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字數:7263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孕運而嫁 !
和歐擎遠錯開身的刹那,歐牧夜聽到他說:“我說過,你守不住她的,今天隻是開始。”
腳驀地停下來,歐牧夜側首,冷冷的睇著身側的人:“歐擎遠,你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不要一次次的挑戰我的耐性,我的容忍是有底線的。”
歐擎遠輕嗬了一聲:“我從沒想過,讓你容忍,真的動手,我也未必會輸給你。”
“那就試試看!”歐牧夜一把抓住歐擎遠的衣領,麵色如霜。
“你隻會這些?動不動就用拳頭?”歐擎遠滿臉的嘲諷,“今天的事情,就算我不告訴晚寧,你以為能瞞多久?一天,兩天,還是一輩子?就算你能瞞得了她,你能欺騙的過自己嗎?”
“你做的那些事情,對她造成的傷害,是無法彌補的。如果有一天你們分開了,也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不夠果斷……”
“閉嘴!”歐牧夜抬手,一拳頭砸下去。
歐擎遠的頭側向一邊,卻沒感覺到疼,早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就料到了他會動手:“被我說中了痛腳,就惱羞成怒了?”
歐牧夜手攥成拳頭,咯咯的作響,卻沒有落下第二拳頭。
僵硬了一會兒,他緩緩地收回手,放開了歐擎遠。
歐擎遠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再抬頭想要說話,卻聽歐牧夜先他一步開口說話。
“你和我爭晚寧,是不是因為三***事情?”
歐擎遠的抬頭的動作一頓,然後看著歐牧夜,麵色平靜:“不是,我喜歡晚寧,和旁的一點關係也沒有。”
歐牧夜盯著他,一直處於暴躁的心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如果不是,當初你又為什麽接近她?九叔你不是一向淡泊,不喜和家裏人過多親近嗎?怎麽偏偏對晚寧特別?別告訴我,你一眼看到她,就喜歡上了。”
話到最後,他的語氣夾雜著諷刺。
“我對她一見鍾情,有什麽問題?”歐擎遠麵不改色。
“我到不知道,晚寧到底哪一點,能讓你對她一見鍾情。”歐牧夜輕笑了一聲,頓了一下,語氣沉了下來,“不過不管九叔是真的一見鍾情,還是因為三***事情刻意接近晚寧,話我都說在前麵,當初三***死,和我沒任何關係,更和晚寧沒關係,你若想借著她傷害我,趁早放棄這個念頭!否則,我就把三***骨灰挖出來,也要報奪妻之恨!”
“你敢!”歐擎遠麵色大變。
歐牧夜揚眉:“你看我敢不敢。”
他說完,不再和歐擎遠說一句話,轉身大步離開。
歐擎遠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手緊緊地攥在一起。
驅車離開歐家,歐牧夜又回了醫院。
已是深夜,看護沒想到他會回來,看到他有些微訝,但很快就離開了。
歐牧夜脫去外套,輕手輕腳的走進衛生間洗了澡,然後回到病房裏,動作輕緩的上了床。
可他動作再怎麽輕,還是吵醒了唐晚寧。
其實在他回來的時候,她就有感覺,隻是吃過藥後,腦袋昏昏沉沉的又睡著了。
現在他靠上來,她才感覺到他是真的回來了,身體本能的排斥他的親近。
“還在生我的氣?”察覺到她醒了,並刻意躲著自己,歐牧夜心底有些氣餒,但還是不放棄的再次靠上去,環住她的腰,低聲問。
唐晚寧不說話,緊緊地閉著眼睛。
歐牧夜在心底歎了一聲,聲音低沉的說:“晚寧,今天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會把她們母子送走,那個孩子……我不會要了,無論他是不是和我有親緣關係,我都不要了,老爺子想要曾孫,就讓他去養,我隻要你,隻要你一個就夠了,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唐晚寧一動也不動,像個木頭樁子似的。
歐牧夜等了一會兒,都沒等到她的反應,手上稍微用力,將她轉過來,對著自己。
唐晚寧僵著身體,眉頭皺了起來。
歐牧夜低頭,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臉頰:“我知道你沒睡,看看我好不好?如果你有氣,就朝著我撒出來。”
感覺到他的手移動自己的腰上,唐晚寧猛地睜開眼睛,冷冷的說:“你給我滾!”
