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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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然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奔過,果真有人不用自宮,便練成了辟邪劍法,但這人這為什麽是嶽不群!

    他可不像那麽天才橫溢的人!

    肖然轉頭看著笑吟吟的寧中則,顯然,嶽不群若是變成太監,寧中則不會有這樣的眼神!

    嶽不群真的成功了!

    轉眼肖然便覺得這是一件好事,至少嶽不群離自己近,那看來,自己這次有辟邪獨孤兩套劍法雙收的可能!

    這時陸柏道:“華山難道要用車輪戰?”

    嶽不群道:“我可以等封兄今日休息一天,明天再來比過!”

    封不平驚疑不定的看著嶽不群:“你真的沒有……便練成了辟邪劍法?”

    嶽不群傲然道:“那是自然!”

    封不平瞬間被懊惱,憤怒,嫉妒,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所包圍,整個人變得瘋狂起來:“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那種感覺就像自己費了無數力氣與金錢才泡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但隔天看到女神同一個癟三去開房一樣!

    痛苦無比!

    這時封不平本不應同嶽不群動手,但是封不平卻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鬼魅般向著嶽不群衝去,手中長劍像朵朵流瑩散開。

    口中兀自叫道:“我不信,我不信,你去死,嶽不群,你給我去死啊……”

    嶽不群身形不動,臉上紫氣一現,長劍閃電般刺出!

    那封不平內力遠不及嶽不群,不敢硬接,一沾即走,閃到身側又是一劍刺出!

    嶽不群依然身形不動,長劍出在身側,同封不平對了一劍!

    封不平身形一晃,身法展開如清煙一般繞著嶽不群轉圈,時不時的刺出一劍!

    三柱香之後,封不平心浮氣燥,內力不濟,身形一緩,卻被嶽不群抓住機會,一劍刺中左胸,當場身死!

    嶽不群臉現悲色,搖頭道:“封兄,你武功太高,我留不住手!”

    這演技,完全是影帝級!

    封不平即死,那其他人自也不敢再留,灰頭土臉的走了!

    這時令狐衝才上前道:“師父,這獨孤九劍的事……”

    心中卻有些埋怨肖然不知收斂,卻是以為肖然少年得誌,得意忘形之故!

    卻不知肖然這樣,卻算是幫了他大忙!

    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葬恭謙未篡時,若是有了一身高明的武功。

    這偽君子嶽不群,未必不會這樣一輩子偽下去,那樣就是真的君子了!

    嶽不群眼中閃一絲陰霾,卻不以意的打斷令孤衝道:“能得風師叔傳你劍法,是你的福氣,卻是不用多說!”

    說完讓人收拾了大廳,給眾弟子講了華山劍氣之爭,勉勵弟子好好習武,便散了去!

    ……

    三日之後,是肖然準備離開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天!

    入夜,肖然坐在懸崖之邊,把玩著手中長劍不知在想什麽!

    突然一個鬼魅般的身影出現在前方,肖然拍了拍胸口,笑道:“師父,這辟邪劍法真是像個鬼一樣,嚇死個人了!”

    這身影自是嶽不群,他一直在想著如何才能將獨孤九劍搞到手,卻不想今天在書房發現一張紙條,這紙條卻是肖然所留,如果他想要獨孤九劍,便在三更時分,到崖邊一述!

    嶽不群將全身功力提到極致,在修成了辟邪劍法之後,他紫霞神功更上一層樓,三十丈之內,就算落葉之聲也是清晰可聞!

    這時突然起風,一時山風大做。

    嶽不群沉聲道:“你究竟是什麽人?混入我華山門下有何企圖!”

    肖然叫起屈來:“師父,我可是交了拜師禮,正兒八經的拜了師的。

    至於要說目的,還真有,就是想學得蓋世武功!”

    嶽不臉臉上不見絲毫放鬆:“蓋世武功?

    你一上華山難道就是瞄準了獨孤九劍,你早知風師叔沒死?”

    肖然站起身來,一攤手:“差不多,我也是想試試看,卻想不想成功了!

    現在我和大師兄都學了獨孤九劍,雖說大師兄的死腦筋,沒有風太師叔的同意你要讓他將劍法傳你,他有很大可能是肯的!

    但這樣一來,師父君子劍的名號怕就名不符實了!

    不過,我卻是深知師父所想,所以才約師父上山!

    就是想用這獨孤九劍與師父交換!”

    獨孤九劍的名號嶽不群早有所知,前幾天見令狐衝使出果然神妙莫測,隻論招式,辟邪劍法差了不止一籌。

    確定四周沒有埋伏,嶽不群心中一鬆,腳步便要前移,說道:“然兒,為師如何會貪圖你的獨孤九劍……”

    肖然一擺手,對嶽不群道:“師父,你不要再動,你一動我便跳下去,這獨孤九劍你找大師兄要吧!

    今天的事我己做好萬全之策,如果今天之後我便消失不見!

    那明天江湖上便會有傳聞師父為了獨孤九劍,逼死自己弟子的傳聞!

    師父現在有問鼎武林之心,還是不要有這麽一個大汙點的好,會降低支持率的!

    我們也不要浪費時間!

    隻要師父將不用自宮便將辟邪劍法練成的方法靠訴我,那弟子便將獨孤九劍的口訣,背給師父聽!

    我們一句換一句,都不吃虧!

    弟子雖然武功低微,但見識還是有的,師父如想蒙我,那這劍法你便也不用想了!”

    肖然不懼嶽不群,內心還有與之對戰之心,但是沒得到他如何練成辟邪劍法時,肖然不想橫生枝節。說完肖然便開始背誦了幾句口訣!

