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我抱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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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莫琛身體一個虛晃,五指一伸鉗住他的手臂,反手一擰另一隻手快速出擊,匕首瞬間拿在了手上,下一秒,寸頭的身體猛然一僵!!

    一把冰冷鋒利的匕首緊抵在他的脖子上。

    安莫琛的手,隻需稍一用力,他便命歸西天了。

    可是當他掃向楊七的時候,發現他已沒了他的身影,他快速的一轉身,就看到楊七已經到了車邊,手已經搭上了門把手,安莫琛的眸子激烈的一閃,握著匕首的手閃電般一揚,夜色中一道寒光閃過。。緊接著便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楊七的手被飛來的匕首紮了個正準。那隻大手瞬間鮮血直流。

    安莫琛冷冷的看著他,一把推開寸頭,緩步向楊七走了過去……

    身後一陣陰風襲來。

    “呯呯!”

    安莫琛的身子猛然回轉,抬腿兩個正踢,想要偷襲虎哥和寸頭躲閃不及全被踹倒在地。捂著胸口皺眉的看著安莫琛,一臉的恐懼之色。

    安莫琛看也不看地上的兩個人,手插在口袋裏緩步走到楊七的麵前,看著他握著受傷的手,痛的呲牙咧嘴。他的唇角微微一揚,有點取笑的看著他。

    “我原本以為你是道上的人,多少也懂點規矩,現在看來你是一點規矩也不懂。”

    “大哥,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聽安莫琛的話,楊七的眼裏全是膽怯,再也不敢在安莫琛的麵前充什麽大爺。

    “你說剛剛這一刀要是我瞄的偏了那麽一點點……噗哧。紮在你的腦門上……”安莫琛突然的一個手勢,把楊七嚇的身子直哆嗦。

    “大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小的真的知錯了。”一番打鬥下來,楊七對眼前這個人是真的怕了,如果剛才他不是手下留情,他這條小命估計早已經命歸西天了。

    安莫琛看著他冷笑了一聲:“說吧。誰是你的頭兒?”

    楊七立即抖著身子回答:“大哥,前兩天我去西郊的賭場裏玩牌的時候,偶然聽別人說了這一嘴,所以就想著能不能發點橫財,這才……”

    安莫琛冷哼一聲看著楊七,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話:“楊七,是不是覺得我沒對你下狠手你就耍著我玩兒?想試試我的底線?”

    “不不不。大哥,我說的真是實話。”楊七一聽連連擺手的解釋。

    “那你手上的證據是怎麽回事?還有,你怎麽知道夏老爺子?”

    “大哥,那是我前幾天收到的一個快遞。裏麵就放著這些照片,上麵還放了一張紙條,說是隻要我約姚老爺子,他肯定會出來,到時候隻要把老爺子綁架了,小本子肯定就是我的。隻要得到了小本子,整個姚氏集團也全都是我的了。”楊七立即緊張的回答。

    “紙條和照片呢?”

    “紙條在我口袋裏,照片在車上……”楊七伸手想去拿,被安莫琛阻止了。

    “要是想耍花招的話……”

    “不敢不敢。”楊七立即陪笑的回答。

    安莫琛冷冷的看他一眼:“拿出來。”

    楊七立即誠惶誠恐的從口袋裏一摸,果然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了安莫琛,安莫琛借著車燈的光迅速的掃了一眼,把紙條放在口袋裏,這才看著楊七:“把照片拿過來。”

    “是。”楊七顧不上手上的傷,踉蹌著腳步走回車邊,打開車門從車子裏拿過一個牛皮紙袋,立即又返回到安莫琛的身邊,把照片恭恭敬敬的遞上:“這裏麵的東西是當年姚老爺子和幾位高官在一起的證據。”楊七邊交經安莫琛邊解釋道。

    安莫琛微一遲疑,撕開紙袋從裏麵拿出了一摞照片,一張張看過去,發現確實是姚老爺子當年的一些舊照。他提起眼皮看了看對麵的楊七有點不屑的反問:“這就是你所謂的重要的東西?”