委屈和憤怒在心頭翻滾,像是岩漿一般,燃燒了一切。
她覺得,再對著歐牧夜下去,自己早晚會瘋掉。
“我可以滾,但你聽我說幾句話好不好?”歐牧夜對上她的目光,心頭一疼,連說話都變得沉重了起來。
明明說了,要讓她幸福的,可每次傷她至深的,卻是他。
“抱歉,我不想聽你說話,哪怕一個字,如果你不走,那我走。”唐晚寧冷漠的說,不帶一絲感情。
歐牧夜攬著她的腰的手一緊,“你不想聽,我也要說給你聽。我知道你對我有諸多惱怒,但歐擎遠也不是什麽好人,當初他接近你的時候,我就告訴你了,他對你不懷好心,你不信,現在我告訴你,他為什麽要接近你。”
唐晚寧別過臉,不去看他。
擺明了是不想聽。
歐牧夜心口一陣陣的疼,可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我爺爺當年娶了三位姨太太,我奶奶是爺爺的正妻,而他母親則是三太太,三太太剛嫁進歐家的時候,爺爺對她很是喜愛,將她捧上了天,以至於在她生下兒子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會是他的孩子,歐擎遠繼承爺爺的權勢。”
“三太太怎麽想的,我不知道,但至少很長一段時間,歐擎遠是被當作繼承人來培養的。直到我奶奶病重,爺爺忽然意識到,他最在意的是我奶奶,事情有了轉變。老爺子改變了主意,不再親近三太太,也疏遠了九叔,開始培養我作為歐家的繼承人。對這些,三太太和爺爺說,她不在意,但從那之後,她就開始生病,從起初的小病小災,到大病不起。”
“三太太最終沒好起來,在冬天的時候生病去世。後來,宅子裏傳言說,爺爺為了讓我繼承家裏的財產,害的三太太鬱鬱而終。九叔聽了那些謠言,表麵上沒什麽變化,可私底下,除了他兩個親姐妹,他不再和家裏任何人親近,也不再刻意插手任何事情。所有人都說,九叔淡泊,與世無爭,可我知道,他對三太太的死耿耿於懷,從三太太死的那一刻,他看我的目光就不對了,哪怕他笑著,我也能感覺出,他笑容下麵掩藏的敵意。”
“或許他信了那謠言覺得是老爺子和我害了三太太,老爺子無論做什麽,都是他親生父親,他做不出什麽事情去害他,所以這份仇恨便落在了我身上。他接近你,無外乎,是想借著你報複我。我一開始沒告訴你,是因為我覺得,爺爺當初做的那些事情,的確虧欠了三太太和九叔,我也曾想過和他和好,但他刻意接近你,讓我意識到,這輩子,我們都沒可能和好了。”
歐牧夜頓了一下,聲音裏有些祈求:“晚寧,我知道你氣我,但不要為了報複我,就和歐擎遠親近,他並非真心喜歡你,我不想你受到傷害。”
當年三太太的死,他一直有內疚。
他相信,爺爺不會害死三太太。
老爺子一向重情重義,又怎麽會害自己的老婆?
他體諒歐擎遠失去母親,又失去繼承權的心情,所以他容忍歐擎遠針對自己,容忍他在私底下培養自己的勢力。
但他碰他的女人,他絕不能再容忍。
“你們歐家的男人,果然是遺傳的花心,都喜歡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唐晚寧垂著眼簾,臉色漠然。
歐牧夜在心底歎息,“當初老爺子確實有,但他後來很後悔。而我,從沒有吃著碗裏瞧著鍋裏。”
唐晚寧冷哼了一聲,轉過身,留給他一個後腦勺:“你以為我還會信你這些謊言嗎?”
