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欲加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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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死死的盯著麵色蒼白卻倔強的邊亞嵐,竟覺得她與宿可有幾分相似一般,頓時妒火中燒,恨不得將邊亞嵐撕碎,以報宿可嫁進太子府之仇。
宿可嫁進太子府,且不僅僅是宿家一步登天那麽簡單。
“太子,請傳人證。”邊亞嵐硬是扶著丫頭站起身來,向太子妃屈了屈膝,“我必在此恭候。”
“好,傳人證。”宿可見狀,便慢吞吞的走了下來,硬扶著太子妃坐了回去,嘴裏竟然還說著,“太子妃,莫要亂,此案必有公斷。”
邊亞嵐始終站著不肯坐下,緊緊的咬著嘴唇,倔強得不肯低下頭來,瞧得太子妃的心裏更恨,最重要的是,她也隻有人證,沒有太多的證據。
問題是,邊亞嵐是擋著許慧嫁給仁親王的絆腳石,許慧之死與她是必脫不開幹係的。
太子妃狠狠的甩開宿可,撲回到椅上,被丫頭扶著坐了下來,哭得相當傷心,但好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至於再次對邊亞嵐發火。
“可兒,交給你了。”太子不打算在此處長留,將此事留給宿可的舉動,也似乎是因為對太子妃哭鬧的頭疼,便邁著步子欲要離開。
“太子。”邊亞嵐忍著心裏咬牙切齒,輕聲喚著,“您還是在這兒的好。”
太子的臉色一冽,立即就回過頭來,狠狠的盯著看似很是不怕死的邊亞嵐。
莫要以為鄭國公就有多了不起,宮裏有一個良嬪又如何,臣子就是臣子,敢在他的麵前放肆?
“是啊!”宿可的聲音輕輕的飄了過來,帶著幾分虛弱,分外恭敬的說道,“何況,太子妃也必然希望太子留下來做個見證。”
邊亞嵐明顯的感覺到,宿可的話對太子分外的有影響,這種影響令原本哭泣的太子妃眼中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戾氣,卻被緊盯著太子妃的邊亞嵐所察覺到。
瞧著,太子妃不僅是針對著她,更有可能是借機針對著宿可?畢竟這閨中密友,很容易就變成他人眼中刺。
“太子,您要為妾身作主呀。”太子妃的語氣頓時就軟了下來,幾乎是哀求的看著太子,令太子這一步倒是真的不好邁出去了。
“帶證人。”宿可像是肯定了太子根本就不會離去一般,慢慢垂下眼簾,用著幾乎是陰冷的語氣吩咐著下人,“扶邊小姐坐好!”
邊亞嵐穩穩的坐到椅上時,太子不得不也退了回去,卻見幾個下人壓著一個老媽媽走了進來,都跪在了太子的麵前,重重的磕了個頭,等著審訓。
“你,把你看到的說一遍。”太子妃狠狠的指著那個老媽媽怒著著,“她是一直服侍著表妹的媽媽,她是親眼見到邊家小姐把我妹妹推到冰湖的。”
太子妃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令邊亞嵐不由得驚訝,她的腿沒有辦法行動,這是真實的事兒,難道許慧是不知道的嗎?
“是真真的。”老媽媽忙痛心的哭著,“小姐的脾氣向來如何,非要與邊家小姐吵鬧,就鬧到了冰上,天已暖了,那冰不結實,小姐就這麽掉下去了。”
邊亞嵐納悶的看著麵色冷淡的宿可,仿若是在說著無關緊要的事情。
她的腳受傷,難道不是太子府都知道的事兒嗎?怎麽還會有人這麽說?
“且不論我為何要跑到湖上與你家小姐爭執。”邊亞嵐冷冷的開了口,就憑我現在這隻腳,就算真的打起來,恐怕掉到湖裏的也是我吧?”
