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賜婚,丹藥初成(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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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慌張張的進屋,然而夢桃還沒來得及緊張就被輕蘿的模樣逗樂了,噗呲——
輕蘿一臉黑乎乎的,方才她煉丹正專注的時候,春竹一聲嚎叫,將她嚇一跳,結果丹藥沒練成,爆炸了!
輕蘿抹了把臉,瞪向春竹,“你鬼吼鬼叫什麽?嚇我一跳!”
春竹委屈的眨眨眼,“有老鼠……”
輕蘿繼續瞪眼,“老鼠在哪裏?”手指點點春竹的頭,“你才是大老鼠,你什麽時候進來的?攖”
春竹眨巴下眼睛,“小姐,奴婢進來有一會了,奴婢怎麽叫你,你都沒有反應,所以奴婢就站你旁邊看你熬藥了。”
夢桃擰了個毛巾給輕蘿擦臉,“小姐,瞧瞧,都成小花貓了。”這一張白嫩嫩的小臉都黑成鍋底了,就兩個眼睛咕嚕嚕的轉著償。
輕蘿氣鼓鼓的,很不開心,她的藥草啊啊啊!竟然都毀了,嗚嗚……
春竹不好意思的往輕蘿身邊湊了湊,“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她真的沒想到小姐的屋子裏會有老鼠,乍一看到愣了下,而後就是一陣尖叫,結果驚擾到了小姐,嗚嗚……她不是故意的。
輕蘿擺擺手,“好啦,方才逗你的,你家小姐我沒有那麽小氣。”不就是一些藥材嘛,毀了就毀了。
春竹感動的握拳,她家小姐最好了!
夢桃將輕蘿的小黑臉擦掉,給她抹了香膏,輕蘿小鼻子努了努,“好香。”將小盒子奪過來,聞了聞,都是藥草?“這是哪裏買的?”
“香坊新研製的香膏。”
莫非有藥師在裏麵?否則怎麽會煉製出如此精純的藥物香膏?
輕蘿眼珠轉了轉,“夢桃春竹,想不想與你家小姐一起賺銀子?”
夢桃與春竹對視一眼,滿是不解。
輕蘿神秘一笑,將兩個丫頭拉到身邊,“這樣……”
春竹想也不想的就懷疑:“小姐,你會嗎?”
輕蘿抬手給了春竹一巴掌,“竟然懷疑你家小姐的能力!”
夢桃笑了一下,“我覺著可行,咱家小姐保不齊是跟楚大人學的呢。”
輕蘿點點頭,“對對,就是跟楚大人學來的。”她所說賺銀子的法子,其實就是製作香膏如何售賣。不過她沒有名氣做出來的東西也不一定有人用,所以先從丫鬟們入手。
春竹抓了抓頭發,“小姐,那我們該怎麽做?”
輕蘿笑笑,“明日我先做出幾盒,咱們自己用。”口碑很重要,隻有自己人用了好,別人才會來買。
春竹傻呆呆的應下,夢桃將洗漱水端走,輕蘿又重新投入煉丹之中,不過這回她學聰明了,將門給鎖上了。
驛站。
一大早的,北冥烈正摟著李清柔睡的正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擾了他的清夢,“敲什麽敲!本太子還沒睡好,去去去!”
小廝見太子怎麽著都不出來,隻能苦著一張臉去請歐陽霄。
“歐陽將軍,越王世子來訪。”
瞧著小廝的樣子就不像是好事,“怎麽回事?”
小廝巴巴的將即墨無邪牽著一長串的黑衣人來到驛站門口見北冥烈的事繪聲繪色的說了一頓。
歐陽霄瞅了他一眼,“知道了,你下去吧。”說罷,對著正在用早膳的天寒道:“大哥去處理事情,你自己用膳,要乖知道嗎?”
天寒乖乖的點頭,“好,我聽大哥的。”
歐陽霄沒有直接接待即墨無邪,而是先去了太子北冥烈的臥房,咚咚咚的敲門,不待北冥烈出聲,便道:“太子殿下,越王世子來訪,怕是事情不好了。”
北冥烈本想著怒罵,然而聽到叫人的是歐陽霄,氣焰一下子就下去半截,這會聽到歐陽霄說即墨無邪上門,他心知事情不妙。
匆匆忙忙的起身,一旁的李清柔用被裹著身子,“太子,您這麽急是去哪裏?”
