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啊。”

    她忽如其來的回答，將他拉回現實世界。

    錯愕地看著她，他的嘴巴不自覺地微張，濃密的眉毛皺在一塊兒，神情黑沉得嚇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喜歡這個大惡魔。”九月並沒注意到他的變化，望著病*上的人，自顧自地接著開口，“可能是因為，他是第一個知道我的身份後還對我好的男性吧。所有男生對我之前的職業感到唾棄，隻有他欣賞。”

    他應該永遠也不知道，那天他的一句話，對於病*上的她是一種救贖。

    在她即將覺得自己的人生要陷入困境時，他忽然出現，忽然說要她做專屬小醜。雖然代價有點大，但是她還是覺得感恩。這樣的一個男人，願意在她危險的時候奮不顧身，願意照顧她，願意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諒冒失的她……若不是因為深知不可能，否則她應該拋開世俗追求他。

    媽媽說過，遇見愛的時候，所有的‘不’都會成為動力。

    不可以，那就努力地把它變成可以；不可能，那就用盡全力把它變成可能；不現實，那就奮力地讓它成為現實。她一直覺得沒什麽是不可能的，所以各種別人覺得困難的雜技她都練成了。

    唯獨這件事。

    商祺，簡單的兩個字，卻代表著很多很多。

    “九月，你說的喜歡是……”易舒文支支吾吾。

    九月回過神來，看見他糾結的表情，緊張地解釋：“誒你不要誤會！我隻是單純地喜歡。我也喜歡你啊！再說了，我怎麽可能如此不自量力地喜歡一個大總裁？”

    “哦這樣啊。”易舒文不知為何，心裏某個地方忽然變得輕鬆，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來，試著跟她更加深入話題，十分認真，語氣卻從剛剛的沉重變得輕鬆，“但是，誰說喜歡人一定要喜歡一個有可能的人？有時候，喜歡一個不可能的人，可能更有可能啊！”

    “話是這麽說，但是門不當戶不對的，想著就泄氣吧？”九月看著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易舒文沒聽出她話中輕微的苦澀，搖搖頭：“誰說的？門不當戶不對也可以化為一種動力啊！你不能因為你喜歡天鵝而你自己是癩蛤蟆就放棄了嘛。”

    “可癩蛤蟆跟天鵝根本就不可以在一起啊！要真在一起，孩子叫什麽？癩鵝？”

    一想就是個奇怪的物種。

    世界上的一切，早就注定了的。適合的才會在一起。總不可能人類因為愛上一朵花，然後就在一起了吧？

    而且門當戶對，生活零壓力。尤其是對於九月這種不喜歡輸給別人的人而言。

    “你瞧瞧你這隻癩蛤蟆，還沒追到天鵝就在想孩子叫什麽？”

    易舒文的表情忽然十分誇張，修長的手指激動地指著九月。

    靠，居然被繞進去了！

    “得，別跟我裝得你很像很有經驗這樣！你們又沒喜歡過天鵝。”你們就是天鵝啊！

    他忽然麵色凝重：“誰說沒有？”

    “誰？”

    “安吉麗娜·朱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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