老媽媽一愣,驚訝的看著邊亞嵐,見邊亞嵐伸了伸那隻受傷的腳,似笑非笑的。
估計著,許慧尚不知她的腳傷有多重就跑了出去,太子妃是一時被許慧的死訊衝昏了頭腦,還是故意為之,那就不清楚了。
太子妃緊緊的盯著邊亞嵐那細微的動作,抓著腕上細細的鏈子,發出清脆的響聲,恨不得將就將邊亞嵐變成那條鏈子,任由著她捏碎。
“邊小姐受傷很重,我怕有人說閑話,就沒有說出去。”宿可冷淡的說道,“有心人卻利用此事生出是非。”
“胡說。”太子妃重重的拍著桌子,“我妹妹才受了更重的傷,摔向背上全是血痕,她卻好端端的坐在這裏。”
太子的麵色微變,沒有料到,太子妃竟此事形容得這般清楚,惱火的瞧了太子妃一眼。
邊亞嵐猛的抬頭,眼眶已然蓄著淚水,卻倔強的別過眼去,她自知不能失禮於太子妃前,但也絕對不會輕易被汙蔑的。
她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些許嘲諷的笑容來,希望太子妃不要因一時之氣,無故失了太子的心才好。
女人爭寵,向來是男子所不喜的,但是也要問問,這男子又做過什麽?太子的心裏,沒有太子妃吧?
“我隻是腳上有傷,幾乎就已是寸步難行,如果許家小姐真的受了重傷,又是如何出去的?”邊亞嵐咬著嘴唇,一字一頓的說道,“太子妃還是明見的好。”
她頓了頓,不給太子妃再開口的機會,扭頭道,“且不論老媽媽為何要誣陷於我,不如先請個大夫,來看看我的腳傷,能不能走那麽遠的路,還要跑到湖麵上去推人。”
老媽媽急得滿頭大汗,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自是不知道邊亞嵐的腳上有傷,也沒有人告訴她呀。
太子妃見狀,剛要開口,就聽太子淡淡的說道,“此事,尋個太醫便能知道真相,邊家小姐沒有必要扯謊。”
太子自然是聰明人,如今哪裏還會看不出其中的緣故來,但如果說是太子妃借著許慧之死來爭寵,又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兒。
無論太子妃是否真心疼愛許慧,許慧都不可能折在太子妃的手上。
“如果邊小姐不能多走,那老媽媽看到的人,是鬼嗎?”太子妃咬牙切齒的說道,一旁的宿可倒是先悠悠的開了口,“有可能。”
如果不是有人假扮邊亞嵐,便是有人收賣了老媽媽,宿可自然果瞧邊亞嵐的,但邊亞嵐為何一直沒有為自己辯解的意思呢?
“閉嘴,你已經說得夠多了。”太子妃狠狠的瞪著宿可,那眼中的怒氣幾乎是毫不掩飾的。
至於太子依然毫無反應,即使坐在這裏,也如同不在場一般。
宿可果然安分的閉上了嘴,卻聽邊亞嵐怒著,“你倒是再說句話呀,你果然看到的是我?我身邊還有誰?你身邊又有誰可以作證?”
