知不可能的感情麵前,偽裝能力強到以假亂真,甚至淡然到令人鬱悶。

    她現在就是這種狀態。也便仰著清秀精致的臉,一臉的無辜:“幾天不回來,一回來就審訊哪?不過,我還真沒事!”

    她說著自顧轉身,一步步往前走,然後開始洗漱。

    隻不過一轉臉,男人卻好以整暇的站在衛生間門口盯著她。

    “啊!你幹嘛?”她剛要出衛生間,卻被男人幾乎是挾在手臂間,下一秒就被扔在了床上。

    “提醒你一下,為什麽去酒吧?”他彎下腰盯著她:“還知道給我打電話?”

    不知為什麽,他可以流連那種地方,但這個女人,他卻本能的覺得,與那種地方不搭調,如此尤物,她還能完好的出來,簡直奇跡!

    昨晚他是擔心又無奈,事後想想,更多的卻是氣。

    左如萱看了他的臉,雖然不至於陰沉到要打雷,但是有越來越黑的趨勢。原來他知道她去酒吧了。

    但是為什麽去呢?她還答不上來。

    “你們男人天天去酒吧,我也去溫故一下咯!”她無畏的,淡淡的聲音。去溫故她曾經駐場酒吧的經曆,借口倒是的確夠爛。

    看來,這個女人並沒有覺悟,這讓秦曜頭一次覺得無可奈何,隻能抿著唇。

    不過幾秒,她的下顎忽然被他捏住,力道並不重,但卻不容許逃脫。她隻能微微仰頭看著他。

    他這是真生氣了是嗎?

    “知道你昨晚幹什麽了嗎?”他低低的聲音,原本隻是想嚇唬嚇唬她,但一想到賀嘉煜,他就真真的上火。

    不就喝醉了嗎?好像他沒有過似的。左如萱皺眉,原本裝的風輕雲淡,麵對他的氣息終於有所變化。

    他溫熱的拇指壓住她的唇畔,狠狠一搓,低低的聲音隨之而來:“你很喜歡讓我同一句話說兩次?”

    什麽意思?她不明所以。卻沒開口。

    “我說過,這裏!隻能有我的氣息!” /~半♣浮*生:.*無彈窗?@++

    又一次狠狠搓了她的唇,惹得她狠狠蹙眉。有點疼。但是心裏忽然冒出來的酸痛更甚。抬頭也看著他,她的眼底潮濕乍現。

    她不知道昨晚又被誰啃了,但心底很不平!

    一抬手打掉他,左如萱從床上站了起來,好讓自己的氣勢不那麽若似的,說出來的話也理直氣壯:“是!就算我和別人接吻了是不守契約婚姻的行為,那請問你呢?就因為你有錢你是秦曜,你就可以隨便約會,隨便找女人!我還告訴你了,我也是本著和平共處的意願,才一直不想和你鬧僵,反正捉奸醜聞早沒了,我在你這裏可有可無,你大可不必繼續約定,幹嘛相互找不痛快?大不了你解約,我求之不得!”

    這是第三次提解約,以前,她的確覺得解了也無所謂,可是這一次,話出口了,卻有些後悔。

    看了他果真變黑的眸子,薄唇抿成一條線,緊緊盯著她。

    房間裏一片沉寂。(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