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大的電視機前，九月眼神冷傲地望著前方，此時已經畫上小醜妝的臉無法看出情緒。

    她重新穿上許久未穿過的小醜裝，再次畫上滑稽的小醜妝，再次戴上那紅紅的鼻子……再次放下自己的自尊，用自己來取悅別人。

    還記得剛開始學習雜技的時候，雜技團老板總是對她拳打腳踢。也多虧了他的行為，這才讓她用最短的時間學會各種雜技。

    裝作歡快地將左腿放到右腿，點點頭後，九月像是變魔術般將五顆彩色球掏出來。

    下一秒，她便開始拋起彩色球。彩色球在空中拋出完美的弧線，每一次她都能精準地接住球，然後順利地拋出下一顆球，甚至一邊轉身一邊接球都不是問題。

    伴隨著輕快的伴奏，包廂裏的人不時起哄，不時哄笑。

    “你這麽做真的好麽？”

    就在她表演中途，包廂裏其中一位男人饒有興味地望著她，對著身旁一臉冷漠的男人打趣地提問。

    商祺瞥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高冷無比：“我花了錢，她就得做事。”

    男人聽了後，微微抬起頭，接著迅速數了數包廂裏的人數，嘖了幾聲，然後好奇地開口：“可你讓她在二十個男人麵前表演，不太好吧？”

    商祺這次沒再回應他的問題，眼神緊緊地鎖在那個正在賣力表演的女人身上，若有所思。

    九月順利地完成一個環節，滑稽地鞠了個躬，接著便自力更生，自己從角落搬來一張椅子。

    大眼睛俏皮地轉啊轉，九月誇張地指了指椅子，接著便像是自言自語地點了點頭，瞬間跳上椅子。

    “啪！”

    就在她踩上椅子的那一刻，椅子瞬間傳來嚇人的聲響，而一個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跌落到地麵。

    右小腿被椅子斷裂的地方紮到，九月吃痛得流出淚水，整個人蜷縮成一團，雙手緊緊地抓住疼痛的小腿。

    而眾人並沒看到這一幕，隻因被另一隻腿遮住。大家紛紛鼓掌。

    “好！演技真好！”

    “瞧那演技，不當演員可惜了！”

    九月痛得沒心思去理會他們，自顧自地看著自己的小腿，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她發現小腿處的褲子似乎染上什麽液體，而自己的手心也感覺濕濕的。

    抬起手，聞了聞，九月更加慌張。

    那是血的味道。

    感覺到尖尖的木條此時正紮在自己的小腿肉上，九月痛苦地蹙著眉頭，雙手因為害怕和疼痛而顫抖。

    就在這一刻，一個身影衝了上來。

    早在她拿出椅子的那一刻，他就覺得不對勁。

    他今天根本就沒準備椅子給她，而她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表演不會用到椅子。那麽她剛剛怎麽會拿椅子？從那一刻起，他便開始注意著她的舉動。

    當她忽然從椅子上跌下來的那一刻，他直覺地懷疑這並不是表演的一部分，觀察了幾秒，不自覺地衝了上去。

    單膝跪在她的腿旁，他緊緊地抓住她的腿，眉頭用力一蹙，對著男人大喊：“叫救護車！”

    “你忍著點。我把木條拔出來。”

    說罷，他的手抓住木條，卻遲遲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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