老媽媽見邊亞嵐又要站起來,那淩人的氣勢叫她受不住,幾乎是本能的就想要往太子妃的方向躲去。
“隻,隻有老奴一個人陪在小姐的身邊。”老媽媽結結巴巴的說道,頓時肩膀一痛,就見自己移到太子妃的身前想要尋求庇護時,卻離一旁的宿可更緊。
宿可坐在椅上,隻是單腳踩住老媽媽的肩膀,隻消一用力,就會聽到骨頭錯位的響聲,疼得老媽媽頓時就大叫起來。
太子妃目瞪口呆的看著宿可狠辣的作風,平時宿可都是呆在自己的房中,連太子都很少相見,本以為隻是普通的閨中小姐,沒有想到,作風如此可怖。
“你要做什麽?”太子妃突的起身,卻見宿可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忙轉身瞧著太子,但太子隻是低頭飲茶,置若罔聞。
“太子妃,救救老奴。”老媽媽疼得都快要斷氣了,拚命的向太子妃伸出手去,想要尋找庇護,無奈,隨著她的動作,宿可腳下卻是越發得用力。
“一個奴才就敢胡作非為,那指使你的人,又會做什麽?”宿可眯著眼睛,不帶情緒的問著。
宿可的舉動顯然也出乎邊亞嵐的意料,驚得邊亞嵐瞪大了眼睛,一時間也沒有做出應該的反應,過了良久,才回過神來。
宿可的性子素來很冷,很少與他人相知,偏偏對她與永宜郡主另眼相待,已很不容易。
她總是以為,宿可是宿家的人,平時冷淡,身上帶些戾氣也實屬尋常,卻恰恰疏忽了最重要的一點。
宿家可不比邊家,那姨娘多了去了,宿可如果不是心狠手辣之輩,倒也不正常了。
“老奴隻是瞧著身子像郡主,但是看不太真切。”老媽媽哭喊著說了一句話,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瞧著老媽媽麵色蒼白,像是死掉了一般的模樣,嚇得太子妃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比起宿可,太子妃實在是太嫩了。
“你這是逼供。”太子妃咬牙切齒的看著宿可,卻見宿可淡淡的抬了抬眼,“但最有效,帶下一個證人。”
太子妃完全插不上嘴,恨恨的看著那老媽媽,竟然在暈倒之後便改了口,簡直就是在打她的臉,
如果她此時哪裏還會不冷靜下來,但不是說,那人的身形與邊亞嵐依然相似的嗎?
“事情還沒有結束,再去找證人,邊家小姐最好要想一想。”太子妃怒視著邊亞嵐,其實心裏已經開始鬆動。
若非不是邊亞嵐所為,這要如何收場?
邊亞嵐剛要開口,又扯上幾個丫頭來,聽著他們哭個不止的動靜,就令邊亞嵐十分的惱火。
她本已覺得此次事件,無緣無故的栽到她上,已令人煩惱,沒想到,她今天更像是看客。
看著太子妃與宿可相互為難,宿可分明是來請她看戲的。
“你們再把當時的情況說一遍。”太子妃對那幾個丫頭厲聲說道,那所聽到的內容依然是斷斷續續,很不完全。
邊亞嵐懶洋洋的抬起眼來,看著太子妃越發鐵青的麵色,不由得冷笑。
太子妃是真的被衝暈了頭腦,瞧瞧這些丫頭們說的到底是什麽?無非是離得太遠,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女子是否是邊亞嵐。
“如此莫須有的罪名,太子妃就要加諸到我的身上嗎?”邊亞嵐一副受到極大的委屈,卻隱忍的模樣,看得太子妃一陣心慌。
“邊小姐說得這就不對了。”一個正在哭個不停的丫頭,竟還有能耐對邊亞嵐吼叫,“雖說我們離得遠,但誰說那就不是你了,縱然不是,也必是你派去的人。”
那丫頭正準備再說,就聽宿可冷冷的說道,“汙蔑鄭國公千金,掌嘴。”
這回不僅是太子妃怒視宿可,連太子都很是詫異的看著宿可。
宿可慢吞吞的抬起頭來,瞧向太子,“殿下可是覺得不對了?”
“對!”太子勾唇輕笑著,便低下頭去,繼續置身事外。
一陣掌嘴的聲音自邊亞嵐的耳邊響起,邊亞嵐看著那丫頭的嘴被漸漸的打腫,竟有幾分說不明的滋味來,難道,她此時是被宿可保護的嗎?
雖然她與宿可是閨中好友,但這種被保護的滋味,算不是有多舒服呢。
“夠了,你分明就是心虛,夥同著側妃來害我的妹妹。”太子妃尖叫著又站了起來,就往邊亞嵐的身上撲來。
不想,太子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便大步離開了廳中,惹得太子妃錯愕又震驚。
太子爺這是不管了?