    楊七的臉上立即尷尬的抽了抽:“大哥,我也是聽別人說才相信的。”

    “聽別人說?你剛才不是說隻有一張紙條嗎?又聽誰說的?”安莫琛抓住他話裏的漏洞冷聲逼問。

    楊七知道自己瞞不過,隻好實話實說:“其實我曾經接到過一個人的電話,他沒說他是誰,他隻告訴我,這些照片上的人全都跟姚老爺子有關,而且這些人現在不是攜款外逃就是失蹤不見,或者生死不明。他說隻要我把這些東西往司法部門一送,肯定會置姚家於死地。隻要拿這些東西威脅一下姚家,姚老爺子肯定會就範的……”

    “哼。你還真是輕易就相信別人。”安莫琛看著他冷笑一聲,接著收好照片看著他道:“今天晚上的事要是敢透露半個字……”

    “絕對不敢……”楊七立即猛搖頭。

    “滾。”安莫琛冷聲喝斥。

    “謝謝大哥。謝謝。謝謝……”一聽安莫琛的話,楊七嚇的立即跑回了自己的車子身邊。

    安莫琛坐進車子裏,快速啟動起來,接著利落的調頭,腳在油門上輕輕一點,車子便向著姚氏別墅的方向飛馳而去。

    看著黑色的勞斯萊斯消失在夜色中,楊七的手下全都圍上來,還是有些不甘心:“大哥,我們就這樣把那小子給放走了?”

    楊七的火氣一下子躥上來,瞪著一夥沒用的手下吼道:“不放走怎麽辦?全他媽一群廢物。”

    黃毛嘴角的血還沒擦幹淨,看老大發火立即湊過來:“老大放心吧。俗話說跑了和尚跑不了廟。這個安莫琛肯定跑不了。”

    楊七看他一眼,手上疼的厲害,想起剛才的事還是有些不甘:“以後再碰到這個安莫琛,全都給上點兒心。這小子一天不除,姚老頭子手上的本子我們就拿不到手。強子,給我查下他的來曆。”楊七半眯著眼睛看著車子消失的地方,對安莫琛這個人倒是多了幾分興趣。

    “是,大哥。”強子立即應聲點頭。

    知夏在臨海大道上追出去大約二十多分鍾的時間,可是空曠的馬路上什麽都沒有,別說什麽勞斯萊斯了,這個時間,馬路上連輛出租車都看不見。自己跟蹤的那輛車子明明顯示就在正前方,可是無論她怎麽追也不見任何的蹤影。到最後時,手機上的跟蹤顯示居然直接消失了。

    知夏真的是各種鬱悶。

    明明已經放好了跟蹤器,怎麽會連安莫琛的影子都沒看到呢?

    “隊長,安莫琛太狡猾了,我把他跟丟了……”知夏鬱悶的向自己的頂頭上司匯報情況。

    “那就回別墅吧。路上小心點。”紀尚鋒倒是沒過多的責備她。

    “是。”

    知夏看看手表,發現自己出來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看著整條馬路上什麽也沒有。知夏鬱悶的一拳砸在方向盤上。可是鬱悶歸鬱悶,既然什麽也沒追上,知夏隻好原路返回。把車子開回原來的位置藏好,感覺滿意了,這才順著原路從陽台翻回了自己的房間。

    啪!

    知夏剛一落地,就感覺房間裏瞬間一亮!!她立即緊張的拳頭一握。緊緊的盯著臥室的門口。

    安莫琛那個妖孽正笑眯眯的靠在房間門口,環抱雙臂一臉好笑的看著她。

    什麽話也不說。就是一直沉默,像在等她給自己一個解釋。

    這樣的情況完全出乎知夏的意料之外,怎麽也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早就回來了。難不成他根本就沒有走遠?還是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行蹤?一瞬間,知夏的腦子裏已經是千回百轉。

    “咳咳……”知夏有點尷尬的看著他,大眼睛轉來轉去想著怎麽把他給騙過去。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貨不太好騙。

