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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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王府。
段譽翹著腿,坐在座椅之上,手中翻閱著從鳩摩智手中所得的少林寺武功經義之書,剩餘兩本,則是交與卓不凡前去吩咐最衷心的幫眾負責分段抄錄,用來保存以及教給天龍寺。
天下會短期崛起,人力,財富俱是堪居天下之雄!然而,卻也不是沒有弱勢!
武功!
段譽能憑著未來的眼光,布局天下,讓天下會氣勢如虹,卻是無法簡簡單單便創傷幾十門神功,便是他唯一所創的霸道一陽指,雖是被段正淳和卓不凡的稱讚過,卻是也被段延慶,評價尚有瑕疵。
對此,段譽心中也是知曉,畢竟,他在未來學的是科學,而不是武學。這也是段譽不惜一切代價,甚至冒著年幼被看作妖孽的風險,也要創建天下會,除了不安,便是為了去尋那逍遙派武學!
一套完整的武學,從創功到完善,可以說是至少也要曆經個數十年,天下會崛起雖快,幫眾卻是缺少底蘊!畢竟不可能將這北冥神功傳給所有人!
雖是有不少被招攬而來的武林中人,但是若是讓其賣命尚可,想要讓其將武學交出,隻能逼他們集體叛亂!
這江湖中,絕學,比命重要!
故而,當時段譽,便打起了少林寺的主意,畢竟,論天下武學之廣博,除少林寺外再無他論!
便是那如仙超然的逍遙派也難抗衡!畢竟易筋經、洗髓經,為這天下頂尖神功,更是有金鍾罩、金剛不壞神功、獅子吼、等等太多絕學,其中絕學更是由深至淺,一脈相承,可說是完善無比!
那逍遙派武學雖強,卻是必要世間最頂尖資質之人,才能有所成就,然而又能有幾人?哪能如少林寺這般,普渡眾生?
故而,段譽其實對這少林寺更是看好,在段譽看來,這少林寺武學一脈相承,雖然難以精通,若是有一天,能有人將這少林寺七十二門絕學融會貫通於一身,便是成佛作祖,也未必不能!
可惜,段譽雖是出身大理段氏,家中佛學淵源,然而段譽本人,卻是來自現代,信仰堪稱為無,更是自知難忍少林寺中清規,還有想要有所成就時間太慢等等原因,最終選擇逍遙派武學。
然而如今,有了少林寺中諸多武學,天下會便要更進一步,這武學在段譽手中,所能爆發出的能量絕對遠超在
段譽反正手中書籍,忍不住讚歎:“這金剛不壞神功當真不凡!若是當能真就入手了,我未必會再練這北冥神功!”
“哼!坐沒坐相!”一旁的段正淳不滿哼道。
若說這段譽為何在此,而不是回了自己的天下第一樓,則是因為天龍寺出現動蕩,便是已經解決,卻是也要與段正淳知會一聲,故而,保定帝直接帶著段譽來到此處,解釋了前因後果。
到此之後便是段正淳的長長說教,保定帝雖是勸說,卻難擋段正淳這短段時間的諸事不順,段譽索性使出‘神遊物外大法’,一心隻是沉入書中,段正淳見無效,也不白費力氣。然而這時看見段譽這般表現,還是忍不住哼上一聲,表示不滿。
想到刀白鳳,段正淳不禁頭痛至極,然而,看見段譽這般悠閑無事,實在是怒從中來,道:“你竟是拿那祖傳的六脈神劍做賭,你……”
然而這時,隻見一名仆人走到廳口,雙手捧著一張名帖,躬身說道:“虎牢關過彥之過大爺求見王爺。”
這過彥之卻是伏牛派掌門柯百歲的大弟子,外號叫作追魂鞭,一身鞭法武藝都是極為不俗!
段正淳心想這追魂鞭據說武功頗為了得,隻是跟段家素無往來,不知千裏迢迢的前來大理,所為何事,當即站起身來,向保定帝道:“皇兄,這人不知來幹什麽,我出去瞧瞧。”
段正淳踏進大廳,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漢子坐在西首椅上。那人一身喪服,披麻戴孝,身形疲勞,雙目紅腫,顯是家有喪事,見到段正淳進廳,便即站起,躬身行禮,說道:“河南過彥之拜見王爺。”
原來這漢子就是過彥之!