見她柔柔弱弱的樣子,北冥烈甚是喜歡,便道:“即墨無邪找上門了,怕是昨晚的事暴露了,你好好睡,本太子等下處理了事情就來陪你。”
李清柔眼眸微閃,軟糯糯的道了句好。
北冥烈一出門就眉眼緊皺,“歐陽將軍,你可得幫本太子出出主意。”
歐陽霄抿了下唇,“且看看即墨無邪是什麽意思吧。”還未知他的目的,就想法子對付他?他沒那麽高的智慧,更猜不透即墨無邪的心思。
“好好。”北冥烈搓了搓手。
驛站正廳。
即墨無邪慢悠悠的喝著茶,一隻手牽著一根繩索,繩索的另一頭是八.九個黑衣男子。
北冥烈與歐陽霄一進門,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一跳,北冥烈一個勁的給歐陽霄使眼色,歐陽霄恍若沒看到一般,自顧自的走了進去,“世子。”
即墨無邪挑眉,“歐陽將軍,別來無恙。”
歐陽霄頷首,“不知世子前來所謂何事?”
北冥烈慌慌張張的坐在了首位,聞言,他豎立耳朵。
即墨無邪的目光從北冥烈身上掃過,直看的北冥烈心底發虛他才道:“是這麽回事,昨夜本世子剛巧在相府,遇到了這幾個對蘿兒企圖不軌的人……”說話的語速故意慢吞吞,像是對某人的一種折磨。
北冥烈額角汗都流了出來,他知道即墨無邪不好惹,可是已經惹上了怎麽辦?
歐陽霄衣擺一挑坐在了即墨無邪對麵,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然後呢?”
不想承認?
即墨無邪挑挑眉,邪肆一笑,“然後本世子從他們身上發現了這個。”說著掏出一塊令牌。
北冥烈看著令牌好懸從椅子上跳起來,那是他的!
即墨無邪故意將令牌在兩人麵前晃了晃,“這好似是北冥的文字……”
北冥烈開始擦汗,歐陽霄眼眸閃了閃,知道北冥烈蠢,可沒想到這麽蠢,竟然將令牌這麽重要的東西給了暗衛?這不是等著被人抓把柄嗎?
不過這個時候了,他自然不能承認這就是北冥烈的令牌,想了想他緩緩道:“這塊令牌倒是眼熟。”說著看向北冥烈,“太子,可是你丟失的那一塊?”
北冥烈再傻也明白歐陽霄的意思,忙不迭的點頭,“對對對,這就是本太子丟失的那一塊,還想著丟去了哪裏,沒想到竟然是被歹人給偷了!”
一眾黑衣人心裏發寒,為了保住自己,北冥烈竟然是打算犧牲掉他們了。
即墨無邪似乎早就猜到了歐陽霄會這麽說,他嘴角微彎,眼底卻全無笑意,“本世子也這麽覺著,所以前來送還令牌。”說著將令牌丟給了北冥烈。
北冥烈慌張的將令牌接過,心裏不住的慶幸,還好即墨無邪沒有多想,否則他一個他國太子竟然在別國撒野,他真是作死。
歐陽霄眉頭皺了下,即墨無邪鬆開手中的繩索,“既然令牌是太子丟失的,那這些人怕是就是竊賊,把他們交給太子好了,太子隨便怎麽處置。”說完大步離開了前廳。
歐陽霄想了想追了出去,北冥烈想召喚他來著,不過歐陽霄走的太急,他沒來得及開口。不過令牌拿回來了,人也沒損失,怎麽說他都沒有虧損,隻是沒有得到青龍鼎他好不甘心呐。
即墨無邪大步走出驛站,身後歐陽霄忽然出聲,“世子,留步。”
“有事?”即墨無邪停步回身。
歐陽霄微微垂了下眼,“抱歉,此事我沒想到。”
即墨無邪點頭,“不用你說也知道此事並非歐陽將軍的作為,此事已過,無需再提,不過無邪想提醒歐陽將軍一句,莫要再讓北冥烈胡鬧,京都的水不是你們看到的那麽淺。”
“多謝世子提醒。”
即墨無邪點了下頭,翻身上馬,往相府而去。
禦書房。
下了早朝,紫夜皇十分氣惱,自九兒的事發生之後,即墨無邪就再不上朝了,偏生他還沒法指責他,這讓他十分不爽。
高公公端著茶水過來,“陛下,還在為世子的事煩著那?”雖然九公主人不錯,可畢竟是殘花敗柳,他想將九公主指給即墨無邪,也得看人家想不想要啊,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即墨無邪根本不屑九公主。
紫夜皇揉揉眉心,“哎,失策啊。”若是那日他沒有聽從九兒的話,是否現在就不會有這等事發生了?