    他原本就是屬狐狸的。不對,他是狐狸的老祖宗。肯定不會輕易就相信了她。

    “怎麽不說話?”安莫琛看她的表情終於笑著走過來,在她麵前停下腳步笑眯眯的看著她。

    從打開燈的一瞬間,她所有的表情全都盡收眼底,讓他忍不住的想笑。他甚至能想像的到此時的她肯定在搜腸刮肚的想著怎麽蒙混過關。

    “那個……我剛剛睡不著覺……你也知道……長夜漫漫……咳咳……人要是一旦失眠……”知夏的眼珠子轉來轉去,說的有些心虛。如果是麵對其他人,這種時候她隨便扯個謊也就騙過去了,可是這貨是騙子中的戰鬥機,滿嘴跑火車的人,這種時候更不可能會輕易的相信她。

    “所以三更半夜你爬陽台玩兒?”安莫琛笑著反問。

    “怎麽?不行嗎?”知道自己就算編個謊話他也不會相信,知夏幹脆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哈哈。親愛的,你覺得這種話有人會信嗎?你一個女孩子深夜兩點翻陽台玩兒?你真把我當成三歲小孩兒了?老實交待,去哪兒了?”安莫琛邊說邊又向她靠近了一步,知夏想往後退,可已經退到牆根了,自己根本就無路可退。

    “我就翻陽台玩兒了,我喜歡。我夢遊。你管的著嗎?”知夏編不下去,索性耍起了賴皮,越過他的身體想回床邊,剛走了兩步就被安莫琛長臂一伸直接霸道摟在了懷裏。

    “你放開我。”知夏鬱悶的掙紮了一下,底氣有點不足。

    “我記得好像跟你說過,晚上七點以後不準離開別墅一步。你做這麽危險的事太讓我擔心了。不行!聽說夢遊也是種很嚴重的病,為了防止你今天晚上再做什麽傻事,我們一起睡。”安莫琛笑嘻嘻的提議。

    “你以為自己是誰呀?快鬆手。”知夏發現圈在自己腰間的那雙手臂越來越緊,她用力想掰開,那雙鐵鉗一樣的手臂居然紋絲不動。。

    “鬆手也可以。但今天晚上我要摟著你睡。你不是失眠嗎?親愛的,我最會治這種病了。保準藥到病除。”安莫琛雙臂一提不由分說抱著她向床邊走去。

    “安莫琛,你混蛋。放開我。不然我喊人了。”知夏沒想到這貨會這麽不講道理,軟的不行居然硬來。真是氣死她了。

    “嗯,喊吧。要是有人來呢,我就順便告訴大家,你剛剛做了什麽。我可告訴你,這人的想像力都是很驚人的。你是想潛進誰的房間裏呢?對了親愛的,你不會是太想我了,想從窗戶裏進我的房間吧?怪不得你睡不著,原來是相思難奈呀。”安莫琛笑眯眯的在她耳邊吐著熱氣。

    “好吧。我錯了。我不該這麽晚的時間還跑到外麵去。我就是想看看晚上的姚氏別墅是什麽樣子的。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知夏知道這個人耍起無賴來,那絕對是無人能敵的,現在隻能先服個軟,讓他回自己的房間再說。

    “下次是下次。這次的錯誤怎麽算?”安莫琛把她抱到床邊直接坐下來,讓知夏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隻手臂緊鎖住她的腰身,另一隻手在她的腰間隔著衣物慢慢的摩挲……

    跟她的身體緊貼在一起,嗅著她身體上特有的香氣,他的身體瞬間起了反應,兩腿中間的地方有什麽東西在快速的茁壯成長。。

    “安莫琛!”知夏要羞死了。

    “親愛的,現在可是深夜,你這麽大聲會把別墅裏的人全都吵醒的。”安莫琛笑著提醒她,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下來。

    安莫琛的話讓知夏立即閉上了嘴巴,無論如何把別墅裏的人吵醒是絕對不可以的。暫且不說其他人,隻那個姚雪婷就不知道會說點什麽。可是自己總不能這樣任由他亂摸一通,手臂掰不開,她抬腿腳在安莫琛的腳上狠狠的跺!!