段正淳還禮道:“過老師光臨大理,小弟段正淳未曾遠迎,還乞恕罪。”
過彥之見狀則是心想:“素聞大理段氏兄弟大富大貴而不驕,果然名不虛傳。”隨即說道:“過彥之草野匹夫,求見王爺,實是冒昧。”
段正淳為人也是謙和有禮,大理段氏家教之下,倒是不喜擺什麽架子,對待武林中人,更是以武林中人的姿態相對,段正淳道:“王爺爵位僅為俗人而設。過老師的名頭在下素所仰慕,大家兄弟相稱,不必拘這虛禮。”隨即,主客二人便坐下相談。
過彥之道:“王爺,我師叔在府上寄居甚久,便請告知,請出一見。”
段正淳倒是一奇道:“過兄的師叔?”心想:“我府裏哪裏有什麽伏牛派的人物?”
要說段正淳這般身份,招攬個把個武林中人驅使效命,簡直是平常不過,然而段正淳逼近無這般想法,況且段譽成立天下會後,人力充足,更是不用招攬什麽武林中人了,故而心中納悶!
過彥之道:“師叔改名換姓,在尊府避難,未敢向王爺言明,實是大大的不敬,還請王爺寬洪大量,不予見怪,在下這裏謝過了。”說著站起來深深一揖。
段正淳一麵還禮,一麵思索,實想不起他師叔是誰?
這時,隻聽一聲傳來,向段正淳身旁家丁道:“到帳房去對霍先生說,河南追魂鞭過大爺到了,有要緊事稟告金算盤崔老前輩,請他到大廳一敘。”
卻正是段譽自裏廳走來。
要說這段譽如何知道,到並非是他記得原著,要說這般小細節,他根本是毫無印象,然而,他卻是天下會幫主!
天下會中的勢力,早就將這鎮國王府上上下下的祖宗十八代查探的清清楚楚,便是天下會成立第三年之際,段譽手中便已經有了這金算盤的全部資料!
若非時段譽的首肯,哪有武林中人能在段譽府中藏上一天!
那家丁答應了進去。過不多時,隻聽得後堂踢踢蹋蹋腳步聲響,一個人拖泥帶水的走來,說道:“你這一下子,我這口閑飯可就吃不成了。”
段正淳聽到金算盤崔老前輩這七字,臉色微變,心道:“難道金算盤崔百泉竟是隱跡於此?我怎地不知?譽兒卻又不跟我說?”
段譽自是不會和段正淳說,反正僅是一個無關緊要之人,若是和段正淳說了,到時段正淳必然以禮相待,段譽卻是又低了一輩。
更何況,這金算盤藏於段府,對段府懷有報恩之心,段譽當時天下會如火如荼,敵手也是人山人海,這金算盤實力不差,留著這金算盤,若是有人想對段正淳出手,這金算盤必然出身阻擋!
這時,隻見一個形貌猥瑣的老頭兒笑嘻嘻的走出來,卻是帳房中相助照管雜務的霍先生。此人每日不是在醉鄉之中,便是與下人賭錢,最是憊懶無聊,帳房中隻因他錢銀麵上倒十分規矩,十多年來也就一直容他胡混。段正淳大是驚訝:“這霍先生當真便是崔百泉?我有眼無珠,這張臉往那裏擱去?”
那霍先生本是七分醉、三分醒,眼見過彥之全身喪服,不由得吃了一驚,問道:“什麽!這……!”
過彥之搶上幾步,拜倒在地,放聲大哭道:“崔師叔,我師……師父給……給人害死了。”
霍先生崔百泉神色立變,一張焦黃精瘦的臉上霎時間全是肅然的神氣,緩緩的道:“是誰?”平靜的二字之下,是如濤海般的殺意!
過彥之哭道:“小侄無能,訪查不到仇人的確訊,但猜想起來,多半是姑蘇慕容家”
崔百泉臉上突然閃過一絲恐懼之色,但懼色霎息即過,沉聲道:“此事須得從長計議。”
段正淳望上這崔百泉一眼,均想:“北喬峰,南慕容,這慕容氏堪稱天下最頂尖的世家,他伏牛派與姑蘇慕容氏結上了怨家,此仇隻怕難報。”
崔百泉神色慘然,向過彥之道:“我師兄如何身亡歸西,經過你詳細說來。”
過彥之道:“師仇如同父仇,一日不報,小侄寢食難安。請師叔即行上道,小侄沿途細稟,以免耽誤了時刻。”
崔百泉知他是嫌大廳上耳目眾多,說話不便,倒不爭在這一時三刻的相差,心下盤算:“我在鎮南王府寄居多年,這間高手不窮,想來若不是這段世子刻意成全,哪能待到現在?我若不向段王爺深致歉意,便是大大得罪了段家!更何況找姑蘇慕容氏為師兄報仇,決非我一力可辦,若得段家派人相助,那……。”突然走到段正淳和段譽身前身前,雙膝跪地,便要磕頭!