高公公瞥了眼紫夜皇,沉吟半晌道:“陛下,不是奴才說您,那日您就不該聽從九公主的話。”
紫夜皇歎了口氣,“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高公公也跟著歎氣,“陛下,不如將九公主指給姚太師的長子吧?”那小子可是迷戀九公主迷戀的如癡如狂。
紫夜皇先是一愣,而後細細想了下,“姚長風?”
高公公點頭,“是啊,他對公主一往情深,相信不會在意公主沒了清白的。”
紫夜皇皺了下眉,他的確是個上佳人選,隻是,是個男子就會介意妻子是否清白,想來姚長風也不例外。
“不盡然吧。”
高公公眼珠一轉,“陛下,不如您將九公主賜婚給他,如何在賜下幾個大臣之女給他,不就平了他的怨氣?”
紫夜皇眼前一亮,“這倒是個好辦法。”這樣的話那小子還不感恩戴德?倒時一定會對九兒好。“就這麽辦!”
高公公笑嗬嗬的應下,“陛下英明。”
紫夜皇終於散去了愁苦,放聲笑開。
然而他這邊笑聲連連,有個地方卻哭聲一片。
紫霄宮中,夜蓉服一臉陰鬱,早就沒了往西紅衣妖嬈的姿態。
她坐在主位上手中拿著鞭子,正一下又一下的抽打殿中跪著的宮女太監。
“你們在嘲笑本公主嗎?”
啪啪啪——
一連串的鞭聲,還有一眾宮女太監的低泣聲。
一個太監鬥著膽子爭辯道:“公主,奴才們隻是在打掃院子,沒有嘲笑您啊!”他們隻是說起了小時的趣事,怎麽就成了犯上的罪人?還受到如此刑法。
夜蓉服卻不相信,他們一定是笑她被人奪了清白。
哼了聲,“你以為你這樣說本公主就會信你嗎?”說著有幾鞭子下去,將說話的小太監打昏過去。
宮女太監們敢怒不敢言隻得不停的低泣著。
夜蓉服眼眸冷厲,“哭哭哭,都給本公主閉嘴!若誰再敢哭出聲,本公主就將她淩遲!”話音一落,宮殿內靜的恍若掉一根針都能聽到。
剪秋拿了披風罩在夜蓉服身上,眼底滿是心疼,“公主,您別這樣,這樣下去您的身子怎麽受得了?”
夜蓉服驀地扭頭看向剪秋,“莫非你也嘲笑本公主?”
剪秋歎氣,“公主,您與奴婢自由一同長大,奴婢怎會嘲笑你?心疼你還來不及。”
夜蓉服聞言緊繃的身體緩了緩,“沒有就好,否則本公主也不會輕饒了你!”
一個小宮女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見到殿中跪著的血人,她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抖著聲音道:“公,公主,不好了!”
夜蓉服眉頭一緊,“公主不好了?”竟然當著她的麵詛咒她不好?這個小賤婢是不想活了嗎?
鞭子才要揮出去,就被剪秋攔下,“公主,怕是有事發生,且聽她說。”
夜蓉服聞言收回鞭子,“說!”
小宮女抖著身子道:“是陛下,陛下要給公主您指婚了!”
夜蓉服眉眼一怔,父皇要將她嫁出去?嫁給誰?反正她知道不是即墨無邪,因為那日的事即墨無邪已經對她徹底失望,連看都不願多看她一眼。
夜蓉服聲音冰冷的問:“是誰?”
小宮女瞅了眼夜蓉服,而後小心翼翼道:“姚太師長子,姚長風……”
夜蓉服頓時將鞭子丟了出去,“竟然將本公主嫁給那個庶子?父皇是老糊塗了嗎?”她的話還說玩就被剪秋堵住了嘴,“公主,小心慎言!”怎麽可以當著這些個奴婢辱罵陛下?公主是不是瘋了?還是被這件事給刺激的連神誌都不清晰了?
夜蓉服扒下剪秋的手,“我去找父皇。”連本公主三個字都丟一邊了,可見夜蓉服有多不願嫁給姚長風。
剪秋見攔不住,隻得跟著夜蓉服一起奔向了禦書房。
禦書房裏,紫夜皇剛將旨意寫好,夜蓉服就氣衝衝的來了。
紫夜皇瞄了她一眼,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不過終究是自己最愛的女兒,“九兒來了。”
夜蓉服臉色清冷,“父皇,你要將我賜婚給姚長風?”
紫夜皇點頭,“正是。”
夜蓉服側過身,一臉的高冷,“我不嫁!”