    “噝……”安莫琛倒吸了一口涼氣,手一下子鬆開了。

    身體得到解脫,知夏在他的大腿上呼的站起來,轉身瞪著他。

    “滾回你的房間去。”

    “親愛的,你下腳太狠了。”安莫琛呲牙咧嘴的站起來,表情怎麽看怎麽誇張。

    “別裝了。你再不走小心我把你從陽台上扔出去。”知夏衝他揮了下拳頭。

    “好吧。那我回去了。今天晚上不許再翻陽台了,知道嗎?”安莫琛看她可愛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

    “……”知夏鬱悶的瞪他一眼。

    “我真走了?不許想我知道嗎?”安莫琛看著她有些戀戀不舍,就是不想走。

    “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我踹你了。”知夏鬱悶的看著這貨,臉皮怎麽能厚到這種地步呢?

    “那你踹我吧。我的雙腳走不動。”安莫琛可憐兮兮的走到她麵前給她個後背。

    知夏鬱悶的看著這人……

    “我數三個數。你不走我就踹了。一、二、三……呯。”三個數都數完了,這貨還是一動不動。知夏實在是忍無可忍的抬腳踹了上去。

    “哎喲。”隨著呯的一聲響,安莫琛被知夏一腳踹倒在地毯上,痛的哎喲哎喲直叫。

    知夏不管他,抬腳進了衛生間。剛剛爬牆的時候手給弄髒了,她進去洗了把手,看看臉上沒什麽異樣,這才放心的走出去。原以為安莫琛肯定爬起來離開了,誰知道知夏出來的時候,他居然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走過去一看,這貨居然閉著眼睛睡著了。

    “喂,安莫琛。別裝了,趕緊起來回你房間。”知夏用腳尖戳了戳他。

    “我睡著了,別打擾我。正做夢跟你結婚呢。”安莫琛閉著眼睛笑的一臉曖昧。

    “你到底起不起來?”知夏無語的看著這個睡著了還說話的男人。

    安莫琛閉著眼睛回答:“我起不來,胳膊疼。”

    “你到底起不起?”知夏鬱悶的看著他,發現自己拿這個人真的是沒有一點辦法。

    “真的胳膊疼……”安莫琛睜開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她把右胳膊伸出來。

    知夏立即在他的胳膊上掃了一眼,發現他的襯衣被劃開了一道口子,有鮮血從裏麵滲出來,她立即蹲下身子,手拿起他的胳膊看了看,受傷的位置在小手臂上,有兩公分左右,應該是被什麽利器給劃傷的。

    看來,他今天晚上真的去見了什麽人。而且還跟對方交過手。

    “你房間裏沒有藥箱嗎?滾回你房間去。又不是什麽很重的傷口。”雖然流了些血,但根本無關緊要,塗點藥抹一抹就可以了。

    “我拿過來了,在沙發上放著呢。你幫我。”安莫琛臉皮厚的提醒她。

    知夏扭頭看了看沙發,上麵果然放著一個家庭用的藥箱,回頭無語的看他一眼,向沙發走過去:“起來吧。過來我給你處理一下。”

    安莫琛一聽知夏的話立即從地上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走到知夏旁邊的位置笑嘻嘻的坐下,開心的把胳膊伸過去,等著知夏給處理傷口。

    知夏看這貨的表情真不知道說點兒什麽了,打開藥箱拿出消毒水給他消了下毒,看著他明知故問的問道:“這種時間你怎麽受的傷?”其實不用想她都知道發生了什麽,看來安莫琛今天晚上確實去赴約了,隻是不知道對手是什麽樣的人,他又是怎麽受的傷?

    “原本想出去會小"qing ren",結果那個小"qing ren"的男朋友在,把我給打了一頓,所以我就又跑回來了。”安莫琛笑嘻嘻的解釋。

    知夏聽他的話在他的傷口狠狠的一按,安莫琛瞬間一陣哀嚎聲。

    “親愛的,疼。”

    “疼死你算了。滿嘴跑火車。你就不能跟我說點兒真話嗎?”