這一下可大出眾人意料之下,段正淳忙伸手欲扶,然而這時,段譽一甩衣袖,一股雄渾內力洶湧而出!崔百泉剛欲下拜,哪知一股托力憑空生出,這崔百泉怎樣使力,竟然都是拜不下去,反而,被這巨力頂的站了起來!
這崔百泉驚得難言,雖是早知這段世子有一身不俗武功,哪曾想到竟是強到這個地步!
段譽負手於後,淡淡道:“這時跪我,你到是聰明。跪我的人,便隻有我能懲處,他人妄想!”段譽淡漠一瞥道:“我是你說跪便跪的麽。”
崔百泉道:“王爺、世子,崔百泉被仇人逼得無路可走,這才厚顏到府上投靠,托庇於王爺的威名之下,總算活到今日。崔百泉未曾向二位吐露真相,實是罪該萬死。”
段譽淡然道:“若不是如此,你以為你能安然待到現在?這鎮國王府中,不知被這天下會探查過多少遍,你以為你能瞞得過誰?”
崔百泉想到這府中出出入入的高手,以及每次那劍神卓不凡傳來的如劍般鋒銳的眼神,不禁歎道:“原來我的身份早被看透,可笑我靜海茫然無知,隻能多謝王爺世子的收留之情。”
接著,崔百泉道:“姓崔的何以要投靠王府,於告辭前倒是要訴說清楚才是,否則便太不夠光明。隻是此事牽涉旁人,崔百泉鬥膽請借一步說話。”
段正淳點了點頭,向過彥之道:“過兄,師門深仇,事關重大,也不忙在這一時三刻。咱們慢慢商議不遲。”過彥之還未答應,崔百泉已搶著道:“王爺吩咐,自當遵命。”
然而這時,又是一名仆人走到廳口道:“啟稟王爺,世子,少林寺方丈派遣兩位高僧前來下書。”少林寺為武林中的泰山北鬥,段正淳一聽,當即站起,走到滴水簷前相迎。
隻見兩名中年僧人由兩名家將引導,穿過天井。一名形貌幹枯的僧人躬身合十,說道:“少林寺小僧慧真、慧觀,參見王爺。”段正淳抱拳還禮,說道:“兩位遠道光臨,辛苦了,請到廳上稍事休息。”
說著來到廳上,二僧卻不就座。慧真說道:“王爺,貧僧奉敝寺方丈之命,前來呈上書信,奉致保定皇爺和鎮南王爺。”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油紙包裹,一層層的解開,露出一封黃皮書信,雙手呈給段正淳。
段正淳接過,說道:“皇兄便在此間,兩位正好相見。”向崔百泉與過彥之道:“兩位請用些點心,待會再行詳談。”當下引著慧真、慧觀入內。
保定帝正在閣中休息,見到慧真、慧觀進來,站起身來。
段正淳送過書信,保定帝拆開一看,見那信是寫給他兄弟二人的,前麵說了一大段什麽“久慕英名,無由識荊”、“威鎮天南,仁德廣被”、“萬民仰望,豪傑歸心”、“闡護佛法,宏揚聖道”等等的客套話,但說到正題時,隻說:“敝師弟玄悲禪帥率徒四人前來貴境,謹以同參佛祖、武林同道之誼,敬懇賜予照拂。”
下麵署名的是“少林寺玄慈合十百拜”。 8☆8☆.$.
保定帝站著讀信,意思是敬重少林寺,慧真和慧觀恭恭敬敬的在一旁垂手侍立。保定帝道:“兩位請坐。少林方丈既有法諭,大家是佛門弟子,武林一派,但教力所能及,自當遵命。玄悲大師明曉佛學,武功深湛,在下兄弟素所敬慕,不知大師法駕何時光臨?在下兄弟掃榻相候。”
慧真、慧觀突然雙膝跪地,咚咚咚咚的磕頭,跟著便痛哭失聲。
保定帝、段正淳都是一驚,心道:“莫非玄悲大師死了?”
保定帝伸手扶起,說道:“你我武林同道,不能當此大禮。”
慧真站直身子,說道:“我師父圓寂了。”
保定帝心中想道:“這通書信本是要玄悲大師親自送來的,莫非他死在大理境內?”接著說道:“不知玄悲大師於何日圓寂?究竟是因何之故?”
這玄字輩高僧在少林中亦是輩分極高,便是當今方丈玄慈,也是玄字輩。這般高僧,身手必然不俗,那曾想到竟是這般不明不白的死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