紫夜皇先是一愣,而後怒意漸漸爬上心頭,“你不願意也得嫁!不僅嫁還要與其他女子一同嫁過去!別忘了你以非清白之身!”
“父皇!”夜蓉服不可置信的看著紫夜皇,本來她就討厭姚長風,然而更讓她厭惡的是,她竟要與其他女子一同嫁給姚長風?這不可以!
“我不嫁,更不會與其他女子一同嫁過去!”
“由不得你!”紫夜皇說罷,玉璽一蓋,木已成舟。
將聖旨丟給高公公,“去傳旨!”
高公公將聖旨小心的收好,慢吞吞的走到夜蓉服身邊,好言相勸道:“公主啊,莫要惹陛下生氣,陛下都是為你好。”
夜蓉服這會是氣瘋了,見高公公撞上來,直接怒吼:“***才,一定是你出的餿主意,本公主一定不會輕饒了你!”
紫夜皇一掌拍在桌子上,“放肆!”
這事是他與高公公一同想出來的,九兒這麽罵高公公,豈非連他一同罵了!
“此事是朕的主意,怎麽?九兒是想連朕也罵了?”聲音中透著不悅。
夜蓉服還要爭口,剪秋悄悄走進來一把捂住夜蓉服的嘴,“公主,莫要惹怒陛下。”真是瘋了,她這個時候惹怒陛下,事情就更加沒有轉圜餘地了。雖然她清楚,這事已經定局,根本不可能再改變,可再怎麽樣也不能惹怒陛下,否則公主失去了陛下這層照付,再沒了清白,在姚太師府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見她不再開口,紫夜皇的怒氣消了些,“好了,朕念在九兒身子不舒服,就不加以懲處了,回去待嫁吧。”
夜蓉服被剪秋連拉帶拽的回了紫霄宮,一回宮夜蓉服就是一頓砸東西。
剪秋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直到夜蓉服砸夠了,剪秋才上前勸說:“公主,如今木已成舟,是不可能再改變,你為何不想想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
夜蓉服一臉冷漠,眼中卻沒了往昔的色彩,因為要嫁給姚長風,她覺著未來的日子一片黑暗。
剪秋倒了一杯水遞給夜蓉服,“公主,姚公子也不見得不好,隻是以往您的目光一直在世子身上,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他。”
夜蓉服喝了口水,不語。
剪秋見她沒有反駁,繼續道:“姚公子雖說不是武將,可也是京都有名的才子。”
夜蓉服忽然皺眉出聲:“他是庶子!”讓她堂堂九公主嫁給一個庶子,她怎麽能忍受?更何況還是與其他女子同嫁?真不知道她父皇那個老糊塗是不是瘋了!
剪秋被她的話一噎,原本醞釀好的話,被她打斷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麽。
“公主……”
夜蓉服擺擺手,“讓我靜靜吧。”
剪秋垂頭退了出去。
夜蓉服雙手握拳,讓她嫁給姚長風那個庶子,她不甘心,可是再不甘心她也沒有辦法改變。閉了閉眼,嫁就嫁吧!反正即墨無邪她是得不到了,所以嫁給誰都是一樣的。
相府,臨近午時,輕蘿的第一爐丹藥終於練成,紅豔豔散發著熒光的丹藥煞是好看。
輕蘿小手捏著丹藥,小鼻子可愛的努了努,“唔唔,就是這個!”
即墨無邪忽然推開門,“蘿兒……”
輕蘿歡歡喜喜的招招小手,“墨,你快來!”
即墨無邪見她開懷,眼底也不禁染了笑意,“好。”
剛走到她身邊,輕蘿就伸出魔爪將他拉過來坐下,如何獻寶似的將丹藥捧在掌心,“你看!”
即墨無邪眼底一怔,這真的是……丹藥!
之前還以為輕蘿鬧著玩,沒想到她真的會煉丹!這個驚喜簡直太大了!
即墨無邪目光熱切的看著她,“蘿兒,你會煉丹!”
輕蘿傻乎乎的點了下頭,“會啊!”說完就被即墨無邪保住,他頗有些激動道:“你會煉丹,那日後我再入戰場,將士們傷亡就會少了一半!”
輕蘿滿頭黑線,她可沒說要煉丹幫忙打仗!
推了下即墨無邪,“你放開我啦!”抱的好緊,她都快喘不過氣了。
即墨無邪鬆開手臂,目光卻依舊閃亮的看著輕蘿,而後後知後覺的問:“這是什麽丹藥?”
輕蘿摸了摸手中的四顆丹藥,“九轉還魂丹。”這藥不好練,她費了好些材料,爆炸了好幾爐才練成了四顆,十分珍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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