    “你都能半夜翻陽台,我為什麽不能半夜會小"qing ren"兒?”安莫琛也不生氣,笑著反問。

    知夏瞪他一眼,拿出隱形貼給他貼好:“好了,你現在可以走了吧?”

    “一個人回去睡不著,你就留下我,反正我們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我保證什麽也不做。”安莫琛揚著手發誓般的承諾。

    “切。你的話要是能信,母豬都能上天了。”知夏才不相信他的話呢,起身向床邊走去。

    “好吧。那我委屈一下自己,睡沙發好了。”安莫琛完全不把知夏的話放在心上,抬腿在沙發上躺下來,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喂,你趕緊回你的房間去。你在這裏算什麽事呀?”知夏聽他的話回頭一看,這家夥居然躺下來了,隻好重新走回去,居高臨下的瞪著他。

    “我不能回去。你得病了我得保護你。”安莫琛說的大義凜然。

    “你才有病呢。”

    “你剛才不是說你夢遊嗎?萬一你半夜起來從陽台跳下去怎麽辦?”安莫琛說什麽也不走。

    “你給我起來。”知夏一手揪著他的衣領,一手拽著他的胳膊,想把他從沙發裏給拽起來。

    呯!!

    幾乎是在一瞬間,知夏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他反手一握,大手一用力她的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呯的一聲砸在了他的胸膛上。

    “親愛的,你說話是不是太表裏不一了?怎麽突然間就投懷送抱了?”知夏身體砸下來的一瞬間,安莫琛的雙臂在她的腰間一收,直接把她禁錮在懷中,笑眯眯的看著她。

    “你放開我。”知夏用手臂撐著沙發想站起來,發現這貨的手臂跟鐵鉗一樣堅固。

    “不放。”安莫琛邊拒絕邊閃電般的抬頭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感覺到一點香氣在唇間慢慢的流淌,他的身體再次起了反應。

    “安莫琛。你非逼我動手是不是?”知夏是真的不想跟他翻臉,可是這家夥每次都得寸進尺,真是氣死她了。

    “親愛的,你不用動手,動嘴就行了……”安莫琛嘻皮笑臉的又湊過來想吻她。

    知夏的眉頭一皺,忍無可忍的曲腿在他的雙腿間一用力。

    “啊--!”安莫琛啊的一聲慘叫,人有些受不了的在沙發上一個翻身,知夏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抱著摔在了地毯上,安莫琛則結結實實的壓在了她的身體上。

    “噝。”安莫琛不停的吸著涼氣,看著身下的知夏委屈的抱怨:“寶貝兒,你真想謀殺親夫呀?這可是咱家的命根子,你要是把它給弄殘了,以後你可就跟性/福徹底絕緣了,這輩子連兒子也別想抱了……”

    “我有沒有兒子跟你有什麽關係?沒有你,我跟別人一樣生。”知夏故意氣他。

    “我是兒子親爸,能跟我沒關係嗎?你跟別人能生出來嗎?生鴨子呀?”安莫琛說到最後自己都忍不住的笑起來。

    “生鴨子也跟你沒關係。”

    “誰敢跟你生鴨子,我把他小幾幾剁下來喂狗吃。”

    知夏無語的看著他眨眨眼睛:“你是姚氏集團的副總裁嗎?說話這麽粗魯。流氓。”

    “親愛的,我就對你一個人耍流氓,我對別人絕對是君子。今天晚上我再耍一次好不好?”

    “你想斷子絕孫是不是?”

    安莫琛苦著一張臉:“親愛的,千萬別再頂了,很疼的……”

    “這就是你耍流氓的後果,活該。”知夏嘴上依然不饒人的看著他。

    其實剛才那一擊她並沒敢用太大的力氣,隻是想給他點兒顏色瞧瞧而已。

    “你那天你也對我耍流氓了。”安莫琛一臉委屈的看著她,修長的手指在她的下巴上劃來劃去……

    “你胡說。是你主動的好不好?”