“太子妃!”邊亞嵐直視著太子妃,“今天的事情,還望太子妃能給我一個交待。”
太子妃憤憤的盯著邊亞嵐,立即又宣著證人,隻是到最後,她的眼中不再有為許慧之死而有的悲傷,是對邊亞嵐濃濃的惱火。
“你不要以為,你就脫得開嫌疑。”太子妃怒視著邊亞嵐,“我妹妹的死,我必會討回公道的。”
還沒完了?
邊亞嵐猛的站了起來,“太子妃這是在咄咄逼人,他們有哪句話可以證明,我當時在場的?不過是幾個下人推諉之詞,太子妃就信了?”
“信不信,是我決定的,但我妹妹離開太子府本就是因你而起,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太子妃幾乎是怒吼了出來,全然沒有曾經的半點儀態來。
如今太子不在廳中,太子妃就是這般肆無忌憚了?
“太子妃。”宿可抬頭對太子妃說道,“此事還是報官的好,莫要獨大。”
邊亞嵐瞧著這一幕,冷聲道,“那就報官吧,我沒有做過,當然是不怕的。”
“你是什麽東西?不要以為太子對他有幾分情誼,你就能爬到我頭上來,你最終不過是側妃,一輩子都是。”太子妃對宿可怒吼著。
宿可似笑非笑的看著太子妃,眼中透著憐憫。
太子側妃又如何,待太子登基以後,這皇後之位到底是誰,尚說不準呢。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一個冷清的聲音傳了進來,冰冷得沒有溫度,令屋子裏麵的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他們瞧著本不應該出現的宋世烜,漫步出現。
太子妃見到宋世烜的刹那,眼睛一眯,以為知道了實情,立即怒視著邊亞嵐。
這丫頭必然是心虛,才派人將仁親王請來。
“見過太子妃。”宋世烜向太子妃行了個禮,倒是與宿可相互點頭示意,這關係的親疏可見一般。
“見過王爺!”邊亞嵐的眼睛一眯,頓時納悶起來,會是誰通知的宋世烜?
宋世烜伸手扶住了邊亞嵐,輕輕的將她帶坐到椅子上,目光冷冷的瞧著這一地的丫頭,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聽說許慧掉在冰湖之中,救上來的時候就沒有了氣。消息一傳出來,太子妃便將邊亞嵐“請”進了太子府。
要知道,這外麵的風言風語,傳得到底是有多快,才不過眨眼間,好多人都認為許慧之死與邊亞嵐有著脫不開的幹係。
又猜測著,此事必會掀起大波瀾來。
他不過是心思一動,便過來瞧瞧,尚沒有進門便聽到太子妃非逼邊亞嵐承認此事,很是慶幸。
自己來得及時。
邊亞嵐推拒著宋世烜的好意,硬生生的站了下來,縱然腿腳再不方便,也不想讓太子妃覺得她是借著宋世烜的力量,才如此的理直氣壯。
宋世烜也不勉強,扶穩了她,便準備好好問一問此事。
這的確是太子的內宅之事,卻是牽扯到邊亞嵐,他必然是要插手此事。
“二弟!”太子妃憤憤的喚著,“此事已經明擺著,難道你還要偏袒她嗎?”
太子妃的話剛說完,已經暈過去的老媽媽漸漸轉醒,一抬頭就撞見太子妃發怒的模樣,登時就扯住了太子妃的裙擺。
“太子妃,求您救救老奴吧,老奴說的是句句屬實呀,當時離了遠,看不是真切,但身形真的是邊家小姐呀。”老媽媽睜開眼睛,幾乎是想都不想的哭了起來。
邊亞嵐的眼中厲光一閃,恨不得將那老媽媽再次敲暈。
什麽身形似她,分明就是要把罪名坐實,她雖懶得與這種爭寵的瑣事有關聯,但是不可否認,這個老媽媽成功的激怒了她。
如果太子妃咄咄相逼,她也絕對不會放過太子妃的。
“我府上的人都可以證明我沒有出門。”邊亞嵐冷靜下來,看著太子妃,似笑非笑道,“但如果太子妃說這些人是鄭國公府的下人,不會對您說實話,我也是沒有辦法。”
她過分冷淡的目光閃了閃,瞧得出來,對太子妃已是充滿著怨憤。
“你個……”太子妃對邊亞嵐怒吼尚沒有說出口,就聽宋世烜冷冷的說道,“大嫂,此事尚待於查明,如果放心,此事交給我就好。”
太子妃的麵色微變,這畢竟是她的家事,難道要由宋世烜插手?