    有口訣,再對照當時肖然與令狐衝使出的劍法,嶽不群略一推測便知真假!

    在他心中,肖然無論有什麽算計,但他孤身一人卻是逃不過自己的手掌心,他己下定決心,得到口訣後一定要將肖然抓在手中!

    那時就算有什麽閃失,劍法到手也是不懼。

    在得到辟邪劍法後,嶽不群與寧中則冥思苦想,發現辟邪劍法隻是第一關難過!

    第一關之難便在於修煉時欲火焚身,不能自持,真氣速度又是一下暴漲,控製不住暴走的真氣自然走火入魔!

    泄欲之法走不通的,田伯光已用慘痛的經曆告訴了世人!

    華山派是全真七之郝大通所創,郝大通卻是全真七子之一!

    當年全真教有一門威震天下的陣法,名為北鬥七星陣,這陣法便有聯合眾人內力,由一人驅使的法門!

    這北鬥七星陣在華山派己然失傳!

    但嶽不群卻在郝大通殘留的筆記中找到了一些殘存的蛛絲馬跡,居然創出了由一人操控另一人真氣的法門!

    這法門在對敵人毫無用處,困為需要對方的配合,而且雙方真氣還必需同源!

    但有這些對煉辟邪劍法己然足夠,在煉辟邪劍法之時,他與寧中則行房。

    他雖然真氣暴亂,欲火焚身不能自持,但卻能由寧中則控製他體內的真氣,進行修煉!

    雖然依舊凶險,但比自宮好太多!

    於是辟邪劍法成了!

    這法子隻對修同種功法,雙方極度信任,極度熟悉,極有默契才能成功!

    等他一句一句的講完,肖然將獨孤九劍也背完了!

    聽完嶽不群的法子,肖然啞然片刻,然後說道:“看來這辟邪劍法的凶險之處便在於修煉之時欲火焚身不能自持。

    所以沒有欲火的太監才能練,或者是你這樣取巧的法子!

    又或者在欲火焚身之時還能保持清醒……”

    保持清醒!

    嶽不群有些不屑,這辟邪劍法修煉之時欲火之盛簡直駭人聽聞,簡直比極品春藥還可怕,他也是自製力極強之人,但他在練這功法時,除了那啥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念頭!

    看到肖然有些走神,嶽不群出手了,得到獨孤九劍,他忌憚之心去了大半!

    他出手之際完全沒有絲毫預兆,這便是真氣快到極致之故,一點點微小的使力便能動如閃電,出手便越加的詭異了!

    肖然早防著嶽不群,他雖不修內力,但反應也是一等一的快!

    長劍閃電般出鞘,攻嶽不群必救!

    嶽不群冷哼道:“獨孤九劍,果然了得!”

    說完手指一點,便點向了肖然劍身之上!

    手指間一道晶茫閃動,卻是一根繡花針!

    辟邪劍法重速度那劍身越輕便是越快,輕到極致的劍便是繡花針了!

    所以在黑木崖,東方不敗才以一枚繡花針,打得四大高手毫無脾氣!

    但用了這鏽花針便有一個缺點,那便是力道不足,長度不足!

    長度不足速度補,力道不足內力補!

    東方不敗本來武功便不比任我行差,葵花寶典又近於大成,內力相當深厚,雖然不敢號稱飛花共摘葉便可傷人,但離這個境界也是不遠了!

    而嶽不群學了辟邪劍法,雖然紫霞神功進了一步,但離東方不敗還是有一段相當大的距離!

    所以他用針其實並沒有用劍厲害!

    肖然劍身一旋,鏽花針仿佛點在一條滑溜的魚上,一滑而過。

    卻是肖然卸掉了嶽不群一半的力道,然後劍身如果飛鷹一般掠向嶽不群的脖子!

    靈動得像天上的飛鳥!

    這一劍肖然己用上了破氣勢,以劍尖的奇妙振蕩蕩入內力運轉間的間隙,或是用劍製造出內力的間隙!

    就這第一次接觸,肖然便受了不輕的內傷,顯然對破氣勢的運用還不到家!!

    不過肖然速度雖慢,但變招卻在嶽不群之前,長劍也比繡花針長!

    如果如果嶽不群變招以繡花針刺中肖然,肖然的長劍也卻能刺中嶽不群!

    長劍也有長劍的好處,雖然變招一如繡花針靈變,但一寸長一寸強!

    這是兩敗俱傷的打法,以命搏命的打法!

    “看你能撐幾招!”

    嶽不群身形鬼魅一般,在肖然劍圈內外縱橫,如閑亭信步,仿佛肖然那看似密不透風的劍圈隻是一道水簾!

    但他也終是沒有能更進一步!

    獨孤九劍有進無退,肖然搶到先機,同嶽不群對攻了三十劍,劍與針居然沒有再碰觸過。

    這三十劍,每一劍肖然都有在走鋼絲的感覺,隻有微有不慎,他便會死在嶽不群的鏽花針下!

    三十劍不過是幾個呼吸間的事,但肖然卻一直遊走在生死的邊緣,每一刻都仿佛一輩子那麽長,每一刻都有無窮恐怖的念頭襲來,讓人分不清真委,更容易判斷失誤,進退失距。

    肖然便犯了好幾個錯誤,慶幸得是嶽不群沒有將這幾個錯誤捉住。

    肖然精神前所未有的聚中,越打越興奮,漸漸忘了恐懼。

    突然他腦中變得極為清醒,仿佛開了天眼一般將自己體內的所有情況都了如指掌!

    他能感受到體內每一塊肌肉如何抖動,鮮血是如何在血管中奔湧,自己每一擊消耗了多少體力,自己的體力還夠自己支撐多少次出手……