    “就算一開始我是主動的,可你後來比我更瘋狂,對不對?”安莫琛想起那天的銷魂一幕,臉上又樂的開出了花。

    知夏的臉上紅了紅,不想跟他討論這個話題:“你壓的我喘不過氣來了。你到底下不下去?”

    “我困了,咱們在這裏睡吧。”安莫琛說完,直接過分的把臉貼在她的耳邊,身體一鬆的全壓在了知夏的身上。

    “啊……安莫琛。”知夏有些喘不過氣來。伸手想把他推開,可是身體被卡在沙發和茶幾中間,有些使不上力氣。

    安莫琛笑著睜開眼睛,手撐起身體:“親愛的,叫/床不是這麽叫的……”

    “你個混……”知夏氣的要罵人了,可剛一張口,便感覺眼前一黑,安莫琛的唇不由分說的落下來,緊緊的吻住她的唇,快速的躥進舌尖跟她糾纏在一起。

    “唔……”唇齒相觸的一瞬間,知夏感覺自己的心漏掉了一拍。

    甚至有那麽一瞬間,她忘記了掙紮。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隔著薄薄的衣物,她能感覺到他的心髒跳的很快很快,那一下一下的響聲似乎穿過肌膚重砸在她的心上,她感覺自己的心跟著亂了分寸。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雖然他每天嘻皮笑臉沒有個正經的時候,但她發現自己並沒有想像中那麽討厭他,而相反的,每次他的唇吻上她的時候,她的抵抗力就會在一瞬間潰敗。心跳的越來越快,他帶著她起舞的時候,她原本用力的手慢慢的軟下去,甚至開始慢慢的回吻他……

    當她徹底淪陷在他高超的吻技裏時,他離開她的唇,吻向她粉/嫩的耳垂,用力的吸著吮著,甚至在上麵輕輕的噬咬,引起知夏身體一陣陣的輕顫。他的唇從她的耳邊滑下去,落在她的脖頸間,輕輕的吻過去,那種似有若無的感覺,像是有輕輕的羽毛在她的心尖上撓來撓去,輕輕的,柔柔的,癢癢的……

    夜色越來越濃,房間裏的曖昧氣息從沙發上開始迅速的蔓延……

    這注定是一個讓人想入非非,又驚心動魄的夜晚。

    還是這個夜晚。

    靠近海邊的某個小村莊,一片寂靜。整個村莊裏在夜色的掩映下若隱若現。隻有夜風卷起的海浪聲偶爾地響起……

    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從臨海大道上快速的駛來,到了村口時慢慢的拐上入村的大道,接著迅速的隱匿在村子裏的胡同中……

    某座三層小樓。

    黑色的桑塔納在村子裏七拐八繞,確定沒什麽異樣的情況,這才最終在小樓的門前停下來。車門一打開,楊七就灰頭土腦的從車子裏走下來,他的手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已經有人為他的傷口做過緊急處理了。抬頭看一眼小樓,楊七的臉上閃過一抹深深的恐懼。

    今天晚上的出師不利,真的是讓他丟盡了臉麵。可無論結果怎樣,小樓裏的人,都是他必須要見的。

    想想以前那些失手後被橫屍在這裏的人,他忍不住的打了個冷戰。

    可就算明知自己跟那些人的下場一樣,他還是走了進去。

    凡是在道上混的人其實都很清楚,從踏入江湖的那一刻起,你便再也身不由己了。

    楊七走進院子,再膽戰心驚的走進小樓,看到小客廳的沙發上,正閉目養神的坐著一個人。他立即恭敬的上前。

    “天哥。”

    被稱做天哥的人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他那隻受傷的手微眨了下眼睛:“失手了?”

    “是。”楊七重重的點頭,不敢多說一句話,甚至連一句解釋也不敢有。

    “為什麽?”天哥的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但隻這簡單的三個字已經讓人感覺到他對楊七的寬容。

    “全因為姚氏集團的副總裁安莫琛。他的身手了得,我的那些手下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楊七戰戰兢兢的解釋。

    “看來你也不是吧?”