雖知宋世烜的秉性,但他也是最有可能包庇邊亞嵐的人。
“仁親王。”宿可坐在一旁,懶洋洋的提醒著,“這是太子的家事。”
“對,這是我的家事。”太子妃重重的點了個頭,難得對宿可有了點好感,終於在此事說了句有用的話。
孰不知,宋世烜在微微怔愣後,便明白了宿可的意思。
“也好,的確是名之正,言不順。”宋世烜剛剛說完這句話,便見到太子妃的眼中劃過一抹異色,繼續道,“那我去問問太子,是否願意將這事兒交給我吧。”
不必去想,這必然是會將此事交給宋世烜的。
太子相當相信自己的弟弟,無論旁人如何提醒、警示,太子一如既往的與宋世烜感情深厚,牢不可催。
許慧畢竟是太子妃娘家的表親,萬一此事處理不好,將會有好大的麻煩。
太子妃竟覺得有些心虛,但很快就將這種想法拋卻,許慧本就是被人害死,為何她與宋世烜的目光相撞,竟覺得自己是犯了大錯的人。
“自然是願意的。”太子姍姍來遲,見到屋子裏的情景時,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隨即便緩了情緒。
想必,太子也很懊惱,為何會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將邊亞嵐請到了府上,事已如此,都不知道要如何收場了。
如果宋世烜發出,事情也許還有些緩和的機會吧?
邊亞嵐在心中冷笑不已,基本快要笑出聲來了。
太子妃實在是太天真了,莫名其妙的就將她拉到這裏來,還要太子作陪。
“不行。”太子妃想都不想的回絕了太子,“妹妹是死在這裏的,我必要為她討回公道。”
太子冷冷的掃了太子妃一眼,覺得她今天鬧的事情實在是夠多了,自己也被牽著鼻子走了這麽久,是不是應該讓她學著收斂一些?
“太子妃。”宿可再次提醒著太子妃,“此事尚無證據,怎麽能亂定罪名?”
太子妃真的很想對宿可發難,卻在看向宿可時,見她難得有些幾分羞澀,縱然像平時一般冷淡,但那眼底的一抹期待總還是會讓人注意到的。
“行了,就給你二弟了。”太子狠狠的打斷了太子妃的話,“二弟的性子你我都知道的,不是嗎?你何必苦苦相逼?”
等等?太子妃一愣,錯愕的瞧著太子可是萬萬沒有想過,這樣的話會從他的嘴裏麵發出來。
果然,自從有了宿可,王府內的一切都被打破了。 榮閨:
“多謝太子。”宋世烜便向太子行了個禮,目光冷冷的落到太子妃的身上,帶著幾分詢問,“這倒在一地的丫頭,如果嫂子沒有意見,便先都關起來,方便一個一個的審問吧。”
太子妃真真的咬碎了一口銀牙,實在是明白,邊亞嵐有何德何能,會讓宋世烜青睞?
“好!”太子搶先一步,對宋世烜道,“你們先走吧,這些人,隨後就會送到牢房裏。”
“是!”宋世烜一揮手,便是扶著邊亞嵐腳不沾塵的離開,留下一臉錯避的旁人。
“放心,不會有人欺負你。”宋世烜突的開了口。
邊亞嵐一愣,便輕笑著,“王爺多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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