歐牧夜麵容隱沒在黑暗裏,看不清此刻他臉上的表情。
但隱隱的能感覺出,他有些受傷。
身後久久沒有動靜,唐晚寧閉上眼睛,眼底一片溫熱,卻死咬著牙,不讓自己落淚。
她不會再為他落一滴眼淚,也不會再愛他。
這樣的男人,一旦愛上,隻會萬劫不複。
夜靜靜的,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她已經睡了,歐牧夜小心的伸手,將縮在床邊的人摟在了懷裏。
“對不起,晚寧。”
深夜裏,低沉的聲音夾雜著愧疚,在空氣裏蕩開,說不出的寂寥。
***
第二天,大一早,顧佳傾就到醫院去看蘇晉澤了,順便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
雖然歐牧夜做的那些事情的確氣人,她不希望晚寧再和歐牧夜繼續下去,但她也深知,晚寧是一根筋,她愛歐牧夜,想和歐牧夜好好的過下去的。
作為朋友,她想幫晚寧一把。
沒別的人商量,她隻好找蘇晉澤。
“你說該怎麽辦?”顧佳傾眉頭擰在一起,愁的能滴出水來。
“怎麽辦?涼拌,我看這事情外人幫不了,隻能他們自己去解決。”蘇晉澤不緊不慢的說。
“你還是不是歐牧夜的好哥們?”顧佳傾抬手,抓住他的手,把他手上的蘋果奪過來,咬了一大口,像是把蘋果當成了蘇晉澤,不狠狠地咬一口,不足以解恨。
蘇晉澤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你吃的那個地方,是我剛才咬過的,有我的口水。”
顧佳傾翻了個白眼,冷笑著說:“不怕死的,就盡管再胡說。”
她的視線盯著他纏著紗布的小弟弟上麵,嚇得蘇晉澤身體一顫,幹笑著說:“好,我不說,我不說。”
顧佳傾斂了冷色,繼續吃蘋果。
蘇晉澤咽了口口水:“我是夜的好哥們,但這事情和哥們不哥們沒關係。你難道沒看出來,他們本來就有問題嗎?卡沙隻要一天不死心,他們就別想過一天好日子。”
“你說的都是廢話,我當然知道,快說重點。”顧佳傾不耐煩。
“要卡沙死心,關鍵不在卡沙,在夜身上,隻要他下得了狠心,決定和卡沙斷絕關係,我相信有一百種辦法,讓卡沙死心。以前夜不舍得和卡沙斷絕關心,是因為那麽多年的朋友情誼在,或許還有那麽一點曖昧,男人嘛,誰會不喜歡別人傾慕自己呢?尤其是卡沙那麽一個大美人,死心塌地了那麽多年。”
蘇晉澤說著,眼看著顧佳傾要急,連忙說:“可現在不是不同了嗎?卡沙先是欺騙了夜,生了個孩子出來,現在又折騰出這出,她做的越多,隻會讓夜對她越厭惡,他們那點情分,能禁得起她耗多久?所以,我們不管,等著卡沙鬧騰夠了,不用我們出麵,夜會親自徹底和她斷絕關係。”
“你說的好聽,現在晚寧已經決定和他離婚了,等他做出決定了,晚寧也和別人結婚了。”顧佳傾沒好氣的說。
“我想,夜現在已經做出決定了,你不是說,他昨天準備把卡沙母子送走嗎?”蘇晉澤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所以,不著急,很快就會出結果了。”
“你說的是真的?我總覺得,卡沙母子沒那麽容易送走。”顧佳傾眼睛一亮,有些期待。
“當然是真的。”蘇晉澤很肯定的說,“不是她想不走就不走的,不信我們打個賭?看看卡沙幾天走?”
“賭多久?”顧佳傾很有興致,也沒注意蘇晉澤的手已經滑到了她的衣服裏側。
“我賭一個月,不出一個月,卡沙母子必走。”蘇晉澤笑眯眯,手享受的摸著光滑的肌膚。
“那我賭不是一個月,隻要超出一個月,你不止輸了,還等著我皮鞭伺候吧!”顧佳傾惡狠狠地說。
“好!”蘇晉澤很爽快的答應。
顧佳傾點頭,視線恰好落在蘇晉澤那隻鹹豬手上,笑容一滯,過了兩秒鍾,她抬手,食指和大拇指夾住蘇晉澤的手,狠狠地一捏,“臭流氓,手放在哪裏?!”
蘇晉澤吃痛,連忙收手。
可顧佳傾哪裏肯放過他,當下就可著勁掐他。
蘇晉澤在床上滾了幾下,然後咕咚一聲,掉在了地上,正好壓在傷患處。
蘇晉澤變了臉色,瞬間發出殺豬般的叫聲,“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