    楊七一聽天哥的話,立即撲通一聲跪下來:“楊七該死。任憑天哥處置。”

    天哥的手微一揚,緩聲道:“結果早就在意料之中。沒什麽可大驚小怪的。起來吧。”

    “謝天哥。”楊七受寵若驚的站起來。

    天哥看著他冷笑了一聲:“你雖然在道上也有點小名氣,但跟頂尖殺手還是有些差距的。十個你加起來,都不是無影的對手。”

    楊七一臉錯愕的抬頭看著天哥,不解的問:“天哥,您說的無影不是早就死了嗎?可您剛才說我不是無影的對手,難道……”這個念頭一跳出來,楊七直感覺後背躥起一股徹骨的寒意。

    天哥的眸子冰冷的一眯,看著他淡聲道:“五年前死的,並不是無影。他隻不過是大難不死,逃過了一劫之後重新換了個身份在姚家住了下來。而且一住就是五年。”

    楊七不可思議的看著天哥,還是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天哥,您的意思是說……安莫琛……就是五年前的無影?”

    無影的名號,他也隻是從一些道上的老人口中聽來的,傳說這個人的功夫了得,冷血無情,殺人如麻。凡是見過他真麵目的人全都隻有一個下場。

    死。

    如果他真的就是無影。那自己今天已經從鬼門關口走了一趟。

    怪不得自己的那些手下全不是他的對手。

    天哥淡淡的點下頭:“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你輸在頂尖殺手的手下,並不意外。今天晚上,我隻是讓你試探他一下。從現在開始,如果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要去招惹他,免得惹了不必要的麻煩。”

    “是。”楊七立即冷汗涔涔的點頭。

    “無影的事暫時保密,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如果走漏風聲的話,後果你明白的。”

    “楊七以性命擔保。”他就是有十顆腦袋也不敢做這種找死的事。

    “下去吧。”天哥說完靠在沙發背上微微閉上了眼睛。

    楊七立即恭敬地點頭,轉身快速的離開了。

    看著楊七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門口,站在天哥旁邊的一個手下不解的看著他:“天哥,如果不去招惹安莫琛,那小本子的事怎麽辦?”

    “放心吧。姚家是個是非之地。無影在那裏潛伏了五年,肯定也是意有所圖。現在還不知道他的最終目的,況且現在不是已經有人開始行動了嗎?我們暫時不要動手,先隔岸觀火吧。會有一場好戲的。”

    “是。”

    雖然晚上睡的太晚,但是因為有任務在身,知夏腦子裏的那根弦始終在緊繃著,早上不到七點的時候,她就醒了。微微動了動身體,感覺到自己還在安莫琛的懷抱裏,想起昨天晚上的瘋狂,她的臉瞬間有點紅。如果說那天屬於神誌不清醒,那昨天晚上她可是什麽東西都沒沾,可就是在那麽清醒的情況下,她居然那麽容易就跟這個男人上了床,她不僅忘記了自己在執行任務,甚至忘記了自己其實是有婚約的人。

    她這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在神誌清醒的時候還拒絕不了他?

    雖然沒睜開眼睛,但她知道自己正麵對著他,她在他的懷裏想轉個身,剛一動就被他的雙臂一收,赤/裸的身體瞬間跟他緊緊相貼。知夏的臉瞬間一紅。

    “放開我。”睜開眼睛瞪著他,自己都恨自己怎麽就會跟這個妖孽稀裏糊塗的給吃了個精光。

    “不放。抱著你的感覺不錯,我喜歡。”安莫琛笑眯眯的看著她,邊說還邊過分的動了動腰身。

    知夏的臉再次紅了紅:“我不喜歡。”

    “寶貝兒,說謊話鼻子是要長長的……”安莫琛笑嘻嘻的湊到她鼻尖上吻了一下。

    “你是不是聽不懂中國話?我說不喜歡。”

    “聽說女人喜歡一個男人都喜歡正話反說,越說討厭越是心裏喜歡的意思……”

    “你到底鬆不鬆開?”被他這樣摟著她真的要尷尬死了。心跳比平常都快了幾拍。

    “再讓我抱一會兒嘛。我就喜歡這樣摟著你。”安莫琛賴皮的在她身上蹭來蹭去。

    “喜歡你個頭呀。我要起床了好不好?”知夏拿這個男人真的是一點招都沒有。如果他跟她來硬的,她怎麽打都行,可這貨天天不是跟她耍賴皮就是像塊狗皮膏藥一樣,隻要你沾上了,想揭都揭不下來。

    “我已經跟家裏人打好招呼了,說你昨天太累,今天誰也不要來打擾你。”安莫琛笑眯眯的看著她,笑的不懷好意。

    知夏沒好氣的睨他一眼:“你不是同性戀嗎?怎麽轉性這麽快?安莫琛,你到底屬什麽的?”想不到這個家夥倒是挺細心,隻是不知道這麽早的時間,他怎麽通知的家裏人?

    “寶貝兒,同性戀那都是騙人的。我要是不騙別人說是同性戀,能給你留住童子身嗎?”

    “噗。惡不惡心你?還童子身呢?說這種話你也不嫌臉紅?”知夏鄙視的看著他。

    “真的。蒼天在上,我拿你的小pp發誓,我說的話絕對絕對是真的。”安莫琛的大手在知夏的臀上捏了捏,笑著回答。

    “滾。”知夏聽他的話又氣又想笑。

    “別生氣。生氣會傷肝的……”

    “我早被你氣的沒肝了好不好?”知夏發現自己拿這個東西完全沒有辦法。

    安莫琛忍不住笑出聲來:“好好好。都是我的錯。別再生氣了,昨天晚上睡的太晚,再睡一會兒。”

    知夏無語的看著他:“就算我睡懶覺,你也不能在我房間裏吧?這要是讓你那個好妹妹看到,不得殺了我?”這畢竟是在別人家裏,就算昨天晚上睡的再晚,她也不能因此就賴床。更何況她現在腦子清醒,跟這個東西赤呈相見,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如果隊長知道了這一切,還不知道會把她罵成什麽樣子呢?

    “放心吧,我把我房間裏的門反鎖了。而且我告訴陳叔就說我有事一早出去了。”安莫琛說到最後湊到唇邊輕啄了一下。

    “原來你早有預謀呀。”知夏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其實她還是有些困,但是想起昨天晚上他受傷的事,她還是想多少問出點兒什麽。於是看著安莫琛微眨了下眼眸:“對了,你昨天晚上那麽晚的時間,為什麽會出現在我房間裏?你監視我?”不知道在她上陽台的時候,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一切。還有那輛車子,是不是也早就被他發現了?

    安莫琛看著她笑笑:“我半夜夢遊,想去衛生間結果進錯房間了……”

    “胡說。你的房間裏不是有衛生間嗎?”知夏知道他又開始滿嘴跑火車。

    “你房間裏不是也有嗎?來這裏能看見你。”安莫琛看著她嘻嘻一笑。

    “那你胳膊上是怎麽回事?”

    “蚊子咬的。”

    “噗。”知夏被他的回答一下子逗笑了,半晌收了收表情瞪他一眼:“你家蚊子是不是全都變異了?咬人還帶著刀子?”

    “嗯……,今天得跟陳叔說說,家裏的蚊子太厲害了,把我咬的都流血了……”安莫琛裝模作樣的想了想,像是在說一件很嚴肅的事。 純情烈愛:

    知夏聽他說的話就恨不得咬他一口,看他那張嘴還在動來動去,她摟住他的脖子上去咬了他一口。

    “噝……親愛的,接吻不是這樣接的……我來告訴你……”雖然被咬的有點疼,安莫琛卻一點也不生氣,相反的這貨居然還一臉享受的表情湊過來,要吻她。

    知夏向後仰了仰頭,可身體被他禁錮在臂彎裏,她挪動了一點距離後就再也動不了了。看著他的臉在眼前慢慢的放大,她的心莫名的緊張起來……

    “我想上衛生間。”知夏靈機一動的開口。

    安莫琛停下來笑眯眯的看著她:“親愛的,你確定要去?”

    “你什麽意思?”覺得他有些不懷好意。

    “我抱你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